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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南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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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少爷扔掉了伞,仰面悲叹说:“这场雨意味着豫州祸端将至啊!如果——我不睡那么久就好了。”
  “就算你醒得早也没有用,此事影响甚大,而且也不知道是何人从中作梗,知府大人竟然不等刑部批文就要将鲁花拉去游街,想必她受难以忍受此等侮辱——”
  “何人?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然是要袒护了。”申北斗远望着迷雾中的衙门,冷笑道:“知府大人已将此事压得严严实实,但有朝一日,我总会还这些人一个清白!”
  南斗默默捡起了申少爷手边的伞,说:“少爷,官官相护……”
  “哼——你也该听过,官大一级压死人。”申北斗冷笑道。
  秋后,药行老板被处斩,申员外一家举家南迁。
  初冬,豫州城凶鬼现世,三月未足,人口锐减过半,百姓出逃。
  年末,偌大豫州城仅有老者暂住,世称:鬼城。
  八年后,申府。
  “申卿,朕这曲子弹的如何?”
  “嗯,好!”申北斗拿着剪刀,专心致志地剪着花枝,不断冲南斗吆喝着:“帮我拿一下水。”面无表情的南斗像是半截木桩子,两手来来回回地替申北斗递东西。
  “申卿,你还在因为不让你去豫州的事情而跟着朕怄气么?”坐在琴案前的宝庆帝对申北斗的刻意敷衍颇有些不悦。
  “嗯。”申北斗答得坦坦荡荡,“豫州那案子是我的心事,皇上你是知道的,我每晚都能看到鲁花,你让我下半辈子怎么活?”
  宝庆帝托着腮看着申北斗,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总喜欢围着六王叔转,偏有一日六王不再去看望他,说忘年交回京,要小聚几日。所以宝庆帝很好奇,专门选了一天不告而至,正好撞上了六王和申北斗在下棋,六王的棋艺是出了名的好,讲究后发制人,可那一日却被申北斗杀的铩羽而归。
  六王摸摸胡子,叹道:“老咯!到底是无思南这般锐意。”
  “六王过奖,所谓棋品如人,六王爷稳扎稳打,我等黄口小儿,自然比不上六王爷老奸巨猾——”他讥笑着,一抬头,令宝庆帝晃了下神,长得虽然英俊,但面色无血色,眼眶如墨染,十足的重病之相。
  六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一转脸就看到了宝庆帝,惊诧道:“太子——”
  申北斗也看了过来,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宝庆帝立即上前道:“皇叔,我来走走,你自便。”
  六王搓了搓手,神神秘秘地说:“这位是申北斗,太子应该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他太出名了——三年前的探花郎,本是被派到翰林院的,可谁也不喜欢他,处处遭到排挤,令皇上也颇为难堪,不用他吧,他是个人才,用他吧,他为人孤傲清高,六部长官没一个想要他。
  最惹人非议的是,断袖也倒罢了,还日日带着一个叫南斗的男子,除了办公,他走到哪,那男子就跟到哪,毫不避人。最后惹得翰林院掌院学士不满,数次上书,将其赶至疏逖之地主政,每两年回京一次,与六王小聚。
  “思南啊,你也该回来了吧?”六王爷笑道,“我听闻那个地方被你治理得很不错嘛!到任那月,一扫冤案,先如今邻县都到你那里去打官司了。”
  申北斗摇摇头,“王爷,你要真为我好,就让我去任豫州知府吧?”
  “你疯了吗?那地方上任的知府,不论任期多长,俱落得暴毙而亡的下场,现在去那里的都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可王爷也该知道我是豫州出身,鬼认老乡的,他们不会对我这么不客气——”申北斗伸了个懒腰,顺手塞了一粒梅子在身后男手里,道:“你最近爱吃酸,走的时候带一包。”那男子立即面色微红,侧头看到了别处,宝庆帝上下打量,只见他身材颀长而结实,英姿勃发——想必就是申北斗的相好了。
  六王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道:“思南啊!本王断断是不会让你去豫州的——”话刚说完,申北斗迅速长身而起,翻了个白眼道:“那我走了,一盘棋都贿赂不了你……对了,把梅子给我带点——”
  宝庆帝目瞪口呆地看着申北斗用衣服仔仔细细地把盘子里的梅子包好,大大咧咧地出了门,然后冲身边的相好跺了跺脚,死乞白赖地说:“哎呦,脚扭了,快快!背我出去——”男人冷冷地瞧了一眼申北斗,默默无声地接过他手中的梅子,然后蹲了下去,待申北斗爬上去之后,他才说了一句:“你抓好,别又掉下来了。”
  “知道知道,少罗嗦了——”
  宝庆帝转过头来,对皮笑肉不笑的六王爷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同他一届的状元都做到学政了,可他还在做知县,竟然还是七品的!”
  六王爷抽抽嘴角,“看来他这么冷板凳是要坐很久了。”
  然而,上天却偏偏眷顾了这个鸡嫌狗不理的申北斗。一年后皇上驾崩,举国同丧,十四岁的宝庆帝初登大宝,六王爷辅政,庙堂之上,你来我往斗得厉害,最终老臣纷纷落马,高官改头换面,身为六王爷知交的申北斗也借着这股东风由蛮荒之地入驻刑部。几年来,申北斗高歌猛进,已位居刑部侍郎,并俨然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申北斗时常感叹:入朝做官只为千古奇冤,却不想,一如庙堂深似海,真是寸步难移!——宝庆帝很喜欢他,死活不愿意派他去豫州那个鬼城。
  “申卿,豫州奇案已经听你说过许多次了,朝廷了派了高人去镇鬼,如今百姓安居乐业,那鬼也只是对知府不利……”宝庆帝撩拨着琴弦,心中颇有些难过,他是真的喜欢申北斗,虽然申北斗这个人讲话刻薄,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但是他比朝堂上那群道貌岸然的糟老头子好多了,何况,长得还这么惹眼。
  太遗憾了!!他为什么是个阴阳眼!宝庆帝愤愤不平地想。宝庆帝不是没动过心思,有一天晚上他硬生生把申北斗留在了寝宫,申北斗倒也不傻,他看出了宝庆帝的意思,于是循循诱导说,我不是不喜欢皇上,我不是不乐意当皇上的帐中人,可是我是阴阳眼啊!我招鬼啊!跟我睡一回要少活十年啊!什么?皇上你问为什么我那相好就可以?皇上你是不知道啊!我那相好的个纯阳之人,我们这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什么?你不相信,那试试看,咱子时再辨真伪……宝庆帝被申北斗忽悠了一大通,于是他决定待到子时再见分晓,然而子时刚过,平素里空旷安静的寝宫就莫名其妙地游荡着一团团白色的模糊的状如人形的影子,宝庆帝当即就白了脸,他结巴了一下说:“申卿……这……”
  “鬼啊!皇上!”申北斗一本正经地道:“这都是鬼,有样子好看点的,有死的难看的,有残缺不全的……”话还没说完,申北斗就被宝庆帝打发人送回来了,据说,申府当夜就请来了白云观的道长为两名送申北斗回来的侍卫招魂。
  从此以后,宝庆帝无论再怎么喜欢申北斗,都没敢打过他的主意。
  “皇上——”申北斗一边看着自己剪好的花,一边鄙夷道:“你这事做的可真不地道,看谁不顺眼,杀又没个罪名,就往豫州一打发,死了也不关朝廷的事,可是,屈死鬼都是有怨气的,长此以往,朝廷派去的高人可是镇不住——”
  “那你就镇得住?”
  “至少,我会去先还鲁花一个清白。”
  宝庆帝冷笑一声,“申卿……前几任去的豫州知府都说那件案子断的没错,难道他们都会弄错。”
  申北斗不屑地道:“皇上,人是会说假话的,但鬼很少说。”说罢,申北斗冲南斗道:“东西都收好了吗?”南斗点点头,申北斗嗯了一声,方道:“八年了,我不能再等了,皇上,你要么让我去豫州,不然我就辞官了——”
  宝庆帝大笑起来,“好啊——反正你一年辞官五六回,要能走的了,你还能等到现在么?申卿!你死心吧!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去豫州!”
  话落,宝庆帝施施然走了,虽然不能得到他,至少看着也是快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申北斗是横了一条心要辞官了,半夜里他靠在南斗的怀里道:“喂,我这会要真辞了,你愿意跟我回豫州么?陈知府的儿子陈彤捐了个官,我让吏部的好友做了些手脚将他提至豫州做知府,陈彤估计是心疼官位,前些日子就去了,我本想着以按察使的身份去办这件事,但是皇上是铁定不准的……”
  南斗抚摸着申北斗的背,这些年他和宝庆帝的关系简直就如同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人,申北斗三天两头的闹辞官,宝庆帝三天两头地哄他回来,不以为怒,还情趣盎然,但南斗知道,这次形势不同,申北斗是下了决心的,一旦他强辞成功,他就不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是个平头百姓,宝庆帝就算是九五之尊,但这朝廷里的事,皇帝说话也未必就能作数,何况豫州那地界,山高皇帝远的,弄死了你报个暴毙,谁知道?
  “我会。”南斗抱住了申北斗,他俩在一个床上睡了很多年,从生米睡成了熟饭,从少爷睡成了老爷,从下人睡成了大管事的,从无情睡成了有爱,申北斗就算是要下地狱,南斗也能闭着眼睛跟他去了。
  “嗯。甚好。”申北斗很满意,他用腿夹住了南斗的腰,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南斗胸前的小豆,得意洋洋地道:“啧啧,南斗,说起来,后面给我玩玩吧——”话音还没落,南斗就挺身而起,一把甩开了申北斗,从床尾抱着被子睡在了床下,一张脸涨的像是紫茄子,申北斗身出一只脚去,在南斗小腹下三寸的地方不断地蹭着,蹭得南斗心烦气躁,又不敢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磨了半柱香的功夫,南斗窜了起来,拉开了帐纱就看到恬不知耻的申北斗卷着被子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嘟囔着:“南斗,你浪费了本老爷多少春宵啊——”申北斗说着话冲满面红光的南斗飞了眼,南斗是个冷性子,最不禁逗,一逗就脸红,而他申老爷最爱干的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事,往往结局就是自己被南斗撸翻在床上,然后第二天上朝都觉得下半身隐隐有痛意,可这痛意是怎么也抵不过申老爷的快意的。
  南斗别开了眼睛,自己第一次见到申北斗时就知道他是个放荡的人,这么多年了,放荡劲可一点没改,变得只是从对着女人发/浪到对着男人发/浪。夜夜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精神,非要缠着自己折腾,分明身子骨弱,而这又是泄气的事,却还乐此不疲的。然而,申北斗可以瞎胡闹,南斗却不能瞎胡闹,就是看明白了这点,申北斗才由着性子胡来,南斗却不得不为了申北斗的身体着想而苦忍。
  南斗翻了个白眼,他很想让宝庆帝来感受下这旖旎风光。
  “上来睡。”申北斗拍拍床沿。
  南斗冷着脸道:“你明日要早朝,早些睡吧——”
  “无趣。”申北斗翻了个身,绸衣服服帖帖地裹在身上,勾勒出臀部的销魂姿态,南斗看了两眼,只觉得小腹燥热,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躺回了地铺,他怕自己要是睡床的话,一定会把申北斗掀翻压倒。
  罢了,不能总这样。
  ……
  申北斗是在早朝时候第一个跨出来奏本的,宝庆帝不禁乐了一下,却不想申北斗正儿八百地跟他递辞呈,看着那个跪在大殿上人,宝庆帝恨得牙痒痒,寻思了片刻,就给六王使了个眼色。
  六王腹诽:皇上你觉得烫手的山芋不好拿,还非得推我这里左掂右掂给你掂凉了再呈上去?你也不想想申北斗是个什么货色?!
  六王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申侍郎,国家养士不易,现正在用人之时,你怎能不报效国家?”
  申北斗不吭声,跪在地上看都没看六王一眼,殿上顿时尴尬异常,宝庆帝绷住了不说话,申北斗绷住了不抬屁股,六王绷住了不主动撩拨,百官绷住了不多管闲事,然而还是有绷不住的,于是,工部尚书出列了,他早就腻歪申北斗那个唧唧歪歪的性子,虽然是有才吧,但也不能恃才凌人,再说了你跟皇上眉来眼去的,也要挑个没人地界,早朝之上关乎民生大计,跑这来置气扯皮不是招人烦么?
  “皇上,臣今日收到豫州、徐州、灵州、锦州、大木,五地急报,长江水患已致哀鸿遍野,按察使李珣玉大人积劳成疾,难以支撑大局,速望皇上委派一位朝中重臣……”工部尚书话未说完就见殿前匍匐的申北斗忽然精神焕发地磕起头来,力道之重令众人侧目,一时间,大殿之上只剩下极有节奏感的“砰——砰”声。
  宝庆帝轻咳一声,正欲发话,却见申北斗高举双臂山呼万岁,涕泪满面地道:“皇上,臣知错了!国家养士数十年,下官却心向山野,此行为天地难容,臣经六王爷教诲,已幡然悔悟,先贤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皇上,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臣愿以七尺之身以报国恩,赴水患五地督查治灾,皇上若不允……臣……不如叫臣长跪于这大殿之上吧……”申北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百官先是不屑,后见他脑门磕出了血,继而敬佩,工部尚书壮怀激烈,他扑上前来跪在申北斗旁边,大呼道:“皇上,申侍郎高义,乃我辈之楷模!皇上就允了申侍郎吧!老夫不才,愿与申侍郎同行!”
  “这如何使得——”申北斗立即扶住工部尚书,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除了对修房子筑水坝精通外,人情世故官场学问一窍不通,能做到工部尚书纯属是熬上来的学术派,这要是不利用一下,良心上下不去啊。
  申北斗拢住工部尚书的手,盯着他满含深情的眼,语重心长地道:“尚书大人,下官自认平时行为不谨,但下官一片忧国忧民之心未曾有假,谢大人如此支持下官,但大人乃朝之栋梁,应为皇上分忧,而赈灾这种体力活,应该由下官前往才是……现如今,下官只求皇上能允了下官……”宝庆帝冷笑一声,年年喊辞官,今日倒是喊出花样来了,不就想着去豫州吗?无数高人都压不了豫州的鬼气,你申北斗连个罗盘都不会看就治得了?门都没有,你不惜命,朕还替你惜命呢!
  宝庆帝不耐烦地蹙了眉,看着底下没皮没脸撅着屁股的申侍郎,正打算敷衍两句就见一排排大臣们忽然心有灵犀地一起跪了下来,像百来只鸭子一样叽叽呱呱表达着自己的意见:皇上,你必须允了申北斗大人啊!
  宝庆帝瞧着申北斗藏于冠下的精致小脸,心中不由暗叹,申北斗的人缘到底是有多么差?明知道豫州是个送死的地方,所有人还憋着劲地要把他送过去。
  宝庆帝看了看鹤立鸡群的六王,六王亦看看宝庆帝,两两对视许久,六王一脸悲催地撩了下袍子,铁了心闭了眼不去看宝庆帝的脸色,一跪到底,声盖八方:“皇上——申侍郎此心可表日月……”
  宝庆帝抓着金把手的指头一紧,要是有霸王的力气,他一准抄起椅子冲着六王和申北斗砸过去了……罢了,闹了这些年,平日里只是一对一单挑,现在密密麻麻跪了一地人,若真个不允,岂不是要坐实了对申北斗的那份心?
  悠悠众口难堵,传进后宫,太后那一关能是好过的?
  宝庆帝咬着牙把胳膊抬了好几次,似是挂着千斤巨石,每每一过腰际,再看看申北斗那张白净的脸,又缩了回去,任底下哀嚎了盏茶功夫,宝庆帝还是冷眼观瞧,看着看着,申北斗忽然抬了头,宝庆帝呆了一下,他分明看到了申北斗眼中若隐若现的泪。
  宝庆帝不作二想,立即抬臂压声,大殿之上倏然间荡漾起尴尬的沉默。
  “皇上,臣多年尽忠,升官发财本就不是臣心中所愿,臣心中只有一个心愿,为此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若皇上不能允,就放了臣去吧——”申北斗说罢,磕了三个响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望定宝庆帝,一时无话。
  宝庆帝心中一酸,这一望令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申北斗时的场面,他那么消瘦,一颦一笑却神采奕奕,玩世不恭。这些年在朝里,总以为能留住他呢,却不知自己看不烦,被看的那位却烦了。
  瘦脸,长眉,半眯眼,薄唇,还有……黑眼眶,未必以后都能看得到。
  这世上,最难留的,怕是只有心了。
  “申爱卿……”宝庆帝颇感寂寥地道:“朕封你为按察使,前往……豫州……督查治水一事……五地匪寇甚多,特使万骑护送……望卿早去早回……”
  “谢皇上——”申北斗庄重地跪了下去,行大礼。宝庆帝心中凄苦,想着分别在即,不由分外用心地端详着那张侧脸,忽然之间,那薄唇扬了扬,宝庆帝侧着头聚精打量……这是在笑吧?申北斗分明就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心情!或者是他压根就没想掩饰!
  宝庆帝霍然站起,手里牢牢抓着数珠,恨不得是握着一把钢砂,尽数地砸申北斗头上。六王偷偷一打眼瞧着宝庆帝的脸,像雨后阳光似的变着色,最后黑下去,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战战兢兢地道:“皇上——”
  “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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