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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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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自己当时确是贪心了。通常贪心都不会有好结果。
  回到酒店,我累得摊在床上,父亲坐到床边,摸摸我的额头,“藤藤,如果你真不想继承的话,我去跟大哥说。”
  “为什么?”我爬起来,“是不是真有财产纠纷,所以把我当炮灰了。”
  “那倒不是。”父亲站起来推开窗户,点了一根烟,说道:“家里不会有人跟你抢。”
  说起来还真有点怪,其他的亲戚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大家似乎都把这座大宅子给忘了一般。其实财产理当由大伯父继承的,但他却并没有要,送出去了反而松一口气的感觉。
  “不会是这房子有问题吧?”想到今天早上那个梦,我不禁心里一阵发寒。
  “不是。”父亲摇摇头,“那房子有神灵保护,不会有奇怪的东西。”
  这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感觉实在别扭。从小到大都没见他拜过神。老妈留洋归来就更不懂这些。
  “那么究竟是……”
  “那店子有点特殊,一般人会觉得晦气。”
  原来如此。我不禁松了口气,其实香烛店也没什么,大不了把店子盘出去或是改经营其他东西。
  想到这心里不禁一阵欢喜。这店子肯定值很多钱,别人还在为买房头疼,我刚成年就拥有一座别墅式的房子,还是小老板。
  “老爸,我们该为你庆祝一下。”
  父亲疑惑地看过来,我嬉笑着说:“庆祝你做了富一代的爹。”
  

☆、继承3

  现在还在放暑假,我也没事可做,决定留下来整理店铺。大伯很高兴,说堂哥有空就会过来帮我。
  父亲回去之前千叮万嘱,如果遇到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回家。不要胡闹,什么事都要听大伯和堂哥的。
  堂哥自己也有工作,不能一整天呆在店铺里。不过他教了我很多铺子里的活儿,整理起来也不难。
  门口旁边就是柜台,台上放着一叠订单。订单是用淡黄的纸做成,有点像制作纸钱的那种纸张。最奇怪的是订单旁还放着纸扎的笔。
  堂哥有特意吩咐过我别乱动那支笔。
  清点了一部分货物,我坐在柜台前喝水。随手拿起订单来看,都是用毛笔写成的。有些字很漂亮,有些字却鬼画符,应该不是爷爷写的,可能是客人亲自写上。
  订单写得十分详细,列明下订单之日、逝者的姓氏或全名、住址、所购之物以及来取的时辰。
  开始我不太在意,只是觉得这什么年代了,还用毛笔,爷爷也太复古了吧。下次我一定要买一台电脑放在这里,可以打印订单。还可以开个网店,让客人直接网购。这里位置太偏,基本上都做熟客生意,在网上销售应该会好点。
  慢慢地我就发现不对劲了。爷爷已经过逝一个多星期了,但这段时间里居然还有下订单。
  真奇怪,这段时间里大伯应该没时间顾着店子才对。可能是有人把订单放在邮箱里,大伯昨天拿出来的吧。
  我赶紧把今天有人来提取的货物准备了一下。莲花和元宝之类的,堂哥有教我折。以前我就很喜欢折纸,所以一点也不觉得难。
  把要订单上所列的香烛纸钱和纸扎品用袋子装好,门外就来了客人。
  一位妇人站在门外,旁边还有年轻的男子陪同。那妇人抬头看着招牌又环视四周,脸上有点犹豫,似乎不能确定这里是她要找的地方。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既然有生意上门,当然不能放过。
  看妇人双眼又红又肿,发髻上还戴着白花,应该是家里有丧事,我尽量亲切地又问了一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犹豫和怀疑,实在古怪得很。难道她担心我卖假货不成?话说这种东西还会有假冒伪劣产品吗?
  “我舅舅是XX村的张氏。”妇人身旁的年轻人说道。
  第一页就是这个张氏的订单,“哦。纸钱千元面额十扎,万元十扎,金银元宝各五十,香两捆,莲座和蜡烛……”
  我一边说一边把货物打包交给那名青年。抬头发现无论是青年还是妇人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皱了一下眉,果然是担心我卖假货吗?
  以前打工的时候遇到客人的质疑时,就必须微笑着耐心解释。这招现在能用上。
  “不用担心。咱们这家是老字号,纸都是用最好的手工竹浆纸,往生之人收到后会满意的。莲花还能帮助他早登极乐……”
  虽然觉得这种说词有点诡异,但为了拉客源,产品还是得推销。
  “是地府官方指定产品吗?”
  那妇人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我差点呛到。只听过运动品牌的‘奥运指定产品’,矿泉水的‘马拉松比赛指定产品’,现在连香烛纸钱也有‘地府官方指定产品’这种广告词,实在很新颖。
  不知道呀,等我死了以后再告诉你。
  这种话我当然不能说出来。看我有点尴尬,青年忙打圆场,“舅舅走得突然,舅妈太伤心,请不要介意。”
  “没关系。”把货物交给青年,后者掏出钱包问总价。
  “下订单的时候有没有交订金?”订单上并没有写订金,但一般都会收一些订金才对。
  青年愣了一下,妇人突然伸手抢我手上的订单。我并没有提防,被她抢了过去。那妇人仔细地看了几遍,突然把订单捂在怀里放声大哭。
  这到底是闹哪出呀?
  对于妇人突然而来的哭天抢地,我只归结为她神经分裂。青年小声安慰着她,后者絮絮叨叨着‘真是他的字’什么的。
  最后终于把两人送到,除了支付货物的全部价钱,青年临走时还递上一个大红包。红包很厚,里面全是毛爷爷,我高兴得不得了。第一桶金呀,别人都说女人和小孩的钱是最好赚,想不到做死、人生意也发财。
  他们要求拿走那张订单,我当然没有意见。继续整理货物等着客人来取。接着又来了一位老婆婆。她并没有下订单,但应该是熟客,知道爷爷已经先逝,还安慰我几句。
  “藤仔,好彩你接佐间铺。如果唔系,都唔知去边买野给我个死老鬼。佢淹尖到鬼甘,剩系食尼度D香架。”(翻译见‘作者有话说’)
  (小藤,幸好你继承了这家店,若不是的话,我都不知道上哪买东西给我丈夫。他非常挑剔,只肯吃这里的香。)
  这方言简直比火星文更加高端,再加上老婆婆说得太快,我很想说:婆婆,地球人不适应你,请回外星系去吧。
  接着来了几位客人,订单里的货全部取走。已经过了中午,我跑出去找家小餐馆吃饭。这一区的老字号很多,地道的小食超级美味。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回店铺。大门外站着一个中年人,头发凌乱,穿着也很随意,下巴还有胡渣子没刮。不过那双眼睛很有神,如鹰凖一般锐利。被他那么一扫过,我因为吃饱而跑出来的困虫全被吓飞了。
  “抱歉,刚才外出觅食,让您久等了。”我打开铺店的门,请那人进去。
  对方进来就说道:“来十扎符纸,我要A货。”说完用手指夹着信用卡递给我。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
  “符纸。给我最好的货,最近生意太多,缺货得很。”那人似乎很疲倦,一屁股坐到店铺里的沙发上,整个人似乎瘫在那里了。
  男子双目布满血丝,眼下有着一圈淡黑,应该是严重欠缺睡眠。即使脸露倦意,但那硬朗坚毅的五官,还有眼角的鱼尾纹却透露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气质。就是现在小姑娘喜欢的那种帅大叔型。
  见我还呆站着,男子皱起眉,“怎么了?没货?”
  “不是。”
  符纸这种东西应该是神棍用的吧。但这大叔穿着T恤、夹克和牛仔裤,怎么看都是相当潮流的人。跟明黄道袍,黑帽留山羊须的形象不合。还是说现在的神棍都很现代化了?
  不过店子里确实有一些神棍用的东西,比如风水先生的罗盘,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堂哥说那也是爷爷的一部分生意。
  “其实我刚接手,不知道您要的东西……”
  男子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从夹克的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我,“就是这样的东西。”
  长方形的纸有点淡黄色,上面盖有印章和朱笔鬼画符。原来他还真是个神棍。我心里诽腹着,想起柜子里确实放着这种纸。于是拿了十扎出来摆在他面前的小几上。
  “您要的货物,请清点。”
  谁知那人哼哼两声,“小兄弟,虽然老张我现在累得头昏眼花,但你也不要用B货冲A货来诓我呀。”
  我一听心想糟糕了,如果让客人觉得咱家用次品诓人的话,诚信就没了。没诚信做不成长久生意。
  “您误会了。”我慌忙解释道:“您也知道,我刚接手什么也不懂。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哦。你就是他们所说的,杜先生的小孙子吧?”看我认错态度端正,那人眉头一舒,也不再追究。
  “是的。请先生以后多指教。”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柜子,里面放着一叠叠的纸。“先生可以告诉我哪些是A货哪些是B货吗?我实在分不清。”
  这个举动在别人眼里肯定很傻。万一客人故意把好货说得次货,然后下次出次货的价来买,那我肯定是亏本。
  不过生意上的诚信可不是单方面的。
  “你就不怕我骗你?”老张眯着眼看向我,似乎觉得有趣。
  “我做生意童叟无欺,对得起天地良心,客人才会信任我。如果客人诓我,那我只能自认倒霉,花钱买个教训。”
  教训你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客人提高好感度公式化说词。要是这家伙真敢诓我,以后绝对把他拉入黑名单,还要报警告他传宣封建迷信,妖言惑众,装神棍害人。
  “果然是杜先生选的继承人。”
  老张不知我想法,开始仔细地告诉我那些纸的等级。不过什么灵力之类的,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知道手工制比机器制的等级要高。
  选好了符纸,我还给老张打了八折。对方很高兴,递过来一张名片,“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名片上面印着地址和电话号码,甚至有邮箱和QQ号,老张的名字上面印着:零异私家侦探社。
  原来神棍还兼职私家侦探,但怎么样也无法将他跟柯南、金田一之类的对上号。
  傍晚堂哥过来帮我收铺。还紧张地问我今天的情况,“有没有特别奇怪的客人?”
  看他神经兮兮的,故意想吓他一下。
  “生意不错。特别的客人嘛……”我故意脸色变了,让堂哥更加紧张,追问我怎么样。
  “XX村张氏的妻子来取货还给了红包哦。”我嘻嘻地笑起来,却受了堂哥一记敲头。
  疼啦……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堂哥锁好铺子,我说道:“下次把楼上的房间清理一下,我晚上住这里也不错。”
  这里明明有那么大的房子,我干嘛要到大伯那儿跟堂哥挤一张床。堂哥扫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家你住得不舒服?”
  “大人冤枉,小的哪敢呀。”我一边说一边缩远了,“就是某人睡相太差,还半夜流口水,以后可交不到女朋友哦……哇~~~~大人饶命!”
  “你这小子,给老子站住!”
  笑闹中我突然想到今天陪那妇人来取货的青年好像说他舅舅就是张氏,而他舅舅过逝了。就是说下订单的张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可能他有很多个舅舅吧,哈哈。
  

☆、订单1

    第二天开铺,门口堆了一大堆古怪的东西。一捆捆的竹子,还有一些其他的箱子。不知是谁那么缺德,把东西都堆路边的,堵塞交通。
  我没有理会,径自走进店里。
  当看到柜台上的订单时,我吓了一跳。昨天明明整理好,最上面是今天来取货的李氏订单。现在最前面的纸居然变成了鬼画符。
  昨天明明锁好门的,难道被闯空门了?这小偷也太狂了吧,闯空门就算了,还乱画订单。
  幸好店里没丢什么东西,钱我都不放在这里过夜,香烛店想来也没啥好偷的。
  正想着要不要报警,突然发现那张鬼画符居然真是一张订单。XX路XX小区三十栋的住户,订的东西不多,写的字超大又难看,像小孩子的字,还有错别字,后面直接就是画图了。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文化不高的小偷真可怜。
  翻到第二页却还不是李氏的订单。这张订单的字十分工整,很漂亮的小楷,但内容有点特殊。
  ‘簿纸三箱,农历六月十五子时取’,署名是‘地府第一殿蒋’。
  现代小偷的泄愤方式真是越来越高端了。我把订单跟那鬼画符的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这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如是过了两天,第三天开店,我正算着这两天的收入。感到脖子有冷风吹过,抬头却见一辆黑色的宝马横在门口。
  这里的巷里很窄,还有很多小贩在卖东西,车是根本开不进来的。这辆宝马到底是怎么挤进来的?而且我还没听到引擎的声音。
  我正想走出去查看,突然眼前就出现两个穿一黑一白衣服的男人,把我吓了一跳。这两人是忍者不成,突然就闪到你面前。
  他们表情严肃,有点怪怪的,明明是大热天,这两人却穿着正式的厚实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看到我都觉得热。
  “请问两位……”
  “货在哪里?”
  “咦?”
  “少装蒜,把东西交出来!”白衣服的男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想扳开,却发现他的手臂又冷又硬,简直像刚铁。
  这两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砣地’吧。(注:收保护费)原来他们还没有被城管所取替,仍在暗中活动着。
  他X的,现在不是感动兴奋的时候。
  “那个……两位大哥,小的在这里混口饭吃不容易呀。你们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我一边说一边学着电视剧里的小贩把一卷毛爷爷塞到对方手里。
  谁知那人居然脸色更黑,手里的毛爷爷一下子着火,手脚快得根本看不到他拿火机。我正想叫,却被整个人提起狠狠地按到门边上,后背那个疼呀。
  “大哥,别生气。嫌少的话您可以开个价……”从对方的眼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我现在一脸狼狈的样子实在逊毙了。
  那人的眼睛有点古怪,比普通人的颜色要浅,像淡灰色的玻璃,还有双重的眼瞳。难道黑|社会也喜欢用美瞳?
  对方就像变戏法一样,火在手里烧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热,把火燃靠向我的脸,我被吓得哇哇大叫。伸手想按裤袋里的手机,起码能报个警。
  刚摸到手机,手腕就被黑西装男一把扣住,反扭出口袋。
  “疼……疼啦……求您轻点,大哥!”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有点歧义,可是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诺基亚,这款式停产很久,连电池都没得卖了。”黑西装带着戏谑的语气,将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警告我别再玩花招。
  “大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别伤害我。”
  “我们不要钱,我们只要货。”白衣服的冷冷说道。
  当黑|社会说道‘货’这种东西的时候,第一想到的是粉,第二想到的枪。难道爷爷这香烛店只是掩饰,实际上在做什么非法的事?
  不对不对,爷爷才不是那种人。可是如果是被威胁……
  想到大伯闪烁其词,父亲说什么‘晦气’之类的,难怪没人敢接这店子了。
  “大哥,放过我吧。我刚接手,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还有命的话,一定报警,然后把店子盘出去。
  “把东西交出来,若不是的话……”
  白衣人那淡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我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浮现出明天的头条:河里发现无名尸、垃圾桶里被捡到的尸块之类的。
  “小白,别这么凶。你看小朋友被吓得……”黑西装拍拍自己搭档的肩膀,“现在推行红苹果服务,要微笑,知道吗?”
  黑|社会也引进红苹果服务概念?想到对方微笑着杀人,我不禁浑得更加厉害。
  “不要……大哥,求求你们放小弟一马吧……555……”
  一抬头,发现对方真的在笑。但不是微笑,他的嘴向上弯,嘴角一直裂到耳际,然后嘴唇慢慢张开,那尖尖的獠牙就从两颊露了出来。淡色的眼睛变得狭长,眼白部分充血。
  那一瞬间我就如冰水灌顶,从头寒到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时候每次探望爷爷,他都会讲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给我听。有些故事离奇却又与现实有连接点。我曾经不只一次好奇地问爷爷,“你说的这些事是真的吗?”
  爷爷总会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如果你相信的话,它就是真实的。”
  长大以后,那些故事基本忘光。生长在红旗下,学着四个现代化,我对爷爷讲的新故事哧之以鼻。
  但是现在,那些故事里头的东西却‘真实’地呈现在我面前。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线,确定眼前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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