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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法则作者:柔の千舞[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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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灾的确会造成人类大量的死亡,但是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即使在魔神大战的时候,也不可能会有数量如此巨大的报丧女妖聚集在一起,本身人类死在水中,也不会那么容易变成报丧女妖——这条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直就像是在孕育黑暗生物一样!
  撒克洛已经将东西都整理好了,好在亚罗根本没从马上下来。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艾洛斯正半跪在行李前发呆,他的头发已经略干了,偶尔有一滴顺着金色的发丝滴落下来,反射着落日的余晖,有种虚幻的气质,映衬着他身上佩戴的宝石,有种璀璨华丽的美丽。
  他无意识地伸过手去轻轻触过他耳边的发丝,只想拥有这个人,不管他是见钱眼开的国王还是强大邪恶的龙……
  “好痒,”艾洛斯推开撒克洛的手,然后自己拨了拨耳边的头发,问道,“不会是我头发有条小鱼什么的吧?”
  “有,”对方认真严肃地看着他,然后将他拉起来,“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个了,我们不是该马上走吗?”
  艾洛斯觉得公爵说的很对,让拉里将东西搬好,好在他们本身就是轻装简行,牵着马小心翼翼地离开浅滩。
  当太阳的光辉还没有完全消失,一声凄厉尖锐的哭声划破了死寂的森林,随即这些尖锐的哭声此起彼伏,悲戚的哭声直指人心,即使堵上耳朵也无法减轻。
  四个人策马跑往森林的深处,可是那种悲戚的哭声就好像一直在耳边一样,仿佛能激发出人类内心深处最悲伤的感觉一样,简直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好了。
  “好痛……”拉里最先从马匹上掉落下来,其余三个人不得不停下来,去查看拉里的伤势。
  “人类没办法抵挡这种声音……”艾洛斯蹲下来查看拉里,男孩已经疼痛地捂住耳朵在地上翻来滚去,那种声音简直让人发疯。一时间,拉里竟然不知道到底是那里痛,心里还是耳朵里?那种感觉就像恨不得将耳朵干脆弄聋了,只想要得到片刻的安静。
  不过拉里感觉,就算自己耳朵聋了,那些声音也不会放过自己,就像纠缠在他的灵魂里,不死不休,无止境地诉说着他们的痛苦与仇恨。他们明明已经死去了,却永远徘徊在冰冷的河底,血肉早已被那些黑羽鱼吃掉,但是灵魂无止境地哀伤和哭泣着,想要拉别人跟他们在一起……
  那种徘徊在耳边的尖利哭声仿佛就在耳边,诉说着冰冷的河底与白骨森森的河道……
  忽然,一阵轻柔的弦乐传来,仿佛拨散了森林中阴郁的浓雾一般,如同春日中欢快的溪流,在阳光下发出叮叮咚咚的美妙和谐声音,带来了关于生命与快乐的气息。
  拉里愣了愣,当这阵乐声出现的时候,那种哭丧的声音一下子消退了,那种黑暗中的痛苦与凄厉安静了下来。
  他张开眼睛,看到亚罗正坐在地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正娴熟地拉动六弦琴的琴弦,发出轻柔与悦耳的声音。在乐声的感染下,连周围黑漆漆的森林都变得柔和与友好起来,仿佛刚才的那种悲戚与痛苦不过就是错觉而已。
  拉里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间都是血肉,一定是刚才他忍受不了这些声音而抓挠自己的耳朵,所以将脸都抓破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眉间有些痒,一滴血滴落下来,没入泥土不见了。
  “就算报丧女妖这么嚎着,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啊,”艾洛斯正在他旁边,对他说教道,而撒克洛公爵正用干净的毛巾在擦拭伤口的血迹。
  “怪不得亚罗将军一直不见老呢,原来是半精灵啊,”艾洛斯回头看着正在弹琴的亚罗将军,被树木的枝桠树叶挡住的月光,偶有一缕落在女人火红的头发上,如同明丽的火焰一般让人感觉到安心与温暖。
  “哼,”亚罗对这个冒牌国王一直没有好感,“你快点感谢我另一半的血统吧,否则我们都要被折腾死了。”
  “反正我不会这样没出息地死,顶多是有点烦躁而已,”艾洛斯耸耸肩膀,转头去看撒克洛,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不会一直这么弹琴到天亮吧,”亚罗在一边抱怨道,“我可是个战士,这又不是我该干的事!”
  “没错,你看起来更像半兽人,弹琴的确不适合你,”艾洛斯在一边凉凉的说。
  亚罗的手指立刻弹错了一个音,那种凄厉的哭声仿佛又要排山倒海地传过来,她连忙调整了一下,才算没事。
  “至少在我们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得充当一个乐师的角色,”撒克洛严肃地说。
  亚罗郁闷地弹奏着,无语地抬头看天空——可是那里只有一片大树的枝叶而已。

☆、第七十章

  “我手好酸……”亚罗小声抱怨。
  “这声音吵得我睡不着……”艾洛斯听见亚罗的抱怨;从羊毛毯里探出脑袋指责对方。
  亚罗头上青筋一下子蹦起来;非常有一把摔掉六弦琴跟这个伪王吵一架的冲动;可是看到昏昏欲睡的拉里,又强把怒火压了下去。他们四个人中,只有拉里最为柔弱;报丧女妖的那种叫声,很快就会把他逼疯,那时候;他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
  拉里是个好孩子;为了他必须冷静;亚罗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冷静不了啊!
  “喂;撒克洛!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女人冲睡在另一边毯子里的男人叫道。
  撒克洛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用困倦的语气喃喃地回答:“在想呢,快想出来了……”说着,亚罗就听到那里传来了薄薄的鼾声。
  艾洛斯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又爬进了被窝,用柔软的羊毛毯子将自己围起来。
  “喂!”女人低声叫道。
  “晚安。”艾洛斯翻过身,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结果第二天,只有亚罗一个人顶着黑眼圈,拉里的脑袋上只是一些抓伤,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与他们一起上路。
  “真奇怪,亚罗,以往你也有整晚守夜或者练剑的时候,没见你那时候这个样子啊。”撒克洛看着一脸疲惫的亚罗说,他记得亚罗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了。那时候他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就被父亲要求上战场,那时候亚罗将他带在身边,那是一场西境的守卫战,后方的援助还没有到,他们只能死撑,亚罗连着四天没有睡觉,在马上的时候依然神采奕奕,哪像现在这样——用“半死不活”来形容,简直太贴切了!
  亚罗不屑地回答:“两码事,撒克洛,我一点也不喜欢弹琴,对于不喜欢的事情,我怎么样都提不起劲来。”
  说得好像很喜欢打仗一样,艾洛斯无聊地抬头看像天空,天空瓦蓝,一副“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的样子。说起来,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们就没有看到飞鸟,也没有看到什么别的动物,河里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最低等的魔物,像黑羽鱼什么的,所以有些连艾洛斯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因为河里奇怪的东西太多,所以他们远远地沿着河水走,幸好经过前段时间的洪灾,这边的浅滩很大,倒是可以骑马沿着走,距离河水也不近。即使在白天,阳光灿烂的时候,森林也是一番黑森森的样子,甚至走进去就能感觉到气温降了,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他们并不打算进入森林。
  “我觉得我们迷路了。”撒克洛一直拿着地图在比对,最后终于挫败地说。
  艾洛斯和亚罗不得不停下脚步,到撒克洛身边查看,一边对着地图指手画脚。
  “这是什么破地图,为什么我们会迷路呢?”艾洛斯对那张无辜的地图指责道。
  亚罗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们迷路了,为什么会是地图的错呢,它好好地标注了位置,是我们走错了。”
  艾洛斯不由得提高声音:“为什么是我们走错了,我们沿着河流而上,没有理由会走错的啊!”说着他转头看向撒克洛,希望得到他的认可。
  在收到亚罗投过来的威胁的目光,夹在两边的公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在他们继续争执起来之前,他连忙指着地图说:“我们是从这里出发的,以马匹的脚程大概要两天的时间,不过考虑到这边的情况复杂,说以我们走的不是很快……”
  “你能说重点吗?”亚罗凉凉地说。
  撒克洛只好说:“两名主教所说的地方大概是在这里,”他指了一下克洛塔河的某处,“而我们出发的地方在这里,也就是说,只要沿着河走,就可以到达这里……”他的手指顺着河流的弯曲到达了主教所说的河段,“我们只会经过一个河流的岔道。”
  艾洛斯听了以后,轻巧地站到马背上,四处张望了一下,重新坐下来说:“没有迷路啊,前方不远就是河流的岔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沿着河继续向上走……”
  亚罗却打断了艾洛斯的话:“果然,你是个白痴,”不等艾洛斯跟他对吵,她就开口说,“我们昨天已经经过一个河岔了。”
  “我们迷路了!”艾洛斯感叹了一下,“果然应该让总阁派一队向导给我们。”
  撒克洛皱了一下眉头说:“其实也不一定是迷路了。”
  “还有什么解释这条多出来的河道吗?”亚罗凉凉的说。
  撒克洛看了看地图说:“我们本来一直是沿着河流走的,所以昨天落日以前的路程肯定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因为遇上了报丧女妖,所以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森林,但其实我们并没有跑离河道多远,因为拉里从马上摔了下来。”
  说着,他用手只在地图河流上的一个地方:“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今天早上,我们是沿着晚上跑进森林的痕迹走出来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之后,我们继续沿着河道走,就走到了这里。”
  “我们没有走错,”亚罗微微地迟疑了一下。
  艾洛斯这下可高兴了:“我就说是地图错了!”
  撒克洛摇摇头:“这份地图是精灵之谷的精灵来到三区以后绘制的,原则上,他们绘制的地图,不会存在这样的差错,而且这份地图十分精细,比我们所用的军事地图都要精细上好几倍。”
  艾洛斯在心里感叹着,希尔铎的军事地图好马虎之类的话,嘴上却问:“如果我们没有走错,地图也没有错,那难道是这条河错了吗?”
  三个人同时看向那条克洛塔河,河水无声地流过,阳光撒在水面上,静谧而美好——除了偶尔跳窜出来的黑羽鱼外,还算是挺美好的。
  “别开玩笑了,”亚罗率先打破平静,“这条河又不是活的,它怎么……”
  撒克洛挥了一下手,转头看向他们两人,说道:“河当然不会是活的,不过嘛……也有可能是现在洪灾的问题,水流量激增,所以促使一部分水流改道,这也有可能。精灵们是三个月前到的三区,那时候可能这条水岔还没有分离出来,所以地图上没有标注也很正常。”
  艾洛斯听了以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那条河。那条河这会儿看起来格外宁静,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水下却藏匿着危险的黑暗物种。可是,那是不对的,无论死多少人,也不会形成这么多的报丧女妖。
  昨天晚上在向森林奔跑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河水里几乎都是往外爬的报丧女妖,她们绿莹莹的皮肤几乎照亮了整条河流。他上次来的时候,只有一些黑羽鱼和其他一些小型的黑暗魔物而已,没理由才几个月的功夫,这些东西就泛滥成了这个样子啊。
  就算这些小魔物昏了头,不分时间场合地拉人下水,也不会形成昨天晚上那样的局面,这里的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个样子。
  “陛下,我们该走了,”撒克洛策马走过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艾洛斯的肩膀。
  艾洛斯轻轻地点点头,跟着撒克洛往前走,看起来他们应该是认定了处于泛滥期的克洛塔河自己擅改河道,分流了一部分河水而已。
  在这之后,他们前进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撒克洛不停地拿地图比对地形,艾洛斯则好奇地骑马沿着河滩走,一边和亚罗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虽然在大前提条件上,亚罗暂时默认了这个伪王的存在,不过对待国王的尊敬态度一点也没有。
  “不对,我们走错了。”撒克洛这次非常笃定地说,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了,他们不可能回过头重新走,所以都下了马。
  “也许这条才是它自己分流出来的岔道,我们应该跟着另一条走,”艾洛斯说。
  亚罗在旁边凉凉地说:“那也要我们能过去,原本架在河道上的桥都冲毁了——当然了,这条如果是分岔出来的河道,那根本不可能有桥,而且水里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不可能游过去。”
  “而且我也不想游过去,”撒克洛说道,“不过我已经搞不清了,因为这边的地形跟地图上完全不符合,可是从浅滩形成的程度来看,这条河应该不止是三个月前形成的。”
  “那是……地图错了?”亚罗迟疑地问,难道真的被艾洛斯这个白痴蒙对了?
  撒克洛摇摇头。
  “我们……会不会走入了一条精灵根本没发现的河道呢?”艾洛斯四处张望着。
  “理论上不可能,实际上也不可能,”亚罗虽然对自己的另一半血统没什么好感觉,不过又忍受不了艾洛斯这样说他们。
  “不管怎么样,快要入夜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撒克洛说道。
  亚罗哀怨地看了撒克洛一眼:“不会又是我弹琴弹一晚吧?”
  “这个嘛……”撒克洛轻轻咳嗽了一下,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试图回避话题。
  “反正我不会弹的,”亚罗看到另外两个人的样子,笃定地说,“我才不管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睡觉!”
  “那里有座桥!”艾洛斯的东张西望终于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更远的水面上真的横着一座桥。
  “去看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地方过夜。”撒克洛策马向那座桥跑去。
  “等一下!”艾洛斯忽然抓住了他的斗篷,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怎么了?”亚罗追过来问道。
  “……拉里呢?”


☆、第七十一章

  “陛下?”
  拉里困惑地转过身;后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向前看去;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刚才公爵觉得路线不对,于是大家都停下来讨论,拉里也凑在那里听;似乎是关于河流改道的事情。当他以前是流民的时候;他也来过这里,当时可以看到三区到处是灾民;这些人比他们流民好不了多少;局面简直混乱地惨不忍睹。不过既然这里这么乱;他们这些外来的流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他们路过了三区以后;就往皇都出发了。
  不过比起现在来;那时候虽然是乱哄哄的一片,但是总比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片好的多。
  国王陛下说过,这里死过非常多的人,拉里觉得虽然那时候的情况不够乐观,但是也还不致于全部死完吧。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觉得非常的冷,这种冷很奇怪,就像要将自己冰冻起来一样。他困惑地看向其余三个人,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依然在争论着到底是走错路了,还是地图有问题,要不然就是河水有问题。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冷,那么……只是自己自身的问题?
  这种寒意就像是从身体内部传递出来的一样,简直就像赤身果体站在寒风凛冽的雪地中一样。他有些艰难地走过去,依偎在一边的树干上,想要休息一下,反正他们三个人正争论到紧要关头。
  拉里低头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上竟然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现在是秋季,根本不会有这么冷,可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暖意。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是昨天碰上报丧女妖的时候吗?可是身上的伤口都是他自己抓开的啊,而且昨天晚上亚罗将军守了一夜,不会有别的问题的!
  那么是更久以前?在皇宫里吗?不是!皇宫里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那么是在进入皇宫以前?是在做流民的时候,还是在……黑森林的时候?!
  脑袋好像要被劈开一样的疼痛,拉里感觉自己都快死了,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简直要把自己的思想也要侵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身上的那种寒意已经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现一样,来去没有一点儿的预兆,好像那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拉里抬头向天上看去,天上是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已经晚上了吗?可是就算是晚上,为什么月亮是红色的?
  他茫然地站在那里,那轮月亮跟平时所见的月亮不同,它不再温和或者冰冷,而是透着一股危险的妖异之气,气势汹汹地挂在半空中,那红色竟然和血一样鲜艳,以致于拉里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一种血腥味。
  他试着冷静下来,这是不对的,原则上他没有移动过,就算陛下他们把自己给忘记了,那么他最多也就是在树边而已,怎么会到这个一片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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