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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王爷作者:诗花罗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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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搂抱住他,我吻上眼前优美的胸膛;他闷哼一声,双眼难以置信般睁大了。我抿起唇,双手轻柔地在他的腰腹和臀间流连,想要为他驱逐初次的痛苦。与其说是服从于自己的欲望,不如说是在确认着甚么一般,我将他压在身下,破天荒地爱抚着这具还未堕入阴间的美丽身躯,甚至主动地挺起腰身,将自己送入到充满蛊惑的诱人深处。
“仙子……”他喃喃地唤着,被我包裹在掌心的器物因快感而抬头,眼底闪着某种柔和而奇异的光芒,顺从地任由我动作。
……
我似乎知道他爱上我的缘由了。
薛灵王除却长生,本无其他追求,只是日复一日地做着他的闲散王爷,难免会有空虚寂寥的时候;然而在那白师爷的诱导下,他破了戒,终是从云端坠入深渊,回归了拥有色。欲的凡人本真。我满足了他的欲望,又与他在水乳。交融中变得难分难解,这样的我在离去之时,难免将心也带去了。
不曾经历过去的人,永远不会知晓等待是多么痛苦。
因此身下之人的微妙变化,看在我眼里只能是荒唐而可笑的。暂且放下这些冗杂的思绪,我的目光落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俯首将一粒小小的乳。头含入口中,在他的战栗与麻软间持续撞击,看着那昂藏立起的物事吐出点点白露,湿漉漉地贴在我的小腹边痉挛许久后,终是释放了出来。
薛灵王喘着气,胸前红润的乳。尖颇有些妖艳的色泽,迷离的眼神中藏着些许媚意,泪痣灵动地映在眼睫之下,当真有了凡人的模样。他比僵尸王爷多了分体温与生动,弹性极佳的身躯也没有任何萎弱的迹象,活色生香地躺在我身下,很快使我深埋在他体内的物事缓缓复苏,不自觉地低下头来,再一次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不知为何,想到此时正独守在食人村的僵尸王爷,我的心忽然绞痛起来。
薛灵王显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事;破了色戒的他正热烈地向我索取着。“唔嗯……”愈发膨胀的男物□□在他的股间,被仙子侵犯的羞耻很快淹没在情潮之中,他直直地抬起眼来看我,温厚柔软的掌心覆在我的脸颊上,似是要将我的相貌铭刻于心。“毅鸣,唐毅鸣。”我停下动作,用不属于这里的官话说道。
他一愣,继而微微颔首,记住了我的名字,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古怪的发音。“毅鸣……”
湿腻的部位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我按捏着他的乳。尖,以侧卧的姿势进入得更深。他吃力地翘起臀,被撑开的撩人之处已有些红肿,双手握在初经人事的器物上轻轻揉搓,随着我的抽动发出时急时缓的低吟,尾音很是妩媚。
然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我脊背上的黑色纹路忽然再一次作祟起来,冰凉的寒意遇到流淌的热汗,便化作薄白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使我在喘息的间歇看到一条鬼魅般挂在门边的影子。
白师爷眯眼看着在床榻间交。媾的我们,猫一样的瞳孔是幽绿的颜色,就像夏夜的鬼火,明明灭灭地闪烁在我模糊的视野当中。他的目光停落在我身上的黑色图腾,半晌诡笑一声,掩上门离去了。
……
……
夜半我踉跄而起,在满室的暧昧气息之下打了个喷嚏,癔症般仰着空洞的双眼。一个念头隐隐萌生出来,虽然发泄后空虚的身子正在叫嚣着乏力,我却仍是下了床,也不顾周围是否有侍人护卫看守,浑浑噩噩地朝长廊尽头走去。
脊背的疼痒已愈发剧烈了。我伸手去摸,果不其然地触到了大片似细鳞又似羽毛的滑腻物事,皮肤也变得有些僵冷,丧失了原本的柔软与温度。
——我正在变成僵尸,变成自己所惧怕的它们。
……
窗外无月。我端坐在那面明亮通透的灵媒古镜前,将手掌贴在它冰凉的表面轻轻摩挲,祈祷着它能再显神威,将无辜的我送回千年后的中华民国;然而高贵的它似乎并不能被我这等庸人所驱使,就算我胡言乱语些驳杂的咒文,也丝毫不为所动。
就当我心灰意冷地收回手,起身打算离去之时,镜中浓厚的乌云忽然渐渐散开了。惨白的满月投下些许细碎的暗影,我怔怔地回头看去,发觉窗外仍是漆黑一片,那不算皎洁的月光竟是从镜中散出来的。
琥珀镜面泉水般漾了开来,从中透出两条模糊的影子。
僵尸形态的薛云坐在镜中,枯灰的脑袋深深地垂着,而露着一半白骨手臂的僵尸美人跪在他身边,像是无声的陪伴。“天快亮了,你不去睡么?”我看到薛云淡淡地问僵尸美人。
僵尸美人看起来有些哀愁,看看古镜又看看薛云,咿咿地用阴间的语言低声劝说着甚么,皱缩的眼角甚至流下两滴枯萎的泪来。“……无事,本王还不乏。”薛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镜中,仿佛在与我隔着千年的时光对望。似是察觉到了甚么,他缓缓将手贴在了方才我所摩挲的地方,涩然笑道,“兴许下一刻,他便会回来了。”
他伏在镜上叹息,我倚在镜上黯然。
千年前的我与千年后的他,正隔着这面冰冷的古镜,紧紧相依。
☆、长生丹
……
薛灵王对我愈发喜爱起来了。
禁欲多年的身子里蕴含的淫媚在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中被释放出来,使他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我能感受到他的放纵,以及那在他心中悄然滋生的情愫。他注视着我的目光始终欢愉而热烈,两人的身体不断契合的同时,我竟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短暂的相爱就是我的宿命,而在乱世中无从归属的心也终于有了着落。
若不是脊背间蠢蠢欲动的阴森纹理时刻提醒着我即将变成僵尸的事实,我怕是早已沉沦。变成僵尸,我其实是不惧的;然而如今我已在这里驻足了颇久,千年后的王爷与同学都在镜子那边等着,再容不得我去拖延。
我努力地囫囵了他们的语言,试图向薛灵王解释自己的由来,然而他以古人的思维并不能理解半分,固执地认为我所说的中华民国便是传说中的天宫。这些无关紧要的阐述尚且如此,我便放弃了说起僵尸和白师爷的念头;不敢讲太多话,其实心中也有些惊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颠覆了历史,将千年后的天下化作虚无。
白师爷不知在暗地动作些甚么,薛灵王有了我的陪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原本就年轻的面容更显威风,使得王邸中的所有侍人都认定了我身为通天仙者的事实。他不再热衷于炼制长生的丹药了,连日常的功法也很少再去修习;而我,就是他堕落的根源。
当白师爷捧着一方精美的锦盒来到我们两人面前时,我坐在朦胧的帐中静默许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千岁,那云游老道在蓬莱寻得的长生丹送到了。”白师爷语气尊敬地禀报着,踏在地砖上的脚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声音,并不惮去看我赤。裸的身躯与审视的眼神,献宝般将其递上,垂手立在了一旁。
“……长生丹?”方从睡梦中醒来的薛灵王惺忪地坐起身,接过锦盒随意地看了看,眼中早已没了昔日对永生的狂热,半晌把它丢回白师爷手中,大笑着搂过我道,“本王有了仙子,还要那物事做甚!”
我看向白师爷的目光有了冷意,他却浑然不觉,以幕客的模样忠诚地劝说了几句,故作为难地道:“有仙子在固然是好,可千岁不吃这长生丹,它又该何去何从哪……”
暧昧的热气染在我的脖颈,隐秘的地方被一只熟稔的手抚弄着,欲望很快被不合时宜地挑起。我皱了皱眉,制住薛灵王的手,他却轻笑一声伏过身来,余光瞥见不识趣的白师爷仍是不走,便挥手道:“赏给师爷了!”
……
想要长生的人,从来都是白师爷。
与灵王府的侍人们熟悉之后,我便从阿香口中得知了薛灵王与白师爷的关系。白师爷看似年轻,却是切切实实的长者,曾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救过薛灵王一命,是他的恩师与挚友。薛灵王的性子颇有些骄纵,唯一肯听从的,便是这位白师爷。
白师爷身份诡谲,会些失传的灵媒古术,知道寻求长生费财费力,便将自己的友人也引诱上道,不断灌输贪生之念的同时,借助薛灵王的财力去继续他的长生大任。而我这个被他从别的时空随意召唤而来的可悲仙子,不过是布局中的最后一颗棋,将薛灵王从这条路上诱走的棋。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便是我这颗棋已提前经历了未来,知晓他日后并不如意的命运。
——僵尸呢?僵尸又是怎么回事?
白师爷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了。我披衣而起,极快地从淡淡的情。欲中挣扎出来,撇下薛灵王追上那轻飘飘的脚步,将长生丹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白师爷一愣,柳眉细细地拧起;薛灵王也懵在床帐间,似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惊到,许久才迟疑地朝我看了过来。“……毅鸣,你这是做甚么?”虽说是早已云雨过无数次的亲密之人,可对仙子的敬重却仍未从他骨里消失。手中装有长生丹的锦盒被一双温软的手接过,薛灵王揽着我轻声问道,面上依稀还有未散的红潮。
看着眼前面露无辜之色的白师爷,又看着分明是调停者模样的薛灵王,我自知无法以先知的姿态去弹劾,只得咬紧了牙,警告道:“薛云,万不可去信这鬼师爷!”
在我说出这话的瞬间,白师爷那双猫一般的瞳孔幽幽收缩了。薛灵王欲将长生丹递给他的手倏然顿住,眉心微蹙起来,似是有些不解。“我实在不是甚么通天仙者;你也不该爱我。”我这才后悔起自己的唐突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那目光幽深的白师爷道,“若我说这人会害得我们分离,你可会信?”
还飘荡着欲望气息的屋中,忽然降临在我们之间的死寂使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白师爷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我许久后,忽然噗嗤笑了。“千岁,仙子来凡间久了,难免会犯些糊涂。”他说着轻步上前,接过薛云手中的长生丹,揣进自己怀中叹了口气,“若仙子想要回到天宫去,那身为灵媒的我便当真是害爱侣分离的罪人了。”
当薛灵王面露了然之色时,我的心也凉了。
纵然此时被给予他欢愉的我所吸引,可在他内心深处,对白师爷的信任还是要远超于我的。白师爷这话说得极为巧妙,既否定了我的妄言,又委婉地对薛灵王讲明了我离开的渴望;如此一来,恐怕日后的他不但不会轻易信我,还会加强对我的看守。
我还想再说些甚么,可看到薛灵王复杂又为难的神色,终是苦笑着咽了回去。绕过小人得志的白师爷,我独自朝可以观望到城墙的楼阁走去,并不理会尾随在身后不远处的王爷。
夜晚我将薛灵王压在身下肆意折腾,一下又一下地进出那柔韧的身体,欲望得到宣泄的同时,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因此而纾解半分。知道自己的枕边风对他来说是决计不顶用的,这些日子积压的情绪像是导火索般将我的神经炸开,动作愈发粗暴激烈起来。然而他只是在最初闷哼了一声,便隐忍不发;他愈是隐忍,我便愈是恼怒,甚至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咒骂,险些将自己这些年来喝过的墨水倒尽。
薛灵王疲倦地倚着我睡去了;醒来后也似有余悸。他瞧见我一宿未眠的青黑眼圈,便悄然叹息,默默地凑过来抱住我,低声问道:“毅鸣,师爷他……究竟是哪里不得你喜欢?”
我不言语,翻了个身分开他的双腿,再一次将自己埋入那热软紧致的地处。
日头升起的时候,薛灵王的侍女长阿香便来了。她早已对我们两人的晚起习以为常,起初看到那床榻间凌乱的痕迹时还会羞赧,后来便坦然起来,好似默认了我这个仙子的王妃身份。侍人们端来了洗漱用具,又去收拾那布满暧昧印记的床褥,不时窥一窥他们王爷承欢后的媚态,目光中似有艳羡。
薛灵王被伺候着起了身,便与我一同端坐着用餐。
他进食的模样从未变过,素来高贵从容,而今却因重重的心事失了原本的颜色,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满桌佳肴都仿佛变得没有滋味起来。我由着他看,余光也在他颈间的细腻徘徊,默默地对比着他与僵尸王爷,不禁感到了些怅然。
千年后的薛云与白师爷都已在漫长的地下生活中变得苍白瘦弱,乍一瞧有些微妙的相似,看不出生前的威风,而这个时候的薛灵王实是要比白师爷英气一些的,不在云雨时的面容也没有甚么妖娆,豫西王爷的风姿确是要比一介幕客俊美倜傥得多,可若论样貌的艳丽与身段的柔软,便稍显逊色了。
想到这里,我忽生一计。
眼见薛灵王已下定决心般朝我挨了过来,我暗自酝酿一番情绪,颇为伤感地开了口。“白师爷……”听到我提起这个名字,他的耳朵蓦然竖了起来。我作出踌躇与挣扎的模样,俯首幽然一叹,精心表现出的神色有些微愁,半晌惆然道,“师爷他……长得很美。”
啪嗒一声,模样精致的花糕从薛灵王的筷中落下,软绵绵地在檀桌上碎裂了开来。
……
这便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离间这两人的法子。
若那与白师爷有些纠葛的吴钩老汉话中有真,薛灵王应是一个多疑的人物,虽不会轻易地信任来历不明的我,却也不见得就全然不会质疑自己的恩师;只要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丝可供钻入的缝隙,我就还有机会,来赌一赌薛灵王在恩师与爱人之间的取舍。
没想到这颇为天真的计谋竟是对了。薛灵王疑心我的爱慕之人是白师爷,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不但不动声色地阻止我与他相见,甚至还破天荒地违逆了他一回。他将为灵媒搭建的小屋彻底封闭起来,不再执着于每日的房事,总是用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拐弯抹角地想要打探些甚么,就像一个因丈夫纳妾而心神不宁的女人。
这样的他于我而言并不讨厌,甚至还打心底感到欣喜。我惺惺地对他告白,却又时常愁眉苦脸,并不将自己与白师爷撇清关系,很快使他更加烦闷,脾气也愈发古怪起来;这些情绪他不便在我面前显露,又不好明着去质问白师爷,便迁怒在了府中侍人身上。他的暴躁使他们感到惧怕,连阿香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担忧,来问我,我却是叹息不语。
不知道白师爷是否已经服下了那粒长生丹,不过据阿香说,这原本亲密的两人已经渐渐疏远了。我仿佛看到历史的轨迹正在被修改,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下一刻便会回到自己所熟知的年代,继续着没有灵异神怪的平淡生活。
然而就在大功初成的时候,坏事来了。
——我变成了僵尸。
☆、僵尸泣
早在身处食人村的我第一次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时,便悲哀地接受了自己即将成为僵尸的命运;然而薛云的香灰饭并没有使我沦为他的同类,反倒是白师爷那舌尖的黑液驱散了我的温度,将我用古术般的咒文笼罩起来,变为真正的阴间之物。
浸淫在回归美梦之中的我只顾着感到喜悦,全然忘却了身边的危机四伏,竟没有察觉到脊背上那乌黑的图腾早已深入骨髓,伴随着时不时展露的细鳞与羽毛改变着我的身体。在这并不强烈的过程中,我没有感受到特别的痛苦;因此当我终于迟钝地发觉自己的体温已降至异样的冰点,开始惧怕青天白日的光芒,口中的牙也变得异常锋利时——已是太晚。
我变成了僵尸,亦得到了僵尸的能力。或许因为我是这个时代第一只出现的阴间之物,身子不同于千年后的小卒,还可凭借着意念压抑自己饮血茹毛的冲动,脚步也轻飘如仙,没有半分僵尸的沉重与愚钝。想到吴钩老汉口中的飞僵,我这才惊觉历史没有因我的计谋而改变,心中的悲凉终是化作了深深的讽刺。
薛灵王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却看不到我正常的外表下已然溃烂的腐骨,终于从疑虑与妒忌中挣脱出来,开始为我过低的体温担忧,时常请些草莽医师与江湖郎中来为我诊治,却始终不肯求助于白师爷。
白师爷会早已遗失在世间的古术,自然也就能看出我异常的根源。我不知道身为灵媒的他是否预见了千年后的事,在这个看似无解的循环中有条不紊地计划着,可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除了他,已再无人能拯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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