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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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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鸣压低嗓门说:“大过节的你是不是活的又不耐烦了?你不要这么装好不好?我明天就有空见你么?我不和你多废话,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嗯,我明白了……”张仲文好像拿着电话走出了有小孩喧闹的地方,来到了背人的角落里,细声细气地说:“你女朋友不肯和你上床是吧,如果你还在公司里,那么半个小时之后我让我一朋友送你一点儿东西,你拿着那个东西对着你的女朋友吹一下,她肯定就欲火焚身任你蹂躏。呃,半个小时可能有点儿不够,一个小时吧,到了我要他打电话给你,你去楼下拿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滚你妈的蛋!收起你那乌七八糟的一套!我要见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看你在你带孩子才没把你叫过来的。你快点儿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呃……是啊,好像我也没啥谈条件的余地。我等我爸妈和孩子都睡了还要出去找朋友玩的,你知道兰若寺在哪里么?北京的那家。”张仲文犹豫地说。
  “不知道,什么鬼东西!”
  “那是一家酒吧……你愿意的话,明天早上七点去那里找我好了,离公司也不远,那里说话也僻静。地址我过会短信发给你,提醒你不要好奇,你这种人晚上去的话会把我的姐妹们都吓跑的,你一定等太阳出来以后才可以进门。”张仲文一板一眼地警告耿鸣。
  “好吧……你要是敢骗我,小心你的皮。”耿鸣恼火地威胁道。
  “嘿嘿嘿……”张仲文在阴笑中挂了电话。
    
    ☆、第三十话:妖孽邪地兰若寺(上)——我的姐妹我的团

  第一百四十天
  所谓“兰若寺”离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大楼并不远。
  据谢铁驹提供的资料,所谓“兰若寺”其实是一个八宝山地区24小时营业的酒吧会所,也是一个暗中组织无业女妖们从事色情营销活动的淫窝,且半年前就已经被扫黄组给扫荡了,目前已经被调销执照处于停业整顿中,也没有听说重新向地方工商部门申请审查再次翻新营业的消息。
  耿鸣放下电话之后,突然了无倦意,于是他掏出藏在抽屉里还散发着血腥味的穿钉皮带,藏在怀里,来到总公司市内班车站顶着B…II级特质员工们的冷眼上了大巴,合衣而眠几经颠簸,终于在午夜时分来到了近市郊的褒忠护国寺站,按照5840541提供的地址在轻风细雪中仔细寻路而行。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他总觉得这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加上这么不三不四的人肯定要出点儿乱七八糟的事。他不想过几天被谢铁驹叫到办公室去被询问老耿您的坐骑最近经营了一家妓院我们该怎么办,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在真闹出什么聚众淫乱乌烟瘴气的失态之前扫除妖气涤荡乾坤——至少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
  耿鸣在“正午”时分“人声”萧瑟的B…II级员工居住区内几番周折,终于来到了黑松古墓残石乱瓦的所谓酒吧一条街。最近的流行趋势一般都是哥特风和暮光风,所以绝大多数公众娱乐场所都是半土半洋的红墙古城或者花园公馆,只有幽暗的胡同最深处两棵老树上挂着冷火青灯,照出落漆斑斑的残霜木门。耿鸣刚朝前走了几步,就见天空上黑云压境隐雷铮铮,碎雪飘摇中,一条摇头摆尾的青影鬼鬼祟祟地从云缝中一头扎进了瘴气弥漫的荒宅古刹。
  “嘿嘿……果然大过年的油水足,伤疤好得快,活蹦乱跳的真皮实。”耿鸣摸了摸胡子,望着漆黑的天空中挥洒的雪片,突然觉得很兴奋。
  所谓兰若寺前真的有两尊石雕,竟然是两只头顶积雪面目狰狞的熊猫。耿鸣白了一眼,轻轻推了一下木门,里面是锁死的,一细看,停业整顿的告示还贴在门板上。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还是不要硬闯,沿着院墙后的小径竟然摸到了一个停车场,他发现这里竟然停着一辆沪字号牌照的民用越野宝马车。从远方的雪印来看,这辆车停靠这里不久,心下立时不快,惊怒暗嗔:这年头的人真是活得穷极无聊,这种地方可是寻常活人行走玩乐的地方么!再转念一想,不好,难道说这妖畜大胆包天又在背地里干起渔色食人的勾当,他电话里好像说今夜有什么姐妹聚会,他能有什么好姐妹啊!耿鸣的脑海里浮现出铁鳞森森火烟弥漫呲牙咧嘴的九头怪龙,遍身白毛大尾遮天尖牙利爪说话怪声怪气的狐狸,黑丝拖地遍身黄布脸是一本画册的无脚女人君莫愁,还有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要他觉得脊梁里发麻手脚冰冷的余怀忠——妈的,这伙人为什么不开一个马戏团?
  兰若寺院墙里的妖气越来越盛了,凡人肉眼难以看到的青灰色的瘴雾已经冲上了天顶,耿鸣觉得这是一种很陌生的妖气,没有一般妖气那样带有伤害人的精神和不健康的邪祟味,但是无论从色泽气味和阴冷度上来说都不亚于任何一种妖物天魔们所能散发出来的那种摄魂阴冷和疯癫刺激感。这是一个妖孽横生乱法横流魑魅魍魉们更高更快更强更国际化更适应性的年代,有什么新生后进的次世代转基因品种都不奇怪,耿鸣吸了一口冷气,掏出配枪,纵身翻上那并不太高的黑瓦院墙,尽量压低自己的明王威光不带一丝声响地进入侦查潜伏状态,蹑手蹑脚压低鼻息地钻进了荒草漆漆残垣横陈的院内——这是五级以上金刚们非常专业的天地彻行猎魔步径,二千年以上道行的妖魔们就算浑身长满了眼睛和耳朵也很难感知到他们的到来。
  耿鸣觉得这里并不是一个真的被荒废的古寺,而是一个砸钱故意装修成这样的装逼建筑。因为内间墙壁上的蜘蛛网和落漆都是画上去的,残破的纸格窗和染印着黑血的水泥走廊明显非常干净整洁有人在打扫,可恶而又荒诞的是四面回廊中还挂着唐卡风格的十八层地狱图,院内天井上面明明是保温玻璃,但是用雕龙绘凤的木梁遮挡的很好,假造成月光的投影灯洒落几束光柱,妖媚地照耀着院中散落着风化的佛像残躯,映出装饰盆景的假绿色植物和一些从土里伸出来的枯手骨骸。他行走几圈看见了装修成佛堂的酒吧间——空荡无人,又绕了很多鬼里鬼气不知所谓的小房间,倒是瞥见一些旅行包和手提电脑之类的物事,说明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他看见悠长的通往西厢房的长廊上亮着一排冥火飘摇的烛灯,深处隐隐传来水声嬉笑——不过似乎全是男声!他无声无息地来到日式拉门遮掩住的一间长屋前,三五双浸着水迹的拖鞋之上拉门开了一条缝,定睛瞥了一眼,他就扭脸走了。
  这是一个半露天的浴室,天井打开着,夜空中晶莹的雪花飞落进热水滚滚的浴池,池边青石水雾蒸腾,里面有三个壮汉和一个很像女孩的小男生,正泡在青石温泉中饮酒聊天。耿鸣不想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都是平常普通的凡人,虽然妖气猛烈,但是真正的妖怪应该并不在这里。
  他自信不会被这些凡夫俗子市井流氓们发现,踮脚走了不到三步,就听里面一个乳燕初啼般的男声突然说到:“嘘……你们静静,我好像闻到了男人的气味!”
  里面的人静默了几秒,各自发出喋喋怪笑,淫浪无匹地发出调侃斥责之声,耿鸣立刻一个箭步窜进了拐弯的走廊的一尊泰式佛像后面,闭气噤声,竖起耳朵听有没有人出来查看,半晌之后似乎门拉了一下就又关上了,里面不知是人还是妖的生物似是并未起疑心。他手心冷汗直流地暗想,那小孩明明只是肉身凡躯,怎么会有这种深井女鬼荒山妖狐的功力,自己实在大意了,慌忙中他打开手机上的人吸屏蔽增幅功能,更加小心谨慎地朝这鬼影幢幢的兰若寺内堂中摸去,因为真正熟悉的妖气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妖蛇应该潜伏在巢穴深处。
  前方绕行几米,耿鸣赫然发现一楼中楼。
  这是一栋完全木制的唐风书阁,因为四处隐藏的空调装置运作良好,这书阁四周生长着鲜活碧绿的小草,让空气四周都弥散着早春泥土的暗香。看起来好像是纸糊的拉门中透出低迷暧昧的暖光,耿鸣没好气地攥着手枪继续悄声沿着屋墙绕了半圈,发现一扇偏窗,有点儿小,但是手撑开木架他还是勉强挤了进去,翻身之后落到了极其柔软的榻榻米上。屋内假模假样地在箱笼格柜上陈设着古董花瓶和线装书盒,十步远处是一个屏风,从里面透出的灯光可以看见这个屏风上镶绣着一个华服贵妇伸出利爪攥着一个书生的脖子嘴里吐出舌头正欲捕食的图案——屏风后蠕动着隐隐肉色,应该有两个人正在轻吟慢语,绝对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耿鸣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心想着妖怪手上有人,自己绝不能冲动要他挟持闹事。静步捏墙小心翼翼地沿着书架下的黑影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屏风后面的兰花架后,却瞥见眼前是一番他说不出的怪异场景,他咧开嘴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地傻住了。
  屏风前是一片松木地板,四面被风吹得轻轻扑簌的紫竹挂帘下方摆着一盏纱罩明火油灯,玄色茶盏上燃着一片在暖红柔光中摇曳四散的檀香。张仲文只在腰间半遮欲露地挂了一片金花悬垂桃红妖艳丝绸浴巾,懒洋洋地趴在一片雪白的棉被上,横陈着两条光亮的大腿,胸口贴在一个方枕上,迷离自在地捏着一个水烟袋在啜。在他身边紧贴着一名肤色纤白骨匀肉健的男子,竟然也留着风骚的长发扎成一个尖角,他也只围了一条同款不同色的浴巾,右手撑住头侧躺,他在张仲文赤裸光滑的肩膀上放了一个木盒,用筋肉精致的左臂拿着一只毛笔从木盒里粘了一种奶白色的药膏,很是挑衅又体贴地在张仲文脊梁上的伤处轻轻地用绒毛笔尖刷着。耿鸣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随着笔尖一动,张仲文就会扬起头,吐出悠长细微的轻哼,同时可以看见他的脚趾在被子上收缩卷曲,两只摊开的长臂也在用手抓扯被角。
  那个服侍他的男子脸长得也很是俊俏撩人,听见张仲文这种发情的喘气,会带着一脸坏笑用下巴很亲切地顶一顶他的头,或者用脚尖划一划张仲文的腿。张仲文并不看他,似乎很心安理得惬意放松地沉浸在这淫靡的亲近中。
  耿鸣觉得自己不应该看,但是好半天过去了他却一直在看,看了半天他总觉得张仲文和这个美男子不像是要干什么流氓事的样子,虽然这画面色情暧昧绝对不应该是俩男人友谊的交往,但是他也觉得不像是在互相发情挑逗勾引对方。那男子的眼神中有一种自然的爱怜,没有攻击性的蓄意,张仲文好像也没有打算去吃他的肉吸他的血的意图,偶尔会把自己的水烟袋递给这个男子,男子毫不芥蒂天蛇毒箭的口水,悠然自在地也会抽上几口。总之耿鸣的智力和见识无法解释他眼中的画面……这到底算什么?
  终于那男子收起毛笔和木盒,放在棉被外面,也趴在棉被上,用一只胳膊勾住张仲文的脖子,把他的头夹到了胳肢窝里;手划过张仲文的脸去挠他的头发,用一种很动听迷人的声音问:“Kyle,我觉得吧,你后背上这块伤口好像是钳子拔的,你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张仲文把脸埋进这个男子厚实漂亮的胸肌里,努力沉醉地嗅了几口,闭着眼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如花姐,好重的硅胶味啊……”
  “你这个小贱人,老娘好心好意舍身来安慰你肮脏残破的肉体和腐朽崩溃的心灵,你爽了之后马上就来毒我,带不带这样没良心的?”这个叫“如花”的男人换了妖里妖气的腔调如职业妓女发嗲般嗔怪起来。
  “良心?呵呵呵,姐姐你第一天认识我么?我的良心早就被那些臭男人们切下来拌酱油吃光了。”张仲文说话有很多种声线和腔调,这是耿鸣从来没有听过的一种……非常非常像耿鸣的四表姨。
  “我还是觉得你后背上的伤口很可疑,你怎么会长这种东西的?不是什么肿瘤吧?”如花口音又变回了正常的男人声,手指敲打着张仲文的脊背很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什么天谴之类的……医院看过了,皮质增生。唉,雪上加霜,本来我就没什么身材脸蛋,现在又长了这么个可怕吓人的东西,更没销路了,所谓老菜皮就是说我现在又老又菜又多一块皮……如花姐,把小T借我玩几天吧,就当行善积德接济穷人,你信不信,龙王爷会报答你们的……”张仲文闭着眼睛在如花的怀里娇声细语。
  如花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怪异地问道:“这跟龙王爷有什么关系……拿去,随便玩,他最近干渴着呢,我在他眼里也是老菜皮,他都四个月零五天没碰我一下了。我在想估计又要阶段性分手。Kyle,不是姐姐说你,你现在什么都有了,票子,房子,孩子,你爸妈估计也早就认清你的本质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了,你也不小了,也别挑三捡四了,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嫁了吧!真的,我看你后背上那个口子,心里也咯噔一下,这么玩下去早晚要出事的,收收心,安定一下吧!”
  张仲文冷笑一声,喃声道:“安定?你告诉我,你见过哪个安定的是有好下场或者不是活在骗局里呢……当然,我是说我们这种长得美的,那些歪瓜咧枣丑到没法挑的不算。看看峰子吧,他的下场还不惨么,他现在和真疯了有什么区别?”
  “唉……你不要放弃希望啊,人活着总有希望的。你不知道我们多羡慕你,赚那么多钱,活得又自由自在,人长得……也不算太差啊!你就是太妖了,你性格太可怕,要改改。”
  “自由自在?嘿嘿……希望?我长得是很萝莉啦,但是拜托老嫂子你不要用打发小孩的话来骗我玩。如花姐,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希望,希望都是别人给你的,随时可以拿走的,纯技术性的东西。你们凡人根本不了解希望的可怕。”张仲文果然坚持不了五分钟就又拿出神仙音,喋喋威吓。
  “又来了,又来了,又半仙上身……这个鬼地方已经阴森森的很邪了,拜托你不要再请神了好不好?我说你性格可怕就是这个意思。唉……狗改不了吃屎的,我觉得你明明很阳光正气又爷们的一个好姑娘,怎么总喜欢把自己朝这些神经兮兮的邪道上拐呢。贱人醒醒吧,你装萨特反常识一点儿能证明你是1的效果都没有,真的!”如花说着竟然在张仲文的屁股上“啪”地拍出一声脆响。
  “可是我真的是1……”张仲文委屈地哀叹。
  如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喘了几口气,恶心地说:“这真是我在世界上听过最简洁最直白,且无论怎么重复我都觉得很好笑的段子。Kyle,我觉得你女儿都比你1……真的!”
  “可是……Shit; Who am I kidding for; I have a dinosaur…sized slutty   asshole。 If I can earn one penny each time I’ve been fucked; Bill Gates   is working for me now。”张仲文愤愤地从如花怀里钻出来,仰身叼着水烟袋抽着说。
  “Whatever; I can still buy you by my pocket…money that time。”如花轻蔑地唱和道。
  “啊哈哈哈哈哈——”
  二人说完之后,都用手腕捂嘴,仰天发出淫邪放浪肆无忌惮的笑声。耿鸣躲在黑暗中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一身冷汗,他努力压制自己开枪爆掉这俩妖怪头的念头。
  “如花姐! ”张仲文眼中鬼火闪闪,翻了一个身,阴冷地盯着如花。
  “Klye妹?”如花把张仲文的水烟袋接了过来,衔在嘴中逍遥懒散地应声。
  “我吧,最近呢,有一种,很恐怖的预感!”张仲文压低了嗓门,细眉一挑,煞有介事地说。
  “安心啦……你这个年纪,那个晚来几天也是很常见的事。”如花呆板的补充。
  “我觉得……我觉得有那么一种可能,也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内分泌不调,缺少性生活,或者是产后抑郁,男的也有产后抑郁!我不确定……或许,假设,未必,但愿别,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张仲文把话嚼了半天才囫囵地吐出来。
  “Crap……Straight again? Honey; you are too old to do this anymore。   ”如花盯着张仲文的脸无奈地说。
  “嗯……所以他们叫我直人婚前同志体验器…… ”张仲文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喜欢就上啊,反正你吃人又不吐骨头的。”如花倦怠地躺在枕头上,无趣地说。
  “如花,你不明白……不是那种喜欢,是喜欢的喜欢。”张仲文摸了摸如花的胸膛,有点儿害怕地说。
  如花长长地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端详了张仲文的脸一会儿,突然起身,用手指捏着他的鼻子,面沉似水冷冷地喝斥道:“妹妹,不可以!我们这种人绝对不可以动真情,因为我们太perfect了,No   one is good enough for   us!尤其是你,你是我身边最后一个还残存着半丝人性没有完全毁掉的好姐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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