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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攻
　　作者：胧一笑
　　第1章　因看OOXX而被T的撒旦之子
　　周凯凯买了饭回家，一进房间就打开游戏，登入后正在按惯例检查自己的包裹跟装备，突然，游戏的界面黑了一下，周凯凯愣了愣，不明所以得眨眨眼，刚打算查看哪里出问题了，就见游戏界面又亮了起来，他操纵的角色忽然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场景……
　　周凯凯第一反应是游戏商又开放新场景了？刚打算观察下这个新场景，电影屏幕一下子爆亮，紧接着整张电脑桌开始剧烈得震动起来，下一秒，一个未明物一下子从电脑屏幕里飞将而出，狠狠一下砸中周凯凯的脑袋，周凯凯一个后仰，连着椅子一起重重仰面摔在地上……
　　“该死的米迦勒，你居然踢我！”
　　……约隔了三秒。
　　“嗷，该死的米迦勒，你竟然还封印了我的力量！！”
　　周凯凯扒开贴在自己脸上的物体，捂着鼻子坐起来，还疼得呲牙咧嘴，手里拎着刚才的不明飞行物，周凯凯愣住。
　　这是什么？母鸡？小鸟？虫子？会飞的巨型蟑螂？还是……外星人？
　　手里的东西还在张牙舞爪，嘴里一直骂骂咧咧重复着刚才的话。
　　周凯凯把手松开，那不明飞行物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然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屁股着地。
　　房间里安静了整整一分钟。
　　一分零一秒后，某物的吼声堪比杀猪：“嗷，该死的人类，你敢扔我！你居然敢扔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
　　周凯凯摸了摸鼻子，很镇定得问：“你哪位？”
　　“嗷！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难道是路西法对外的普及能力太差劲？！”
　　周凯凯望着眼前只有二十公分大小的不明飞行物，眨了眨眼：“路西法？”
　　不明飞行物翻了个白眼，坐在地上两条短短的小腿分开，双手抱胸：“唔，算你还有点眼光，整个地狱能跟我相媲美的也就路西法了，不过我不是他。”
　　周凯凯道：“恩，我本来也就没把你当做他。”
　　不明飞行物顿了五秒，爆发：“……嗷，人类，你想死了是不是？！”
　　周凯凯看着不明飞行物身后的黑色羽翼，安安静静道：“在我死之前，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么？”
　　不明飞行物抽了抽，问：“知道地狱七君不？”
　　周凯凯望了望自己的电脑，再看向不明飞行物：“你也玩神迹Online？”
　　“嗷，该死的米迦勒！”
　　周凯凯有些费解，这个问题跟米迦勒到底有嘛关系？他不过是因为自己玩的这款目前网上最当红的网游，正好是以天界跟魔界的发展史改编的，所以随口提问下罢了……毕竟里面尽是些炽天使啦，堕天使啦，撒旦啦，魔王啦，地狱七君之类的设定……也因为玩这款游戏的关系，他对这些以前毫不感兴趣的历史有了一定的了解。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以为地狱七君就是七原罪的代表，后来游戏玩久了才发现，地狱七君跟七原罪指的不是同一帮子，地狱七君指的是路西法，亚巴顿，萨麦尔，沙利叶，别西卜，阿撒兹勒，莫斯提马，后六个都是当年圣战跟着路西法一起堕天的六位高权天使，而七原罪指的是路西法的骄傲，玛门的贪婪，别西卜的暴食，亚巴顿的愤怒，阿撒兹勒的淫｜欲，利维坦的忌妒，贝利尔的懒惰。
　　“你知道萨麦尔么？”不明飞行物放弃咆哮，一脸哀怨得看着周凯凯。
　　周凯凯淡定得眨眼：“地狱撒旦，魔王之一，当年骗夏娃吃智慧果的萨麦尔？”
　　不明飞行物笑笑，甩甩自己额前的黑色卷发，一脸骄傲得说道：“算你还有点见识。”
　　“是你？”
　　“是我爸。”
　　“哦。”周凯凯点点头，面无表情得总结：“富二代。”
　　于是“富二代”怒了，飞扑上来想要掐住周凯凯的脖子，周凯凯轻而易举得拽住“富二代”的飞扑小翅膀，将“富二代”拉离自己一臂之距，于是某富二代开始在半空中做无规则踢腿运动：“嗷，你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敢藐视我！”
　　周凯凯一本正经道：“我没有藐视。”
　　富二代停止挣扎，等周凯凯说接下去的话。
　　“是鄙视。”
　　“……”富二代再次在周凯凯的松手下做自由落体运动，“嗷，该死的人类！”
　　周凯凯问：“你是堕天使？”
　　富二代甩了张臭脸过来：“怎样？”
　　“原来这世界真的有堕天使……那你叫什么？”
　　富二代吸了一大口气，努力保持镇定：“锡恩，你可以叫我锡恩殿下。”
　　“哦，”周凯凯若有所思得想了想，最后回道，“没听过。”
　　锡恩觉得自己一辈子没这么窝火过，不过他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是高贵的上等魔族，不跟一个普通人类一般见识，于是抱着短短的双臂，高傲得扬头：“喂，人类，你又叫什么名字？”
　　周凯凯笑了笑，回道：“周凯凯，你可以叫我‘凯哥’。”
　　锡恩：“……”
　　锡恩有一种瞬间被占便宜的感觉。
　　“人类，我以路西法的名义起誓，你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凯凯笑眯眯：“所以你是想用迂回的方式告诉我明天会下一整天雨么？”
　　“……”
　　锡恩再次飞起来，飞扑到周凯凯身前打算掐他脖子，也再次被周凯凯拎住翅膀做踢腿运动。
　　等差不多看锡恩踢累了，周凯凯才咳了两声道：“好了，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锡恩理了理自己的领子，清了清喉咙：“先放我下来。”
　　周凯凯松手，“啪——”锡恩三度自由落体。
　　“嗷，人类！！！”
　　周凯凯无辜得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只是想看看堕天使是怎么用翅膀的……不过，你为什么三次都不用翅膀呢？”
　　锡恩：“……”
　　他现在怀疑他老爸当年骗亚当和夏娃吃智慧果的时候，自己忘吃一颗补补脑子了。
　　“等等，”锡恩扑扑翅膀，继续仰头看周凯凯，“人类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害怕？”
　　周凯凯心平气和道：“如果你的模样跟我想象中的魔鬼长得一样，那我可能会害怕，不过Q版的……说实话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感觉，顶多就是惊讶一下。”
　　锡恩大大的眼睛眨呀眨：“你想象中？应该长什么样？”
　　周凯凯爬起身，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百度，随便找了张图片，然后侧身指着图片道：“喏，长这样。”
　　锡恩扇动着小翅膀飞起来，然后飞到电脑面前，盯着电脑屏幕看了约十秒后，他面无表情得指着屏幕问周凯凯：“这是什么？”
　　周凯凯盯着电脑屏幕里披头散发正往外爬的女鬼，摸了摸下巴：“贞子。”
　　“啊？”
　　“如果你是这个样子从电脑里爬出来的话，我可能会害怕。”
　　“……”锡恩再次抓狂，“我恨人类！！！”
　　周凯凯望望锡恩因为抓狂不断抖落下来的羽毛，轻咳了一声道：“注意你的毛，弄脏我的地板了。”
　　锡恩咬牙切齿：“要不是我现在力量都被那个该死的米迦勒封印起来，你还有本事在我面前嚣张么你？”
　　周凯凯微微笑，一把抓过锡恩的翅膀，然后提着锡恩走了几步来到垃圾桶正上方，松手。
　　啪——物体落入垃圾桶的声音。
　　“你是在提醒我现在尽量多修理你免得以后后悔么？”
　　锡恩扒拉着两条短短的手臂从垃圾桶里爬出来，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一脸悲愤得看周凯凯。
　　周凯凯扶起椅子坐好，拆开刚买好的外卖，咬着调羹开始准备吃饭：“地狱都长你这样？”
　　锡恩皱眉看着周凯凯手中的蛋炒饭，咽口水：“当然不是，地狱一共九层，每一层都住着不同形态的居民，越是低等的魔族好比地狱犬，羊魔人，牛魔人，半兽族，精灵族之类的住的越是高层，越是高等魔族的比如暗夜巫师，血族，恶魔，堕天使之类越是住在底层。”
　　周凯凯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们魔族都长成Q版这样的么？”
　　锡恩：“……”
　　周凯凯嚼着蛋炒饭，又吸了一口冰豆浆，紧接着，就听见锡恩一声大吼：“嗷，该死的米迦勒！”
　　“恩？”
　　锡恩哀怨得看着周凯凯：“我只是因为力量被封印了才会变成这样，我平时状态也很威武的好不好！唔……那个……我也要吃……”
　　周凯凯看看自己手中的蛋炒饭，犹豫：“我只有一份，而且都吃了一半了。”
　　锡恩拍拍翅膀飞起来，眨着几乎有半张脸大的圆眼睛看周凯凯手中的蛋炒饭：“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不过，想了想，周凯凯还是递过手中的蛋炒饭，然后看锡恩抱着饭在空中欢乐得吃，看锡恩吃饭的模样，周凯凯还不忘皱着眉提醒：“别把饭粒吃到地上！”
　　锡恩埋头吃饭，发出低低的应答声。
　　周凯凯架着腿，拿过冰豆浆吸着：“对了，你怎么会来人界？”
　　锡恩一边嚼着饭，一边抬起头，有些郁闷得撇撇嘴：“我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传言，觉得奇怪就想找路西法求证，他们说他正在寝宫于是我就跑去找他，谁知道米迦勒居然也在！”
　　周凯凯望天，传闻米迦勒跟路西法不是最大的敌人么？毕竟当年将上帝右手光耀晨星的路西法驱赶下地狱的可不就是大天使长米迦勒，而且米迦勒还代替了路西法原来天国副君的位置……怎么现在米迦勒会出现在路西法的……寝宫？
　　正在臆想，锡恩就继续嚼着饭，两腮处一鼓一鼓得说道：“结果我一进去吧，就看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然后我一句话还没说，就被那该死的米迦勒一脚给踹到了人界。”
　　周凯凯眨眨眼：“限制级画面？”
　　锡恩白了周凯凯一眼：“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那些画面限制级么？”
　　“那些是哪些？”
　　锡恩嚼啊嚼，似乎很不耐烦得皱着眉：“那些就是那些嘛！”
　　路西法跟米迦勒能有的限制级的画面？这个……
　　想着，想着，周凯凯突然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第2章　两万岁的未成年
　　锡恩眨巴着眼睛看周凯凯，后者急忙扯了桌子上的纸巾去擦锡恩的小脸蛋：“不好意思。”
　　锡恩扁了扁嘴，拿过纸巾自己擦自己：“虽然他们那个的时候画面的确赞到没话说，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周凯凯摇头：“没，我只是在想，蛋炒饭收你多少钱比较好。”
　　锡恩：“……”
　　周凯凯自顾自说道：“你能付人民币么？如果不成，换成美元或者欧元英镑我也接受。”
　　锡恩有一种把手中的蛋炒饭朝这个人类脸上砸去的冲动，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在看到蛋炒饭的盒子被周凯凯一把接住然后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还潇洒得拍了拍手后，锡恩郁闷得撇嘴。
　　“对了，还有那杯冰豆浆！一起算的话，就15人民币好了。”
　　锡恩大嚎：“该死的，冰豆浆我根本没有碰过好不好？”
　　周凯凯指了指锡恩的脸：“你的脸碰了。”
　　锡恩怒了：“那还是你喷的！”
　　周凯凯想了想，一脸认真：“你提醒我了，还有人工服务费加纸巾费，就算你20人民币吧。”
　　锡恩嘴角抽搐：“……你怎么跟玛门一德行。”
　　原罪之贪婪么？
　　周凯凯耸了耸肩，看了眼手表后，问：“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锡恩道：“既然我力量被封印了，现在肯定也回不去，只有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来接我了。”
　　周凯凯：“他们什么时候能想起你呢？”
　　他们什么时候都想不起我来……
　　锡恩有些郁闷得想，地狱那群老不死的要是真发现自己不见了，估计能幸灾乐祸得跳起小天鹅舞，想他们来找自己，估计，比让他们上天堂找耶和华喝茶还难上那么一点点……不过他还是比较诚恳得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周凯凯：“那你这段时间有什么打算？跟我混？”
　　锡恩一脸哀怨得看着周凯凯：“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周凯凯微微一笑，拿了桌子上的黑框眼镜带好，接着取出抽屉里的计算器，按了3下清零键后，一边噼里啪啦得敲着按键，一边有条不紊得算道：“我家只有一张床，所以我睡床你睡沙发，当然，如果你想睡床的话，需要加价；另外想上网的话，笔记本我只允许自己办公用，所以你不用肖想，不过台式电脑有一台，我不上的话你就能上，网费我会另算；每天供应一日三餐，但是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挑食的话加价；浴室跟厨房你都可以使用，费用我会跟电费，水费，煤气费一起算……再考虑我家的装修水平跟居住舒适度……”他点了下计算器的等号键，“所以你每天只需要付我986。8人民币就OK，看你现在个头小，那零头就算了，你直接付986就好，哦，对了，如果我外出的话，你也可以跟着，不过费用另算，还有其余买的生活用品也会额外收钱，明白？”
　　锡恩一上一下得飞在半空中，翅膀扇得跟蜜蜂有一拼，眼神那叫一个纠结：“……你真的不考虑跟玛门拜把子？”
　　周凯凯取下眼镜，笑道：“你喜欢付现金还是信用卡支付？”
　　锡恩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先透支居住么？”
　　周凯凯点头：“可以，不过你得给抵押品先。”
　　锡恩拔了个戒指扔过去：“拿去。”
　　周凯凯楞了下，只见戒指上镶着一粒黑中带着深烈郁紫光芒的珠子，周围一圈则是镂空的银雕，承托得整个戒指璀璨斑斓：“这是？”
　　锡恩坏笑了下，扬了扬粉粉嫩嫩的小下巴：“黑珍珠银戒，就算在地狱也是奢侈品，换成你们的钱币的话，也够我住好几年了。”
　　周凯凯满意得点点头：“成交。”
　　锡恩撇撇嘴：“你不怕我给你的是假货？”
　　周凯凯道：“撒旦之子应该还没到那么落魄的地步，何况我自己的眼光我自己当然有把握。”
　　锡恩无语，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来了人界好像就一直被这个人类压着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没了力量的关系？这跟他原本想象的胆小懦弱趋炎附势的人类根本不一样好不好？！好不好！！！
　　周凯凯放好戒指，又说道：“我周一到周五要上班，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偶尔加班，带着你可能不太方便，不过你硬要跟着那也无所谓，当然，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待在房子里，家具电器可以随意使用，但是出现任何故障你得负责索赔，如果想出门那也没问题，我可以给你备用钥匙，要是走丢了就自己报警，把我的名片交给警方就可以了。”
　　说完，周凯凯从抽屉里抽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锡恩。
　　锡恩接过，眯着眼睛看：
　　周凯凯　博雅股份有限公司业务经理
　　下面是一串英文头衔，然后是邮箱地址，手机号码，座机号码，以及FAX号码公司地址等等。
　　“博雅？”好像有些耳熟……
　　周凯凯点点头：“普通的上市公司罢了，开发电脑软件的。”
　　锡恩咬着下唇，如果是普通的小公司他就不可能会觉得有印象，玛门个财迷当初闲着无聊将全世界他觉得有潜力的公司分布图给列了出来，还非逼着自己看，虽然大部分都在欧美地区，但是在中国却也不是没有，锡恩隐隐约约记得就有一家名叫“博雅”的……其实玛门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所以除了地狱的经济建设外，他还经常在人界投资，这些玩意本来锡恩是完全没有兴趣的，但是好死不死他那个老爸居然让他跟着玛门学什么理财？
　　他很败家么？有么？有么？有么……
　　他顶多也就是每年找矮人族雕几座黑水晶雕像摆门口镇宅，为了哄魔女上床让手下铺了一整条街的金砂玫瑰，然后造了一间不太便宜的紫玉石浴室洗澡罢了……
　　跟天界那个动辄上亿金币的天国宰相比起来，他简直堪称勤俭节约的典范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玛门看好的公司怎么可能普通得起来？所以说，这个人类又是在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想等哪天自己看到那公司的规模后对他惊叹惊异再惊艳一番？做他的春秋大梦！
　　锡恩嘴角忍不住再次抽搐，不过至少现在他确定，这个周凯凯绝非善类……
　　这年头，七原罪都跑人类身上来了么？
　　周凯凯见锡恩一直没说话，还以为是名片上的字有难到他，就凑过来道：“怎么，有不明白的字么？”
　　锡恩很想掀桌，不过他还是镇定得白了周凯凯一眼：“你当皇家学院近两万年的教育是吃素的么？”
　　“皇家学院？”
　　锡恩点头：“人类语言是基础学科好吧，你们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没有我们不懂不会的。”
　　周凯凯感叹道：“我记得现在所知的人类语言有5561种呢，你都会？”
　　锡恩冷笑：“你要是有近两万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