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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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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季皱眉:“我总要有个交代,不能说记不起来就算了。”
  官生道:“我这一丝魂魄是留在回生池守着青云的,我身死后那护体罩便破了,我一直在池水里等你来,如今你让菩提树收了池水,我便留在了菩提树里,你若想记起来我便进入到你的魂魄里,只是世上就再无官生了”
  繁季沉思道:“你的魂魄还有多少,若我用分魂术,为你造个魂魄你看如何?”
  “现在我不想。”
  繁季无奈,紧缩着眉头,面色沉重道:“若你想要出来我便分出一个你来”。
  官生无可无不可的答应着,魂魄怎么是那么好分的?
  七叶看他脸色变幻不定,心里纳闷,便不眨眼的直直盯着他。
  官生又道:“如今我与你合二为一,你要善待我的友人,他们都是好人,还有我娘。”
  繁季道:“那是自然。”
  “你且等着。”
  繁季只觉心底某处破碎的魂魄慢慢变的圆润。与此同时繁季体内的菩提树上慢慢的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婴儿,那模样与官生一般无二。
  繁季的脑中一点点的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与那日在卜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一股浓重的哀伤自心底涌出,这一瞬他看到了官生的一生。
  童年的顽皮,少年的义气,在梵净山上的无忧无虑。下山后对俗世的好奇,七娘受伤后的无力,努力修行的艰辛。
  知道予身世后的无奈,想着让他过的好,虽然与他在一起有淡淡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喜悦。只因他与青云不同,那来之心底的彷徨,原来他也曾挣扎过。
  喜欢青云,源自心底,那是年少的情怀,没有一丝的杂念,纯净的如梵净山的泉水,只是喜欢,喜欢与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利益夹杂在里面,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见到他死,便不顾一切,即便伤害了深爱着他的予。他对予是责之切了,只因对他的期望过高,见不得他一点点的瑕疵,因他是青云的哥哥,也因他是最懂空见的人。因为这样,他觉的予在欺骗,纵使最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固执的认为那是予的默认,他认为予背叛了他与青云的感情。
  起初,他也是喜欢他的罢,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既然在一起便有了一份责任,也想与他相守白头。自青云死却变了味道,他不再执着于情爱,他带着的是深深的自责与无奈,因他而伤了青云,他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他将青云间接杀死了,他不能原谅。
  他无力改变予,也不能说服他不要去征战天下,那便改变自己。其实那时便已有了隔阂,只因两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看着七叶以死相逼,他方才明白,自己的还是太任性了,不是不喜欢了而是爱的太深了,才要在一起相互折磨,才要如此决绝。
  他忘了自己还有疼爱他的师父,还有一直在努力为他修成实体的七娘,他任性的将自己推上了不归路,辜负了所有爱他的人,却成全了别人。空见那个孩子呀,太过执拗,那时便想要一死来破这个局吗?
  繁季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块碧玉,瞬间便想的通透,云渊,这一切因你而起,你,便来还吧。那玉在水里发出浓烈的绿光,瞬间,满池的清水变的碧绿。一池的清水因繁季心情激荡而颤动不已,繁季的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七叶大惊,紧盯着他,叫了声:“繁季?”
  繁季听了他的叫声,眉头瞬间平复,外放的气息也收敛了回去。许久,七叶听他疲惫的叫道:“鸣玉,到我身边来。”
  七叶讶异,却也没问,便坐了过去,繁季见他坐好,便歪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道:“鸣玉,我很累了。”
  七叶心狂跳不已,这话……空见在大战前夜抱着鸣玉说:鸣玉,……是我错了,从开始我就错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语气何其相似。
  七叶低头看着怀里的脸,漆黑的长眉下微阖的双眼,带着无奈和疲惫。他轻轻的抱住了繁季,手抚着他的眉,轻轻的抚平那抹哀伤,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繁季靠着七叶睡了过去,七叶半抱着他,两人的头紧挨着,静静的发了会呆,伴着繁季绵长的呼吸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繁季动了动身子,慢慢醒了过来,睁眼却见七叶也睡着了,他慢慢的侧过头看着七叶。想起那日闭目前看他的那一眼,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眼中却是一片死寂,他那时绝望了吗。这个人,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却忘了他,他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繁季摇头苦笑,该怎样面对他?
  繁季抚摸着七叶的脸,他忽然发现,七叶长的竟是如此绝美,长眉入鬓,秀美却不失凌厉,微颤的睫毛像是蝴蝶停在了脸上,看着微微抿着的薄唇,繁季有一瞬的失神,那软软的触感还在,他的身体忽然一颤,轻叹了一声,他是百馨的儿子。
  而一直忘记的予在心头越来越清晰,他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今日或许能见了吧,不是他如何了,听说是喝了望海之滨的湖水,是不是已经将官生忘了?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却转不出一个情字。
  七叶在他叹气中醒来,看着两人的模样脸色微微泛红,轻轻挪了一下身体,嗖的一下便在池里消失了。繁季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个家伙,害羞了吗?
  出了神仙洞府,天光已然大亮,繁季让白云几个在思过崖上等着,他与七叶一起去了小云境,如今他已有了空见的记忆,想着两人应该在这里。七叶疑惑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是繁季面无表情,任他怎样也看不出来。
  到了小云境,繁季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七叶满腹疑虑跟在他的后面。
  看着院中的二人,繁季的心里微微发涩,他们是他这一世的师父,虽是没有名分,却是精心的教导过他。
  常笑和易阳同时起身相迎,齐声道:“云主降临,蓬荜生辉。”
  繁季微笑道:“不敢当,好久不见。”
  易阳道:“请”
  三人笑着进了院中,常笑邀他就坐,繁季道:“自云殿一别,已有两千年余年,只觉白驹过隙。”
  常笑望了易阳,笑道:“是啊,我们那时还只是刚入玄门的孩童,如今在世人眼中已是不死的老妖怪了。”
  繁季微微点头:“只觉时光易逝。”他打量了四周“你们竟是会享福的,我不如你们良多啊。”
  易阳脸上笑的自得,道:“我两个胸无大志,只想着岁月静好。”
  常笑附和:“怎敢与云主相比,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
  繁季道:“不错,我喜欢在这里,你们都坐,我有事要说。”
  三人落座,繁季轻叩着桌面,开口道:“其实……我记起了空见的事。”
  常笑和易阳均是大喜过望,旁边的七叶听了却是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繁季问道:“几时记起来的?”
  繁季微微垂眸道:“昨夜沐浴时。”
  “为何不告诉我?”
  “不知如何说?”
  七叶的眼里慢慢泛红,咬牙道:“你好……”他转身便走,繁季面色微僵,犹豫着要不要追。
  常笑虚按着他的肩头道:“你得罪他了,追也没用,把今日的话说完,我教你怎样将他慢慢的哄回来。”
  繁季拿出了一块碧玉放在桌上道:“这块是绿芒。”
  常笑拿起来道:“跟当年你给我们的是一块上的吗?”
  繁季点头:“正是,这一块当年被百馨拿走,不知为何将它留在了梵净山?”
  易阳道:“当年你一共分了四块,我与常笑各持一块,绿芒下落不明,后来我两个跟着我师父经过梵净山时便觉察出有绿芒的气息,但是修为太低,找不到他的下落 ,后来再来时已有回生池与碧水珠。”
  三人又说起了当年的事。
  原来,云渊与繁季大战,两败俱伤,正巧易阳和常笑的师父带着两人去云殿,繁季便把四块玉分开,送与易阳与常笑,嘱咐他不要让玉再到一个人的手上。
  可是经过了两千年,云渊竟被官生和予带出了山。三人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昨夜繁季已然想明白云渊为何能出,官生的身上带了一半碧芒,而予的墨龙正好带在身上,这等于凑够了一多半,是以云渊能出。
  繁季微微点头:“当是有人故意分开了碧芒,这人的修为当与我不相上下。我今日说的便是与这绿芒有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小云境

  常笑看着繁季的脸色郑重,便道:“我去沏壶茶来。”
  不一会儿他便端了一壶茶出来,重新坐定,他于二人分了茶。繁季端起轻抿了一口,这才慢慢拿起桌上的绿芒道:“绿芒是五色玉中法力最弱的一块,他的作用是疗伤辅助作用。”他摩挲着绿芒,缓缓道“就是说,他的作用是给那四块玉提供纯净的气息,助他们修行。”
  常笑皱眉问道:“云渊若没有这块玉,修为会如何?”
  繁季颔首:“不仅会停滞不前,还会受到外来的气息侵扰,所以……”他皱紧了眉头“我以为云渊这两千年来的功力已经不纯了,所以他对官生和予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易阳忽道:“你是说他的气息影响到了空见和予?”
  “正是,我看了官生所做之事,无不是偏执的,他一意孤行,这与他在梵净山时的性子极为不符,想是受了云渊的影响,予的影响也一定不小。云渊的修为高,可以自己控制这股气息的侵扰,可是修为低的官生和予就不一样,这对他们的影响非同小可。”
  常笑点头:“正是如此,我也想过,官生为何要一意孤行,甚而将天下修真人士都得罪了,原来这里云渊功不可没。”
  易阳脸色冰冷:“云渊这是想借天下修真人的手杀空见吗?好一招鹬蚌相争的妙计。”他忽然长叹一声“是我们太过放心他了,那孩子心性纯良,我怎么也想不通关节,原来竟在这里。”
  繁季点头:“云渊本身是块玉髓,他的气息当是纯正温和的,若说温养,除他再无人能及。但没了绿芒,他的气息心性受外物所扰,不再纯净,他又一意的释放让官生和予吸收,并不控制那魔化的气息,以至于官生受了侵袭。我分析那予应当受的少,他要让他做云渊之主,也不会就这么舍了他的,也幸亏官生的身上带着这半块绿芒,否则早就入魔了。”
  常笑点头:“这让我茅塞顿开,看来云渊还真是心怀叵测。”
  繁季继续道:“官生的事,你们想过没有,为何天下修真人针对他,这其中的关节……应是有人推波助澜,我猜那人必是云渊无疑。”
  易阳斟酌着道:“我与常笑也在讨论,修真门派为何穷追不舍的对他喊打喊杀,他虽然做的过分,可是一开始并不是如此模样。
  大战初始,并没有修士参战,官生也并未出手。青云死后,不知为何天下修真门派群起而上,只追逐他所在的地方,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最初只派了修为低下的弟子参战,这明摆着是送死来的,而且这样的弟子层出不穷,他们的修为只达到筑基初期,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其三:为何在作为天下修真之首的梵净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率先出手,且造成伤亡无数的假象,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商量许久,我们这样认为:一是为了空见身上的生发之气,二是受了别人的蛊惑,这其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是真正的为了正义而来,还有一部分就是墙头草,谁赢了就倒向谁去。”
  繁季沉思良久道:“正是,与我所想不谋而合,那幕后之人若我所料不错应是云渊。”
  常笑点头:“如此,我们便想到一处了。”
  繁季冷哼,攥的手指咯咯响:“这招借刀杀人端的是漂亮,哼,我定要给官生一个交代,云渊,这千年的账也该算算了。”
  七叶在离他们不远处听的明白,原来这里有这许多的事,想着往日里云渊对空见的态度,不禁暗恨自己没有早日察觉。
  —————————————————————————万里之遥的原西烈皇宫里,一身素衣的云渊看着埋头在奏折中的予问道:“主上,不知何时出发?”
  予自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淡淡问道:“不去不行?”
  云渊道:“这次佛道大会是常笑与易阳召集,云渊之国初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予慢慢放下手里的笔,站起了身形,云渊不错眼珠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予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波动。
  二人走出书房,来到予的寝宫,偌大的寝宫,一应俱是黑白二色,没有一点新帝入住的喜气,没来由的让人心里压抑沉重。
  予叫道:“来人,更衣。”
  有内侍紧走过来,捧了衣裳给他换了,予看着托盘里的暗紫的袍服皱了眉,道:“要雨过天青的,不配玉饰。”
  云渊在一旁看的分明,脸色微僵,他自官生死后便不佩玉,云渊有时觉得他是在恨自己,他在予的眼里看过他对玉的厌恶。可他分明是喝过那湖水的,怎会记得?他兀自想着心事,予已经穿戴完毕,道:“国师,可以走了。”
  云渊回神,惊讶问道:“现在就走?”
  予淡淡道:“你要何时走?”
  “那好,现在就走。”
  ***************************************************
  二心殿是梵净山上最大建筑,红墙绿瓦间飞檐斗拱,雕栏玉砌,气势雄浑自成一脉,不与三清观一体,却也不接梵音寺,与二者却相辅相成,浑然一体。
  高高的围墙涂的与袈裟一般颜色的暗红,上下两边却涂了黄色,墙头上盖了黄色的琉璃瓦,看着炫目。那厚重的大门却是正正的朱红,漆的发亮,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三人合抱的苍松遍布在建筑的周边,整个建筑散发出古朴厚重的气息。
  这里三年开启一次,平日里只有洒扫的道士和僧人,只有在佛道大会的时候才会开启,今日的大会便要在这里开。
  二心殿外人潮涌动,虽是人多,却是井然有序,各个门派的人均有自己的位置,并无人乱走。人群里也有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面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有惶恐的,心中想的是该怎样解释围攻空见的事,有凛然的,想的却是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有委屈的,眼中的哀戚说的是,我是冤枉的。还有的眼中是一片死寂,想来今日必死无疑了……。
  午时三刻,那厚重的朱门分别由八个和尚道士向两边推去,大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门外的众人只觉一股厚重和沧桑扑面而来,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向内望去。
  只见门内,一条宽阔笔直的甬道直通向后面的建筑,那是一座三层的楼房,高大雄伟,气势雄浑。远远的只看到那楼的正中挂着的匾额,黑漆的金字,笔走游龙三个大字:二心殿。看着那字只感到脑中一片清明,二心:真心和妄心、定心和散心,一心不可妄动。
  那大开的门内,黑洞洞的,对那些修真人来说就像是张大了巨口的怪兽,再没有了往日一心想进去的冲动,只想躲的远远的。
  两排身材高大人自殿中鱼贯而出分列在甬道两旁,左边是一列道士,均是看着二十几岁的模样,长相俊美仪容风流的人物。右边是一列和尚,亦是人中龙凤的人物,长相姿态绝不输于对面的道士。一个个面容严肃,鼻观口口观心,端庄严肃。
  两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大开的门前,高声道:“请诸位入内。”
  这一声对那些人来说无异于催命符,瞬间一个个面色苍白,却也硬着头皮往里走,门口那高大的僧人道:“按着门派进去,莫要乱了秩序。”人们在门口踌躇不前,谁也不愿先进去。
  一位身材高瘦的老人,生着倒八字的眉毛,一双三白眼闪着奸诈,颌下一撮山羊胡子,身着黑白相间的八卦道袍,身后跟着八位一样打扮的弟子,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冷哼了一声道:“我八卦门自认行得正做的端,先进去又怎的?”
  他分开在门口试探的人群,率先走了进去。就有人在后面道:“哼,沽名钓誉之辈,敢情是他敢先进去,他那门里一共八人,算上他才九人,那日西京之战面也没敢露一个,自然是不怕的。”
  门口站着那高大的僧人一眼扫了过去,目光停在了说话之人身上,那人只觉被雷击了一般,目光停留之处吱吱作响,似皮肉在锅里煎一般,低头看时那里已然冒了青烟,烧的皮肉红肿,那人虽疼的咬牙咧嘴原地跳脚,却也不敢大叫,只咬牙忍住,再不敢多嘴,亦不敢拿药来敷上。
  场上顿时一片寂静,人人心惊胆颤,一个个怀揣忐忑的鱼贯进门。常来梵净山的人心里暗暗惊异,这些人,他们并未见过,只守门的修为就如此之高,那么里头站着还不知如何。唉,走一步说一步吧,既然来了,就要做好万全的心思,别的就别想了。
  各个门派的人鱼贯入内,到了大殿的门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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