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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灵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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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烦闷怒火自然是不好随便向下属发作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动摇军心,于是只好装得一派胜券在握的潇洒模样。
“尤皇,实在不行,让我们前去暗杀了轩辕便是。”魑魅魍魉上前齐请命。
“准。”
又是一夜的大雾,绵延千里,杀意在风中飞翔。
蚩尤在等待着胜利的消息,只要直接挂掉轩辕,到时候对方树倒猢狲散,还不任他宰割,心情突然很好,甚至开始轻轻地哼着歌儿。
魑魅魍魉带来的确实是好消息,轩辕及其子弟死伤过半。
然而第二天,蚩尤在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看到了屹立在阵前的轩辕,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欠扁。
又是一番厮杀一场流血,双方斗法斗术,暴风骤雨金光火焰雷霆闪电上穷碧落下黄泉。这一次,蚩尤感觉到了异常的艰难,风后演化出来的奇门遁甲阵,将他的战斗力扩大了数倍。人数上的优势一下被消解无形,轩辕方实际参加战斗的人数大增。
长久以来并未取得实质性的胜利,蚩尤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军心的动摇和士气的低落。
与小攻们的过去,现在,未来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是决战了。”轩辕静立在城墙上,力牧走过来不解地看了轩辕,又顺着轩辕的视线看向远方,“风相说的,他说天象上这么显示的。”本来他以为轩辕在看蚩尤大营,但是,又好像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嗯,风相说是,那估计就是了。”轩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群星闪耀的天空,心中想到的,却总是那个看不见的人。那时自己笑他,明明看不见偏要装模作样占什么星,真是吃饱了……
现在想来,他是真的看不见吗?可是总见他仰望苍穹……
尽管装得淡定自若,然而他能不担心吗?水麒麟告诉他说,白泽就在蚩尤那边,他们这次来与其说是奉旨来助他败蚩尤,不如说是借机来抓白泽的。
白泽离去的时候,依然如初见时的淡定从容,然而那个晚上,他的身上却显露出一份决然。这样坚毅隐忍而固执的人,应该是不会做那失节的事,然而谁知道呢?不周山的第一个背叛者便是他。
这样的先例在前,他能不担心白泽重新绘制一份更精简更明晰只针对这场战争的灵图交给蚩尤吗?尽管他曾是那么一个坚决的人。
是尘世污染了你,还是你的心中,本就生长着黑暗……
草庐的存在,宛如世外桃源,丝毫不受战火的影响,虽然青龙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身的血腥。小腹仍然是一片平坦,没有丝毫凸起,若不是总能感觉身体里面鲜活的脉动,他几乎要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错觉。
被青龙救回来的时候伤得极重,又被女娲的影响连续在精神上压迫审问了好几天,而孩子也不停地吸取他的力量,导致很长时间都起不了身,清醒的时间也极少。一直到不久前,才能连续几个时辰清醒着。
青龙按照他说的方法给他做了一个轮椅,让他能够自己出去晒晒太阳,整天闷在屋子里对肚子里那个冤孽也不好。
他们的草庐也是按照九州阵势建造的,彼此之间隔着些距离,不怕其他人来这里。而且现在战况这么紧张,也确实没有人来过这里。
很久以前,他会在心里偷偷奢望着这样的场景,曾经,这个颀长的身影是这个场景的主角。可是如今,一切都变得尴尬而猝不及防。他只能在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摇着轮椅出来晒会儿太阳,然后估计着他回来的时候,躲回偏殿。
如今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有腿上的伤,好像凝结了诅咒一般,依然疼地狰狞,而现在肚子里有个突如其来的毛毛,连愈合都不敢去想,只要不再多受些凡人的折磨就算是满足了。
青龙回去的时候特意在离院子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雾露乾坤洗掉了身上的血腥气息,虽然他知道那人一定会在自己回去之前回到屋子里,但还是忍不住弄了干净,记得第一次满身血污回来的时候,那人还隔着老远就吐得天翻地覆,恨不得把这个胃都吐出来。
那之后他总是注意着,毕竟天大地大,毛毛最大,这几乎是所有灵识物种的共识,除了及其低下的两栖类……
但是这天,那人坐在院子里,一脸的沉静,似乎是专门在这里等他。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沉下去了,松柏间斑驳的昏黄夕阳突然让他忆起了很久之前,他们第一次知道白泽每逢十五有一次大劫的那天黄昏。
“你回来了。我伤好得差不多了,送我回去吧,这几个月谢谢你。”他抬头看着这张从前让他不顾一切的脸,现在想来,也许只是个诱因吧,也许就算是别的什么原因,自己也早晚都会逃离那里。
不过他不会因为这样就否定了那时的感觉和心情,那时的感情的确是爱情,那时的他,也确实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尽管不成熟,尽管不被允许,然而那样的心情,却来得更加纯粹,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只有这几个,珍惜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毕竟成了过去,才能看得这般通透……
“你确定……好吧,你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不?”这一去,从此便是生死陌路。
青龙收了长枪走到后面去推轮椅,即使是不擅长感情的他,也知道有些什么比命运更加难以捉摸的东西在悄然改变着,然而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词穷语竭。
这几个月的相处,真的很有当年在不周山时的错觉,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切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这样的注定,让人很无奈,很不甘心。
“没有……”脸上浮现着微笑,继而又开玩笑似的抬头看着他,“这个轮椅你可要送我了——又要辛苦你了……”自己好像总是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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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斥候风行而来冲到大帐喊到,“辕门外有人前来挑战——”
“谁?!”胆色真不错,听闻此言他的眼睛里立刻绽放出兴奋的红光。会是谁呢?有这个胆色在今天大败之后还敢前来,也不怕再败一次丢他们轩辕家的脸面。
为了防止突袭,蚩尤军的大营周围全部笼罩着浓雾。浓雾之中,只有两个单薄的影子缓缓而来,比起蚩尤的兴奋,对方要显得更加从容。士兵们还在诧异哪个不要命的有这胆量单挑尤皇还这么气定神闲,而蚩尤却是暗自心惊,他的视力一向超出常人无数倍,这个影子的轮廓,很有点奇怪。
直到近了,才看到居然是离开已久的人。纤瘦的身子端坐在轮椅上,几个月不见倒是更加体不胜衣了(为了不让人看出肚子来,他特意将衣服变得大一些)。不过原本苍白的脸色倒还有些红润,也不知道是不是火把照的。身后那个人推轮椅的人,自然就是那个大青虫面瘫男了,那小心翼翼(某人多心了……)的模样,倒还真像个好男人似的。那个样子,极像是来炫耀自己有多幸福似的。看样子小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是白泽!”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有鄙夷的,有困惑的。
青龙推着轮椅稳稳前行,神色镇定自若,丝毫不将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将领放在眼里,本来嘛,今天他又不是来打仗的。
一直不做声的蚩尤走了出来,说道:“这个门就不是你能进来的了。”今天他同样不想动手,哪怕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一旦人进了大营还让他毫发无伤地出来,他蚩尤也不要混了,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闻言他也不再继续前行,停在蚩尤面前淡漠地说道:“蚩尤,人我送回来了,他要是再伤一次伤得那么重,你自己看着办吧,死了与我们无干,我不会再救一次的。走了,告辞。”
“不送。”
青龙走了有一会儿了,蚩尤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半晌,才道,“为什么还要回来,走了不好吗?用间这种事,只要被识破一次,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你们的头儿也是个人物,不会蠢成这样吧。还是在你们中原人的眼里,本座就真的蠢的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或者说,你也是这样看本座的?”
“不是……”看着蚩尤深不见底如夜色一般的瞳孔,他突然不会说话了,藏在宽大袍袖里的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像是要找到点词汇还回答他的诘责,或者为他们的重逢稍微润下色。可是转念一想,实在是多余,自己这次回来,不也一样是来害他的么?
“你的话,本座一句都不会再相信了,念你也算跟过本座几日,还没进辕门之前,本座给你机会,走吧。”说完,赶紧利落地转身走人,一挥手下令道,“关门!谁敢放他进来,杀无赦!”
“不!尤,你不能……”
“本座不想见你,走吧。”这是他留在空气中的唯一的话语。然后留他一个人在旷野里吹着冷风。
“尤,我有——”孩子两个字,生生被沉重的营门隔断,飘散一地失落,连伤心都来不及。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你当真,不要我和孩子了么……
他想了那么多见面了之后要怎么跟他说孩子的事,最后却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一个人被撩在风中,肚子里还有个时不时折腾的要命小鬼。
那天晚上,正好是萍翳轮值站岗,从瞭望台上看到那人还坐在辕门外,若不是夜风吹动衣角,那就如一僔石雕。
然后,那石雕弯下腰捂着肚子,样子好像很难过。
“你还好么?”萍翳站在瞭望台上问道,隔得有点远他看得不太清楚。先前共事的时候,他对这个人还挺有好感的,而且那天的山河社稷阵的事情,他一直心存疑虑,却说不上个所以然。他身为雨师,心思感触比常人细腻许多,所以到了现在,即使是众口铄金,他依然难以对这个人愤恨起来。尤皇说了不许放他进来,没说不许和他说话吧。
“这些天,你们怎么样?”他随口问道,甚至还带着微笑,若不是眉宇间那些挥之不去的凄然,那样子都快赶上俯视众生的超然了。
萍翳想了想,尽量捡了些不违反军规的私事说了一下,“尤皇其实过得不是很好,打仗越打越狠,以前他虽然狠但至少不是那种失去理智的狠。”
“是吗……”
“萍翳,你在做什么?想死了吗?下来!”玄冥走上瞭望台狠狠剜了白泽一眼,怒道,“媚夫人有身孕了,明白了吧,你也是个男人,尤皇放你走你识相走了就是!”
萍翳不忍地看了他一眼,下了瞭望台走了。
原来……
其实,这一刻他不是很伤心,毕竟,他连自己是不是爱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但是肚子——为什么,还没有出生的你,也要这么欺负我,我一个人在旷野吹冷风还不够么,你还要来痛给我看做什么,你悲伤有什么用……
真相(改错别字)……
他似乎从来没有机会仔细地看一次日出,不思考去路,不思考归处。在太阳跳出地平线的时候,连小腹里的痛也平缓了许多,都说朝霞是带来希望的光芒,果然啊,即使这希望依然让他冷得透不过气来,不过到底没那么绝望。
本来想,如果天亮了他还是不开门,自己就走了罢。只是这样任性的想法只有一时便马上消散。无数人被自己推向战场,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放手不管,虽然没有自己其实这样的事还是会发生,可是这却不能成为他推脱的理由。
但是如果他今天还是不开呢,还是继续等吗?要是以后呢?
这样的顾虑倒是很快就没有了,紧闭的辕门终于打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看得清楚来人的脸孔,难道连眼睛也不太好使了吗?
那个打头的人说道:“尤皇传你。”
说完往旁边一站,也没有主动去推轮椅。没办法,还是自己动手吧。手指经过一夜已经冷得僵直,努力地弯曲手指木然地摇着轮椅,体味着肌肉上的丝丝刺痛。
中军正殿里多日不见人满面寒霜,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弃与不耐刺得他心中狠狠一痛。记忆里,曾经也有人这样厌弃地看着他,原来他是这么招人厌烦,虽然本就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但即使是虚情假意,被人厌弃总是难过……
多日不见,他的第一反应是欣喜,抑制不住的,第二个反应是心疼,那伤,就这么严重么,已经站不起来了么?就他所知道的白泽,一个敢逆天的人,会放任自己残疾么——然而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大佬,为这样的欣喜和心疼很是恼怒,还不吸取教训还对他心软一脑袋撞死算了,他严重怀疑下令开门的时候自己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被驴踢了。
当然,这丝丝缕缕的想法都被他深沉的表情给掩饰住了,现在,他的表情是很不好讲话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见过尤皇。”坐在轮椅上,略微欠了欠身子行了一礼,“身有残疾,不便行礼,尤皇见谅。”
“你还敢回来?!”
“不敢也不得不回来……”本来想好的理由,想好怎么跟他说孩子的事,然而现在媚儿也怀孕了,自己受了那么多苦留下的血肉突然变得无足轻重了,这下子,他要怎么说。
“知道本座为什么要放你进来么?”
“不知。”
“你不是一开始就笃定本座没有你会死嘛九黎会灭嘛,本座要让你亲眼看着结局。”蚩尤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挑起他尖瘦的下巴,“本座不想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本来,像你这样的情况,少不了要受一顿军棍的。不过现在——”
低下身子,狠狠咬上暌违已久的唇,压住白泽颤抖的双肩,许久才放开,“本座一开始就信任你,哪怕你摆明了就是来耍本座的,哪怕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小情郎来的,本座听了你只言片语就将整个九黎的身家性命压在你的戏言上!你对得起本座么?!”
“你情我愿的事,说不上对得起对不起。后悔了当初你怎么不斟酌好了!?”白泽冷笑道——其实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但是那些话好像不经过大脑,脑子好像不会工作了一般。
又是那样满含浓烈哀伤的绿眸,蚩尤看了很是火大,当年,他来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将自己蛊惑骗取了全部的信任,而他的哀伤不过是为了他的情夫(?)哥哥,现在又是这样,想来也还是为了他吧,你在本座面前流露出对他的深情,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又是一耳光,不重,却疼在心里——耳光无论轻重都让人疼得发酸。他坐在轮椅上无处可躲,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胆怯了,已经扛不住这样那样的秘密,而事实上确实,虽然表面上一直都是蚩尤在虐待他,而实际上,他却在不停挥霍着蚩尤最为宝贵的信任,直至如今消耗殆尽,他却还想来压榨些什么。“尤……”
而不知道是不是撒谎撒太多,蚩尤眼中,这句示弱也是别有用心的,他鄙夷地看着将要示弱的白泽。他知道,这个人示弱一次就要从这里拿走相对的东西,他要是还上当,那也不用混了。
而他的鄙夷,又何尝不伤人。白泽握紧了拳头,压下心底的赌气,告诉自己已经没有赌本了,先时能赌气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宽容,而现在,这些宽容都被收了回去,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搏命,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挽回——哪怕得到的不过是羞辱。
“尤……”整理了仪容,端坐着,神色严肃庄重。但是蚩尤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听他讲了,估计又是一个被忽悠的命,赶忙强势地抬起他的下巴,戏谑道:“就你之前的行为,本座就是接纳你回来了,你也少不了一顿军法——别怕,你这个样子本座怎么忍心呢?”
说着,指尖轻轻挑开了白泽腰间的带子,贴着凉滑的肌肤摸了进去,“你好好伺候本座,本座就不罚你重的,可好?”
虽然是询问,手上却没有半点停歇,手感真好。
“不……”他微微颤抖着,突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蚩尤的那个玩笑,若是不归顺就要吃掉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肚子有些痛。
丝毫不理会他的惧意,或者说他很满意这样的慌张——哪怕是装的。
衣衫半褪不褪是身体最为撩人的时候,皮肤已经恢复了往日洁净,就连腿上原本血肉模糊的伤痕也恢复如初,私密处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手指掐着胸前的其中一颗小珠子用力地揉捏着却不理会另外一边,玩够了,又蹲下来从下摆开口的地方摸索进去。
记得他的腿,是从这里断掉的吧,这样猜测着,忍不住用力一按,没有感觉到他的忍耐或者颤抖,诧异抬头地看着他,见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虚弱的苦笑,下意识的,手就离开了那里,继续往上。
摸到隐私处温暖柔嫩的肉团,一把握住调弄着。这个人不安地挣扎起来,无声地抗拒着。“个小婊 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还装纯洁。”说着就是用力一捏,这个地方哪里受得住,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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