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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者之血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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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妖魔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不是不想趁敛受伤时将其诛杀,而是敛的气势太强,属于强者的凛然气场,令疯狂的妖魔短时间内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万分。乌玉美眸已经转为血红,右目一瞬,一滴血从眼皮下淌出。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尚存的右手拖着巨大的刀,刀锋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那个方向的妖魔纷纷闪避退让,除了几段死尸外,只有一个人,趴伏在地,似乎丧失了全部心力的人。
距离逐渐拉近。伊尔眼见疯了似的敛向自己而来,刀锋冰冷,浓浓的血液沾染其上,散发出迫人的绝望气息。他会杀了自己……会亲手……用那把刀……
伊尔踉跄着站起,不管不顾地向前面跑去,他明知道自己跑不了,但还是要向外冲,只要背对着敛,他就可以装作看不出他的痛恨和伤口。一道风声袭来,他被劲力冲击地向一旁跌去,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翻滚了几圈,待撑起身子的时候,发现他曾踏过的地方已经成了长长的乱石堆。敛的一刀,竟劈出了一道巨大横长的坑,一直蔓延到伊尔脚边半米处。
手脚麻痹。伊尔跪坐在地上,顾不上处理手臂上被溅飞石块割破的伤,只愣愣地看着敛越来越近,用一人高的刀,居高临下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尽管削去一臂,满身满脸血污,黑发凌乱开散,他依旧是倨傲的,冰冷的,绝美的王。
“你背叛了我。”敛一字一句地,给伊尔下了判决。
刀锋在额头上静止,顺着额头,流下鼻梁流进嘴里的,正是铁锈味的血。解脱的感觉奔涌而来,伊尔想最后笑笑,扯起嘴角的同时,泪水划破了眼眶。他以为自己一直贪生怕死,可这时候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死在敛的手里,大概就是他的命。隔着一柄刀的距离,敛的容貌如此清晰,而在敛的眼中,他的模样一定丑陋、下贱、卑微。不过,伊尔不想死得难看,在他的面前。
伊尔全身放松了下来,扶着打颤的膝盖站起身子,身高只勉强达到敛的胸膛处。
敛的死死地盯着男人。随着他的动作抬起胳膊,刀搭在他的颈边。
“对不起。”伊尔用嘴型说。
杀死男人之前,敛屠戮了残害若溪的村庄,老人小孩一概不留。没有找到夏拉,但他寻到了曾关闭若溪两天两夜的牢房,将她生生折磨致死的地方,穿过玄铁打造的铁栏,他看到了锁住妹妹的挂锁,上面尽是鬼蛛族的血液,不会干涸的血。
一丝光线从小窗里射入。他能够夜视,但这鬼使神差的束光线将他的目光引到斑驳的墙面。满满的妖族文字,用鲜血一字字写成,不断淌下的血模糊了底下的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只有一句话:
哥,求求你,饶了夏拉。
哥,不要为我报仇,留夏拉一条命。
这都是我的错,不怪他……
他没有顺从若溪的遗愿。或者不如说,若溪的遗言令男人死得更凄惨。敛本来想留他全尸,可到头来,只落得个尸骨遍地,被野狗老鼠啃食。
是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若溪在临死之前,仍要夏拉活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刀尖已经对准了男人的头颅,他却下不去手。
直到伊尔说“对不起”,他突然如梦方醒——他爱上了伊尔。爱上了这个卑微的,懦弱的,毫无优点的人类,爱得下贱无耻。
爱到了明知自己要死,却不想他和自己同赴黄泉,只希望留他一条活路。
嘶吼一声,敛手一翻,用刀背砸晕了伊尔,顺势拦腰斩断了离他最近的妖魔,随后几个跃身,向焰洛非奔去。擒贼擒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焰洛非本来就加着警惕,周围妖魔见状,忙用身体保护首领,生挨敛的刀口。
“抓住那个女妖!”兰姆远远地喊道。
敛一眼便瞥见了刚才说话的白衣妖魔,由于多数妖都在护着焰洛非,那边的防守就出现了疏漏,他长刀一伸,便拦住了阑珊。
没用力,那雪白的颈项就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住手!”焰洛非顾不得自身安全,妄图从敛手里夺回阑珊。
“签下血誓,我就放了她。”敛的语气坚决,逼住女妖的刀纹丝未动。
“不可以!阑珊死不足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人能杀死鬼蛛了!”
焰洛非沉吟半晌,独自登上高台,长剑横过手臂,完成了血誓。敛撤回刀,阑珊随之瘫倒在地,推开上前的焰洛非,自己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跑走,焰洛非则跟了过去。剩下两大妖在混战之时早就消失了踪影,余下焰火的妖魔各自散去。只有成摞的尸体还堆在原地,染红了铺满石板的地面。
兰姆过来要扶着敛。敛拒绝,径自走着,左肩伤口下,浓稠的鲜血不绝。
经过昏倒的伊尔,敛说:“带着他。”
俯下身子将他扛在肩上,兰姆放缓了步子走在敛身旁,他想给他治疗余毒包扎伤口,不过看样子,敛也不会听。直到树林外缘,不治疗不休息不自爱的敛终于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兰姆放下伊尔,开始为他敷药解毒,忙到夜幕降临才处理完毕。兰姆歪着头,用指尖点点敛的鼻尖,“你呀。”他亲了亲敛的唇,“傻瓜。”
“艾卡,玩够了吗?以为附身在死人身上,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哈哈……暗恋了人家几百年,还是看得到吃不着,你不急,我都急死了!”银铃似的优美声音,回荡在光线暗淡的林间。
兰姆缓缓倒地,一个影子从旁边渐渐形成,迅速地实体化。高挑而俊美的大妖,严实包裹的黑色斗篷下面色黝黑,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菱唇,下唇的钻石钉随着嘴唇开合,折射着夺人的视线,“敛是我的,焰火居然伤了他,让我很不高兴呢。”
“妖王是你的?哈哈,只有你能说出这种大话。”霄嘲笑道。
“他原本爱的就是我。”艾卡俯下身抚摸敛的眉眼。
“哦,难道你要告诉他,是你附体的夏拉引诱了鬼蛛兄妹,利用人类害死若溪,活活逼疯敛?”霄笑得更加开心,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永远不会。”艾卡说完,身体模糊成一团黑雾,隐没在幽暗的树影中。
自由(修)
“伊尔,我不是人类,是南部的大妖。”
“我可以放你自由,只要你发誓此生此世,再不与敛有丝毫瓜葛。否则,我必取你性命。”
“我发誓此生此世不与敛纠缠,有违此誓,有生之年,受世人神灵唾弃,生不如死。”
伊尔单手抓着受伤的右臂,凝固的血液似乎在崩裂,深入骨髓的疼痛顺着每个血管流遍全身。他跪在青年面前,俯下身体,以头触地,他感激他,却生不出与喜悦有关的情绪。像是在遥远的梦境,所有的知觉变得迟钝,却逼真得如同现实。
清澈天真的蓝色眼眸阴冷地看着伏在地上的人。
影艾卡不明白,一向做事斩草除根不留祸害的自己,为什么要在敛重伤心冷的绝佳时机放掉伊尔。或许因为男人太普通卑微,从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丁点心动的借口。
他攥紧了披风,转身而去。
伊尔仍旧将脸埋在草地上,只有手脚失常的抽搐,透露出些许生命的痕迹。日头西偏,他才晕乎乎地站起来,熟悉的牧场映入眼帘,远远的,能看到针尖大小的牛羊和人迹。他捂住嘴巴,挪动着腿一步步迈动,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近乎疯狂地奔跑。风从他的耳边呼呼吹过,直直吹进他干涸的心底,前面是几个月来不敢向往的平淡的人类生活,抛在后面的,则是无穷无尽的血腥、杀戮和灭绝的人性。
距离村庄还有几百米,放松精神的他一不小心被过长的衣袍拌住,身体不可抑制地前扑,重重地倒在翠绿茂盛的草地里。伸出完好的左臂撑起身体,却看到了袖口处仍在流淌的血,不知为什么,他确定这是敛的血,殷红得像他盯着自己时嗜血的眼。
伊尔的心脏重重一跳,原本快速跳动的心更是混乱一片。他慌忙而用力地扯下沾染了血迹的袖子,急急站起走了两步,脚一软,又栽倒在地。
“年轻人,你还好吗?这么狼狈,一定是被强盗抢劫了,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将他搀起。
“我没事……对,被抢……都死了……”伊尔大口喘着气,他讲不了长句。
“快到家里坐坐,这个世道呦。看你的衣服材料,就知道是个上等人,平白遭了难,可别想不开。”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眼睛浑浊,目光不定,粗糙的手一个劲儿摩挲着脏污的长裙。伊尔此时身心极度虚弱,自从失去刚刚冲向村庄的动力后,浑身便像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断叫嚣着疲惫和酸痛。他木讷地跟在女人身后,随着她走进一间简陋的农舍,里面似乎坐着女人的丈夫,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娃儿。
勉强喝下一碗清粥,他倒在床榻上就睡。这一睡就是一夜一天的时间。醒来的时候,外面漆黑如墨,错乱了时间,错乱了地点,他一度以为自己仍在鬼蛛的洞穴中,而刚才的出逃不过是一场清晰的梦。
直到摸到破烂的床褥,透过狭小的窗子看到煞白的明月,他才确定了自己的所在。
本以为重回人世,他会兴奋,激动,百倍地珍惜。可是到手了之后,发现他仍然寂寞,孤独,低贱,那深重罪孽凝成的污浊,不过从表层转移到了深层。
他抱紧了身体,感觉到脖颈上的凉意,扒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小小的玉石,戴了一个月从没有摘下过。半透明的白色石头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宛如缩小的月亮,放在手心里,就像将留住了一缕月光。
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唯一带出的东西,本该扔掉,他却舍不得了。这么漂亮灵气的小东西,无论是抛弃在路边,还是用来换钱,都委屈了它。伊尔犹豫再三,把它塞了回去。
第二天换上一身粗布衣服,将破烂衣袍上的纯银挂饰摘下来送给农夫一家,在他们喜气洋洋的告别声中走了出去。村庄离兰道夫的家族庄园很近,他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庄园,迎面就碰到了年老和气的管家。老人掩不住满脸惊讶,摘下眼镜擦了擦,才敢确定站在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伊尔。
“啊啊,你终于回来了……整整半年,还以为你已经……”
“我好好的,害您担心了。这次是来向您告别的,顺带取住处存的钱。”伊尔说,“如果我从前的房间还有的话。”
“有的,我一直没动,等着你回来哪,不在这里干就不干,你这么勤快的小伙子,是该闯荡闯荡啦。”
伊尔从床底下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100里拉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沉甸甸的。将钱放进随行的袋子里,他踏上了北行的路。
伊尔并没有什么明晰的计划,在伊尔心里,殁雪森林是一切灾难的根源,向四周辐射它的影响,因而离得越远越安全。至于走多远才能脱离危险范围,他不知道。
每天自太阳升起到日头西垂,他都不断地赶路,路过城镇时买些最便宜的劣质面包,赤脚过河时灌些清凉的水,他尽量在镇子或者村庄的简陋客栈落脚,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在人烟稀少的野外过夜。升起一堆篝火驱赶野兽,他蜷缩身子坐在附近,看着吸引无数飞蛾的烈烈火焰,直到天色微明。他不敢看阴影幢幢的背后,不敢回头,怕看到一双血红的双眼一直尾随他。
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伊尔吓得浑身颤抖,头脑空白,梦中不是敛挥刀将他剁碎,便是蛛身的妖魔毫不留情地穿透、吞噬他的身体。他要逃,可他能逃到哪里去?哪里才是他的归处?
原来无论他跑多远,都走不出曾经的阴影。既然如此,就让时间逐渐抹去这些痕迹,痛苦会淡化,伤痕会忘记,然后他重新做回以前的他。
用最后一个里拉买了面包和奢侈的肉干,伊尔开始自谋生路。他年轻肯出力气,不在乎工钱待遇,只要能为生就好,连着找了几个活,都被生硬地拒绝了。
和从前不同,现在的伊尔脸色苍白,瞧上去并不健康,加之神经过敏得像是受惊的兔子,有意无意地抵制与别人交流,原本讨人喜欢的机灵劲儿磨得一干二净。招工的可不是收容所出身,火眼金睛一扫,便将伊尔排除在外。
“都说了多少遍了,病鸡似的,不要挡了道!”
“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干,只要保证吃住就行,要不您先试用一段时间……”伊尔低声下气地恳求道,瞅着面目凶恶的工头儿,水灵灵的蓝眼满溢着哀怜之色,乍一看煞是动人。他早就耗光了食物,在街上露宿了两晚,这个情形再拖下去,他就不得不做乞丐了。
东埠镇最近新开了一个银矿,矿主正在大批招揽劳工,肯定是极其苦累的活计,但也是他最大的机会。不论如何,在矿山里挖石运土,总比自甘下贱地讨饭强上无数倍。
鲁尼搔刮着下巴上的青色胡茬,从上到下重新扫了伊尔一遍。啧啧,身体匀称皮肉细致,白得像是很久没见过太阳似的,让他联想到矿主的小少爷,平时傲得见人就抽,若是落得这个人的田地,不也是弃犬一样拼命讨好?
一种异样的兴趣升了起来,鲁尼发现普通的男人还有那么几分诱人的味道,尤其是勾魂似的眼睛和柔韧细弱的小腰……呸,一定是被男人干过的妓,在他面前装什么正经!
“得,看你怪可怜的,就给你一次机会。”鲁尼挥挥手,“下一个!”
伊尔千恩万谢,跟随监工们向矿山走去,抱着新领的工作服和铺盖,他在乌烟瘴气的棚子里找了个空出的位置,安放好自己的东西。
晚饭是肉汤和面包,肉汤里面只有零星的肉末和几根菜叶,面包尝起来有股怪怪的酸味,同招来的矿工们抱怨不止,唯有伊尔沉默地吃光了所有食物,回到棚子倒头就睡。
狭小的棚子里装了二十来个大男人,拥挤不说,还臭烘烘的,雷响的鼾声此起彼伏。伊尔翻了几个身,黑暗笼罩下居然没有感受到那双眼睛的盯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矿区
有人说过,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轻易得到的,反而不懂得珍惜。
影在若溪与夏拉相识的第一天,便占据了夏拉的意识,透过他的眼睛,影逐渐了解了一个被保护得纯真无辜的女孩儿,注定成为族群倾轧牺牲品的生灵。
不可避免地,他从一个奇异的角度,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着敛,号称完美杀戮工具的妖王。赤|裸着钢铁般铸就的上身,硕大乌黑的蛛身,坚硬锋利的附肢,鸦羽黑丝顺着漫卷的风势狂野地飞扬。舔过嘴角残余的血液,高傲地扬起下巴,缓缓地问道:“你就是夏拉?”
妖化状态的大妖,代表着解开最后的心理约束和身体限制,毫无节制、毫无目的地杀戮。
影并不畏惧。可人类身体在本能地害怕。
“滚。”敛轻蔑地命令。
他强迫身体不许落荒而逃。影感觉到,若溪就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向她的兄长求情。敛定是宠爱她,二话不说收刀入鞘,愈行愈远,融入浓雾之中。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不可遏制地追寻敛的身影。或许是因为依托着人类的身体,无意中被它的脆弱感性控制,轻易地沦陷。
敛杀死夏拉之际,影在杀气冲击之下竟然不自觉地扑出了身体,眼睁睁看着满含伤痛的敛挥刀斩下夏拉的头颅。他杀戮的时候,不一直是满眼冰寒、不动声色的吗……
如果影早一步知道敛对夏拉的心思,他不会做得那么决绝狠厉。得到敛的欲望,来得比灭掉鬼蛛重要得多。
不过三百年后一切都可以挽回,用全新的身份接近,而后向他坦白自己的本来身份。敛当时的情绪很平静,像他脸侧无风竖立的烛火,他的眼里,心里,只想着一个人。
为了这个人,他刻意讨好,他自逐妖界,他身陷险地。他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不曾妖化,原因除了保护伊尔之外没有第二个理由。正常状态下的敛尚且对背叛的人举刀,假如他失去了理智制约,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掉所有在场的活口,包括他最在乎的伊尔。
影想笑。他看得那么透彻仍然放不下。大概上辈子,他欠了敛的情,很大很大的人情。
寻了一座人类的庄园,单薄的结界隔开他人的视线,安放了几个忠心的仆从随侍。敛的恢复力极强,没有几天就披着外袍,在空阔的园地里散步,穿过人工修剪、工工整整的花园,行行栽种的果树,芳草萋萋的田野,宛如一抹游荡的孤魂。
敛和珂正站在田野尽头的湖边。她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偶尔回来,和敛说几句话便走。不难猜测,敛让珂跟随着吓破了胆子,拼命逃窜的小老鼠,影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原谅了伊尔。
影走过去,珂冷笑一声,戴上兜帽隐去。
“敛。”自从他恢复了本体,差不多的身高就能从后面抱住敛的肩膀,亲昵地闻到他头发上凝结的清冷霜华,美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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