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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者之血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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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者之血牢
作者:宫水疾
无处可逃(2012修改版)
夏天的花香熏得敛昏昏欲睡,他索性仰面倒在绿茵草地上直勾勾地看太阳。光线刺眼,注视它的时间长了,眼睛都会刺痛和眩晕。闭上之后,黑洞洞的眼前充满了瑰丽而炫灿的光斑,魔鬼的笑靥一般,无形无状却深沉恐怖。
鬼蛛族常年据守之地叫做殁雪森林,也被称作空灵界,人迹罕至,环境清幽,恍如梦幻。讨厌人类污浊之气的他,更愿意顺着不知名的河流逡巡往复,天光下陷雾气升腾,天水交接的那刻连身子都变得澄澈透明。
摊开手脚,晒太阳的时候他更偏于收起鬼蛛的下肢,转为普通人类般的修长双腿,四周没有其他妖怪,因此他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他拥有自傲的资本。皮囊虽旧,可是无论体型、力量、肌肉、爆发力,都是一等一的状态。美丑这种俗世在意的浅薄表象,根本没在敛的考虑范围内。
蓦地,人类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伴着稍显急促的呼吸,从几百米外传来,打破了似水般的沉默。
敛反射般竖起了耳朵,眼睛眯起,用舌头润了润薄唇,喃喃的说:“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你及时滚蛋,我赐你活命。”平静地度过了几百年,他最厌恶的莫过于任何妨碍他清静的生物,从贸然挑战的妖精,到无知倒霉的人类,敛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致人死命。他的心里没有残忍的概念,他呆在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此而已。
显然,有些倒霉的生物并没有听到警告。敛凭借常超的视觉,透过重重密林看到一个人正蹑手蹑脚地接近,他似乎在低头弯腰地寻找什么东西,一头象征健康活力的淡金色头发分外显眼,在阳光下的色泽耀眼夺目。金发“blonde”,不仅仅代表着旺盛的生育力和活力,还隐藏着某只难以言表的诱惑,从人类角度来说是性|欲,对敛来说,则是兴趣盎然的食欲。
鼻端萦绕着人肉的味道,年轻的、旺盛的生命力如同吊在头顶的美食,可以想见里面汩汩流淌的鲜美血液,割破动脉时喷涌开来的热乎乎的粘稠让敛一阵心动。他天性嗜血,刚刚成年好斗的他一步步从弱肉强食的妖族世界走出,踏过积累如山的尸体残骸,奠定了自己在魔域的地位。他视杀戮为年轻时奢侈的享受,如今猎物上门,他何必拒绝这种直白而刺激的邀请?
敛无声地站起,借着丛生的树木作为遮挡,优雅地宛如草原上慵懒美丽的花豹,悄然迈动脚步迅速地接近了猎物。树下光影晃动,斑点如绣流转过敛麦色的结实身体,健硕的肌肉包裹住比例近乎完美的骨骼,与矮小卑鄙的人类不同,他可以轻易用单手将千百年的巨树连根拔起,长至脚踝的黑发能够释放出强烈的毒性,一击毙命。
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几十米外的目标身上,除去一贯的鄙薄之外,幽黑泠然的眸子充满了客观而批判的意味,审视着胆大包天、侵入领地的倒霉男人。说是男人还有点不确切,他更像是老成的少年,超不过二十岁,早年的幼稚单纯开始被市侩之气吞噬。似乎受过不少整治,即使直起身子还是习惯性弯腰缩脖,一副木讷畏缩的蠢样子,可是眼睛像一滩活水一般溜溜地转悠,给老实的面相平添了几丝精明狡黠。相信经过几番磨练,他也会过上为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或者为功名利禄而争得头破血流的人类生活。
他身着短了一截的麻布衣裤,半条小腿沾了泥土却仍掩不住白皙的肤色,鼓鼓的小腿肚子撑起略紧的布料。优美的肌肉线条不只局限于修长结实的腿,包括他的腰、胳膊、胸膛,都成熟地恰到好处,犹如夏季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等待人们的采撷,稍稍碰一下皮就能剥开,然后甜美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敛不吃桃子,他满脑子只想着用尖牙稍稍碰一下男人的脖颈,而后温热鲜血流到口里的美妙景象。
他很兴奋,非常兴奋,全身的血液在静默中熊熊燃烧,呼唤着旷日饥渴后久违的甘霖佳酿。眸光闪烁,敛故意晃荡树枝发出哗哗的声响,而后疾风般现身在猎物面前,电光火石之间猎物灵敏地抬头,脸上的惊讶之色瞬间被恐惧所替代,向后直直栽倒的同时,“啊——”的惨叫起来。
在传说中有去无回的妖魔禁地,突然看到一个身高两米、赤身裸体、满眼血色的“人”鬼魂似的出现,任何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失控地尖叫,好像被掐住尾巴尖的老鼠一样,发出“吱吱”的狂乱叫声,外加徒劳无功的挣扎扭动。
耳朵自动屏蔽了刺耳的哀叫嘶声,蛛丝已经缠上了男人的脚踝,大力一拉,将手脚乱晃的男人头朝下拎起,对准了旁边的巨石借着惯性甩去——
“砰——”
世界安静了。敛长抒了一口气。
石块上溅上了大片的血迹,新鲜的液体还丝丝缕缕顺着缝隙向下流淌,他略带可惜地摇头,没想到猎物的肉皮又嫩又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精血,毕竟从人身上榨出的血有限,少一点是一点。纡尊降贵地俯身将面朝下的男人翻转过来,那人经过刚才的一撞已经满脸是血地昏了过去,可是四肢仍旧抽搐着,眼皮抖动,仿佛大脑收到了死亡的威胁,在极力促使肉体醒来。
淡淡一笑,敛单手把昏迷的人提起来,一爪撕去前襟碍事的衣料,□的胸膛上留下五道入肉的伤痕,温热的血液汩汩地流淌,和白皙的小腿不同,胸膛被日头晒成漂亮的麦色,健壮的肌肉微微鼓胀隆起,中央部分甚至挤出浅浅的沟壑。
敛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他当时还没有察觉到那种隐秘的欲望。没有直奔主题地咬破猎物的颈动脉,而是本能地凑上流血的胸膛,灵活的舌头在伤口附近游移,贪婪地吸吮着殷红的极致诱惑。弹性的肌肤在唇下馨香而颤抖,两侧茱萸经过刺激后红肿发硬,舔上去异常鲜美。
站立着很不方便,敛干脆把人体横放在长满青草的土地上,高大健硕的身体覆盖其上,大手隔着布料暴躁地抚摸男人的劲瘦腰身,稍稍使力,腰带衣裤便脱离了鲜美的肉体。猎物的血液美味,连光滑健美的皮肤都绽放着暖洋洋的馨香和朝气,让敛情不自禁地剥去那寒酸的外壳,用唇舌味蕾来感受这仿佛积攒数年的阳光味道。
敛的喉结上下动作,五道伤口的血液已经凝结,他的舌头却依旧缠绵不去,那锐利的尖牙还没有派上用场。他现在并不着急,宛如享用一道美味多汁的主菜之前喝下开胃的浓汤,慢慢地享受昏迷不醒的雄性人类。
咬上男人脖颈的一刻,敛意犹未尽地舔舔尖利的虎牙,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刺破了那纤薄的表皮,用舌头接住了奔流而出的液体。但是在刺穿男人喉管的一刻,敛微微皱眉,强行停住了入肉的牙齿。
敛自身对血液并没有依赖性,不过是性起而嗜,而且他对血种及其挑剔,坚持宁缺毋滥,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入他的法眼。这人的血种罕见符合自己的品味,不如把他当做血人放在洞穴里饲养,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他向来善于捕食而不善储藏食物,尤其是对于生性狡诈的人类,想想就头痛。
该死!
敛的表情变幻不定地看着仰躺的悲惨男人,他头部、脖颈、胸前的血块已经干涸,鲜艳的染红配着失血后浅淡苍白的肤色,原本灿金的短发被血弄得脏污,粘成一绺一绺的,不复阳光般的光辉美好。
敛站起身来,一手拎着仍缠结在男人双腿上的结实蛛丝,像拖死尸一般毫不顾忌地穿过灌木花草,一路把他拽到了树林深处的洞穴中。这种极度不人道的待遇给男人添了满身交错的伤痕,头发中沾满了沿路的松软泥土。
进入幽黑的洞穴后,敛轻轻松松地将猎物扛起,凭着夜视的双目在伸手不见五指、蜿蜒如迷宫的层层孔洞间穿行,直到来到一个幽僻的洞口,冲鼻的腥臭潮湿气息令敛面色一沉,撇着嘴直接把半死不活的人扔进深处角落。
他大概是第一个从敛魔爪下捡回性命的人类。敛丝毫没有传说中大发慈悲之后的释然之情,反而心里闷闷的,好像被埋下一粒细小的虫卵寄生在血肉里,怎么动怎么别扭。看在美味血液的份上,敛屏住升腾的杀意,迅速地离开。
束缚之网
敛独自度过了四百年光阴。如果顺利的话,他还有长达六百年的寿命。
对于过去,除了一片杀戮的血腥之外,几乎是模糊一片,恍惚如前世轮回,竟然记不清曾经重要人的模样。似乎从很久以前起,敛就不再凭相貌记忆,衣冠禽兽的家伙见多了直犯恶心,而气味不会骗人。
很久有多久呢?大概是从若溪死后开始,延续至今。
三百年前,他有个相依为命的妹妹若溪,她虽然聪慧,却眷恋人世,喜欢化成人身跑到人界中胡闹。敛宠爱妹妹,知道她灵力强大,一般人奈何不得,索性由着她的性子来。
一天若溪不告而别,她仅留了几句话,说是和人类心上人双宿双飞。收起短笺,敛无奈而并没有动怒。当时的他正忙着在妖魔界争夺鬼蛛族的领地,无暇他顾,本想几年后他打好根基,若溪也该认清了人类的所谓真心,那时候再把心灰意冷的亲人接回也不迟。
没想到,他再见若溪之时,只目睹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她的头被斩断,上身戳刺的血洞多如蜂窝,漆黑的蛛身上布满了各种刑具的折磨痕迹。
对于杀害若溪的人,敛不会饶过。尤其是那个引诱了她,而后又害了她的男人。气味混杂、昏暗隐蔽的仓库里,敛从一堆杂乱的稻草中捉小鸡一般把男人拎起来,身为贵族少爷的男人和他相比弱小得不堪一击。男人皮肤白皙,如瀑金发遮住了他溢满乞怜之色的湛蓝双眼。
“饶了我吧……若溪死得惨,我也很难过,可是人妖殊途,她不该赖在我身边不走,是她逼我的啊!我万不得已,才让别人捉了她,好绝了她的念头,结果……如果若溪还活着,她不希望我死的!看在她的份上,饶我一条小命吧……”
敛没有说话。他一向不屑于说人类的语言,尽管他听得懂。
冷冷的目光从高处投下来,没有丝毫感情、或者说丝毫人性的审视目光,似乎在为用何种残忍方式杀人而犹豫不决。男人体如筛糠,抖得一塌糊涂,浓浓的腥臊味传来——他失禁了。
敛嗅到了远处人类的气味。他提起斩妖的大刀,将男人活生生切成了八块,喂给墙脚的狗,看着它们吃净了残尸,拖着刀,迎向落日的方向缓缓离去。
也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决意远离人界,躲进了幽深的殁雪森林,这个他出生的地方。
凝神闭目敛从寒冰床上一跃而起,久远的梦境,昨日的重现,无穷无尽的恨意如潮般汹涌猛烈。害死妹妹的卑鄙家伙,和昨日捕到的猎物重合,金发,蓝眼。卑微下贱的人类。
他的居处并不潮湿阴暗,白天能从高处漏下珍贵的丝丝阳光,如网如织裹住百米见方的宽阔空地,旁边还有寒潭经过,澄净清幽。而从居所洞穴出去后,则是崎岖不平、复杂难辨的分洞穴,一般人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去。所以他才随便把猎物扔进偏僻的角落,没有进行任何的捆缚和麻醉。放置男人的洞穴也可被称为“储物间”,他常随意把麻痹后活生生的食物扔进去,因此那里不乏腐肉臭尸,想必阴冷难捱。
他的嘴角漫上嘲讽之意,心里舒坦了许多,当初对那个垃圾的处理不够解恨,几百年后再慢慢地折磨他,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个想法倒也不错。他想着,兀自一笑,转过突起的大石,走进黑暗吞噬的洞中。
洞穴其实很大,地下泉水从石缝渗出,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那个男人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伸长脖子低头舔着地面冰凉的液体,缠挂在小腿上的蛛丝已经濡湿松散,浑身脏兮兮的净是泥土或血迹,狼狈得如同匍匐软弱的蠕虫。的确,和敛异于常人强壮高大的身形相比,中等身高的男人瘦小得可怜,毫不夸张的说,他只需一只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敛走动时碰到了一颗石块,骨碌碌的声音在寂静中尤其明晰,甚至夹带着隐约的空灵回声,男人在黑暗中视觉受限,听觉便敏锐起来,他反射性地一抖,立即撑起身子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直到背部碰到阴冷的石壁。
“谁?你是人是鬼?”男人仿佛喘不上气似的急促地问了一句,声线颤抖,流露了暗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敛几步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一阵,而后不屑地轻哼一声。
伊尔眨动双眼,努力想看清眼前黑影的形态,但见这个“人”铁塔一般笼罩在上方,肌肉贲张肢体修长,丝状长发在肩部隐去,依稀正是抓他的人。
他的下身并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像极了蜘蛛、或者蝎子的身体,一只狰狞的副肢向自己伸来,能清晰地辨出那尖利的倒钩——
不,不!伊尔在瞬间屏住了呼吸,自从清醒后积累的惊悚感觉彻底喷发,宛如热烫岩浆淹没了仅有的理智和希望,他绝望地咬唇,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膛中破体而出。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剩余的一点力气竟然被瞬间激发,他急速地爬起,向隐约光亮的方向冲去。
眼看离出口的位置越来越近,伊尔只觉得四肢越来越沉,失血过多引起的疼痛眩晕再度袭来,他屏住呼吸狂奔,却在跨出洞口的一刻愣住了。外面仍旧是漆黑弥漫,岔路众多、崎岖难行,只是与幽深的内洞相比开阔而已,这不是人间的景象,更像是无间地狱,一朝落入,无法返回。
妖魔在后,伊尔已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奔逃,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不留神,蓦地被脚下的巨石绊倒,尖锐的顶端划破大腿,拉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剧痛之下他脚一软瘫坐在地,无力逃命,只能徒劳地用手捂住骇人的伤口,指缝间湿热一片。
他不敢回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寂静如死,而那从容的摩擦声从几米外传来,黏答答的丝线从脚踝开始缠绕上他的身体,一旦裹紧便牢固而柔韧,任何挣扎都是白费。伊尔再次试图站起,可是刚直起上身,便颓然地摔回潮湿的硬石地面,浑身骨头穿过一阵急欲散架的钝痛。
蛛丝从脚到颈部,似裹木乃伊一般,细细密密地缠住了男人的身体,丝上令人体麻痹的粘液显然起了应有的作用,他抽搐了几下,就停止了动作。
敛皱眉,用下肢拨了拨被束缚住的猎物,然后将昏死的猎物扛到肩上。没想到男人并非一滩活肉,还有逃跑的心力。虽然他知道男人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偌大的鬼蛛秘地,可是他没有空玩这种低级的猫抓老鼠游戏。索性将男人用蛛丝捆结实,养在住所附近,那么可以随时在临睡前享用鲜血的甜酒。
敛食生肉没错,不过这片洞窟的气味确实腐臭得令他厌恶,尽管不愿承认,他还是有轻度的洁癖,生理上反感不洁的尸体恶臭,心理上则极度的厌恶人类内心的丑陋贪欲。如果不是单纯把男人当做尚有一丝活气的食物,他早就将这人杀死而后快了。
穿过寒潭的时候,处于卫生考虑,他大发慈悲地将裹得像蚕茧一般的人涮了涮,猎物被冷水刺激得狠狠打了个抖,又沉沉睡去。寒潭有净化和愈伤的奇效,浸水后他果然不再沥沥拉拉地淌血,露在蛛丝外的头颅不再又是土又是血痕,原来的白肤金发显现出来。
敛当时恨不得把这张相似的无耻面容彻底毁去,可是觉得这样做既费事又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假如面目丑陋,恶心到自己更是得不偿失。长出一口气,一掌托着男人,搬动旁边的一个机关,嘎吱嘎吱声中一块石头自动挪开,显露出一截狭长入口,高约两米,宽度和高度差不多。敛微微低头,从窄道上走了五六米,豁然开朗的空间内一张巨网横在眼前。
将男人丢在大网之下,从他的脚边导出蛛丝的一头,连在大网的末端。
蛛丝只有和巨网相连,才能保持它柔韧坚固的状态,即使二十四小时后麻痹毒液消退,以人类的力气也很难挣脱蛛网。
敛处理完麻烦的人类,随手将石门合拢,拖着一头鸦羽般的乌黑长发坠入潭中,慵懒地闭目而憩,任凭冰冷彻骨的潭水淹没了他的头颅。
命如蝼蚁
月光如水,拢在掌心的淡淡一抹如千百年前清澈透凉,即使裹挟着遥远悠长的沉重回忆,它还是轻盈单薄的模样,无欲无求,无心无情。
密密匝匝的光网里,洁白似玉、宛如玉雕的男性人体完全放松地横卧,黑眸被狭长的眼睛遮挡了凌厉的光芒,似乎透过石壁,看向某个渺远虚空的尽头。那个尽头或许有一直在等待、在期盼的东西,或许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遮天蔽日、空茫煞白的迷雾,隐去了无数影影绰绰。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月光与日光交相辉映,繁华和落叶交替更迭,在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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