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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斋夜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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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枝秀脸上一痛,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窗户未关严,如水的月华落进来,叫他想起来梦中那人一脸的正气,却有一双含情的眼,不禁抚着辣辣作痛的脸颊笑起来,牵动了嘴角又是好一阵疼。
  下手还真狠。
  下半夜一觉无梦。醒来天色还早,方枝秀不急着起身,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伸个懒腰,摸摸脸,嘴角居然真肿起来了。苦笑着叹气,心说娶这样一个坏脾气的娘子,还真不如一个人过呢。
  这时的方枝秀,已经认定章怀墨就是他命定的人了。也不晓得为什么,原本他对那个游方僧的话总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却相信他是真的了,或者说是希望他是真的。命运什么的他不在意,但是那个明明跟自己一样是个英俊书生的坏脾气男子却让他有一种“就是他了”的错觉。
  这跟老天的安排无关,仅仅是他方枝秀喜欢。不过老天若要帮他忙,他自然乐意接受。
  想明白了,又兀自高兴一会儿,果然躺不住了。起身自己梳洗过,一推门,枕音就端着早膳站在门外,看见他家公子不要人叫就起身大为诧异,又见方枝秀嘴角红红的肿的老高,笑起来:“少爷这是做梦与鬼打架了?”
  方枝秀苦笑一声,心说这家伙倒是一猜一个准,要是真告诉他就是在梦里被一个水鬼打了一巴掌,还不吓死?只好傻笑几声糊弄过去,道:“少爷我饿了,还不把东西送进去。对了,一会儿去前院请个大师来,要能请到回灯大师是最好。”
  枕音向后退一步,面带惊惧道:“那个以降妖伏魔闻名的回灯大师?少爷真遇鬼了?”
  方枝秀不理他,见他一副不愿意进屋的样子,干脆自己接过托盏转身回屋,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枕音耸着肩,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方枝秀一边吃着没滋没味的素斋,一边恨恨的笑,小十三儿,敢打你相公耳光,看我怎么收拾你。
  




18

18、诗为媒 五 。。。 
 
 
  一会儿枕音就带人来了,却不是回灯,是方丈。方枝秀唱个喏,问他怎么不见回灯大师。方丈叹口气,道:“老衲那师侄不成材,已经被赶出空门,蓄发还俗了。施主有什么事,老衲一样尽心。”
  方枝秀摸摸鼻子,不晓得该不该跟这个白胡子说他家寺里有个水鬼的事,担心要给他收了可如何是好。他只想叫回灯将那家伙揪出来就好,但是方丈大约不会有回灯那样好心。想了一想还是算了,晚上再哄哄,保不齐他自己就出来了。
  正想说没什么事要劳烦方丈,那老僧眼睛往屋里一瞧,露出几分了然,呼一声佛道:“施主,终于是见过他了。”
  方枝秀心里一竦,戒备的看着这个和尚,下意识的侧身一档。
  方丈双手合十,道:“施主不必这般紧张。真是不记得老衲了么?”
  方枝秀闻言侧过脸仔细打量,一个光头上九个戒疤,一把雪白的大胡子,额角的位置上有一个浅浅的疮痕,因为旁边就是戒疤倒也不明显。方枝秀大惊,极失礼的拿手指着他,大叫:“你就是那个恶和尚!”
  方丈也不气他出言无状,颔首道:“正是。”
  方枝秀皱着眉,上下看这老和尚,迟疑道:“方丈当年说,小生用女子名字才能得的伴侣,说的可是……”
  方丈轻笑:“正是那紫莲塘里的水鬼。他在此地等施主,已经是五十余年了。”
  方枝秀狐疑道:“五十?他说才二十余年的。”
  方丈高深莫名的看他一眼,缓缓道:“独自一人枯等数十年,若不将时间看得短些,怕是都熬不过。”
  方枝秀心底微微的疼起来,急切道:“既然是方丈大师牵的线,该知道如何叫我们在一起罢?他是鬼我是人,这可怎么好。”
  方丈知道他有此一问,从怀里取出一卷纸递给他:“原本他就不该死,你照着上头的法子做,自然能遂愿。”
  方枝秀感激不尽,送走了方丈赶紧回屋里看那纸卷。这会儿枕音才得插进话来,神色怪怪的看着他家公子,迟疑的问:“少爷,你跟方丈到底在说什么?枕音怎么听不懂。”
  方枝秀全心都扑在那卷纸上,头也没抬一个,道:“你就要有少奶奶啦。对了,给我买些东西去,我给你开张单子。”
  枕音撅着嘴接过单子,看上头写的都是纸锞香烛之类,奇道:“要这些东西作甚?清明早过了,再说少爷家祖坟也不在这里。”
  方枝秀向他挥挥手:“快去买来,都拣最好的。不得马虎。”
  枕音心里痒痒,往椅子上一坐,道:“少爷不告诉我做什么用,枕音就不去。枕音是答应了老爷夫人的,要好好看着少爷。”
  方枝秀看着这个比他还像个少爷的小书童,哭笑不得,只好将原委一一说来。枕音天不怕地不怕老爷少爷都不怕,可就是最怕怪力乱神,听到章怀墨在梦里扇少爷一个耳光那一段脸都白了,换做平时一定要好好笑话笑话的,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少爷我就去买你别说了啊——”
  等了小半个月,朔月那一晚上方枝秀硬拉了枕音到池塘边摆了酒菜,另支一口大锅子,在里面焚纸钱。烧过一张符纸之后凭空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面目模糊的男子,哑声问他:“尊者唤小人来,是何事?”
  方枝秀知道这就是黑白无常,饶是胆子再大也不免悚然,咽了咽口水道:“两位大人误会了,小生不是回灯大师,只是借他符咒一用,劳烦两位行个方便。”
  那黑衣的打量他一番,鼻子里哼一声:“公事公办,有什么方便不方便?”
  方枝秀暗骂假正经,脸上陪笑着往大锅子旁边挪几步,道:“自然自然。”示意枕音赶紧添纸钱,却见那胆大包天的小子已经是怕得不能动了,只好自己挽了袖子一个劲儿往锅里添纸锞,嘴上道:“一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
  黑衣的扫他一眼,好像嘴角翘了翘:“慧无那老家伙倒是乖巧。罢了,看在尊者神符的份上祝你一臂之力。说吧,什么事儿?”
  方枝秀想起慧无就是方丈的法号,心底把这两个家伙骂了个遍,连连点头说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之类的话,道:“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就是五十余年前这个莲花塘里溺死一个不该死的鬼,劳请大人叫他回阳就是。”
  那白衣的文闻言,凭空变出一个本子来翻了翻,皱眉道:“倒确有其人。但是回阳有些困难,生死簿在此,不好改的。”
  方枝秀已经在肚里扇了那两人好几巴掌,不停地往锅里添钱,呵呵的傻笑。直到所有纸钱都烧尽,那两人互相看一眼,黑衣道:“既然是尊者的面子,就是阎王也要给三分的。你把他尸骨捞上来,用莲叶与花瓣裹了,在佛堂里停上七日,他就回来了。回去后记得再烧些纸钱给你家乡的无常,免得再生事。”
  方枝秀闻言大喜,长揖及地,千恩万谢的将两人送走。那二人一转身,叫方枝秀看见身后腰上都挂着一个麻布包,鼓鼓囊囊沉甸甸的,坠得二人腰带都要滑下来了。
  方枝秀心底暗笑,收了供桌将枕音唤起来,一起回了屋。
  




19

19、诗为媒 六 。。。 
 
 
  翌日按着法子操办,剪去了大半莲花莲叶裹了尸骨放到佛堂上,枕音手心都是湿的,白着脸看他家公子欢喜的模样,心底发抖,有这样一个原先是鬼的少奶奶,他今后日子不好过呐。
  守了七日,佛堂上那大荷包果然化了人形,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见方枝秀就在旁边,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投水了?”
  方枝秀呸一声暗念一句百无禁忌,上前握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的说:“不是我死,是你活了。从今后,就跟了我吧。”
  章十三吃惊不小,没顾上甩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捏捏自己的脸又捏捏自己的腿,真觉得疼了,欢喜道:“我活了?”
  方枝秀正经八百的点点头:“是,是我救的你,小十三儿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章十三看他这样正经的说出这样无赖的话,一时气得不知所措,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方枝秀就当他是暗送秋波,嬉笑道:“果然是秋水为神玉为骨,有妻如此,相公我好福气。”
  慧无在一边看他又要将章十三惹急,赶紧上前打断,把方枝秀拨到一边,亲自向那还不知今夕何夕的男子将原委细细讲了。章十三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听说现在章家已经破落再没人了,眼泪就落了下来。又听说原来那无礼的登徒子就是自己命定的人,怎么也不肯信,咬牙切齿的向那朝自己傻笑的人狠狠的呸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趁着慧无在跟章十三说话的时候,枕音偷偷问他家公子:“少爷,这真的就是少奶奶?他是男的罢?回去了跟老爷夫人怎么说?”
  方枝秀嗤的一笑:“少爷我喜欢,管他什么男女。那老和尚说了,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伴儿,错过了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你觉得我爹娘舍得叫我一辈子孤苦伶仃?只是少不得要费些口舌了。”
  枕音一想,也是,老爷夫人对这个少爷是宠到家了,怕他孤苦愣是叫了二十几年的娴妮儿,叫少爷好没面子。慢说带回去的不是女人,就算不是人大概也不会说个不字。放下心来又开始害怕,悄悄离章十三远一点,被方枝秀一把抓过,硬推到床榻前面:“今后你伺候少奶奶要跟伺候我一样。不许躲。”
  枕音苦着脸,一个劲的往后缩。
  章十三看见这一对活宝,扑哧一声笑了。
  虽然娴妮儿不是美娇娘,好在生得也算不错,更兼性子开朗。反正这世间除了这人身边他哪里也去不了,就娶了他做媳妇罢。这么想着,心底渐渐暖起来,向那人伸出手:“我可说好,我是出不了彩礼的,可你的嫁妆可不能少,要是不反对我就娶了你。”
  方枝秀脸色奇怪,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你娶我?小十三儿是弄错了罢……我才是相公。”顿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章十三的手:“不对,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了?”
  章十三笑着看他兴奋的脸,嘴角一挑:“不要?不要算了。”
  方枝秀连连点头,左右上下的失了准头,话都说不出。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看着章十三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问:“真的,不勉强?”
  章十三皱起眉,这人怎么一会儿一张脸的。被他一问也不禁仔细想了想,其实从看见墙上那龙飞凤舞的大字时心底就有些微的悸动,而且也有些预感,哪个女子会这般狂放?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应诗,甚至暗暗借女子口吻透出求偶的意思,早就是把这人认定是另一半了。那夜发觉那人果然是男子,一瞬的失落是难免,不过更多的是钦慕。那样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呐。
  再后来那人苦苦追寻,他自惭是莲花塘下一把枯骨,提醒他自己早在诗里透露的秘密,一边担心他嫌弃,一边又希望他不在意。
  那人倒真是不在意的,他暗自欢喜,却又别扭起来,不想叫那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不过还是耐不住,终究还是应了他的话,进他梦里去了。
  那人一开口就是调戏,他不是真生气,心底还有暗暗的欢喜。果然还是连自己都恨的性子,一个巴掌就把他打出梦境,其实是怕他天明醒来就忘了。
  看惯了那人不正经,这样认真,叫他如何回应。
  半晌,章十三先泄了气,点头道:“不勉强,就怕你嫌弃。”真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了,长长的松了口气。
  方枝秀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抱着他。章十三被他抱得有些疼,莲花莲叶做的身体可不比常人。想叫他放开,见他那样高兴,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随他去罢。
  旁边枕音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他家这个任性妄为的公子,得想想回去跟老爷夫人介绍少奶奶的说辞呢?
  ……还是等一会儿,少爷回了魂再说罢。
  




20

20、鹰生 一 。。。 
 
 
  西禅寺每年盂兰盆会上都要放生,虽然有人说是做做样子,但善男信女依然虔诚。枕音原本不是信徒,只是最近叫他家公子惹急了,只好天天躲在禅房里向佛祖寻求庇护,一大早的就跑出去,想找一两只被人抓来的麻雀青蛙来放一放,也好积些阴德,叫邪气不致上身。
  他家公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落第打击过大,一时心智失常,居然给他找了个水鬼做少奶奶。虽说那人现在已经不是鬼了,但只要想到曾经在那片莲花下的池塘里待过五十余年,枕音就怕得很。
  与此相较,这位少奶奶是个男子的事,倒没那么叫他惊讶了。
  一圈跑下来,枕音靠着青砖墙直喘气。平日里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两个顽童捉弄流浪的小狗小猫玩儿,今天这些小鬼都到哪里去了?虽则卖鸡卖鸭的四处都有,但他枕音不过一个小小书童,月钱才几钱银子,总不能叫他想做件好事都得花钱罢。
  枕音忿忿的踢着石子,又开始念他家公子了,若不是他,他枕音能这么急着积德辟邪么。
  低着头走了一段路,迎面跑来一群孩童,正放着风筝。水乡巷子窄放不开,动辄就挂到屋檐上,要不就好几只风筝缠到一起,解都解不开。枕音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撇着嘴道:“这样放,怎么飞得起来?”
  那些孩童听见了,都停下来看他,瞧瞧身后拖到地上的风筝,都泄气,过来问他:“那小哥哥有没有法子叫它们飞起来?”
  枕音在自己家里少爷家里都是老幺,听见这一声“小哥哥”就来了精神,但是刚刚那句话只是牢骚,别说在这狭仄的巷子里,就算是在空地上他也不会放。但是对着一群小鬼,他怎么好意思说没法子?眼睛一转,看见一只小雀子飞过,心里有了主意,叉着腰道:“我当然有。别说在这里,就是在‘一线天’,用我的法子照样能放。”
  孩童闻言大喜,一线天是什么地方,就是两块仿佛一刀两断的巨石并列放在一起,中间只留勉强一人能过的宽窄,抬头看天空只剩下窄窄的一道,所以得名一线天。那样的地方都能放风筝,真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枕音看着这群孩子一个一个的露出惊讶敬佩的目光,心里高兴起来,挺挺胸道:“想不想知道?”
  孩子们齐声道:“想!”
  枕音伸出一根指头,故弄玄虚的左摇右摇,道:“那给大哥哥抓几只麻雀去,记住不能伤到。听见没有?”
  孩童们听见要麻雀,都是一脸不解,也没注意这个小哥哥已经自个儿成了大哥哥,都仰着张小脸问,要麻雀做什么?枕音微微一笑,道:“有用处就是。多抓几个来。”
  等孩子们抓来了麻雀,枕音拣了一个最小巧轻薄的方形风筝,在手里颠了颠,然后要了几根丝线系在四个角上,想了想,又在正中间系上一根,然后朝孩子们要了五只麻雀,捉着脚一一系上,笑道:“风筝自己飞不起来,叫麻雀带着飞不就行了?”
  孩童们恍然大悟,一个劲儿的说哥哥聪明。可惜想得好,做起来却不尽如人意,那五只麻雀飞起来的时候四下乱窜,而且挤得太紧,总是相互撞上,结果带着风筝在地上扑腾来扑腾去,一尺都没飞起来。枕音颇觉尴尬,摸着头道:“以前玩从来没有不成过,今儿是怎么了?对了,我家的麻雀听话,一吹哨子就飞,再吹就停,断不是这样毫无章法的。”
  枕音才想到一个开脱的说辞,孩子群中就有一个七八岁的绿衣童子哼一声:“见过训鸽子的训八哥的,就没见过还有训麻雀的。”
  枕音涨红了脸,一本正经道:“那是你年纪小没见识,别说麻雀,老鹰也能训呢。”这倒是实话,他家公子虽是秀才却也会些骑射功夫,还训了一只鹰一条狗的。
  那孩子不屑的把手背起来,扬头道:“谁没见识?老鹰我家就有一只,可听话了。你的麻雀带不了风筝,我家老鹰一定行。哼。”
  枕音还想反驳,忽然想起自己出来半天了,午膳时要是自己不在,他那个坏心的公子一定不会给自己留饭的。虽说寺里的素斋并不美味,但总是不必自掏腰包的。再者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赶紧回去吃饭是正经。于是随便应了两声,抓起几只麻雀就回寺里去了。
  午后放生的家伙是有了。
  他家公子现在正忙着求少奶奶答应回老家,没人管着枕音。枕音乐得清闲,下午放生大会一到,就牵着几只麻雀去了。不多时,佛堂前不大的院子里就鸡鸣狗叫什么动静都有了。一会儿工夫,后山上就跑满了小狗小猫,池子里就游满了金鱼王八,一抬头,漫天的麻雀野鸽子,一时间铺天盖地蔚为壮观。
  枕音解开那七八只麻雀脚上的绳,心里默念,小鸟小鸟,别怪我折腾你们,要报仇就找那个眼里只剩下少奶奶的少爷罢。
  一会儿小动物们都没影了,枕音正想回后禅房,忽的头上落下一道影子,一抬头,赫然是一只老鹰飞过,脚上还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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