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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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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听了我的话,突然一反常态地眼睛深深的看着远方没有焦距,只是反复念叨着“琐碎不甚上心……呵,呵呵……那人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了连钰的伤心处,这年少轻狂谁没有个遗憾。
想我唯一记得的在极北之地很是清楚的便是我刚修炼成个稚嫩的孩童时候,有一回不知被什么怪物在什么地方给挠了个半死。
就那么从不知什么峰岭掉到某一个悬崖下面。还好那下面是幽溅泉,别问我为什么空记得这个天池的名字,我也不甚了了。可能是因为想凭着这个是我和那个影子唯一的联系。
我那时候眼睛被熏坏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但我记得那个影子每次走过来都会有莲花香,还有花开的声音,没错,真的是花开的声音,脆脆的玉质花瓣被剥开的感觉。
那个影子用口给我渡了一颗内丹所以我的功力才能一步登天,成为这极北之地的妖主。我一直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宁可损自己的千年修为也要救我,不能理解,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步生玉莲的影子,自然也没法问他。
我用玄铁封住地上一朵尚未败落的玉莲花然后制成武器扇,可是那把扇子被我轮回时托给了摇光尊者,是以如今我竟然快把这段记忆淡忘了。
我们乘着连钰的剑很快就飞过了还乡河,就像过往云烟全都遗忘在了脑后。前方的路是故土。
【一个人的感觉,静静地看着天不知道天有多远。笛声悠悠,春去匆匆。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霜夜惊残梦。月瓣似乎凋谢,落湖面一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魅难
从高空中鸟瞰祁安城就好像一片浮在广袤大海上的落叶,一切都很渺小的感觉。
我从剑上跳下来的时候,父皇从淮官口中知道我随后便回宫了,便和丞相带着一群大官在御花园摆了流水宴。
母妃坐在父皇身边眼波流转,带着倾城的笑,可是因为听到了连钰对她的控诉,我竟然对这个当了我十八的母妃的女人这般陌生。
不过,我还是走上前跟母妃还有父皇请安,并且隆重介绍了随我一起下,额,下剑的连钰。
父皇很高兴,立时便封了连钰带刀侍卫。连钰还是冰封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微微抱了一下拳就又露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清冷来。我也知道他性子寡淡惯了不太喜欢这人世间弯弯绕绕的礼节。
我看向一边淮官微微带笑,和他带回来的“师侄”暝樱站在一边,父皇很器重淮官的,故而对于淮官的作为一般不加干涉。
就像当初知道我和淮官偷偷出宫去荒野捉妖,居然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叮嘱千万小心而已。
我后来才知道,暝樱原本就是这宫中人,是大皇兄的暗影侍卫,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回过头,却见我的母妃大人居然在用一种留恋深邃的目光看着连钰的侧脸,那目光太露骨,跟我平常调戏小丫头时候的目光差不离了。
虽然连钰确实很好看,但是母后不会想……我还在想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原因,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因为这个女人或说是女妖……。呵。
在我很在意的看着母后盯着连钰的当口,却见众人把目光望向我身后,我转身看向来路,是大皇兄!
我心下一阵莫名的喜悦,不禁往那人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皇兄那墨青色的衣袍在杨柳里微微扬起本身就是一幅画。
我看的痴了,眉目带笑。
不经意见连钰不自然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老神在在的神态,但我知道他有些不太痛快。(你媳妇被抢了,你还能乐呵呵的鼓掌吗?= =|||)
却也来不及顾念,只是亲切地拉住大皇兄的手往父皇身边去了。
有些时日不见,大皇兄整日蒙在房间里抄佛经,皮肤愈加白了几分,和连钰羊脂一般的白不同,也不是白无常那样没分毫人气的惨白,我说不上来,就是看着他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子就会心疼的厉害。
后来听华商说的是摇光尊者为了我们的赌约根深蒂固的进行,施了一个法同心栓的法术,这法术邪门的紧,但凡中了此法术的二人就跟比翼鸟似得,命理相契。真是变态,我暗骂一句,这倒是后话来着。
大皇兄刚到这里,父皇看好久每见的儿子们都到了也是很高兴,便笑着问莫执皇兄,
“执儿,近来可好?”
皇兄见父皇那般亲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低着头答道
“多谢父皇挂心了,执儿很好。”
我正在为父皇和莫执皇兄冰释前嫌高兴来着,却听母妃清脆的笑道
“我见祁儿这身大红的民间衣裳穿着甚好,执儿也是难得一见,不如两人都穿着这民间的衣裳站一起让画师把二人绘到画卷上去,也体现的我皇室兄弟同心,皇上您看可好?”
我看着母妃含笑倾城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狡黠,又感觉陌生了很多。父皇倒是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便遣着莫执皇兄去换了一套跟我一样的衣裳。
当皇兄穿着那一身红色走在一岸杨柳间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莫执皇兄的母后凤庆娘娘。很显然在座的各位也都有这个错觉,议论声四起。
我却直觉是母妃祁贵妃做的,虽然我不愿相信这个女人是如何会的这种妖术,但是我却知道我真正的母妃可能已经被这妖人给替换了。我抬头盯着那女人,她也看着我,眼里闪着紫色的光,笑意盈盈,我却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太大 ,我得好好想想。
☆、无题
父皇对于莫执皇兄的这身行头非常不满意,因为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了曾经的爱人。还好机智如我,借着好久没见父皇的名义把一行人带着去就宴了。
走的时候看着皇兄一脸的哀伤,那身靓丽的红衣在他恬静的面庞的衬托下是那般张牙舞爪。看着他难过,我的心也在生生的抽疼。
宴会上没见大皇兄的影子,我想了一下,觉得莫执还是比较适合冷清的地方,他的性情就是那般无欲无求的,除了对华商那人妖会脸红之外,旁的时候对别人都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木讷模样。
我是能记得莫执的,也记得和摇光佛尊的赌约。
可是也许应了那句话,最仁慈的人一但心狠手辣起来会比匪徒更可怕。摇光尊者看上去是博爱无私。是以,当摇光佛尊把心思放到整人这种事情上,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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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连钰陪着我去往大皇兄的回清宫。
明明是七月时节,走到这回清宫还是会觉得凉的厉害。单薄的衣裳有些耐不住了,难怪莫执每天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纯粹的是被生生冻出来的。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哆嗦,走到回清宫里面,我便让宫女侍卫在外面候着。
现下只有和连钰,于是连钰不作声的牵起我的手就感觉暖流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注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走到皇兄的寝宫,小福子见我来了轻车熟路的给我带路。连钰见了轻轻伏在我的耳边道,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想来经常来。”
我被连钰说的耳朵一红,感觉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似的。
走到卧房门口连钰才松开我的手,让我独自进去,自己守在门边上。他这般作态,倒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很是对不住他了,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痒痒的想着要去见莫执,便横下心不去看连钰,径自往莫执那里走。
我步子很轻,但是也没有到像白无常那样完全没有声音的地步,可是,眼前人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一点没注意到这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莫执在桌案上的一张白纸上画着什么,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莫执没在抄佛经。
怀着几分好奇,我走到他桌子跟前凑上去盯着那画看了,虽然莫执的画笔还是很生疏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张画不是第一回画了,因为旁边的书架子上还小心妥帖的放着几张跟这画中人轮廓很像的画稿。
可是这画中人怎么看着这般熟悉?我绝对是见过。盯了片刻,总算看出来了。这,这不就是华商那人妖吗。
我说呢,这莫执净捡着华商好的地方扩大画了,那华商不经意就挑着一双凤眼给人眼刀子看的标志性表情倒是没画上去。话说这画里面的一脸温柔的人真是华商那尖刻狂?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华商还会露出这样一副若水的柔情。
难不成,他只有对我才会这般刁钻不理不睬?【华商刀子眼“真是不好意思,终于被你发现了。”】
有点不愉快的感觉,我挨到莫执跟前阴恻恻地道,
“这不是清明茶馆那小子吗?前些日子偷着卖文莲国的花茶,还把我骗到百拓山上去来着。我正想找他呢,皇兄是在何处碰到他的,可要告诉我才是。”
莫执被突然说话的我吓得脸色变了又变,可是他向来不是巧言令色的人,过了片刻,看我一直瞧着他没有放过此事的意思,才慢吞吞的道,
“并非如此,那清明茶肆的老板品性高洁,断不会像皇弟你所说的那般,定是有些误会。”
这回轮到我张嘴瞪眼睛啦,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少言寡语的皇兄会说这么多的字来,
“三十四个字!”我掰着手指头对莫执说。
“什么?”
“皇兄,你头一回对我说一句话超过十个字啊,这回我赚了哎。”
“哦。”
可是之后我在说怎么莫执都爱搭理不理的只是看着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发觉自己很啰嗦,便跟莫执告辞。
失落的走在宫闱里,连钰走在我身旁,手里抱着他的玄玉剑,侍卫宫服可巧是黑色的一身,穿在连钰身上英姿飒爽的,头上戴着一顶纱帽把眉宇凸显的愈发正气凛然。
突然觉得连钰就像那玄玉剑,放在我手里就是暴殄天物,而如果放在连钰那样的人手里就是相得益彰。我便问连钰道,
“连钰,我这样放浪形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作践?”自己都没想到会用这样低沉到想哭的声音说话。
连钰的表情我没回头看,可是肩头上放着的手,我知道连钰这时候也很严肃,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却莫名的让我安心,我停下脚步不自主的猛地回过身抱着连钰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口继续道,
“我好像被摇光佛尊下了术法,当时只是在天上当什么祁红仙君太寂寞了。
虽说整天被一群仙子围着,但是我只是想让这纸醉金迷来迷醉自己,我知道那些仙子也是寂寞得紧才会整天围着我转,我们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直到有一天看到莫执在紫金山上偷看华商那人妖,我看的出华商对莫执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可是他们两个在感情上都是木头疙瘩。华商你是知道的整天就会损我,所以我就想趁机整他一下,没成想佛尊居然这么老谋深算,把你拖进来参与这凡劫。我现在把自己玩进这张情网了,你不理我我也是咎由自取。”
连钰垂下去的手抬起来抱住我的背,叹了口气,但是没说话。我们在这深宫里相拥了很久,那时明月照红尘,却在多年以后,只有我记得今日的月光和当时的月光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人心变了,或者人心没变,只是我一直没能看穿。
作者有话要说:
☆、反目
今儿个早上一起床便感觉浑身不利索,也没看到连钰,想来那人一定是去跟淮官探讨法术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从回清宫回来的路上吹了凉风,便想着要不去跟父皇说上一说,那回清宫实在是阴气太重,这样继续住下去,我怕莫执会受不住。
这样想着,我便往华銮殿去了。因为父皇平常除了早朝便是和母妃在华銮殿修道。他们二人对成仙问法感兴趣的紧。
走到行宫门口,想着近来和淮官学了个隐身术,如此便使出来好让父皇和母妃看看我的本事。是以欢欢喜喜的捻了隐身术,我走到那门口的侍卫还有宫女太监身前晃晃手指,见他们都看不到我,不禁乐的咧嘴笑笑,直感觉自己真是个伶俐的妙人。
晃晃悠悠的走到华銮殿里面,想敲门来着,但是突然很想恶作剧一下便捻了个跨步进了修法房,却见那明晃晃的帘子后面冰床上红浪翻滚。我正自觉羞惗,想着还好捻了隐身术不然撞到父皇和母妃的好事可是就窘大了。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打破了我几千年来的好定力。
正待偷偷穿墙出去,却听那帐子里头传来一个男声清冷的怒斥,
“下去。”
我呆了几秒,这个声音若不是朝夕相处我自以为绝对不会听错,绝对不会相信这帐子里奋战的男子不是父皇,而是连钰。
我呆呆的张开嘴,想叫连钰一声确认一下这是我的幻觉。却见那帐子被一双手拂开了,我看到那个手眼泪就断线了,不用看那张脸我就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
我夺门而出还好没忘记念一个穿墙术,不然撞到门上现了形,真不知道怎么办。
千年以来,我吊儿郎当惯了,什么事都没让我哭过。这回我却闷在房里把这几千年的眼泪都哭了出来。最后实在是哭不动了,便趴在床上挺尸。
这么一通大哭,哭完了心情倒豁然开朗了。还好当时忍住了没冲床上去扇那对狗男女几巴掌,不然倒是脏了自己的手。
本来还只是怀疑,我现在算是看清了,那母妃,啊呸,是妖女肯定早就把我亲娘换了。这会儿,迷惑父皇不够,还勾搭上了连钰。
不对,连钰本来就是摇光那狠毒的老妖派来给我使绊子来的,坑,搞不好那女妖也是受了摇光指示这会儿跟连钰狼狈为奸。
亏我昨晚还犯贱去跟连钰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抒情,搞不好那对狗男女刚才就在床上把我的真心当作调情笑话呢!我这会也忘记了伤心就是越想越生气。
我想着还是去找淮官抱怨一下比较好,但是走在去无极宫的路上,我不禁在想这淮官是父皇给我找的仙师,来历却是不明,能不能相信呢?突然发现所有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可与之推心置腹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不可信,我究竟可以相信谁呢?唯有苦笑。
原来这就是作为人的悲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那么一个小世界,这里没有攻心术,所以都可以很好的靠着一张笑脸作为□□,谁都进不去内心。
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提前结束这赌约回天庭去闭关修行呢?恍惚间看到长廊的尽头那个人意气风发的往这边走来,像风一样。不想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在他没发现我的时候,我捻了隐身术,紧紧的靠在边上的柱子上,那人走过去,不留一丝痕迹的离我而去。
本来揪着的心,立时沉静的像千年化不开的墨,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捏捏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我去他。妈。的爱情。
突然很感谢作为人的连钰,他不是神仙,没办法看穿我的这个小小的隐身术,所以我可以很好的把自己伪装好,然后给那天上的幕后黑手一个反击。
沉浸在自己报复的规划里,就见身旁有人在捏我耳朵。我蓦地回过神,一看原来是火狸,
突然想到,也许这里能述心事的只有火狸这个狐妖了。
我突然抱起坐在我身边的美貌的狐狸,我们两人穿的都是大红的袍子这会儿衣裳交织在一起,倒是莫名的和谐。火狸被我抱得紧紧的,有些不知所措。
“祁红,你怎么了?谁欺负你,我帮你揍回来。不是说了你遇到危险就烧了我给你的狐狸毛了吗?你怎么…”
我心里暖暖的,轻轻在火狸耳边道,
“你自己还不是为了个白无常趴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叫你来有什么用,再说,那中国结是你送我的,多漂亮,我怎么舍得烧了呢?”
感觉怀里的狐狸身子颤了一下,但是手却把我包得紧了。
“我,我前些日子想起来了一些事,关于白,白七爷和我在凡间的事。神仙没一个好东西。”
我想到连钰还有摇光,刚想附和火狸,却突然发现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神仙。便不能说些什么了。
和火狸一起跑出宫,疯了一天,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但是火狸的话让我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颠覆了我这么些年神仙观的决定。
我带着火狸去找了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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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华商对我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我心里一颤,却意识到什么,看来摇光也跟华商沟通好了。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利落的和华商道,
“念在你我仙友千年的份上,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明白。”
华商笑了笑,头一回没有在我跟他说话时讽刺我,可是我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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