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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僵尸爱上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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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已经气若游丝,没力气挣扎了,「因、因为您是光绪帝剩下唯一的儿子……您拥有皇室最纯正的血脉。」
于承均闭上眼睛。金的血缘让他吃尽了苦头,没想到连死因也是……
金的表情渐渐缓和,接着竟然笑了起来。虽是笑着,但表情却是相当悲惨。
「哈哈……我这个从来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金的手一松,老教授便跌落地面,剧烈地咳嗽着。
「我真不晓得该杀了你还是感谢你好……」金坐倒在地,眼泪一颗颗地滑落。
此时金真希望什么也不知道,维持着现状,他便能心怀感激地面对,纯粹地活着、爱着。莫名的死去和一百年的沉睡,换来的是他愿意付出一切守护的于承均,但知道了这些事后,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对自己的重生感到高兴?
于承均蹲下,抱住了金的肩膀。而金只是无声地淌着泪,双手紧抓着于承均的衣服。
「……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家族使命』。」罗教授的眼神充满着同情与悲伤,看着坐在地上的佝偻老人。「我父亲即使在死前也谆谆嘱咐,一定要拉回爷爷,别让他继续陷下去……可惜我力有未逮,连这件事都没能做到。」
于承均忽然明白了为何罗教授坚持要杀金。金一旦死了,老教授的梦想也随之毁灭。
「爷爷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建了无数的殉葬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断地寻找殉葬坑并将之捣毁。那些殉葬的人们,他们的梦想并不是复兴国家,而是获得安眠。」罗教授抬眼道:「适才那些殭尸是我忘了,它们是不可能攻击金的。它们因为金的血而复活,没有自己的意志,只会听从你的命令。」
「我将奕庆殿下移到那偏远的小山丘就是为了避免让恒琰找到。」老教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当时知道奕庆殿下被人盗走时,我只觉得我的天地都崩坏了……但是,殿下是注定要成为大业复兴的关键的,所以您才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老教授苦涩地笑了两声,悠悠地说:「我一身病痛全靠着药物维持生命,以我的情况,理当几年前就去了,但是因为没人能继承我复辟的志愿,所以上天才让我这条老命拖到现在……」
金用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老教授,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重生后是否跟你有着相同志向?就以现在来说好了,我对于你所说的复辟还是重振大清一点兴趣也没有。」
老教授抬头,双眼流露出异常的光芒。
「您说您现在这状态是重生?不,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您是因为意外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我所说的重生,是让您重新成为人类,拥有呼吸心跳的正常人类!」
于承均感觉到金的身体瞬间一僵,随即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于承均也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发颤,若是金成为一般人类,那是否代表他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地白头到老?
「你说……你有办法让我变回正常人?」金低声问道。
「是的,只要您愿意跟我一起恢复满清皇室并继承大统。」
金看向于承均,求助似的叫着:「均……」
罗教授一步跨出,厉声道:「我绝不会让您这样做!不管是让死人复活亦或是复兴清朝,这都是天理所不容的事!」
明知道罗教授不是对着他讲,但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复活对他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金愿意做任何事换得这个机会……
「金,你知道重生的做法吗?」罗教授温声道:「那是跟咱们满族的传统信仰八竿子打不着的邪术。爷爷他为了在日后举行复活的仪式,所以才造了殉葬坑,坑杀了无数的人命,将他们的魂魄锁住、永世不得超生。你的复活,将要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之上。」
「罗教授!」于承均厉声叫道。
「即使如此,你还是想要这样做吗?」罗教授对于承均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看着金说道:「刚刚那些从石灯笼下方冒出的殭尸们,它们都是这样,活生生地被埋入土
里,因为你的到来让它们从沉睡中苏醒。它们的魂魄被禁锢在那残破不堪的身体里,你愿意让它们成为你复活的基石吗?」
金紧紧闭上眼睛。虽然没有心跳却能感觉到心痛,如果这样获得重生又有什么意义?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于承均又怎么能接受这样浑身是血的他?耳里似乎传来那些殭尸不甘的嘶吼,一声声地刺得金无法招架。
叶离红着眼眶看着陷入绝望中的金,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对于金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虽然偶尔会耍点小心机,但以金的直率纯真,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的。
「奕庆殿下,请您眼光放远一点。」老教授用着催眠般的语气道:「对于新时代的建立,流血与牺牲都是必要的。而关于武力及资金方面,请您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打点好了。」
于承均突然笑出声来,声音嘶哑道:「然后呢?金就算复活了又如何?您要用后面那几个人打天下?还是您以为搞到了些枪炮、原子弹的就能轻易颠覆一个国家?您是否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连世界情势都搞不清楚?」
「不用你来多嘴!」老教授怒道:「这一百年来我将毕生心血全投入在这上面,不准旁人随意污蔑!」
于承均确实打从心里为这老人感到同情遗憾。他年老昏聩的双眼只看得到在脑子里规划的美好未来,干枯的双手仍试图抓取不可能实现的时机。他对金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但于承均心里却有种掺杂着罪恶的感激。
「跟我走吧,奕庆殿下。」老教授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完成,您复活之日就是咱大清国复兴的那一天!」
「我不能让您这样做!」罗教授喝道,并举起枪对着金。「与其让您继续错下去,我会先杀了金!」
「不行!」于承均焦急道。
「如果做得到,你就来阻止我。」老教授对着他怒目而视,「咱们有人数上的优势,我大可将你们全毙了再带走奕庆殿下!」
罗教授惨然一笑,举起另一只手。
「为了阻止您,我已经在这岩洞里布满炸药了,就算要牺牲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也不惜。」
罗教授的话就如水滴入滚烫油锅里,一下子炸开了。
但老教授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阴森森地道:「就算我死了,还有其它人会继续下去。奕庆殿下,您考虑得如何?要是您不答应,我就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直到您答应为止。不如……就先从于先生开始?」
话才说完,老教授身后数十人皆举起枪,对准了对面的于承均等人。
在众目睽睽下,金缓缓抬起头,对于承均露出了个微笑。
于承均正想说些什么,金蓦地勾住他的脖子,在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湿润微咸的感觉让于承均愣在当场。
金站起身,背脊挺得相当直。他环顾众人,唇边浮起个傲然的微笑。
「总而言之,只要没有我就成了吧?」
「……咦?」
「只要没了我,老家伙的野心就能彻底被摧毁了吧?」
于承均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喉咙干涩得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维护世界和平这么简单,阿诺和布鲁斯威利都要干掉无数的敌人才有办法做到呢……」
语音刚落,金瞬间就站到了罗教授的面前。他伸手握住罗教授抓着引爆器的手,问道:「这个……是真的?按下去就会爆炸了?」
罗教授也被金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只能呆愣原地点点头。
金从罗教授的手上抽出引爆器,举起手叫道:「今天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死在这里,除非有人想跟我陪葬!」
「你做什么,阿金!」叶离惊呼。
「奕庆殿下!」老教授凄厉地叫着,「请您考虑清楚啊!只要跟着我走,你就能获得一切!」
金看着他,平淡地道:「想要的东西和该做的事我都做了,只剩下还未遵守的承诺。」
于承均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金的侧脸,金也冲着他直笑。
那笑容充满温柔和浓浓的爱意,湛蓝的双眼似乎看不见其它人,只倒映着于承均的面容。如阳光下的麦穗般灿烂丰润的金发,即使在这昏暗的岩洞内,也依旧闪耀。
「让我去做吧,均。这是最好的办法。拜托你,让我能够没有遗憾的离开,这是我必须偿还的罪孽和……必须遵守的誓言。」
金带着撒娇意味的话一字一字地敲在于承均的胸口,让他觉得疼痛难当,但他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微微点了点头。
金灿烂一笑,转过头对着众人大叫:「你们还有三十秒,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听见金开始倒数,众人开始争先恐后往通道里跑。罗教授连忙阻止,叫道:「来不及了,从这里走!」
罗教授指的是那个深不见底的瀑布。
众人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位在火山里的水脉应该跟强酸差不多吧?但罗教授只是坚定说道:「相信我,从这里才可以逃出去。」
「跟着他走吧。」老教授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岩洞里,「那里的确是出口,想活命的就快点逃吧。」
「爷爷!」罗教授跑至老人身边,蹲下道:「爷爷,跟我走吧。」
老教授坚决地摇头,「我要和殿下一起走,既然这件事不成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鬼老头走至老教授背后,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老教授顿时瘫软下去。
罗教授吩咐手下背起老教授,回头迟疑道:「金,我想你或许可以不必这样做……」
「若是不这样,老家伙是不会死心的,更何况还有其它妄想着复辟的家伙在。」
众人纷纷往瀑布跑去,一个个跳入黑暗的岩缝里。鬼老头拉着叶离,站在瀑布旁叫道:「承均,快走。」
于承均伫立在原地,看着金说道:「我陪你,奕庆。我已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
金摇摇头,走上前去抱住了于承均,气息轻轻的洒落在他的颈项。「对不起,均,今天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
于承均忽地感觉后颈一阵剧痛,身体便软了下来。
鬼老头站在他身后,一脸犹豫地看着金。金将于承均交给鬼老头,低声道:「拜托您了,泰山大人。」
「奕庆……」于承均尚有意识,用尽全身力量叫道。
「我已经活够了,均。我本来就该在一百年前死去,是老天爷让我复活体验生前没能尝过的快乐……我很满足。」
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是一句含在嘴里、几乎听不到的:「再见。」
鬼老头拖着于承均走至岩缝旁,回头再看了金一眼,叹了口气,便拉着于承均跳下去。
于承均硬撑着扭过头。他看到金的最后一面,是孤单却昂然挺立着的身影。
……不,不会再见了。
他闭上双眼,任凭自己下坠。
扑通一声,他跌进水里。浮起时,只见他们似乎是掉进条河里,河水极汹涌,载着众人不断往下冲。
就在这时,巨大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震得岩壁摇摇晃晃地还不停有落石掉下来。
「这里快垮了!」有人大叫。
落石不断掉进水里。有些人试图上岸,但水流太急根本无法游泳。河水咆哮着向前翻滚,带着众人一路冲往出口。
不知在水里载浮载沉了多久,河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光。
很快的,眼前一亮,然后急速下坠。
山洞的出口是一个瀑布,下方是个水潭。众人被冲下后再努力往岸上游,上岸后都已精疲力尽,倒地不起。
河水潺潺流着,四周是温带阔叶森林,清冷的空气沁入心脾。在地下不见天日许久,突然感觉到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温暖让人有种重生的感觉。
于承均上岸后找到了鬼老头和叶离,两人除了喝了点水都无大碍。
抬头往上看,只见被树林掩盖住的某处不断冒着烟尘,还隐约听得到石头崩落的声音。
叶离不断看着山洞的出口,似乎期待金会从那被冲下来、呼喊着救命,但除了不断的水流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那样的爆炸之中,就算没被炸得粉身碎骨,也会被崩落的千吨岩石压住ˋ万劫不复。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无力感渐渐地充满了于承均全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着胸前的玉珏,但血玉似乎失去了温度,冰冷得让他无法承受。
为了让金遵守承诺,于承均背弃了自己的誓言。他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金的,但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开,让金一人独自面对责任与死亡。
早知道会有如此结束,当他察觉到对金的感情时,就会义无反顾地投入,将与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铭记在心。
他一向认为,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自己和金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擦身的过客,所有相识相逢的人们皆是如此,一切都是浮光掠影,因此不需要留恋,不需要在意,这样才能坦然面对分离。
但于承均高估了自己,再如何淡然都不可能平常心看待已经放在心上的人。
于承均不是第一次面对至亲之人的死亡,而每一次的死亡都依旧让他痛彻心扉。
他和金,始终无法在一起。
若是无法永远陪在身边,那又为何要让他们遇见?
对于深深刻在心里的人,要怎么做才能面对失去的痛?
和金相遇至今约两个月,在他三十余年的生命里不过是稍纵即逝,这段时间并无法改变他什么,于承均仍然小气且自私,因为惧怕而不敢表示心意,因为舍不得而接受了金,因为自以为是而……
这样的自己,没资格为金的直率与决绝表示哀悼。
明明是向来只考虑自身利益的他,为何还要这样假惺惺地哀恸?他不禁冷笑出声,为自己的虚伪和不堪一击感到可笑。
「师父……」
看见叶离悲伤惊讶的脸,于承均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阳光从林荫间落下,温暖的感觉昭告着春天的到来。
尾声
从那次之后,于承均就再也没见过罗教授等人,两个罗教授就这样销声匿迹、人去楼空了。他毫无兴趣探究,即使大学里学生们传得沸沸扬扬,但于承均仍旧毫无所动。
不过时间是磨去一切最有用的工具,再多的谣传终究都会消失,而再怎么刻骨铭心的伤痛也会慢慢淡化。
从那之后,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于承均一如往常地生活着。
人真的是很坚韧的动物,失去金的隔天,他便能正常的吃饭工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连他都佩服自己的无情,前一天才爱得要死要活,隔天就能从容面对金的死亡。
他以为失去心爱之人后,人应该会郁郁寡欢、每天以泪洗面之类的,但至少这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只是夜深人静时总是辗转难眠。
失去温度的半片玉珏冰冷冷的,就算紧握在手里也一样,在晚上时,尤其能感觉到玉珏散发出的刺骨温度。
于承均将之视为不让自己忘记金的警惕,因为这是金在他的人生短暂的两个月唯一留下的东西。
每当闭上眼睛后,金的笑靥和嗔怒就会浮现。他还记得金撒娇地要求自己让他看鬼片,也记得他湛蓝的双眼里满溢着对自己的情感。
这时候才惊讶地发现,他老早就把金的言行记在脑海里了,甚至在他察觉自己对金也有感情之前。
睡前他通常想着金,而睡醒后也必定再次感到失落。金从未到他梦里来,连一点虚幻的美好都不愿意给他,但他知道这是自己背弃了金所应得的惩罚。
伤痕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抚平,他迟早有一天会忘了金,一想到这点便让他浑身颤栗,于承均无法想象曾对自己如此重要的金在他心中消失的那一天。不过后来他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单纯,因为即使忘却了伤痛,但是已深入心中的遗憾不会消失。
他几乎无法忆起当初的心动与绝望,似乎已经将过去与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抛诸脑后,但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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