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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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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1 HELL

  CH21 HELL
  
  你的微光就是引得我的心怡然自得的地狱的反映。
  ——有距离吗?
  
  萧撄虹冲上楼梯,一口气跑回房间,格拉齐安坐在小客厅的沙发里,听见他回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萧撄虹看都不看他,奔回卧室,扑通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格拉齐安过了一分钟才慢吞吞站起来,走进去,萧撄虹咬着被头,“出去。”
  格拉齐安自然不听这一套,揪着萧撄虹肩头,他略用一点力就把他拎了起来,连被子带人向怀里一卷,心满意足抱个满怀。
  萧撄虹推了他几下,绷起脸,“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现在我既用不着你的血,也用不着……你的人。
  格拉齐安照旧把他当成抱枕,脸颊磨蹭着他的头发,听不懂似的微微吁气。
  萧撄虹忍无可忍,“放开我!滚出去!”
  自然也是推不动的,格拉齐安双臂紧箍着他,无视他拼命推搡挣扎,只是圈着他不放,像扣在十指间一只扑簌蝴蝶,直到萧撄虹无力地放弃。他俯到萧撄虹耳边,轻声地,“你想做坏事。”
  萧撄虹翻他一个白眼,“放屁。”
  格拉齐安不动如山,“所以你想赶走我。”
  “你!”
  格拉齐安并不问他,把萧撄虹放到自己腿上,摇娃娃一样缓慢轻柔地摇着他,甚至发出了一点近乎甜蜜的低沉鼻音。
  萧撄虹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益发觉得自己被只什么动物牢牢困住了——格拉齐安,他实在太不像人了!这种隐约的野蛮感即使在自己熟识的维奥雷拉里也足够出类拔萃,那让他犹豫着安静下来,拍打格拉齐安的手臂,“胡说八道。”
  “你自己知道。”
  萧撄虹脸色冷了冷,用力转过身去面对他,鼻尖几乎贴上鼻尖,他威胁地皱眉,“不许告诉维锦,那些瑞典特工的事。”
  “嗯。”
  他如此痛快就答应下来,萧撄虹倒怔了怔,“尤佳不会说的,所以如果维锦知道了,就是你的错!”
  “我知道。”
  萧撄虹失去耐心地嗤笑,“这会儿不说我做坏事了?”
  “你自己知道。”
  “滚蛋!”
  格拉齐安当然不会滚蛋,一用力拖着萧撄虹倒下来,并头躺在枕上,他咬住一绺亚麻灰的明润发丝,慢慢咀嚼,萧撄虹忍耐地叹了口气,“说你不吃人,会有人信吗?”
  格拉齐安含糊不清地回答他,“龙是吃人的。”
  用力扯回头发,萧撄虹回头捧住他的脸,定定直视,“他是怎么取走你的眼睛的?”
  这问题的前缀后缀都值一个“果不其然”,格拉齐安的表情立刻冷淡下来,萧撄虹甚至觉得,他那双注定茫然灰白的瞳孔里,有种光也幽幽地沉了下来。
  但他还是回答了萧撄虹,“那年我九岁,是个秋天,我刚化身出来。”
  “你是条龙。”
  “对。”他平板地说,“他来找我,带我回家。自从我进刑塔,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
  “埃米尔带你回家,然后呢?”萧撄虹直截了当地问,格拉齐安微微皱了下眉,他知道格拉齐安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种厌恶大概和他相似。所以尽管这问题足够残忍,他还是开心地问了出来。
  “我们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他送我回刑塔。”
  萧撄虹瞪着他,“完了?”
  格拉齐安点点头,“那之后不到一年,我就看不见了。”
  “他……在你家里?可我听说你俩没有爹妈。”
  “家里只有我和他,他陪我睡,像我小时候那样。”格拉齐安平铺直叙地说,音调极其稳定,“他抱着我,让我枕着他的手,他又软又凉。”
  萧撄虹忽然微微打了个寒噤,有种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和后悔那样相似,苦涩而酸甜地在他心上迅疾划过,像大雪滔天里最初的一道车痕。
  他小声地问,“你感觉不到水银桥,是因为这个吗?”
  他能感到格拉齐安微弱地迟疑了一下,那非常少见……真的很少见。少年向来含糊稚气的嗓音轻轻地飘到他耳边,“那时候,我经常能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没见过的东西,没见过的人,没去过的所在,没想象过的事情。屡屡在梦中翻页的生存气息,其实是一步步退去颜彩,终于湮灭。
  “后来我终于知道,”他顿了一下,“我终于知道……是有什么,在替我看着那些。”
  看着,这个荆棘丛生却光色流转的世界。
  活生生的世界。
  指尖变得冰凉,轻轻滑过他的脸,萧撄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格拉齐安忽然笑了,他握住萧撄虹的手,眷恋地贴住脸颊,低声回答,“看见你的时候。”
  “……埃米尔知道吗?”
  “你说呢?”
  “可他是你哥哥,”掌心突然用力,他捋了一把格拉齐安的脸,声音微微发尖,“不管发生了什么,他是你哥哥。”
  格拉齐安一动不动,温和地回答他,“我知道。”
  ……但你对他见死不救!你明知道我要做什么……拿了银沙鞭,和尤佳一起,你明明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他,而且是以最残忍的方式。火焰在花豹华丽皮毛上飞舞,我永远都记得那股焦苦模糊的呛人味道,像揉进鼻腔里一把细细的沙。安布罗斯的笑容,阿德里安年轻脸孔上的别扭表情,卡尔曼好奇的眼睛……这一切的发生,就因为我的存在嘛?就因为他认定了一个属于他的人?
  格拉齐安给了他同一个回答,“嗯,我知道。”
  ——所以我在走廊里替你拖住你哥哥。
  龙牙会不经尊主和御使吩咐,不会擅动,但即使尤佳调走所有狼林免得惊动当家尊主,那位勋爵大人离得太近,也绝不会见死不救。
  萧撄虹呆呆盯着他,“……可那是你哥哥。”
  你就这样明知故犯地……看着他被我烧成那样焦糊的一团?
  格拉齐安沉默,萧撄虹突然烦躁起来,用力捶了他胸口一记,“我不知道,我不是想抱怨你,但是……”
  格拉齐安面无表情,“你希望我说‘你不会理解的’?还是‘你会理解的’?”
  萧撄虹顿时怔住。
  前者的话,意味着最真实即使愚钝的情义与最轻薄然而真实的某种幸福,而后者……
  萧撄虹陡然拔高了声音,“你想说什么?我哥不是他那种人!”
  格拉齐安点点头,“已经够了。”
  “哈?”
  “你是个卓根提斯。”
  “所以?”
  “选你自己的锁链吧。”他轻轻地说,睫毛啪嗒垂下,似乎有点疲惫,不愿再说。脸颊执拗地埋进萧撄虹肩窝。
  萧撄虹在他习习温热呼吸的吹拂下茫然地看了会儿天花板,“为什么选我?”
  “你不会理解的。”
  萧撄虹反应了一秒钟,怒不可遏,“混蛋!”
  被称作混蛋的少年微笑着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了他。
  很久之后,他才低声说了一句,“他是有必要偿还的。”
  萧撄虹茫然地睁开眼睛,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明白——格拉齐安说出的话,最好不要问为什么
  
  被带入维琴秋的寝室时,他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芳香,同时看见尊主大人惯常依偎的沙发旁那盏小巧玲珑七彩琉璃灯。无论昼夜,那灯始终幽幽地燃着,里面不知放了什么香料,悠然甜媚。像往常一样,莱努察陪侍在维琴秋身边,大抵因为龙牙会三御使中顶数这一位最为稳重,得维琴秋信任。
  萧撄虹沉默地走过去,靠着维琴秋的腿坐下,把额角蹭在他膝上。维琴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动他发丝,像爱抚一只巨大而温顺的寻血犬。
  “小宝,你的决定是?”
  萧撄虹眯着眼睛,毫不迟疑,“唤醒它。”
  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那个让我之所以成为我的东西——你们叫做化身、原形的东西——让它出来,如果你们能够。
  维琴秋拉他坐到身边,搂抱孩子一样用力而专断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莱努察默然看着这一切,如果那位小勋爵还是从前的模样,这一幕无疑十分美妙。他们的容颜有神似之处,甜蜜的蛊惑滋味里有冰凉的火在烧,细冷如蛇舌。
  但是这孩子的脸已经毁了。
  “为什么想要化身?你已经替卓根提斯们报了仇。回答我,小宝,你一定要埃米尔死吗?”
  萧撄虹轻微地摇了摇头,笑了,“我想他死的话,随时都能弄死他。”不管是亲力亲为,还是假人之手。
  维琴秋也笑了,口气是怜悯而骄傲的,“死小孩。”
  “因为我想要。”
  “嗯?”
  “你们说我是个卓根提斯,我想知道我的原形是什么,我想化身出来——因为我想要,我就是想要!”
  维琴秋放开他一点,近距离凝视他的眼睛良久,他微微一笑,“那好啊。”
  愿望,只是愿望,不需要理由。我一意孤行,我非要不可……如此蓬勃妖艳,不可理喻。如此的——兽性。
  只有真正的兽,才擅长在最尽其毒辣的狡狯矫饰之后,还能如此的天真与直接。
  ——我就是想要,你给不给?
  “你怪我吗?”
  萧撄虹笑了,“为什么,维锦?”
  维琴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白。”
  萧撄虹依旧笑,笑容却似落雨中雪白雏菊,渐渐低微地俯下身来,“不,”他轻而坚定地回答,“我从来就没怪过你。”
  想一想他补上一句,“我很开心。至少我试过了。”
  维琴秋笑了,突兀地问,“那个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萧撄虹刚想装傻,一看见他那双翠色茫茫的通透眸子,还是安分下来,轻声问,“维锦,你怎么知道?”
  维琴秋含笑不语,拍了拍他的头。
  虚伪的执着会这样坚持吗?玩笑的欢喜会这样执拗嘛?如果你从九岁起就默默迷恋一个人而所有人都当那是个笑话——可那真的是个笑话吗?
  德拉加阿德里安维奥雷拉,我之所以把他带到你身边,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萧撄虹默默看他,“那个时候,你为什么选我?”
  维琴秋全不犹豫,“最开始没有。”那一切只是从你走进药塔开始的,从水银桥死在你面前,而德拉加终于有所动摇——没错,那样抵制被安排被设计被推上高位的男孩,从握住你的手的那一刻开始,动摇了。
  萧撄虹黯然地笑了,“如你所见,并没有——他还是选了蛇狩师。”
  维琴秋也笑了,笑容带点神秘,“也许吧。不过……”他停了停,露出一个狡狯却温柔的表情,“请相信,我非常讨厌血雨腥风。代代尊主更迭都闹得天翻地覆,很有趣吗?咱家已经平静几十年了,犯不着再起波澜——话说回来,要是在我这儿闹出事来,老子怎么去见祖宗们哟?”
  萧撄虹怔怔盯着他,维琴秋大笑,抚摸他的头,却抬眼扫了莱努察一记,“我很想看看你们这些小崽子,怎么靠自己的心意和本事玩出个结果,搞定这回事。”
  萧撄虹喃喃地,“维锦,你疯了。”这是你的家,家族,毕生归依,你就打算这样任性地把它的未来……交付到几个孩子不清不楚的感情纠缠里去?
  维琴秋停了笑,挥手斥退莱努察,吩咐,“给我点儿清静。”
  他回头看萧撄虹,“所以呢?你看到了什么?你九岁的时候,在德拉身上?”
  萧撄虹茫然别开目光,许久之后终于回答他,“他是条龙。”
  “这我知道。”
  “他那么的美,那么美……我想要……和他一起飞。”
  维琴秋盯住他的瞳孔——“那孩子有十六翼。”哈拉兰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冰雪聪明的当家尊主终于有点儿笑不出了。
  他不是龙,他的血是罕见的灵异,应他所愿能给予卓根提斯改形的力量,他想要、并且应该也可以飞翔……从小到大多少随他而来的诡异事件都验证了这一点呢。
  ——这孩子的原形,究竟是什么?从他那身为龙族的曾外祖父身上继承来的尊贵维奥雷拉血统,究竟带给了他什么?
  萧撄虹轻轻摇动他手腕,“维锦……”他咬咬下唇,“为什么,你没选格拉齐安?”
  维琴秋一怔,随即微笑,“呵,他迷住了你吗?”
  萧撄虹脱口而出,“放屁。”
  维琴秋大笑,完全不以为忤,拍拍他的手,“为什么要选他?”
  “他很强。”
  “你不知道刑塔师匠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当然,这孩子自己也足够用功。”
  “他也很聪明。”
  维琴秋饶有兴味地问,“哪儿看出来的?”
  萧撄虹的脸微微一红,“你不把他列入考虑范围,是因为他是个瞎子……还是因为他是埃米尔的弟弟?”
  “如果他不是埃米尔的弟弟,也不会成了个瞎子。”
  他话音未落,萧撄虹脸色已经大变,“维锦!”你……你全知道的?蛇狩师用水银桥盗走了格拉齐安的眼睛……你是知道的?
  他虚弱地问,“你为什么不制止埃米尔,为什么。”
  维琴秋深思地笑了笑,“你喜欢格拉吗?”
  萧撄虹很快地回答,“你有义务喜欢每一个床伴吗?”
  维琴秋点点头,“有理。”他俯到萧撄虹耳边,轻轻地,“你知道,如果讨厌一个人,应该怎么做才有趣?”
  爱一个人,要让他密不透风。
  而恨一个人,就让他众叛亲离。
  萧撄虹立刻明白过来,“格拉的原形也很厉害,对不对?”
  “卓根提斯的说法是:高贵。”维琴秋一笑,“如果他给你看,你就会明白。”
  “所以你不阻止埃米尔……你不想格拉站在他那边,是吗?”萧撄虹盯着他,“刑塔收了格拉,对他那么好,也是你授意的,对不对?”
  你……就这样让他和他在药塔的亲生哥哥断了关系。
  萧撄虹默默把脸靠在维琴秋肩上,维琴秋似乎瘦了不少,肩头骨棱圆润硌人,萧撄虹近乎神经质地摩挲着他的手腕,轻轻叹气,“他知道自己眼睛的事……也是你暗示的,对不对?”
  维琴秋并不吃惊地疑问了一下,“哦?他知道了?”又笑了,“我还打算把这张牌留久一点呢。”
  萧撄虹摇摇头,“你为什么这样对埃米尔,维锦?那没有必要。”即使为了德拉加,都没有这个必要。你讨厌蛇狩师?真是笑话。你是当家尊主,这山中谁的生死不是你唇间轻吐的一字?犯得着这样草蛇灰线布局千里?你这样费尽心思来算计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是什么让你选择宛转……或者避忌?
  他忽然啊了一声。
  “德拉。”抓住维琴秋的手,他乞求地问,“德拉究竟是什么人?他有那么重要吗?埃米尔做过什么?你不可能单纯地讨厌他——别骗我,如果只是看他不顺眼,你有一千万种法子能让他像从未出生过一样。在弄瞎格拉的眼睛之前,他还做过什么?”
  维琴秋不动如山,“选一个。”
  “什么?”
  “这些问题,选一个,我只回答一个。”
  萧撄虹呆了半晌,咬咬嘴唇,“德拉究竟是什么人?”
  维琴秋笑了,只不过略带揶揄,“刑塔师匠欧金纽的亲生儿子。”
  
  药塔到火兰馆的路,对一个九岁孩子来说或许有一点长,在十七岁的少年脚下却只有短短那么一段。
  更何况他是飞奔过去的。
  砸开了药塔那隐藏在绿荫与巨石后的古旧大门,他把守卫的狼林狠狠吓了一跳,在梵比多山,这张脸已经有点太过家喻户晓。软牛皮靴在石板地上擦出沉闷沙涩的一点回音,他冲进塔里,站在最底层那采光角度诡异得仿佛永恒被妖艳明亮暴风雨笼罩着的大厅正中,高声怒吼,“德拉!你给我出来!”
  狼林微微退缩,几乎隐在他细巧阴影里,轻声地,“勋爵大人……”无职无分,擅闯药塔,直挑药塔御使……这是什么状况!
  有灵巧的已经打算去通报火兰馆,却在门口被笑得阴恻恻的龙牙会拦个正着,大家彼此一对眼神,也就明白过来。
  萧撄虹咬牙,“滚出来!”
  他嗓音清亮,大厅空旷,穹顶高耸,那一声喊出来是砸碎玻璃匣子迸散真相,满是雪上加霜的穿透力。
  德拉加早听到督事惊慌失措通报,匆匆自楼上奔下来,还差几层已经一眼看见大厅正中团团疯转的萧撄虹,他心里一凉,再不能镇定,手一撑冰冷残缺石雕扶手,纵身跃出旋转楼梯,身后督事文书们齐声惊叫,“大人!”
  青色长袍翩翩扑簌,在半空绽开郁色层云,阳光自穹顶角度纷繁地窸窣透进,被缠满塔身的藤蔓草药滤成一片轻灵透明的翠绿,那光穿透单薄夏季长袍,将徐徐落下的青年身影衬得缥缈,像一只巨大而冷艳的蝶。
  他单膝跪地落到萧撄虹面前,气也不喘一口,站起来一把握住后退的男孩,“小宝!”
  萧撄虹抬手给他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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