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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哥,笑醉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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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蜃楼宫西侧宫门会有一瞬间的缺守,我们就从那里进去。”

    “嗯。”顾戈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喜欢看白度认真时候的样子。

    白度又道:“进去后一切小心,蜃楼宫内地图我弄不到只能摸索着进去,打听到丹药房在蜃楼宫的第五层最里面,我们向那个方向走,准是没错。”

    “嗯。”

    白度拔出酒壶的塞子,饮了一口酒,酒液滋润着他的双唇,顾戈眼睛望着,凑上来在白度唇上舔了一口。

    白度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酒壶给摔了:“你做什么?!”

    顾戈委屈地说:“我给你弄来的猴儿酒,我还没有喝过。”

    “小孩子喝什么酒。”白度不以为然,擦了擦嘴唇,把酒壶放在腰间挂好。

    “我不小了。”顾戈认真地说,“我有……”他算了算,发现算不过来也不知道从何算起,他只是感觉自己年龄很大很大很大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多少岁。”

    “你六岁。”白度拍了拍顾戈的头,“记住了,六岁,别人问起来,你也这么说。”

    因为顾戈长得好看,南部又多女子,这一路上顾戈被女人占了不少便宜,还硬塞了很多糖果点心,那些顾戈当然是不吃的,都进了白度的肚子里。

    两人等到傍晚,各自收拾好东西往蜃楼宫去。

    蜃楼宫在祈朝城的东南侧,盖得典雅大气,与中部建筑不同,独有一番南部水乡的旖旎气质,守卫皆都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铠甲,鹳骨高突,脚步稳健,一看就境界不低。

    白度拉着顾戈守在蜃楼宫外的巷子里,等换班的时候,两人便敛了真气,白度直接一个大轻功高高地腾空而起,越过城墙,无影无踪,悄无声息。

    落地之后,正是一处幽静的小花园,九曲桥弯弯折折,不知通往何方,白度找了下方位,向着七层主殿的方向走去。

    “别说话。”行到一处僻静地方,白度拉了顾戈,那里面两个七八岁的小侍从不知道在做什么,凑在一处凉亭里哄闹着,隐约能听见“上上上”的热闹声响,白度探头去看,原来是在斗蛐蛐。

    那两个小孩还不知危险降临,斗得个全神贯注,沉浸在蛐蛐的声音当中,其中一个忽然高声大叫:“赢了!”抱着赢来的灵石美滋滋地准备走时,却猛地被人击中后颈,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剩下那个见状吓得直接尿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想叫却没敢叫出来,“你——”

    “走好!”白度咧嘴一笑,将那孩子也一并打晕,两个小孩叠在一起,白度想了想,直接扒了其中一个的衣服,装备在包裹里,拓印了之后又递给顾戈,“穿上。”

    “你怎么办?”顾戈拿着衣服,担心地问。

    这里没有掩饰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傍晚正是用膳的时候,偷懒的人跟忙碌的人一样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我很好办啊。”白度揉了揉顾戈的头发,将刚才拓印好的外观换上,一套宫装套在身上正合适。

    顾戈见状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懂其中原理,白度被他一脸呆滞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道:“别管我了,快换上。”

    “嗯。”

    宫装复杂,顾戈并不会穿那些里里外外一件件的,白度坐在地上,比照着自己身上的这套给顾戈穿上,最后穿得歪歪扭扭的,带子还像是系错了一样,白度头疼地说:“就、就这样吧。”

    “没事。”顾戈摇了摇头,拉住白度的手,“这样也好看。”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啊……白度无力地想。

    实在是搞不定这一身衣服,白度默默地放弃了:“就这样吧……”

    顾戈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怕被人发现吧?”

    “对啊。”

    “那好。”顾戈拍了拍身上,那衣服便像是活了一样自己动作起来,衣带穿插很快就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白度傻眼了,“这术法好,下次教我。”

    “嗯。”顾戈点了点头,抱着白度的腰,“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帮我整理衣服。”

    白度把他扒拉了下来,道:“别黏糊,先办正事。”

    小顾戈立刻严肃地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道:“好。”

    换装后的两人便低着头小心地走在后院里,蜃楼宫大而精致,小院里到处都是盘旋曲折的弯路,分岔口极多,像是迷宫一般,边上林草林植长得十分茂盛,肥大的叶片低垂着,灵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等清新绝丽的景致反而让白度有些迷乱的感觉,等越过一道拱桥却发现他们好像离那七重宫殿越来越远的时候,白度忍不住感慨一句:“真不愧是帝姬澜的宫殿,曲曲折折,布下了好一个阵法!”

    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白度翘起二郎腿,细细思索着方才走过的路是什么阵法,他所阅读的那些书籍里是否有能够破解的东西。

    顾戈趴在白度身边,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怪怪的声音?”

    “怪怪的声音?”白度疑惑地问道,“哪里传来的?”

    “那里。”顾戈小手一指,白度才发现那边还有扇拱门,只是被垂下来的枝条掩映着,很难发现,他站起来,缓步向拱门处走去,却听到淫笑声传来。

    “我当季公子是什么样的妙人,也不过如此。”

    “瞧你这话说的,季公子伺候了那么多人,被人插得多了,再紧的穴儿也得松。”

    “说的也是,哈哈哈。”

    说罢,几人从门内出来,那几人穿着银甲,正是这蜃楼宫内的护卫,三人一脸餍足,口中说着下流话,临到门口了还回过头望一眼院子里面,淫笑道:“季公子可要夹紧点,小心让我儿子流出来了。”

    等那三人走后,白度好奇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跪趴着一个裸身男子,单手扶在凳子上,纤弱的身体不住颤抖着,长发披散下来,遮掩着一身雪白的皮肤,隐约可见其上累累的淤青。

    一地狼藉,衣服的碎片跟树叶混杂在一起,散落满地。

    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白度立刻拉着顾戈回头,道:“小孩子不要看。”

    眼睛被白度捂住,顾戈问道:“怎么了?”

    “呃,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戈解释,白度脸有些发烫,说话不太自然。

    顾戈自然而然地道:“结合乃自然之事,你无须害羞。”说完又不禁担心起来,“现下只是看见他人你就这样,日后我们双修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白度:“……”

    他简直要被吓死了,双修?他跟顾戈。

    连连摇头,白度狠狠拍了顾戈的脑袋:“别胡说。”

    “哦,我懂了。”顾戈说,“他是被强迫的,这等事情看了是不太礼貌。”说完自觉地将头转过去,不再去看院里,过了会儿又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他不如你好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度捂着顾戈双眼的手都在颤抖。

    这等事情自然不是他们好插手干预的,白度掉头要走,那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扶着衣服就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谁料双腿酸软,其中一条腿又在挣扎中被侍卫打断,根本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刚一站起就猛地摔倒在地。

    离去的脚步慢了一些,白度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一咬牙,对顾戈道:“你在这里等我,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了。”

    “嗯。”顾戈点点头,还特意叮嘱了白度一句,“你不要看他的身子,我会吃醋。”

    白度:“……好。”

    换了张脸,白度慢慢走进小院,那男子感觉到白度的气息,猛地回头,露出一张憔悴虚弱的脸庞,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原本应当是极美的一个人,只是被蹂躏成这副样子。

    男子拉了拉破旧的衣服,一双通红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度,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就连侍从也要来糟蹋我了吗……”

    他抿了抿唇,一双惨无人色的嘴唇紧绷着,侍从是不完整的男人,他早就听说侍从之间可能会用道具来彼此抚慰身体,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一日这等龌龊的腌臜之事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季秋林双眼变得空洞,他望着白度,那眼神却像是穿过了白度的身体望向远方一样,缓缓地向白度走去。

    然而,令他意外的野蛮事情没有发生,白度连碰都没有碰他,甚至都没有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从包裹里拿出了几个瓶子递给他。

    “这是止血化瘀的,你拿去用。还有这些食物,呃,算是刚做好的,吃一点,能恢复真气与体力,好了,就这样吧,你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目不转睛地掉头就走。

    季秋林在这个院子里待了三年,一年比一年凄凉,每年来寻欢的人多不胜如,来奚落他的人更多,当初帝姬澜有多宠爱他,他现在就有多落魄,他早就对人性绝望了。

    帝姬澜厌恶他,恨他,所有整个蜃楼宫的人都厌恶他,憎恨他,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眼前这个人可真奇怪啊……

    季秋林的目光落在了白度身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侍从,直到白度走到门口,牵出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子。

    季秋林的眸光一闪,忽然扑了过来,厉声尖叫:“小殿下!”

    白度跟顾戈双双怔住,疑惑地回头看去,季秋林的眼泪汹涌而落,一把抓住顾戈的双臂,死死不肯松开,那双漂亮却憔悴的丹凤眼此刻瞪的大大的,充血的眸子里只有顾戈的样子。

    “小殿下,小殿下……”

    白度被他吓了一跳,顾戈却十分平静,他望着季秋林的眸子,沉声说:“你叫我小殿下?你是谁?”

    “我是季秋林啊,小殿下。”季秋林的声音渐渐放低下来,就连形容也没那么癫狂,他望着顾戈的眼神里侵略性少了很多,双手的力道也不禁松缓下来。

    顾戈给他施了幻术。

    “季秋林?季秋林是什么人?”

    “我原本是粤州点灯派弟子,五年前,帝姬澜来我派交流指点术法时与我见面,我与帝姬一见钟情,后不顾师门意愿嫁与帝姬澜,住到这蜃楼宫内,三年前,因犯了大错被帝姬澜贬除职位,困于这座冷僻的小院之内。”季秋林说这段话的时候并无感情,就像是一个路人在平铺直述一般,可眼泪却是滔滔不绝地流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竟然是帝姬澜的男妃,混到这种地步也是凄惨。白度啧啧两声,同顾戈道:“问问小殿下是怎么回事?”

    顾戈便问:“小殿下是谁?与你什么纠葛?”

    “小殿下是帝姬与某位修者生下的孩子,是未来帝位的继承人。帝姬一直深爱着那位修者,爱屋及乌,小殿下作为他的骨血,深受帝姬宠爱,在帝姬的心里,小殿下的地位甚至高于整个南部。我与小殿下……”季秋林顿了顿,嗓子沙哑,满是恐惧地颤抖着说,“三年前,我带小殿下出外游玩,遇见了邪修埋伏,小殿下不幸被邪修带走,而我身受重伤,废了一身的修为,却是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从此帝姬对我痛恨万分,要将我活活折磨而死。”

    他抱住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着:“帝姬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去找小殿下,帝姬不要将我关起来——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好脏,我好脏啊。师父,原谅我——帝姬——帝姬——小殿下——”

    季秋林忽然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刺激太大,他受不住了。”顾戈看了一眼白度,解释道。

    “也是可怜人啊。”白度瞧他那副样子真是惨得不行,道,“看来帝姬生病一事是真的了,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小殿下,他方才望着你一直喊你小殿下,可能你长得跟那个小殿下真的十分相像。”

    “还要再问清楚。”顾戈道。

    “嗯,也是。先把他带进屋里,调养一下他的身子,我们再问问看。”白度正要蹲下来抱住季秋林几乎赤。裸的身体,顾戈却率先踏前一步,一抬手掌,季秋林的身体便漂浮起来,一路向屋内而去。

    “不要碰别人。”顾戈拉着白度的手,半撒娇半认真地说。

    白度无奈地点点头,跟着季秋林进入屋内。

    给季秋林盖上被子,白度喂了他小半碗恢复元气的固元汤,等季秋林脉象平稳之后,才对顾戈道:“他睡得很沉,现在可以施行幻术了。”

    “嗯。”顾戈点点头,坐在季秋林身侧掐诀念咒,白度有意去听那咒诀,只觉着晦涩难懂,就连语言都不似寻常那般,不禁多了点记性,默默背下了一些等回去查证一下顾戈的术法来源。

    顾戈直接入了季秋林的梦,他拉了白度的手,帮着白度也能清楚地看到季秋林的梦。

    那正是三年前他与小殿下遇伏的画面,那小殿下真的同顾戈长得一模一样,眉眼可爱,皮肤雪白,只是身量要比顾戈单薄瘦小一点,两人坐在被白鹿拉着的辇车内行于林中,忽然天降黑雾,将整辆辇车都笼罩了起来。

    许多阴兵从地下爬出,扭曲的身体向着辇车扑了上去,蒙着面的邪修站在阴兵之前,手中拿着各式魔幡,招摇着指挥那些阴邪之物。

    “小殿下,快走!”季秋林竭力护住小孩,手中飞剑乱舞,击倒一片阴兵。

    一声吼叫传来,一只巨大的狼妖从林子深处窜了出来,一爪子挥舞下去,将季秋林直接扑打了在树干上,季秋林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景象摇晃起来,变得模糊不堪。

    魔气一拢,将那小殿下卷入其中,雾蒙蒙的一切让白度他们看不清,大抵是季秋林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

    从梦境中脱离出来,顾戈望着白度:“你想到办法了,对不对?”

    一下子就顾戈看穿了心事,白度有些羞赧地搔了搔脸,“嗯……”

    “我会努力做好。”顾戈轻声说,望着白度抿了抿嘴唇,一副要表扬的样子。

    白度无奈地摸了摸顾戈的头,道:“那便辛苦你了。”

    他的计划很简单,却又很冒险。

    既然谁也不知道那个小殿下哪里去了,就不如由顾戈来冒充这个小殿下,小孩子本就一天一个样,三年不见,帝姬澜自己都不一定能辨识出是真是假。

    白度决心赌一把,就在三日后,帝姬澜亲临祈朝城祭天仪式之上。

 第四十一掌

    不过,计划得好,现实显然没那么简单。

    南部众人都知道小殿下对帝姬澜的重要性,因而小殿下失踪的事情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南部的人都以为小殿下正舒舒服服地当着金丝雀,被安全地养在蜃楼宫内,只有帝姬澜的亲信门奔波在外,寻找着小殿下的踪迹。

    顾戈的出现不能太冒昧,需得让帝姬澜信服才是。

    祭祀之日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掌握好,不能出了半点岔子。

    当天时日已晚,一入夜,蜃楼宫守卫愈发森严起来,白度跟顾戈就暂且居住在季秋林的小院里,给季秋林看了下伤。

    他当年落下的病根稳扎身体深处,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再修真的可能性,一身纯正的水性灵根就这么浪费了,白度也不禁为他可惜,望着季秋林深夜里挣扎呢喃的模样,叹息一声:“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顾戈睁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小嘴抿了抿,只望着白度却不说话,眼眸深处带着丝丝痛楚。

    给季秋林度了一丝真气过去,白度便趴在桌子上准备睡去,顾戈拉了拉白度的手,道:“我再也不会负了你。”

    白度被他的认真吓了一跳,问道:“顾戈,你是不是认识我?或者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我不知道。”顾戈摇头,“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为你而生。”

    “……”肉麻得打了个寒颤,白度按了按他的脑袋,“睡吧睡吧。”

    顾戈却没有顺从地趴在,反而让开白度的手,认认真真地望着白度:“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在同你开玩笑。”

    “好,认真的认真的。”白度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下意识地就要逃避这个问题,他敷衍了两句,搪塞过去,顾戈受伤地看着白度,一脸委屈。

    白度全当没看见,趴下来,没多久就开始响起了鼻息。

    顾戈还没有睡去,夜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眸底带着一抹血红,坐在凳子上的小身体上升腾出一个成年男子的影子,凑到白度身边,张开双臂,将他拥在怀里。

    快睡着的白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靠近了自己,刚要翻身却又觉着温暖覆盖了整个身体,浑身舒坦的状态下很快就睡着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以真神之名起誓。”

    季秋林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完全,院子里响起了蛐蛐的叫声,完全没意识自己睡了多久,脑子里乱乱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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