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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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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刚刚走出校门不到一年,怎么就会出现永远无法弥合的空洞了呢?
  “这不可能的,”对,这不可能,“她是贵族,她父亲是外交理事,怎么可能任凭他们那样折磨她呢?”
  “拜托,现在的‘贵族’早就不是那一批啦!”加拉哈德无奈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自从九月执政官换届之后,以前和你父亲有牵扯的人都被打压,根本是自身难保。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换上了一些粗暴而没有教养,原先在教团就不招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的,乔治亚娜虽然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礼,却是很骄傲的。她一直都不想留在教团,毕业后就去了大学。但是后来教团强制通过了一条法令,禁止魔法师家的次子进入普通人类的社会。她就被强制退学了,据说他们几乎是把她绑回家的,她父亲和艾琳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在家又哭又闹,谁也帮不了她,结果…”
  “别说了。 
 44、April Fool 。。。 
 
 
  ”我强迫自己不哽咽出声音,想抬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后我迎面就撞上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可能是哥本哈根大学的学生——正用显而易见的痴迷目光看着我的方向。我顿时不解,结界却被加拉哈德解除了。
  “哦,主神啊,我的大小姐,”他转向我身后,“你这么闷声不响可是会吓到人的。”
  维罗妮卡站在我们身后一米左右。她本身就非常漂亮,穿得又很得体,站在灿若金华的阳光下如同一棵优美的新生植物般光彩照人。她是刚才那个男生注视的对象,但是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称得上高兴的表情。
  “是你们谈得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我存在。”她不以为然地说,“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结界作用很完美,我什么也没听见。”
  “你在这里做什么?”此情此景下我实在无法再对她的态度表示什么好感。
  “来找你啊,”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碰巧我和莱维因先生的想法一样,要找到你,丹麦是最佳地点。你用不着说教,我现在跟你一样离家出走了,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用不着什么事情都防着我。”
  “我没有离家出走…”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没有这么说的立场,“好吧,我没有防着你,也不准备再对你说是因为你小。我就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你以为有些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就可以连事件中心的主角也霸占了去么?”她的口吻中带着锋芒,非常锐利,“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行了你们俩别吵。”加拉哈德抬手制止了维罗妮卡继续说下去的势头,“希斯维尔,前面忘了告诉你。这次我到哥本哈根后确实意外碰上了维罗妮卡,她也是要来找你,所以我们就一起行动了。”
  “那么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求助啊。”维罗妮卡出现后先前的气氛被完全打乱,“弗兰特被莫名其妙地拉上执政官的位置,然后被迫签署了一系列闻所未闻的荒唐法令。乔治亚娜去世以后他写了这封信,说他快要疯了。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毕竟你父亲也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等一下,”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忽然在我脑内生了根,并迅速膨胀起来,“加拉哈德…你是说,执政官九月时就换人了,对么?”
  “没错啊。”
  “那也就是说,十一月一日,万圣节那天,我父亲…也不可能再指挥暗武士放火对么?”
  “恩…是这样,难道你没看到暗武士手背上的刻印么?那个是需要执政官签名的。”
  “那个我没有亲眼看到…”
  “安琪琳娜的事我很遗憾,你也别怪弗兰特,他签的文件没有一份是自愿的。”
  “不,”我缓慢地站起来,浑身颤抖,“我没有怪他…我不是怪他……”
  然后我以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速度冲出去,喷泉依旧迸射出绚丽的花样,上面浮光跃金。
  他站在原先的地方等我。
  我远远地停住,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落下泪来,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他却快步来到我面前。
  “怎么了?”他问得很关切。
  “回答我一件事,”我抖得不成样子,拼命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去年万圣节那天夜里,你亲眼看到那家伙手背上的刻印了么?”
  他沉默了一秒,那一秒却几乎让我疯了。
  “回答我。”
  “是的。”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那个执政官刻印上的签名,早已不是…”
  “事到如今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他果断地截住了我的话,“难道你忘了么?你和维克多?梅利弗伦原本就没有分毫关系。”
  “没有关系?”我向后退了一步,视线已经模糊了,“他以父亲的身份庇佑了我十九年,难道这能算是没有关系么?”
  “维尔,”他压低了声音,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恢复到先前状态,“你最好明白,不管他做了什么去弥补,他杀了我母亲,间接害死我父亲都是事实。难道你要我鞍前马后地把他当作父亲来孝敬,再娶他血统有缺陷的女儿?你以为我是圣人么?我不是基督,不会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送去让人打。而我能够和他和平相处,完全是因为他至少做了一件好事——让你来到这世上,并且平安成长。”
  “但是你答应过我的…”我感到炽热的液体滑下来,无可挽回地,“你答应过我不欺骗我,也不对他不利…你答应过…”
  “没错,而且我也没有爽约。”他的口吻很冷,像是冬天的冰冷海风钻进血管,“我没有骗你,当初你根本没有问签名的事,我只是告诉你那个刻印是执政官的。而且我不准备对他不利,但是我也不会去帮他。他遇上什么麻烦,只是他咎由自取。”
  “那么我呢?”声音也一并颤抖起来,“你恨他,那我呢?你有十五年的时间把我当作他的儿子,你想杀了他,难道没想过杀我来代替么?那十五年里你要如何看待我呢?”
  “我不恨他,也不想杀他。他不值得。”他一步步逼近我,逐渐夺去我最后的天空,“至于你,维尔,你不要逼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伟大,如果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作筹码,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敢置信地想要后退,被他一把钳住了右手。
  “你记住,”那双黑色的旋涡在我眼前逐渐凝聚成大片黑洞,把我全部美好的念想吞噬干净,“你和我一样,在这世上,和别人都没有丝毫关系。有关系的只有你和我,你哪里也不能去,你是没办法和我分开的,明白了么?”
  然后他似乎想抱住我,但是我推开他。
  戒指戴了太久,与皮肤间粘得很紧。但是我用了很大的力,几乎一瞬间就把它拔了下来。那截皮肤许久之后再次接触到空气,火辣辣地疼。
  但是我知道,一个更大,不可愈合的创口已被撕开,比取下戒指疼得多,再也长不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动作很慢,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一种刻意的慢镜头。
  他愣在当下的时候,我将芙蕾娅之泪放回他手中。
  然后转身从他面前走开。
  
  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是怎么样都好,也不要是当初那样。我可以冷酷一些,便不用在乎父亲和加拉哈德告诉我的事,或者干脆不在乎他。我甚至希望他拦住我,强硬地拖我回去,至少我不用离开他。
  但是我只是我,始终只是我。然而一切都为时太晚。
  
  维罗妮卡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直到她哥哥在空气中消失,加拉哈德?莱维因匆匆追出去。她顿时觉得自己终于看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仿佛这才是事物发展的必然。她认为早该这样的,一切原本如此。
  “你也看到了,”她大步走向那个一瞬间神情颓然的黑色男子,她终于有了点笑容,是那种残酷的胜利微笑,“我哥哥就是那样。他从来不考虑自己真正要什么,也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把自己标榜成圣人,妄图什么事情都平衡地妥妥帖帖。结果就是如此。”
  她站到他身边,把白玉般的手指插入他没有拿戒指的左手五指中间。
  他的表情不祥地震动一下,旋即和她一起消失。
  
  她第一次来到浮云城堡内部,就无心欣赏里面巧夺天工的设计和装饰。她趁着空间调节时的冲击,顺势倒到他身上。
  “而我可以保证,这种事情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发生。”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手指,“我会真心仰慕你的强大和优秀,始终只以你为中心,就像过去的许多年一样。而且,我也能够担负为你生儿育女,延续家族的任务。怎么样,合算么?”
  她独自沉醉在自己的完美里,没有从他勾起的冷笑中看出端倪。
  他五指向内扣,握住她的手。
  一阵强光。
  
  我从梦中惊醒。
  自从核被替换后我就没有再做过梦,这个梦的感觉和其他的一切一样糟。
  我却再也无法睡着,头痛欲裂。
  于是我摸索着向门移动,缓慢地挪出去,面前是大片凛冽的空气和点点星光。我艰难地爬上甲板,含着泪水味道的风追着越来越远的船过了厄勒海峡,还要纠缠一生一世。
  在微弱的夜灯下我注视着右手无名指上那圈戒指留下的印记,与四周的皮肤颜色呈现出鲜明的反差。
  我终于抓着栏杆慢慢跪下,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April Fool:题目是愚人节,但内容肯定不是= =你没看错,这两人真的分了,他们终于分了……呼……'死


45、Savior 。。。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哭有什么用。那座时不时浮起一角的冰山终于将它血淋淋的面目剥离出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懦弱自私,造成了死亡和伤害。我下意识认为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亏欠是我能偿还的。
  直到夜风把宁静的波浪稍稍扬起,那些数亿光年之外的恒星排成一个讽刺的笑容,嘴角咧开,仿佛要从浓重的黑暗里滴出血来。攀着栏杆的手被风吹麻了,失力地垂下来,我摔在地上却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倚靠着甲板栏杆的拐角处,尝试把头抬起来,像以前把一点小沙砾看做巨大挫折的少年时代一样,从仰望比自己浩大广阔太多的事物中寻找安慰。但是我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了,现在再抬头看星空,酸涩的眼眶只会被风吹得刺痛。
  加拉哈德终究还是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也不想和他说话,任他曲腿坐在我身边。他与我不同,仍然可以平静而有主张地去面对未来,坐下时也姿态平和。
  “就知道你这小鬼不会对自己好一点。”他叹了口气,把手搭在我肩上,“不过就算你不想睡觉,也别这么晚了溜到这种地方来啊。吓了哥哥一大跳。”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像一只破碎的人偶,衣衫凌乱,眼神空洞,四肢无力地被堆在一角。
  “诶。”他扶着我勉强坐起来,在摇晃不定的船上朝不保夕地上下颠簸,“你要是真难受,还是回去吧。现在这样,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我不能再回去了。”我仰起脸,想吸一口夜晚干净的空气,却被凉得呛出来,“回去,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而存在,也不知道世上哪里有我的位置。从出生至今,我全部的存在都被否定掉了。我想去找到自己作为自己的证明,然后才能在我的生活里感受到其他人存在。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真的不知道。”
  “打乱了再理顺不就好了嘛!哥哥觉得啊,这事根本没你想的这么严重。虽然有些事已经不能挽回了,但将来还是有很多可以做的。”加拉哈德似乎想安慰我,然这是第一次,他的热情无法鼓舞我,“丢失了就去找回来,失去了就再创造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闹矛盾总会有,也许过一阵你就想开了。”
  但至少,他可以让我不至于被自己困死在陷阱里。于是我勉强笑了笑,我想这样的笑容即使在加拉哈德这样生性乐天的人眼里,也算不上笑容。
  “对了,你怎么跟出来了?”
  “拜托,”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你甩了你家那位跑出来,难道要哥哥承担那位先生可能造成的后果么?说实在的,你要是看了当时他的表情,你也一秒钟都不想呆在原地。”
  “别跟我提他。”我用力呼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好啦,”他伸手试图扶我站起来,我没有动,“希斯维尔你还真不是一般的……”
  “什么?”
  “不靠谱。”
  我这次终于笑不出来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干脆利落地把我提了起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几秒之后才勉强站稳。
  “话说回来,希斯维尔你在这种关头回英国,真的好么?”
  “我没有别处可去了。”我忽然觉得可笑,生活又恢复到将近一年前的状态,长久地在一个圈里徘徊,怀着虚妄的理想和执念寻找并不存在的出路,“我要回去找我父亲。”
  “诶,”他几乎是用半边身体支撑着我,“去年你离开你父亲去找他,现在你又要离开他去找你父亲……你们真是纠结。”
  “别提他了。”我感到自己喉管深处开始报复般地涨痛,似乎提醒自己在说的事是多么可笑。也许从骨子里我就不希望他真的没有在我生命里存在过。
  “行。”加拉哈德扶着我开始往回走,“总之也不会有更糟的状况了,无论教团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你,哥哥都跟你去。反正哥哥也说了,以后就跟着你了,哈哈。”
  “谢谢你,”我把重心移开,自己跟他并肩走,“我是说真的。”
  “你在说什么啊,小鬼。”他的笑容却始终干净,仿佛能够扬起清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然后理智地考虑一下以后要怎么办。明天起来别再哭丧着脸。你放心,少去想存在的意义之类的,就算你是尼采也得发疯。要我说,哥哥就可以证明你存在地很有意义。”
  我再次勉强笑了笑,星辰从后半夜的天空中缓慢地降下去。蒸汽船的机械碰撞声沉闷地响起。幽蓝海面上升起惨白月华,偶然有黑色的礁石轮廓从视野的边角里退出去。
  
  到达利物浦那天是晴朗的上午。
  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看过英国的天空,竟然开始不习惯这样有些发灰的蓝。空气里有着两百年历史的烟尘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圈。我无端想起北欧的天空不是这样,那是更纯粹的矢车菊蓝色,蔷薇色的流云镶着银边,脚下云影流动地飞快。
  我假装被港口的烟雾呛到,咳嗽两声,好把这种念头赶出去。
  利物浦港是不冻的,现在又进入了最忙碌的季节。黑人头像依然被□裸地挂在显眼位置,大方昭示着一段鲜血淋漓的历史。我虽然经过的次数不多,却每次看了都觉得胆战心惊。
  加拉哈德一路上坚持不懈地寻找开解我的方法,包括各种道听途说的冷笑话。我很感谢主神仍怜悯我,赐予他陪伴我,尽管深知自己配不起这样高尚的灵魂。
  再一次踏上不列颠的土地,我过去从未想过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然而似乎这篇土地本身并不在意,她的音容没有变。毕竟人的来去对她而言,就像雨后一只蚂蚁爬过叶缘一样无关紧要,也无须有所表示。
  其实在船上那几日,我并没有真正想清楚要如何去面对,甚至要怎么着手都没有丝毫头绪。又或许我只是在更深层次上逃避着什么罢了。
  但是命运早已把日程排满,无论是否料想得到,它都不容逃避。
  就像我没有想过,自己再次回到英国,遇见的第一个熟人是父亲多年的副官,英格霍德?温弗莱先生。
  虽然这位稳重的前辈已经在父亲身边多年,因为过去我对教团的疏离,见的次数并不多。此时再见到他,竟一时觉得迷惑。
  而之前我所考虑欠缺的事,也经由他,直接送到了我面前。
  他站在海港的出口处,背后被上午的日光打出一层光晕。而他甚至没有看加拉哈德一眼,好象加拉哈德根本不在他的剧本之内一样,表情像磐石一样坚毅而空空荡荡。
  他对我说,“先生恭候您多时了。”
  
  拉塔托斯克今天心情很好,不,是好极了。
  这可不能怨他,也并非他轻浮,实在是因为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几乎是用了一生在等待。因而他如此兴奋,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不过现在他告诉自己,还得压抑着跳起来的冲动——尽管他的腿早萎缩地没法完成“跳”这样对肌肉拉伸要求很高的动作。毕竟这虽然是他自己将近三十年来都想做的事,同时也是上级派遣给他的任务。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以及他在其中的享受,他还要等做好一些准备再去。
  “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几个家伙囚禁起来了。”
  他的助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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