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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疯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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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田知道老者只有这么一招,用手。
他想:对了,对付他的手!
扬藤舞去,流云飞蟒般将老者变成的小孩子捆住。
小孩子哇哇大哭,哭,就是小孩子的专利,专长。
小孩子除了哭,还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敌人呢?
可是对龙在田,这分明是老者的鳄鱼泪,不足怜悯。小孩子口里冒出老者的声音,是不是乖小孩?一目了然!
他抓住了小孩子的白色衣物。欲处理他一番,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谁知,小孩子来个“金蝉脱壳”飞了出去。像是离开弹弓的石子,飞的快。
留下一套衣服给龙在田发愣。
龙在田心里不爽:“小孩子如此狡猾!”
他追了过去,小孩子又消失了。
举起火把,将这座黑房子翻个底朝天,一脚一脚将这些死蛇,死蜈蚣,死蝎子,砖块,磨石一一踢开。
啪啪外面丢了一地,里面挖地三尺,竟然没了小孩子的身影。
小房子,又是一片静寂。
就在龙在田要离去时,上面抛下一团粉末。
黑色的粉末,那是毒粉,可以让眼睛失明的石灰粉,染黑的石灰粉,因为到了这个黑房子,什么东西都染黑了。
黑粉末洒下,本来是无声无息的。
便这个紧要关头时刻,龙在田一不小心踩到了黑色的毒浆,摔了个跌。手上的火棒往上一抛。
就在火棒抛向半空中,那些黑粉末就洒了下来,火焰就熄灭。
龙在田在这火光熄灭时看出了警兆。
他翻滚了几圈,蛙跳开去,估计粉末落完,才往那火棒熄灭的地方飞去。
人一飞去,青藤再次甩出。
幽暗中,听得哎呦一声,老者的声音。
断定是老者再次中招,被缠住。这是他第三次被青藤捆住。
龙在田信手牵去,老者倒地。
循声踏落,踏中老者变成的“小孩子”背部。
“嘭嘭砰”三拳凭感觉下去。
“小孩子”脑袋打得稀巴烂,脑浆四射。
无形中,房间里又多了一种血腥味。
老者也好,小孩子也罢,不同一个“人”,同样一具死尸。
龙在田摸黑腾空掠起,将高烟囱踢了无数脚。
哗啦一声,水浆涌来。
啪啪啪,烟囱倒地,混合着浓浓水浆,坍塌一地。
奔出黑房子,朝着有亮光的地方快步走出。
黑水之谜已解,龙在田大可以放心去山顶古墓洞里救出其他的乡民啦。
转眼又到了高墙下,这可恶的高墙!
龙在田一拳打去,墙上灰尘抖落,门中多了个一个破洞。
一阵地动山摇。
龙在田破门而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章·38章破洞而出
石洞通道里,人影寥落。
选择一条较大的甬道直奔而上,前面的人声喧杂,火光通亮。
石洞里永远都是这样,有人的地方就有火把,这是不变的规则。
现在,这群人堆里,有两种人,一种是恢复记忆的人,另一种是没有恢复记忆的人。她们在为该不该出去这事而发生争执,险而大打出手。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龙在田挤了前去。大喊一声:“各位父老乡亲,请别吵别吵,何必伤了和气呢——”
话未闭口,就闻有个高个子冲了上来,露出不屑的神色,说:“你是谁?何时轮到你说话?”他捋起了袖口,欲动手的样子。
龙在田倒没有被他吓倒,说:“我是龙在田,白牛寨人”
大家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有这个人呀?这些都是地地道道的白牛寨村民,望了许久便哄然大笑起来。有的说“这小子一定是冒牌的!”有的说“这小子看来是欠扁”
龙在田见大家不信,补充一句:“我妈妈是秀姑!”
这么一说,大家立刻想起了那个不想嫁人的大姑娘王秀姑,王老汉的女儿。“王指挥,快来看看你的外孙来啦!”有人高喊一声。
“嗳!有这回事?”他不相信,大家目光集中答话处。
这时候,人群堆里挤出一个老汉,说道:“王秀姑的儿子?”
龙在田望着这个老汉,明明就是那个要抓自己的王指挥嘛,他心里大为不悦,怎么可能是外公呢?
王老汉已经恢复了记忆,不再是那个昏昏沉沉的王巡更指挥,他细细想了想,问:“秀姑呢?”
“妈——妈死了”龙在田心里百感交集。
王老汉愕然,他很久都没有白牛寨的消失了,只有从村民的口里打听一下。他顿了顿,问:“你多大了?这么可能是秀姑的儿子?”他不相信这个外孙。
“我三岁了,我一出生外婆就告诉我三岁了……”他老实作答,并取下那条绣过白龙的腰带,说:“这条腰带就是妈妈留下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王老汉对自己的女儿秀姑是再熟悉不过的啦,那条腰带明摆着眼前,还有什么怀疑呢?他在问:“你外婆呢?”
“也死了!被白虎咬死的!”龙在田声音越来越小,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老汉一怔,显然是他无法相信,短短的三年间,自己的家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卦。
接着,他拉着龙在田的手,老泪纵横,激动地说:“乖外孙,我的外孙,我是外公”
大伙见此情形,甚是感人的场面,立时静了下来。
这时,恢复记忆的人,开始各自计划逃离这个通道如蜘蛛网的石洞。而那些没有恢复记忆的人,则是劝说这对祖孙要好好聚聚,仍然是一副麻木的表情。
龙在田拉着外公王老汉的手,说:“外公,请快点告诉我,如何走出这个古墓洞,我要带大家出去!”他样子甚是着急。
王老汉望了望大家,而有一半的人,就是还没有恢复记忆的人都瞪眼望着王老汉呢,王老汉心里有点虚,支支吾吾:“这……这……”他的神色很重,显得十分为难。
要知道,在这个“家”里,家规规定,永远不会打算出去的,也没有必要背叛大王而想出去的。
现在,龙在田当然明白外公王老汉不回答的原因。
是以,他假装说:“现在大家也饿了,该吃饭喝茶了”随即手一挥,道:“散了,散了”说话时,不忘给王老汉打眼色。王老汉心有领会,安排大伙散去,再次充当了王指挥的角色。
众人散去时,龙在田跟在后面。忽然后面“啊”的一声,有人惨叫。
龙在田回头望去,一个村民成了白蟒大王的刀下鬼,而且还是白纸作刀。
“谁在兴风作浪?谁背叛了我?”白蟒一声吆喝。
大伙立即停了下来,有些还跪了下去,那些是“家人”,王老汉见这个状况,立即颠儿颠儿跑去,佯装拍马屁,说:“大王,我带大家去吃饭喝茶啦!”
大王不知是计,小手一挥,嘿嘿两声:“好样的,好样的!”
此刻的大王,虽然是矮小侏儒一样,但是其法力尽快又恢复了,还逃离了水牢。这让龙在田很难想象,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现在,龙在田要除掉这个魔头。
白蟒大王不远处,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他仰视着龙在田,一个矮老头,一个帅小伙,要真动起手来。设若不知内情,一定会以为是小伙欺负老头呢。事实上不是,是小伙子龙在田伸张正义,锄强扶弱。
他抓起青藤远攻近戮,快如万蛇飞窜。
藤影重重,白蟒大王看似无法冲破。他折刀左右攻来,忽如弹珠上跳下沉,疾如鬼魅,几十个翻身旋踢动作,几十个取命绝招,瞬间完成。一下子,龙在田手中的青藤被斩断得十余截。将比姜是老的辣,论计谋,毫无疑问,白蟒大王略胜一筹。
白蟒大王得势不让人,纸刀近攻,连砍带剁,就劈接挂,短兵更险。失去青藤,连连叫退。
逼至角落,龙在田脚尖碰到一块石头,急中生智。他马上撩起脚尖,石头飞来,探手抓起,对这个高处的一支火棒打去。
他来一记“灵猴采果”接住火棒,半空中转头摆身旋扫过去。
火棒烧着白蟒大王的纸刀,任由他如何诵经咒语,刀化作灰。龙在田作起火棒,火光给了他信心与力量,就如他的兄弟般信任,这个时候,信心实在太重要啦。
待龙在田再次袭来,白蟒大王开始逃离战地,欲寻找别的法子。
逃不了啦,龙在田大呼一声:“老贼,想开溜,没门!”。火棒攻来,挡住了去路。反手抓起一把黑色粉末,对着白蟒老贼洒去。
他灵巧躲去,拳脚双到,虽然白蟒大王年过不惑,却仍做困兽之争。
龙在田趁白蟒躲避黑粉之时,来一个上下同袭,虚实同击,火棒离手而出,人已斜,双脚朝对方下三路剪去。
“咯咯”一声脆响,敢情是白蟒大王的小腿骨折声。俗话说:幼儿骨头韧,人老骨头脆。乃自然现象是也。
白蟒大王小腿受创,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便在此时,龙在田揪起大王衣领,给他头上送去三记重拳,打得白蟒大王脑袋开花,血肉模糊。待再出第四拳的时候,白蟒大王的头在倏忽间不见了!
龙在田手中只提一见衣物罢了!人呢?人呢?……
原来,白蟒大王又是老调重弹,故伎重演,这招移形幻影术再次派上了用场。
人呢?当龙在田第三次反问自己时,他四下搜寻。忽然看得地上的火棒火苗动了下,像是有风吹来。料定这就是白蟒大王的原形,他一脚扫去,凌空扫去,力道十分之大。
果然不出所料,闻得“哎呦”一声痛呼!
空地上,白蟒大王抱头护膝倒地滚了起来。
“嘭嘭,呼呼,砰砰……”暴拳如雨点之下。白蟒大王,一个魔头,捣得头非头,脸非脸,胸口穿出大窟窿,任凭他再如何神通广大,如何老奸巨猾,现在却跨进鬼门关,见了阎王爷。
现在,龙在田才发现白蟒大王腰间,还贴着一块金属似得白色蜘蛛物事,这是一种蛊,专门用来控制下属的物事,当主儿下了降头,念起咒语时,下属就会受到控制……
大厨房间,龙在田找来外公王老汉,取出黑粉末,在众人不知情的时候放入水汤中。众人喝过,自然而然恢复如初。
大伙相见,如故友重逢,更多的是疑惑,更多的是后悔。
王老汉拉着万老爹万副手,指着龙在田说:“老爹,我们能走出这个石洞,全靠这个小伙子!”
万老爹神情激动,感激十分,甚至说话也有些颤:“好人哪!好人!后生可畏也!”
众人喧哗,莫不是感谢与称赞,懊悔与自责声。
龙在田大声喊道:“各乡亲父老,我们寻路回家吧!”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在洞中萦绕不绝。
自由了!大伙相拥惊呼。
“龙老弟——”一女孩子赶来,挤出人群。
循声而且,万青青赶到,龙在田高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问“姐——”
“龙哥哥”萍萍又到。
三人再次见面,神色异常,格外的高兴。
那种心情是言语难于表达。
石洞间岔道繁多,万老爹,王老汉共同一商量,选择一条最宽敞,最干燥的通道直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章·结局,完
通道一直伸直山顶,却被厚实的墓碑石挡住了去路。
龙在田走在最前,抡起铁拳,狂挥过去,厚石打个粉碎。
三百号人,一涌而出。
时已午后。
见到久违的蓝天,太阳,青山,农庄。
众人说不出的感觉,那种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像是春蚕破茧而出,获得了重生。
沿着大石壁,下到小茅屋,寻人的寻人,认亲的认亲。
大伙一个大家庭,建房唱歌一家亲。
正在热闹之际,忽听得寨子下方水库里一声巨响。
一道黑芒划过,水花高出半山腰。
黑蛇水怪再现,众人大惊失色,觅路逃走。
龙在田奋勇而出,操起了牙角刀,竹片刀飞也似得到了水库旁。
黑蛇高树十丈,大如竹楼房,露出水面一般,山寨即不得安宁,颠摇得厉害。
龙在田大呼一声:“怪物!”
语出,疾飞而起。
双刀已捅入黑蛇,坚硬如石的身子。对于黑蛇来说,像是挠痒。
蛇身猛地里狂摆,发出“吱吱”叫声,响遍山野。
刹那间,蛇身离水飞出,水面大减,骤风劲吹,水花四溅,不亚于七月暴雨。白牛寨,狂风大作,众人早已慌作一堆。这可不是白蟒大王的法术,是真实的蛇,黑蛇。
龙在田被蛇带上了半空,劳抓双刀不放松。黑蛇虽然没有攻至要害,此刻,他已经将黑蛇深深割了个环切,鲜血直涌,蛇身子不再是黑色,被鲜血染个红艳。
黑蛇蹿上了山间,压得大树,合抱大树咔咔折断。大蛇过处,血红一片。
黑蛇跃过了田野,稻苗,荒草上下了一场血雨。
“噗”的一声,黑蛇蹿过巨石,龙在田被刮了出来。
巨石被撞得碎末溅飞。
如此下去,岂不是村寨要再次遭劫?
龙在田迅速朝大水库奔去,边呼边跑。
大黑蛇闻声追去,一个吸气,将他吞入蛇腹。跃入水库里。
蛇腹,黑洞洞的一片。
闷热得让他无法呼吸。他闭着气,奋力提刀,奋力捅刺,蛇食道长深,刀出横割,蛇腹破口,水涌入。腹内,血液,肠液,水混合一片。
黑蛇食道受伤,却无大碍,在水库里上游下窜,发了疯一般。
现在的水库,不再是黑色的水面,而是红色的,被蛇血染红一片,远望而去,如一朵绚丽的鸡冠花。
龙在田下定决心,除蛇势在必行。
直觉告诉他,要杀死这黑蛇,必须先从它的五脏六腑开始。
巨大的蛇肠,蠕动得他再也无法承受。他奋力往前冲,蛇肠蛇腹,松软如棉花,让他前行困难。再加血味深浓,浓得呛人,他已发力上面一柄刀,下面一柄刀,拉了老长一道口子,“喇喇”只响。
约莫到了个碧绿色的大口袋般的东西前。
龙在田望得清楚,那是胆,蛇能否生存,胆很重要。他空拳直捣,胆破,苦液飞溅,又添一种墨绿色。
一时间,蛇腹里,红得,绿的,黑的,五颜六色,让龙在田很难有效分辨方向。
大黑蛇,内部失守,怪声大作,翻滚不已,将整个大水库闹了个天翻地覆。
龙在田只顾得杀蛇务尽,双手前插,插破肠腑,插破厚实的蛇身。他却没有出来,而是奋力拉扯,将这道口子一直往上下拉……
黑蛇挣扎得更加猛烈,见到什么咬什么,咬得水库旁的大树嘎嘎断。见什么吞什么,吞得周围的荒草,石头如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接着,他又钻回蛇腹内,寻得牙角刀,只寻蛇肠而上。
对着喉部上方,一下捅了个数十刀,最后一刀,连人跃起,刀尖直插蛇头颅壳穿过,蛇脑被水一冲而散。
黑蛇仍未了结,余势不减,继续前冲后翻。
龙在田对准一个势头,冲人水中,抓住伤口,骑着黑蛇背脊,猛力出拳,蛇背脊两段而开,终于停了下来。
水库里,浮起了两截又大又长的黑蛇。
水面,血一样的红。
阳光还是那么的刺眼,龙在田爬上岸边,大呼胜利!
众人纷纷赶来,载歌载舞,以蛇肉作粮。
半个月来,仍有剩余。
白牛寨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勤劳勇敢的滇西农民,继续用勤劳的双手建设家园,用智慧的头脑创造下一个神话。
五年后,即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铁木真退出中原后反攻中原,声势浩大,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名将李文忠的部下,多了个龙在田的都尉。
再后来,漠北的应昌之役过后。
龙在田都尉站死沙场,轰轰烈烈的一生。
他传奇的一生,他是龙子,他不适合大漠生存。
满身是胆又如何?
死后,魂归故乡,葬于白牛寨山顶。
古墓旁,每次月圆夜,古墓呈白色。
不过,再也无人能上得去。
为何?
留给后人忆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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