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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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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漂浮的空气不确定地伸展了一下。
“如果你还不行动的话,我就从这里跳出去。到时候怎么和克里冈汇报,就是你的问题了。”说着,小妖跃上了窗棂。
火探似乎发出了很无奈的声音,然后从空气中消失了。
扎利恩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街道上的人有些多,又来了两路商队,而且一些穷乡僻壤的居民也正徒步过来,看样子一年一度的圩节就要到了。这可热闹,接下来的几天商队还会陆续进城,补给城镇的同时也补给了白海沙漠里的生物们。
扎利恩只经历过一次圩节,那是在和平时代。其后在克迪莫拉斯城生活……应该说是在克迪莫拉斯城藏匿的六年时间正值战争,整个世界一片混乱,就连无法之地也没能幸免,赶圩什么的,自然就不再继续。
他依稀记得火热的氛围,和稀奇古怪的商人,他掏到过很多好东西,简直不能更爽。他也想过在商队中寻找古代冰,但一直无功而返。
一个土黄色的腹地小妖——扎利恩认得这个品种,他们的脸非常扁,只有两只脚,没有前爪,应该是尾巴的地方只有两条细细的触须,曾经遍地都是。但这么肥硕的还是头一次见——正缓慢地从窗外飞过,嘴里还吧唧着什么鼻涕一样的食物。
路过了一点后,他倒退着飞回来,看着扎利恩。
“嘿。”
他开口道。
“……嘿。”
“新来的,嗯?”
“来过几次。”
“哟,在这里住过之后还能忍受外面的世界,嗯?”
“马马虎虎吧。”
“说来奇怪,嗯?能来过几次也不简单,你的光影怎么这么强?”
“在外面生活,太弱可不行,你懂吧,毕竟我们是……这样的等级。”
“也不是没有道理。”
腹地小妖吸了一下鼻子。
“顺便说一句,我喜欢你的颜色。”
“谢谢。我也喜欢。”
“一个人,嗯?”
“……”扎利恩纠结了一下,“……同伴外出了。”
“人类?”
“不,同类。”
“哦。”
又吸了一下鼻子。
“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我喜欢你的颜色。”
“嗯。”
腹地小妖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紫袍们的探子,光影太弱,而且太蠢,身上还有酒臭味。有时候,服侍人类太久的魔兽也会感到抑郁,就喜欢四处找伴聊天,刚刚过去的家伙毫无疑问属于这类。
而且被别人夸奖也让低落的扎利恩觉得开心。
他低下头,开始梳理自己不算太硬的鳞片,阳光打在上面,闪闪发光的非常好看。
又有两只结伴路过的怪物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不过扎利恩也不打算找伴,他的发情周期非常有规律,只在仲春前后,加之虽然顶着一身吸引人的蓝衣,但现在的总体外貌还是让他觉得耻辱,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情。
“哟呵。”
“……”
扎利恩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悬浮在眼前的家伙。
“怎么,打声招呼能死?”
“你会飞?”
“嘛……只是浮起来而已,不能走太远。”
刺子蛇慢慢地转了个圈。
“可你没有翅膀。”
“我说了,只是浮起来而已。”她翻了个白眼,幽幽地落在窗台上。
扎利恩让开了一点,故意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伤口恢复的速度有多块。
紫色的姑娘露出怀疑的眼神。
“你是来复诊的?”
“我们不提供这种服务。”
“那打完招呼后,你可以走了吗。”
“放松,男孩,别这么紧张。”
……男孩……
“别这么叫我。你一定不相信我比你老了多少。”
“嗯哼,”刺子蛇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这么说吧,安恩尼萨先生不知道我在这儿。”
“讲重点。”
“唔,我想和你的主人谈谈。”
“我的什么?”
“你的主人。”
“……我没有主人。”扎利恩加重了语气,“我是自由民。”
“别害羞,被主人虐待成那副模样的同类我见多了,还有比你惨的。”
“嘿——”小妖一口气堵在长脖子里,“——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猜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的,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不是事实!差点杀了我的家伙不是我的主人——虽然我很想说那家伙谁都不是——但我们是同伴,同·伴!我们是一伙的,昨晚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而已!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兰恩仍旧投来怀疑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22)
“就是那个来要求安恩尼萨先生出诊的,浑身发红的家伙?”
“什么?——不,不……严格来说……虽然要求你家医生出诊的的确是我的同伴没错,但你见到的那个浑身发红的家伙只是他的……(仆人?传话筒?奴隶?)……朋友。”
“好吧管他呢,”理不清的蜥蜴摇摇头,“我换个问法——付钱的是谁?”
扎利恩不情不愿地看着她。
“我的同伴。”
“那我就找你的同伴。”
“他会杀了你的。”
“他对谁都会使用暴力么?”
“他是暴力至上主义者。而且每十分钟跟你对话不会超过五个字。”
“你说真的?”
“别告诉我你忘了我被弄得半死的场景。”扎利恩咬着牙回答。
刺子蛇果然换上了重新考虑的表情。
“那……你替我传话好了。”
“不要开玩笑,我也在尽量避免和他碰面,我认真的。”
“你就不能委曲求全一下吗?他给了先生二十金——整整二十金!——我是说……你知道就你身上那点破伤值多少钱吗?大概一银吧,这是最多了。”
“……你真的是生意人?”
“如果只是赚小钱,我才懒得来找你,也不会跟你实话实说——虽然那二十金是不会退给你们的——但我由衷希望我们能互惠互利,出手这么阔绰的金主不是每天都有的。”
小妖沉默了几秒钟。
“首先,”他说,“互惠互利是指?”
“我们能弄到克迪莫拉斯城和卡尔卡特城的所有东西,先生在这两个地方都是极具声望的医生,就连最稀有的货物都会优先考虑让给他。你们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来找我们。”
“其次,如果你的安恩尼萨——先生——真的这么厉害,寡头里出得起二十金的大有人在,去给他们看病就成了,又轻松又方便,基本上都是吃太饱撑的,连挑战性都没有。没理由来找一个连面都见过的陌生人吧。”
“我们不给寡头看病。”
“再说一次?”
“你是傻子么?给他们看病有多危险,你不晓得?万一不见效……虽然这种事还没发生过,但是万一不见效,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而且他们争过来争过去的,嫉妒的女主人想下毒杀害受宠的□□,窝囊的寡头想调制解药保护自己的私生子,幺弟在大哥身上伪造伤口篡位继承父业……什么你能想出的乱七八糟的事都有。
“不然你以为先生为什么要穿那样破烂的衣服?——就为了让那些混蛋们看不上,不为别的。我们只做自由民的生意,钱不算太多,但不至于提心吊胆。好了,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些,你那位同伴,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知道先生的名号,那肯定在某些地方是值得信任的,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
“你冒了什么险,你只是在这里飘来飘去……”
“这还不算?寡头们要是听到我刚才那番话,我就拉你一起去死。”
“……”
扎利恩歪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蜥蜴。
“我看你讲那番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想掩饰的意思呵……而且你这种敢擅自跑来威胁别人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
“先生有想要的东西,他看上很久了,虽然对方已经将价格压到最低,也破格为我们保留了很长时间,但先生一直凑不够钱买。今年圩节第一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明白?”
“……”
“瞧,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家伙,我提出的条件都是很合理的,这儿就是做生意的地方,不管有没有冒犯到你。顺便说一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泡水了,先生给你的药品呢?你怎么还没换绷带?”
“……午饭前我会换的。”扎利恩抬了一下头,“听着,我想你该走了。”
“你连个答复都没有,就想赶我走?”
“恐怕我的答复你也不喜欢。”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妖不安地看着她,“这事我没法帮你办,我可以打赌他对这种交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甚至不用问。你这么替主人着想的心情我很欣赏,但你最好另寻他法。”
“你这种毫无诚意,连考虑都不愿意考虑的态度,我最讨厌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哪一句听不懂!”扎利恩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这位女士沟通。
“就没有更好的拒绝的理由吗?”
“这么说吧,三分钟内你还在这间房子的话,我们两个真的都得死!”
“不要转移话题。”
“你……”扎利恩快速地考虑了一下将她拍死在墙上的可行性,然后深呼吸,慢慢伸出爪子,“我这么告诉你吧,小姐。我的同伴——准备回来的那个家伙——如果他在这儿有任何看上眼的东西,他不需要借助帮助就能把它们统统弄到手。和别人合作对他来说是多此一举,而且他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喜欢人类。所以你的提案看似合理,对他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昨天就来请求先生帮助了,不是么?”
“……”
真的不可以把她拍死在墙上?
“如果我答应你我会和他透露一下这个交易,你能消失得多快。”
“马上,立刻,毫不犹豫。”
叹气。
“那我答应你。”
实在懒得争下去的扎利恩在自己左肩上划了一路黑色的抓痕,作为誓言的见证。
兰恩终于用后脚站立,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其后,她跳到空中,像纸片一样轻轻地落在一张浅褐色的遮阳布上面,很快就不见了。
扎利恩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噩梦中的火龙就打开门,吓了他一跳。
小妖有些紧张,那蜥蜴跳出去的一瞬间他就尽最大努力让空气降温,试图消除她的味道,但男人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他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暴露。
克里冈走了过来。
别紧张……别紧张……别紧张……
越来越近。
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男人用一只手抵在抹满石灰粉的窗边,俯瞰着他。
应该……
“感觉好点了么。”
“……”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他低声说。
扎利恩盯着他,双唇紧闭。
呼……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吗。”
扎利恩还是没答话。
“想出去逛逛么?”
“……”
“我们明天启程,今天可以去走走。街上很多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这绝对不是平日里兄弟对话的语气,但不管怎么看,这个道歉还是挺诚恳的。大概他也是压力太大吧,毕竟这一摊子烂事都是……我……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扎利恩还是泄气了一下。
“你昨天差点杀死我。”
“那是新的黑火,它不会在短时间内造成大的伤害。我不会对你使用真正的黑火焰的,相信我。”
“……杀不死我就无所谓么?”
“我真的很抱歉,查理。”
克里冈把小小的布袋子放在小妖怀中。
“我弄了些雪露加在你的药里,你说过那东西止痛效果更强一些。”
“……”
扎利恩不情愿地点了头。
“我帮你换药,然后我们出去进食,怎么样。”
可恶,这听上去是个好提议……
“但你还是差点杀死我。”
“你是我弟弟。”克里冈凑近他,“我怎么会?”
扎利恩抿了一下长长的嘴,把头撇开。
切。
“如果母亲还在,我一定会去向她告状。”
“嗯。大概吧。”
克里冈把他从蹲了一早上的窗棂上抱到床台,麻利地拆着绷带。
“我说我会,我就是会!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肯定——”
“需要水吗。”
“我——”扎利恩停住话头。
“——要。”
“多少。”
“两勺。不,三勺。不,把那个罐子拿过来吧。”
克里冈转了一下头,肩上识相的火探扛起角落里的小坛子,放在边上。绷带拆完后,扎利恩一股脑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23)
冷静下来后,扎利恩才反应过来哥哥说了什么。
“新的黑火……”
新的黑火?
新的?
新的?!
那恐怖的东西还有新的?!克里冈是不是要凑齐黄金版黑火、白金版黑火、神级霹雳黑火才罢休?
看样子,他现在可以自由创造火属性的物质了,就像先前蓝色的衣摆一般。
哎……自由创造……
这就是克里冈。每次快要忘记两人能力相差多大的时候,现实总会狠狠地敲钟提醒。
扎利恩从水里立起来,把受伤的爪子搭在坛子边缘。
“你喜欢的那家铺子还在,虽然味道有没有继承祖上就不知道了。”
男人用拇指揉搓着只剩下一点痕迹的伤口,使药膏铺得更均匀一些。
“要去么。”
“是弗朗姆尼调的料,味道才这么好的,他的子孙肯定做不出来。不去。”
“那午餐我们就看着办吧。”
“我想吃生的。”
“我知道。”
克里冈按住布头,一圈圈地将白带子绕上。
小妖回到床上侧趴着。因为把水珠吸收了的关系,并没有把周围弄湿,省去了火探们为老板清理现场的麻烦。
克里冈把伤口全都处理好后,用力地挠了一下蓝色的小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能飞不。”
“不太清楚,进到这儿之后翅膀就一直酸酸的,而且那老头还给我绑了这东西。不能用走的吗?”
“你会被踩到的。”
“……再怎么说我站起来也和两三岁的人类看上去一样大……”
“站上来。”
“什么?”
扎利恩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要么站上来,要么在脖子上套一个写有我名字的颈圈。你选一个。”
“……”
小妖都快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你不是我的主人……”
“那你是打算自己闲逛,然后被抓,让我再去救你一次,接着暴露身份,让整个西峰范围内弗丽蒂兰安插的眼线都跑来追杀我们,对吧。”
“……”
扎利恩挪了上去。
“……我是说,回过头来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克里冈毫不费力地将他托了起来,将他带出了打从苏醒后就没出过的房间。
出门的走道有些拥挤,石头泛青的味道比人肉味要浓的多。平日里应该刚够两个人擦肩而过,现在超过一半都被克里冈占满了,转弯下楼的时候扎利恩还在想如果有人迎面过来的话会发生什么。
直到踏进一楼的大堂酒馆,也没有碰上一位旅客,不禁让扎利恩怀疑楼梯周围有火探在把守,然后残忍地烘烤每一个想上楼的人。
酒馆非常热闹,每一寸空气都塞满着面包和麦酒的味道,还有类似拳头不停敲打桌面的闷响。美中不足的是这儿只有男人粗犷的声音。
无法之地中的女人并不享有太大的权利和自由,就算想上街购置什么,也得有人陪同。贵族女性身后还会跟着两个保护者,或者两只极富攻击性的怪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一样。
扎利恩努努嘴,想到秩序世界里不可一世的女战神们,这无疑是种讽刺。
“你每天都去干些什么?”
扎利恩开口问。
“走走。”
“……你当我是白痴么?”
“让那三个死人在祭坛里打掩护,我得尽量在他们周围保持火汽。”
小妖不满的表情收敛了一点。
“听起来不错……你还真把他们给钓回来了。”
“城里眼线太多,处理起来很麻烦。干掉一个,就要干掉产生怀疑的其他家伙,就像雪球一样。”
“我喜欢这个比喻。”
“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那些装神弄鬼的人类祭祀们还是有脑子的,弗丽蒂兰的信使迟迟不来,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兆头。”
“……他们知道我在城里了?”
“这是一个猜测,只要是猜测就总有人会提出来。他们推断——如果你在城里的话——你会趁圩节混乱的时候离开。所以我们得将日程提前。”
“唔……”
“现在这里不算安全,没经验的家伙也被祭司们无差别雇佣了,连走不了路的老骨头都可能是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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