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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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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谈话。”
“我不是在问你。”
“嘿,听着,蜥蜴——”
“刺子蛇。是刺子蛇!”
“刺子蜥蜴,我不管你是什么,别这样和我说话,我的身份——”
“虚张声势不适合你,毕竟你看起来刚被别人教训过。如果你想表现得强势一点,就不要像块破布一样躺在自己的血泊里。”
“……”
“他准备好了,先生。”兰恩冲老人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19)
就一般来说,伤口真的很疼的话,扎利恩会无止境地抱怨,但碍于现场有一位女士——和自己同类的女士,他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那些能杀人的药水涂满他全身时,他忍到双眼发黑都没有闷哼一声。
疼痛的后劲还没过,手法熟练的老医生就已经包扎好了,这给了扎利恩喘息的空档。
“你……给我涂了……什么……”
“痛的话喊出来怎么样?”
“而你……给我闭嘴……”
“你的脸已经变白了,要照一下镜子吗?噢!还是说!这是你原本的肤色?!”
“闭嘴……”
“好了,别刺激他,兰恩。”医生把手伸到小妖面前,“小家伙,往前走两步。”
扎利恩努力地迈出左爪,然后把缠满药布的右爪放在地上。
疼痛还在,但似乎被隔离在奇怪的地方,只是隐隐地传来,提醒自己伤口未曾真正痊愈而已。
“你这个星期都不能飞,每天都要换药,有人可以帮你吗?”
扎利恩果断地摇头。
“那我就交你自己包扎的方法,你有分叉的尾巴,这会让事情比较容易——兰恩,过来做一下示范。”
“遵命,先生。”
趾高气昂的女士小跳着过来,用尾巴高高卷起地上的药布,让扎利恩能够看清楚。
事实上,尾巴也不能让事情变得多么简单,直到老人和他的小跟班离开后,扎利恩还没彻底弄明白应该怎么摆弄最后那个结。
老人临走前还叮嘱了一番忌口的食物,好在这没怎么令他烦恼,他的饮食习惯一直很健康,这要归功于他心中无所不能的母亲。
一星期份的药和绷带已经分配好摆在身旁了,安恩尼萨甚至给他留了可以系在身上的小麻袋,他还挺喜欢人类发明的这些小玩意的,所以把物品摆进袋子里时他暂时忘记了疼痛,欢快地吹起了小曲。
肚子没有预兆地饿了起来,小妖藏好袋子,默默地看向被推倒远处的食物。
克里冈不会再回来了吧?事情变得这么尴尬,他总不会回来和我大眼瞪小眼瞪上一晚上吧?
既然这样的话,把食物吃了也不代表我向他低头了……
嗯。
扎利恩舔了舔嘴角,一瘸一拐地向食物走去。
晚餐是鱼,也是扎利恩喜欢的食物种类,它们总会有沁人心脾的鲜味,如果不排斥的话还可以配上一些孑草和紫果,用盲鳝捆起来,直接放进嘴里。
唔,简直完美。
饱餐一顿后,小妖转向仅剩的水罐,一边解渴一边清洗自己的身子。虽然伤口的部分已经被老医生处理过了,但其他地方也要保持干净的好。小妖把右爪浸进水里,伤口处立刻迎来了清凉的感觉。
老人的确叮嘱过伤口要保持干燥,但那只是对一般生物而言,扎利恩还没有蠢到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对他来说,这种伤口不需要一个星期,休息和水分都充足的情况下,就算是被封印了,后天也能好。
小妖展开翅膀丈量了一下水罐的口径,索性跳了进去。
咕咚!
世界一下子变得清净了。他在水中用肉翼裹着自己,听着心跳的声音。
偶尔从鼻尖浮出的气泡在水面破裂,除此之外,小小的水罐一片死寂……就像身处宫殿般,既舒服,又安全。
……母亲……
小妖吐出一串气泡,回想着母亲的面容,以及她说的每一句话。
她希望他们去闯荡,又担心他们熬不过去,她希望他们封地生子,又害怕他们被出身不良的媚妖瞒骗,她的希望很多,操心也很多,这一点让她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就这方面来说,她更像人类,这就是扎利恩喜欢跑到人类世界游玩的原因,他们在某种层次上让他感到亲切……让他想到母亲……
但她已经不在了。
在安静地小睡一觉后,小妖吐出最后一口气,从罐子里钻出来。
头顶的水还没完全落回罐子里,他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拼凑白骨的克里冈,心脏停跳了一下。几个小时前几乎夺命的事故飞快地倒放了一遍,不知丢到哪儿的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现在……
回到水里还来得及么?
一定是那个人类喂他喝下的东西在作祟,加上凉水的阻隔,他对火的大小和位置不太敏感,虽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弱了脑袋中的疼痛,但同时也减弱了他其它的感官,让他昏昏沉沉的。
但愿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他可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面对发疯的克里冈,被自己兄长杀死什么的,比渴死在白海沙漠里更不堪。
床,不能去,那是克里冈休息的地方。桌子,不能去,那是克里冈工作的地方。门口,不能去,那是克里冈出入的地方。
……说来说去这儿还真是唯一的选择。
扎利恩使劲摇了一下头,如果泡得太久绑带就会松开,这没什么帮助,所以他得找个干燥的地方躺着。也就是说,他得爬到窗台上面去。
大罐子碎了一个,另一个离窗台很远,这不是好消息。翅膀在撞在墙上时折了一下,被老医生用奇怪的构件固定住,根本不能用,好在后腿只有轻微擦伤,按早上的弹跳力看来,是可以胜任跳上窗台这种工作的。
只要轻轻地……
悄悄地……
不被注意就好。
小妖用所有意志力对抗因伤痛颤抖的四肢,从水里吃力地爬出来。他把水珠吸附在肌肤表面,不让它们滴落在地上。
很好……
对……
就是这样……
小妖转过身,好在火探们把碎片都清走了,匍匐前进没有障碍。
嗷,等等……
扎利恩懊恼地低下头,然后望向床位的缝隙。
药。
半夜要是被伤口痛醒,绝对不能冒险在兄长熟睡的时候去翻袋子,也不能冒险在兄长熟睡的时候运用和他相斥的冰系法力来疗伤。他得想个办法把药带上窗台,东西还是有点分量的。
正思忖解决方案时,房间里亮起了紫红色的光,两只凭空出现的火探扯着帘布,挡住窗洞,不让外边的人发现屋内的异常。
这对扎利恩来说就是该死的情况,他现在连窗台都去不了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三具头骨生硬地转动,然后皮肉像春生的野草一样生长蔓延,白筋相互编织,血流开始奔走,连毛发也有条不紊地恢复了原样。
最后在深深的眼眶中,两只白色的球状体转了出来,瞳孔正对着扎利恩。
作者有话要说:
☆、(20)
三个悬浮的脑袋,他能应付这种情况。但兄长站起来走向自己,就没那么简单了。
小妖用匍匐的姿势狠狠地瞪着站在跟前的男人,这不容易,因为他真的很高,所以小妖的姿势就客观来说是滑稽的
其实他想过坐起来,但安神药似乎全部发挥了作用,现在他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男人的脸在他眼中往各个方向旋转,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瞪对地方。
克里冈看着他,然后转头看向他匍匐的方向,伸手打了个响指,一只红色的螃蟹便从细缝中搜刮出了装药的袋子。
噢,真是太好了。
扎利恩龇了一下牙。
克里冈翻着手中的东西,他看到了一个中空的幼象牙,拔开木塞闻了闻,然后挑起眉。
扎利恩刚想做个鄙视的表情,就瘫在了地上,最后的他只来得及在脑中发了一下牢骚:该死的,这是短短两天中第二次晕过去了。
克里冈把药品整理好,重新装进弟弟的小袋子中,递给仆人。火探抱着粗布袋,跳到地上,消失在紫光照不到的地方。
身后恢复了视力的三颗脑袋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有一个听上去像在呕吐。刚被钓回来的死人都不能完整地说话,他们还有一半的灵魂和脖子以下的身体在冥河里煎熬,所以他们没有完整的记忆、思维、以及行动力。这些都不会烦扰克里冈,他可以让人类一直忍受这种痛苦,这根本浪费不了他多少力量。
他只是蹲下身子,把蓝色的小怪物举了起来。
“大人。”
青色的烟在帘子处左右晃动。
“说。”
“弗丽蒂兰已经没有派信使过来了。”
“有多久了。”
“一天。”
“祭祀们呢。”
“还没有动静……应该没收到消息。”
“他们的确没收到消息。不过也快了。”
他托起扎利恩的下巴,让他低垂的头颅枕在自己的右臂上,然后面向那三张惶恐不安的脸。
“晚上好,先生们。和刻尔帕洛丝玩得开心么。”
呜咽声变成了细微的尖叫。
“这种无礼的态度对你们没有好处,她不是位容易相处的女士。”克里冈坐回位置上,“不过我只是需要你们的血和声音罢,所以叫得大声些也无妨。”
一个头颅的右眼差点滚出眼眶,空气里的火探不分轻重地把它塞了回去,由此换来一声清晰的喊叫。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直接对你们下手,我不喜欢被抓住把柄……但那个女人似乎很喜欢这样做。所以,既然你们已经死了——虽然还不算非常透彻——请允许我,把事情做得更绝一些。”
不能完全理解的头颅们来回摇动着,不出一刻钟,红色的身躯从他们的脖底穿刺而出,他们狰狞的表情也在一瞬间被控制住,大张的嘴巴轻轻合上,布满血丝的眼球变得清澈,塌陷的脸颊也丰满地鼓了起来。
充满呜咽的房间终于让人舒服地变得安静。
“回答的技巧我已经教过你们了。”
“……是的,克里冈大人。”
“如果一定要走出我的控制范围,尽量不要做大动作。”
“明白。”
“很好。去吧。”
三个祭祀缓慢地换上清洗过的紫色祭袍,以遮掩自己通红的身体,他们的手掌和肩膀是人类的肤色,这是在安全范围内最大的施法限度。几分钟后,紫光幽幽地黯淡下去,占据着死人灵魂的火探们一个接一个走出了房间。
克里冈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仆人已经把帘子取开,他可以直接看到克迪莫拉斯上方闪烁莫测的星光。
无法之地里,连天空都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是他发现的,他没有抬头看什么景色的习惯,告诉他的是扎利恩。他还记得那个晚上,他们躲在蜿蜒的巷子里,用沾满人类气息的破布遮挡着视线,耳边是夜夜不眠之人的醉语和唾骂,两条街外是手持银斧的神明。
“……你看到了吗?”
“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紧紧靠着自己的孩子。
“星星,它们不一样。”
克里冈便从破布中探了一下头。
“我没觉得。”
“它们真的不一样……”
“随便吧。”
“你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它们么?母亲教我们星象的时候你总是在走神。”
克里冈摇摇头。他其实想好好地告诉他,自己有在听,只是没有那么感兴趣。而且每次两兄弟并肩躺在一起的时候,他想的全是有一天,他要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但只要开口,语言总会变成另一个样。
“随便吧。”
弟弟没有接话,这和平日里不同,所以克里冈侧过脸,看着他。
在自己眼中,蹲在旁边的不是一脸灰土和身着褴褛的埃及男孩,而是那个仿佛获得天地恩赐的冰雪宠儿。他前去慰问顺产的母亲时,就没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柯米提斯出生的时候,修尔修拉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扎利恩属于自己永远无法踏入的世界么?不,他不这样想,因为他见过太多掌控冰雪的魔兽,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是他的敌人,有的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而扎利恩……而查理……
感受到视线的扎利恩把目光从星辰上转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克里冈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反倒是男孩用他从未听过的声音轻轻问:
“我们回不去了,对么?”
“家。我们再也回不去卡布鲁海姆了……对么?”
“……我说过会带你回去的。”
埃及男孩虚弱地笑了笑:“你总是这样说。”
“你太累了,查理,你得休息。”
“现在,在这儿?你还是不懂怎么开玩笑,克里冈。”
“他们搜索过这条巷子,明天之前这儿是安全的。”
“明天之前这儿是安全的……”男孩垂着脑袋,“两个时辰内这儿是安全的……一刻钟后这儿是安全的……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一整年都是安全的?”
“……我不能保证。”
“嗤,你真的不会开玩笑,哥哥。”
男孩重新抬起头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调皮的表情,他用手肘推了一下身边的人,侧过身乖乖睡下了。但克里冈记住的却是他望向自己的样子,那是几近放弃的绝望。
“该说你聪明呢,还是笨呢。”
男人把怀中的小家伙放回石床上,后者的眼睑处皱成一团,显然做的不是什么好梦,尾巴一动不动地圈在身下。
小妖右腕上的粗布摸起来非常不舒服,但不管隔着几层,克里冈都能感知到底下的伤在愈合。扎利恩就是有这个本事,小时候他在伙伴圈里就像土医生,谁带着个什么伤痛跑来找他,都能被治愈。
唯独这道深不可测的火疤……
男人把小爪子放在唇边,微微闭着眼睛。
扎利恩把爪子抽了回去,抓了两下自己的鼻头,打了个小小的响鼻。
克里冈挑了挑眉。
弟弟秉承了冰雪的特性,总是特别机灵,对明朗的东西把握得非常好。但相对来说,在处理模糊和暧昧的情感时他就显得非常白痴了。对付这种家伙,暗示和诱导都不起作用。
“大概是笨吧。”
克里冈自己把停在空中的话接了下来,俯下身子把脸靠在小妖的耳背上。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儿,受不了骇人火焰感的小妖无意识地往旁边挪开,还连带着一连串的嘟哝。
男人苦笑一下,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
冰龙一步步后退。
事实上,他没什么地方可去,他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翅膀被粗大的白杰克绑住,无法挣脱,也不能飞。
冰龙偷偷往下瞄了一眼,在漆黑的万丈深渊中闪烁着偏红的金黄,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兴奋的沙子们上下涌动着,大声嘶喊他的名字。
“……拜托……”
他只能往旁边挪动。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比他高大一倍的火龙没有回答。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火龙喷出红黑色的气。
“……不是吗?”
冰龙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好像不论怎么喊,声音都传不进对方的耳朵里。向他逼近的怪物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吗,克里冈?……你说过的……是你说的……”
“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哥哥,你说柯米提斯会伤害我,所以他要离开……不是吗?”
“对。”
火龙终于开口了。
“但我可没说过——我不会。”
喷涌而出的黑火焰瞬间吞没了冰龙,他后蹄一踩空,跌落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扎利恩从床上跳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呼、呼、呼、呼!
……我……
呼、呼、呼、呼、呼……
我在哪儿?
呼、呼、呼、呼、呼。
小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四处环顾。
昏暗房间的摆设没有变化,破碎的地方也没有奇迹地复原。失去窗帘的遮挡,阳光大咧咧地洒在地板上,有一点暖洋洋的感觉。
扎利恩终于回想起发生的事,慢慢平复下来。
这不好……
——这很不好。
充足和高质量的睡眠是他恢复体力最好的途径,这下全毁了。
“呲。”
扎利恩上下摆动右爪,没有想象中的疼。于是他又动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位,如他预计的一样,恢复得很好。
“嘿,我说,我知道你在那儿。”他抬起头,“听着,克里冈想去哪里放荡是他的事,但我需要我的药,我现在不够强大,我需要它们来辅助,所以你最好马上去告诉你的老板,让他把袋子给我还回来。听到了么?”
上方漂浮的空气不确定地伸展了一下。
“如果你还不行动的话,我就从这里跳出去。到时候怎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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