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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二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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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啊和对别人这么刻意的动作，但那人却似乎很喜欢亲近啊和，阮梓壹不禁猜想他们的关系。
“救命恩神！”
正在谈话的两人都转过头来看着阮梓壹，阮梓壹咧嘴一笑。
“咦？厉害的人类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句芒：《山海经？海外东经》：“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
☆、表哥，最近过得好吗？
啊和游过去，笑笑说道
“小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上午只有一节课而已啦，下午没课，倒是夜殊他下午课程都排满了呢。”
“这样。”
句芒飞过来，看着阮梓壹，好奇地问啊和
“这孩子住这里？”
啊和点头说道
“是的。”
句芒扇着翅膀，好奇地打量阮梓壹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儿看见一个普通的人类。”
阮梓壹
“咳咳，我是在这儿打工的。”
“噗……那就是给皓月当奶妈。”
“……”虽然不太中听，不过也好像说得没错。
“句芒你什么意思，还有，你们那边那群老头什么时候才把我们家大风放回来，从他回去过年到现在都不见影子是怎么回事？”
皓月打着哈欠出现。
“大风到底是你家的，还是凤凰族的……听说他好像被长老们拉去相亲了吧……”
“咳咳！！！”皓月狠狠地咳嗽了一下。
阮梓壹正想问皓月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他看向啊和的脸，果然，啊和的神色黯淡了几分。
也不知句芒有没有意识到，还是继续说道
“反正他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拒绝。”
皓月斜眼看他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春神，当然要负责春回大地的工作！”
“我说的是公馆，你来干嘛？”
“……见过不好客的，没见过你这么不好客的，我来喝喝茶，行么？”
皓月伸伸懒腰，对啊和勾勾手指
“小和也一起来吧，小壹去泡壶茶，拿点点心来。”
“好！就来！”
公馆“小二”得令立马奔去泡茶。
句芒无奈地跟上去，若不是那什么原因，或者皓月很欢迎自己也说不定。
他们倒不是去大厅里头坐着，而是去水榭那边的八角亭里头坐着，句芒一路走过，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植物们瞬间多了许多生气，它们抖动着枝叶或者花瓣，稚嫩的声音对他说道
“谢谢句芒大人。”
句芒笑笑。
皓月回头看了看，好吧，除去他的不良目的，其实句芒是个非常善良的神。他说道
“谢谢你啦，句芒。”
句芒说道
“你不对着我爱理不理就是最大的谢谢了。”
“你打消那个念头，你爱什么时候来我都非常欢迎。”
“咳咳……这不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嘛。”
啊和没敢回头看他。
他们坐下没多久，“小二”阮梓壹就把茶和点心端了上来，皓月让他坐下一起吃。句芒想起一件事情，便说道
“话说我在来的路上看见影怪出现，他们一路跟着这小孩，却不似要攻击他或吃他，见它那样子好像是要抓他似的。影怪不是只是晚上才会出现的吗？黑暗之中最会潜伏的妖怪，怎么大白天的也跑出来了。”
皓月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
“最近倒是听说地狱门关得不太紧，句芒你要是看见阿修罗，就让他去给地狱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把地狱门拴紧一点。”
句芒看着他，眨眨眼睛
“你跟他说不是更好吗？他不是……”
“他许久不来公馆了。”皓月尝了一口茶，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那你……”句芒欲言又止，应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话头一转，就说道
“我也好久不曾见他啦，人家可忙咧，都不把我当朋友了，不过我要是看见他，我肯定跟他说。”
“那就拜托了……”
啊和给皓月空了的茶杯倒茶，对皓月说道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皓月一笑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几只小妖小怪么。”
啊和正要说什么，忽然传来一阵凤鸣，啊和脸色一喜，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壶，奔出亭外。
果然，一只全身带着火焰的凤凰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化作人形，他朝啊和奔过去，啊和叶朝他奔过去，正当阮梓壹以为他们要拥抱在一起正要阻止的时候，他们在离彼此之间还有一步之遥就停下。
看了就令人觉得惋惜，知其原因的就更让人觉得痛惜。
即便他们的性别都一样，但是看起来多么的般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不过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他们呢，相爱，却不能相碰。
啊和温柔地笑道
“你回来了。”
大风挠挠脸，满怀歉意地说道
“嗯。对不起，都怪族里的那群老头，拖了这么久，下次一定不会了。”
啊和笑笑，说道
“没关系。”
许久不见的两个“人”，对视着，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在你的眼睛里只有我，在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切都显得那么满足，内心却越发空虚，急需些什么来填补，但是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
正当这边柔情蜜意地对视着，有人却非常不识相地
“咳咳……”
皓月和阮梓壹一起瞪着他，啊和有些脸红的低头，一不小心就过了头了……
而大风则狠狠地盯着发出声音的人，一愣，随即脸就更臭了，不悦地嚷嚷着
“句芒，你来这里做什么？”
“表哥，最近过得好吗？”
阮梓壹掏掏耳朵，啥？他没听错吧？表哥？！
皓月像是看出他的疑问，便说道
“他们的确是表兄弟，不过是远房的那种，句芒是大风他表姐的弟媳的表弟，所以一算，他俩也算表兄弟啦。”
“我们过年才见的面，最近什么？”
大风眯起眼来看着句芒，句芒虽是比较随和，但也不示弱，他也看着大风，笑笑说道
“我们这不是好些天没见了吗？”
阮梓壹偷偷地低声问皓月
“句芒人挺好的，为什么你们不欢迎他呀？”
皓月捏了一下他的脸
“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就觉得他挺好的？”
顿了顿，又说道
“你没看出来吗？他喜欢啊和。”
“什么？！”阮梓壹大呼小叫。
其余那三人看他。阮梓壹急忙摆手说道
“原来夜殊讨厌吃青椒，我下次给他炒个青椒炒肉片去！”
啊和：太假了……夜殊讨厌青椒不是全公馆的都知道么……
“夜殊？那离家出走的家伙回来啦？”句芒问道。
阮梓壹想道，怎么夜殊离家出走的事儿，都街知巷闻了。
夜殊：阿嚏——
皓月又悄悄和他说道
“他每次来的目的都很明显，都是想勾搭啊和，但大风和啊和是公馆CP，怎么能容他人插足。”
“……皓月你竟然会说CP！！！”
皓月拍他脑袋
“那当然，作为一个年轻的小青年，我怎么可以落后。”
你确定你年轻？你年轻？你年轻？大爷你好像几千岁了吧……
大风决定无视句芒，他走到皓月面前说道。
“我之所以那么晚回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的。”
他把手伸进怀里，随之拿出一样东西来。皓月一看那东西，愣住，随即红了眼。
阮梓壹瞬间就慌了，他什么时候见过皓月红了眼啊！抢他的零食没见过，他饿肚子的时候也不会！皓月你怎么了！
皓月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东西，阮梓壹定睛一看，发现那原来是个类似宝石的碎片，虽然是碎片，但那淡蓝光泽依然闪耀。
“这、这是……”
皓月颤抖着嘴唇，阮梓壹这下真的是彻底慌了，他可是头一次看见皓月这样啊！
大风点点头
“这就是小白身上天石的碎片。”
“当年作为小白力量之源的天石被混沌打碎，想不到天石没有化成粉末，而是化为碎片飞散而去，失去力量的小白被混沌的攻击而元神大伤，身体更是灰飞烟灭，找不到元神，我还以为它就这样没了……”
等等，小白，这说的是他吗？！阮梓壹惶恐地看着大家。
句芒在一旁说道
“小白的失踪我也略有所闻，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皓月问大风
“你是怎么找到的？！”
“凤凰族里有一座水晶宫殿，我回去的时候才听说宫殿里头的灵气不知何因一直在增加。长老们并不认为这就一定是好事，于是让我去看看。”
“我问过长老出现异象的大概是什么时候，我发现时间恰好和小壹来到公馆的时间吻合。”
“经过一番仔细查找，在宫殿里的一颗水晶球里就发现了这个碎片，宫殿除了有仪式或者祭奠才会有人打理，不然平时的话是没有人踏足那里的，而且我们以水晶球作为宫殿的灯，少说也有千盏，所以一直都不多加理会，我想，碎片是感应到了小壹再次出现在公馆里头，所以它就重新‘修复’了。这大概是分散的碎片之一，恰好就落在了宫殿里面。”
“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眷顾！”
“而且既然有了第一片的感应，我想剩下的一定会应召而来的。”
皓月点点头，他把碎片递到阮梓壹的胸前。
“小白，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阮梓壹看着他手中的碎片，发现其竟然发出淡蓝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竟然融为一道光，融入了他的身体里面，其后，他的身体又有了上次那种穿梭时空的感觉，不过这次清晰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你想起了什么？
大雪纷飞，入目只有一片苍茫的白色。
好冷。
好痛。
好混沌。
这里是哪里？
那小小的身体趴在雪地上，与景色融为一体，若不是它头上那两只小角，压根就发现不了雪地里还躺着一只小东西。
它背上有双小翅膀，毛茸茸的尾巴像是兔子的，但它明显又不是兔子。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它意识模糊到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它好像受伤了。
但是没人来救他。
好痛苦。
好无助。
大雪都快要把它淹没了，再没有谁来，它可能就真的要这样死去了，不管它是什么神兽。
终于，当它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身体忽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像是无尽又冰冷的黑暗里，一束充满希望的光芒，照耀了它。
那人把它塞进衣服毛茸茸的斗篷里面，焦急地跑着，稚嫩的声音在说道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带你回家。”
回家？
我的家在哪里？
一点都想不起来，那这样，我就跟着你，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渐渐复苏，它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再没力气睁得更大了。
那稚嫩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还好吧？身体还痛吗？”
它想张嘴说话，但是做不到，只能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
“没关系的哦，很快就会好的，这里的温泉很管用啦，再泡一泡哈。”
它终于知道为什么身体会有一种漂浮着的感觉了，原来它在水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像是恢复了些许的力气，也没有痛和冷的感觉了。于是它尝试着睁开眼睛，这回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小孩趴在温泉边睡着了，他长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样微颤着，它尝试着发出声音
“啊……”
“啊……”
小孩揉着眼睛起来，迷糊了一下下，看见水中那只湿漉漉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家伙，猛然一喜
“哇！你醒啦！”
小孩把小东西从水中捧出来，放在备好的绒毛毯子上面包裹着，擦干它的身体。
“你感觉怎样？”
小东西抖了抖唯一自由的翅膀。
“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
擦干的身体的小东西被小孩捧高，眼睛对着眼睛，小东西只能眨眨自己无辜的双眼。
“你不会说话？”
继续眨眼睛。
“也想不起来了？”
还是眨眼睛。
小孩摸摸它的头，说道
“那好吧，你听好咯。我叫皓月，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
“没出声就是答应了哈，看你浑身雪白的，你就叫小白吧。走，我带你去见祇时。”
名叫皓月的小孩稚嫩的嘴唇在它的脑袋上落下一个亲吻，皓月说道
“祇时说这是对自己孩子爱的表现，所以我很爱你哦，你以后要听我话哦。”
好。
它答道，可惜只有它自己听得到。
他又开始奔跑起来，它也随着那景物的不断变换，终于看到一个白色身影。
“祇时！”
那人的声音如春风抚人心田的温柔，但却似乎不太高兴
“皓月，你又跑哪里去了？现在外面是冬天，要是冷坏了怎么办？”
“嘻嘻，才不会啦！你看！”
“你又捡了什么回来？”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无奈，宠溺。
“什么叫又捡嘛。除小黑外，这才是第二只好不好。你看它浑身雪白的，又圆滚滚的，是不是很可爱！”
皓月非常兴奋。
“它的呼吸很微弱呢，你打算捡它回来做什么？”
“它肯定是肚子饿了才那么虚弱的！我打算让它给小黑作伴，小黑老是嫌弃我不和我玩，小白那么可爱，它肯定会喜欢的！！！”
“你连名字都给它起好了。”
“是呀！以后它和小黑都是我的孩子了！”
那人很头疼的说道
“别老是随便说是你的孩子，你才几岁？又不是你生的。”
皓月歪头说道
“可我也不是你生的，你也老是说我是你的孩子呀。”
“……好吧。”
那人把皓月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他在皓月额头上亲了亲……
真是奇怪，为什么它明明应是看到了他的脸，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呢？那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难道，它太累了？
咕噜——
“祇时，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那人戳了戳它的脑袋，说道“是这只小东西饿了。”
“哦哦，它吃什么的呀？”
“你捡回来的，你说呢？”
……
阮梓壹从急速变换的景物中醒过来，他满头冷汗，为什么这个梦明明该是很温暖的，却给他的心带来了无尽的悲凉。
他眼睛搜寻着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在，现在外面应是刚刚过了中午，太阳已偏西斜，窗外的微风吹来，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清灵悦耳。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皓月端着一碗杏仁茶走进来。
“啪嗒啪嗒——”
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皓月的注意，一抬头便看见阮梓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小壹你……”
“哦噗……刚喝的杏仁茶都被你撞到吐出来了，诶诶，你这孩子别挠我痒痒啊，我端着东西呢。”
阮梓壹紧紧抱住皓月，他的脑袋不停地在他胸前蹭动。
“皓月，我要回家，带我回家……呜……”
皓月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发现他身体里的那块天石碎片静悄悄地发出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修补完整。他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头，淡淡问道
“你是小白？”
阮梓壹感觉到，皓月的内心已经出卖了他，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手，他都感觉到一清二楚。于是他继续紧紧抱着他，答道
“嗯！”
皓月的另外一只手一松，碗落在地上倒是没碎，里面的杏仁茶撒了一地。
他两手也紧紧拥着阮梓壹
“小白，我的小白，你回来了……”
微风卷起几片落叶，一直飘到那个院子里的窗边。那人的容颜一如既往的端庄，但是太过美好的五官，还有那沉寂的气息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假人。
长久以来如尸体一般的他，手指忽然就有了小小的动作，可是谁都看不到。
但是在阮梓壹房间里的皓月也就在这时，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收缩，一把拉起阮梓壹就往祇时睡着的地方奔跑过去。
这是皓月第一次这么急忙地撞开门，扑到祇时的床边，执起他的手放在脸上，紧紧盯着他的脸。
可是刚刚拂动他心弦的那一感应，似乎只是幻觉，眼前这人依然一动不动。
阮梓壹走到皓月旁边，跪坐在他的旁边，此时此刻看见了祇时的容颜，他才恍然，原来他在梦里一直模糊不清的脸庞就是祇时，此时此刻，眼前人的容颜与梦中那一模糊的轮廓重叠。
“祇时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皓月回头看他，良久，才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
“看来，只是天石的一角，只能令你想起一部分的事情而已。当年，你的天石被混沌打碎，眼见就要被混沌彻底消灭，本就受了重伤的他为了保住你的元神，拼死还他最后一击，却也承受了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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