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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复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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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整座楼崩塌,石块钢条铺天盖地地砸下来,满耳的轰鸣,满眼的黑暗,剧痛浸满了全身。他经历了片刻的昏顿后,猛地回神,崩塌声已经基本停止。
  
  几分钟前,他守着窗子,望着徐者廉拖着端木向掩体走去,他按下了自毁键。可在徐者廉飞身回奔的时刻,他又急速地启动救生系统,阻止了来自地下层的大规模爆炸。否则,整个建筑都会被夷平,他们会炸得尸骨无存。
  
  他的腰部向下已经失去知觉,耳边嗡嗡直响,右肩被钢条钉住,汩汩地流血。徐者廉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和他脸贴着脸,轻柔的呼吸蹭着他敏感的耳朵。
  
  “者廉?”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一辈子,哪怕身临险境,都没有这样提心吊胆。粘稠的液体滴到他的额头上,湿湿热热地滑过。
  
  血腥味,在狭小的生存角落里浓厚得令人透不过气。
  
  “桑。”弱弱的回应。
  
  “活着吗?”
  
  “嗯。”
  
  他甚至感觉到了徐者廉习惯性的安慰浅笑。
  
  埋没两人的石块碎砾时而发出崩裂声,索恩身边尚未塌陷的一截墙壁、掉下的铁架形成了宝贵的生命空间,支撑着两人脆弱的生命。
  
  他不知道,徐者廉以一己肉身,生生为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正如他不明白,徐者廉到底爱他到何种地步。
  
  他想到了从前,徐者廉将他抱在怀里,而他则捧着圆形的能量球,在极度的酷寒中,吸取着来自男人身体的勃勃暖意。
  
  绕了许多年,原来两人之间,施救的从来都是徐者廉。
  
  而他,如同巢中饥饿的雏鸟,不知节制地索取着徐者廉的热量与爱情。
  
  “者廉,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他说。
  
  徐者廉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浓稠的血液再度砸下来,他无意张开的唇齿间,尝到了徐者廉的血。
  
  他平躺着,痛到无法呼吸。
  
  “你要我活下去?”
  
  “嗯。”
  
  “我怎么做得到?”
  
  “乖……”徐者廉张嘴说了一个音,当即咳嗽起来,血沫噼噼啪啪地打在索恩身上,像要把内脏咳出来似的恐怖绝望。
  
  “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假如你发生任何意外,我替你活下去。”
  
  他的神智非常清醒,咽了口唾液,说道:“者廉,我现在把那些龌龊事统统告诉你。去年我亲眼看着从战场归来的你,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如果不行动的话,就再没有机会得到你,端木把你保护得太严密了,而你,也太聪明太倔强。我在那时为恩肖秘密做过再生手术,他欠了我很大的人情,而天时地利人和,菲洛老狐狸也要至你于死地。于是我将计就计,顺利地占有了你,关在第五空间站中。”
  
  “经过大半个月的尝试,每次看到你充满鄙夷和恨意的眼神,我都想杀了你,但始终下不了手。拘禁,强|暴,春|药,毒品,威胁,殴打,都不能让你屈服,得到了人而得不到心。一天晚上,我把你独自留在房间,自己走了出去,忽然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爱你,你的笑,对我而言就像融化坚冰的阳光,珍贵而醉人。我盘算着要和你重新开始,却苦于找不到方法。结果没成想,当天晚上你就自杀了,鲜血浸满了床铺。”
  
  “我说过,计划把你的灵魂转给复制人什么的……都是胡编来威胁你的。没有这回事。我只知米拉研究脑部中枢领域,技术极度不成熟,而我着手的活体克隆停留在中期阶段,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躯壳,但大脑活动还是单独的不成熟个体,智力仅能达到孩童水平。我当时吓死了,急着救你,而你的求生意识微乎其微,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米拉提议说她可以尝试将本体意识移植到复制人身上。我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和她一起做手术。”
  
  “那时,我才发现复制人的脑部构造不适合,临时调来藏在空间站备用的CM作为临时容器,一共用了五只和你的脑部接通,只有一只成功收到信号。手术后,我将你的身体留在空间站,带着CM回赛尔,没有人能确定你能否在CM身上复活。踏上普灵思城的一刻,我制定了一个计划,放走了5只CM,包括没有恢复意识的你,特意留给你者廉的戒指,每天监控你的行动,观察情况。”
  
  “果然,我的想法没错,你见到了端木唯,深埋的爱激发了懵懂的意识,待我把你从海里捞回来后,你甚至能写出我的名字。我当时惊喜得几乎昏过去,守在床头,哭得像个白痴。讽刺的是,忘了与端木唯共处时光的你,仍然爱着他,我就将你的身体还给了端木,并安排你们见面。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嘴角淌出一丝鲜血:“我不后悔。”
  
  “这次我们能活下去的话,再也不分开,好不好?你不想见到我,我就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照顾你,等到若干年后你原谅了我,就打开门,叫我一声,我就会刷地一下来到你身边。”
  
  眼泪流了下来,他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死了就好,偏偏拖累了你。我不想你死,我只要你记得我,对不起。”
  
  徐者廉低下头,柔软的唇贴着未干的泪痕。
  
  索恩侧过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交融的口液,尽是两人的鲜血。
  
  他想,死则同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奢侈到想哭的幸福。
  
  他闭上眼睛,能感受到徐者廉的呼吸,扑打在耳边,像轻柔的风。
  
  谁来救救他们?谁来救救者廉?
  
  假如他能动,他一定要用手挖出一条长长的通道,将最心爱的人救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但生命等不住。一次次的,索恩用含着血的唾液滋润着对方干枯的唇,尽管他的嗓子已干到撕裂。
  
  渐渐地,他的头脑被浓雾笼罩,所有的痛像是潮水般退去,好像死亡的感觉。
  
  蓦地,一条缝,一缕光,点亮了黑沉沉的空间。索恩朦胧地听到有人喊道:“找到了!有幸存者!”
  
  深埋的沙石被挖开,他努力呼吸着清鲜的空气,干哑地对徐者廉说:“撑着点,我们得救了!”话融在空气中,干哑得没有声音,只有急切的气流。
  
  突然,怪异的气息从心底升起。
  
  在探照灯的辉映下,眼前愈发明亮,他眯起眼睛,颤抖地看着徐者廉的胸口,一根钢条冰冷地贯穿,它尖尖的顶端则扎进了自己的肩部。
  
  从缝隙处传来的微风,不再如呼吸一般拂耳而来,由于缝隙被人为扩大,风力加剧,重重地吹打着脸颊。
  
  罗杰的声音传来,“别动,救援人员马上就把钢条锯断。”
  
  “救者廉!”他疯了似的嚎叫,出口的却只有嘶哑的哭泣。
  
  “大概钢条扎入后几分钟就不行了。过了十来个小时,尸体已经全身僵硬。”罗杰说,“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BE。还有尾声(会不会又爆字数?要交代桑,端木和醒来的者廉,呜呼哀哉)和番外。甜~蜜~蜜~的~ 噗——
几几果然偏心,舍不得让桑吃苦头,者廉知道真相后,重话都没有说一句。=口=其实者廉死了,最伤心的是桑。虐最多的也是他。



☆、尾声 空中花园

  端木唯身上的伤很重,他却坚持着守在废墟之外,麻木地等着挖掘人员传来的消息。
  
  一天又一夜,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们还在厄赫勃时共同出任务,爬雪山清剿小股恐怖分子,徐者廉一脚陷进了雪坑,他放弃了追踪敌人,在背包丢失的情况下,靠着一根登山绳冒死下去救他。没有照明设备,他只能不断地摸索,手指被石块棱角磨出了血液。
  
  那时他第一次设想,一旦徐者廉死了,自己怎么办——会流泪吗?会伤心吗?用多久去怀念,又用多久去忘记?
  
  徐者廉曾说,你放大了我们的感情。其实,没有谁,失去了对方会痛到活不下去。
  
  端木唯很痛,但他依然要背负着责任前行,独自舔舐深可见骨的伤口,夜夜不得成眠。
  
  听到人们的呼喊后,他拄着拐杖,拒绝周围人的搀扶,一点点地挪至挖掘的坑洞之旁,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他看到浑身是血的索恩被强行拖了出来,好像临死的兽,发出了无声而渗人的凄厉呼号。
  
  端木唯蓦地跪坐在地,重温噩梦来临。
  
  人们抬过担架,索恩不肯接受治疗,直到徐者廉彻底变形的尸体拉出洞口,他的胸前仍然插着手臂粗的金属条,双臂保持着支撑的姿势,脊背折断,多处骨头戳穿了皮肉。他闭着眼睛,睡颜异常平和美丽,嘴角微微弯翘,一缕干涸的血挂在腮上。
  
  医生给索恩注射了镇定剂,他才慢慢放开紧抱着的尸体。
  
  索恩的手下走过来对端木唯说道:“我是罗杰,索恩院长的副手。徐者廉的尸体,我们可以领回去吗?”
  
  端木唯没有回答。他已经埋葬了一罐骨灰,养着一具活死人。仅用来缅怀故人的话,足够了。
  
  后来,尸体清走了,废墟仍然丢在那里,而端木唯被送往岛内医院修养。一个月过后,上级下达赦令,他离开了曼迪特岛,重新回归军部,军级被降了两级。
  
  据说索恩正式解除了科学院的职务,整日闭门不出。
  
  端木唯继续过上从前的生活,辗转得知了皮皮的下落,把小屁孩接过来照顾,他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仰着头问道:“爸爸呢?”
  
  “你爸出差了。”端木唯干巴巴地答道。他并不是怕伤害小孩儿的感情,而是懒得给他解释徐者廉的死因。
  
  这个怂孩子,肯定会纠缠着他,立志把者廉死去的每个细节刨出来。
  
  算了吧。
  
  “给。”皮皮递给端木一张卡。
  
  端木唯低头一看,是徐者廉留给小孩儿的钱。
  
  “我给你钱,你帮我把爸爸找回来。”皮皮眨眨晶晶亮的黑色大眼。
  
  “万一找不回来呢?”端木唯苦笑道。
  
  “不,一定会找回来的!他舍不得我!爸爸说了,我和妈妈,是他最最重要的两个人,你还要排在我们后面说!”皮皮转转眼珠,用手指着端木的鼻子道:“你捣鬼,想独占!最坏了,端木大坏蛋!”
  
  端木唯气得说不出话。
  
  九月二十三日,是去年徐者廉的忌日。典型的秋天黄昏,端木唯买了一束黑色郁金香,踏过葱葱郁郁的绿色草地,照例去医院看他。
  
  闲下来的端木唯养成了习惯,每隔两天来看看徐者廉,和他说上大半天的话,从黄昏一直讲到夜晚,临睡前给爱人一个晚安吻,然后在旁边的床睡下。
  
  这次,他说到了两人同居后吵架的片段。
  
  他说着说着,口干舌燥,眼睛却越来越疼。牵起徐者廉的手放在脸旁,温暖的手心融化了冻在眸中的眼泪。
  
  他记得小时候,温柔娴雅的端木夫人给他将了一个童话。
  
  男孩和女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园子里种满了玫瑰花。
  
  可是有一天,女巫的魔镜碎了,其中一片掉进了男孩的眼睛和心里,男孩不再喜欢女孩,不再喜欢玫瑰花。他狂躁地外出,遇到了冰冷美丽的雪之女王,被她的气质迷惑,抛下了一切随她而去。
  
  女孩费了千辛万苦去找寻。结果,她看到男孩的时候,男孩已经忘记了她。
  
  于是女孩抱着男孩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泪水消融了他眼中的冰,化去了他胸中的魔镜。男孩终于恢复了神智。
  
  端木唯微微一笑,一只手轻轻描画徐者廉俊秀的眉峰,然后伸向了摆在桌上的刀。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过去的爱你可以不再记得,但是你这样长眠不醒,让我何处找寻?”
  
  刀锋向内,指向心口的位置。他最后看了徐者廉一眼,左手始终握着他温暖的手掌。
  
  “说好了,一年之期我来找你。”端木唯闭上眼睛,“等我。”
  
  正待使力,左手被微触了一下,轻如蝉翼,似有似无的感觉,却令端木唯触电似的浑身一震,蓦地睁眼转头,刀锋在下一秒发出了清脆的落地声。
  
  不知何时,徐者廉张开了眼帘,嘴唇开合,吐出一个字。
  
  “唯。”
  
  端木唯木楞地盯着徐者廉的眼睛。
  
  原来,整个世界,比不上心爱之人眨动的眼眸。
  
  “者廉?”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嗯。”
  
  端木唯小心地避开医疗管子,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满满地抱在怀里,身体的贴合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我睡了很久吗?”
  
  “嗯。”他不知如何回答。
  
  “为什么哭?”
  
  端木唯倔强地抹去眼角的不明液体,皱着眉,怄气似的瞪着发红的双眼:“我没哭。”
  
  “今天几号?”
  
  “九月末。”
  
  “10年?”
  
  “11年。”
  
  “原来我睡了一年啊。居然没被你扔到大街上,真是奇迹。”徐者廉抬手摸了摸端木唯的头发,“发生了什么?你好像过得不大好。”
  
  “没什么。”端木唯把苦涩的笑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幸好你回来了。幸好,我没有错过你。”
  
  (((((((((((^ ^))))))))))
  
  帝都的中心,晶莹剔透的空中花园依旧高悬在数百米的上空。正下方,巨大的喷泉之旁,一个人独自伫立,银发因幻变的灯光而染上不同的色泽。时光从他身边流过,谢了雏菊的秋之末时,稚嫩的鸢尾渐渐铺满了花园。
  
  他好像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约定。
  
  他仰起头,如血的斜晖映着半张俊美至极的脸庞。晚风扑簌,犹如那人轻浅的呼吸;有毒的香味里,他恍惚间听到有人无奈地唤着他的名字。
  
  桑。已经没有人会这样叫他了。
  
  “雪女王陛下!”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摆,“哇咔咔咔,又让我逮到你了!”
  
  桑睁开双眼,低下头看了眼黑发蓝眼的漂亮孩子,仿佛缩小版的徐者廉。他俯身抱起了皮皮,难得和蔼地说:“你怎么在这儿?走丢了吗?”
  
  皮皮的小手摆弄着桑大衣上的纽扣,扭着身子四处张望:“爸爸去给我买冰淇淋了。”
  
  桑一抖,强作镇定地继续走着:“他……”
  
  “爸爸生了场重病,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通通不记得啦!大坏蛋不让我向他提起你。”皮皮做了个鬼脸。
  
  “这样啊。”
  
  远远的,梦中重复过千百遍的情景再现,那个熟悉而修长的身影,穿过层层迷幻般的路灯,神色急切地奔过来。
  
  看到冰淇淋的皮皮欢呼一声,小鹿似的跳下来,扑进来人怀里,徐者廉皱眉责备了他一句,随后宠溺地将食品袋交给小孩儿。
  
  他站起身来,对桑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四处乱跑,谢谢。”
  
  “不用谢。”桑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只是贪婪地盯着他。
  
  徐者廉拉起小孩儿的手,刚想离开,却心中惴惴难安,向桑询问道:“我以前见过你吗?”
  
  桑神色平静地答道:“八年前,你在锡兰救过我的命。”
  
  “好像有这回事。”徐者廉迷茫地回想了一会儿,“时间太久,忘得差不多了。”
  
  皮皮拽着他的手,撒娇地嚷嚷:“我要去游乐场,走嘛走嘛!”
  
  徐者廉不好意思地对桑说:“我们先走了。再见。”
  
  桑没有回答,没有动。徐者廉拉着小孩儿的手,有说有笑地,和他错身而过。
  
  那一瞬间,天空彻底陷入黑暗,地面却愈加明亮迷离。空中花园仍然挥洒着它幽蓝的荧光,四周的路灯依然五彩斑斓。原来,外界多么喧嚣繁华,内心多么冰冷寂寞。
  
  他释然地一笑,顺着与徐者廉相反的方向走去,漫无目的。
  
  失落的寄托,虚晃的回忆,此生挚爱,不复记取。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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