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完美复制-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者廉周身一颤,攥紧拳头,大步走到广场捞起疯跑的小孩儿,钻进了等候已久的房车。他有些喘不过气,松开了颈间的纽扣,慌乱地翻找通讯器,蓦地抬头发现皮皮撅着屁股爬过来,叼着金属壳子的小薄片,玩得不亦乐乎。徐者廉伸手去撬他的小嘴,小鬼一边躲闪一边唔唔说道:“不许联系索恩叔叔,他最坏了!总是缠着爸爸!”
“哎呀,你这孩子……我不找他还不成吗?别碍事。”徐者廉从身后拿出一罐糖果,剥了一颗向上扔去,皮皮连忙松开嘴里的通讯器张大嘴巴,稳稳地接住了糖,鼓鼓地含在嘴里。
“米拉,抱歉打扰。索恩出去了?嗯,好的,没事,我只是问问罢了,我可以去科学院等他。我有事想和他说,嗯,很急,当面说。”
米拉原本正在实验室加班苦耗,忽然迎来了一位,不,应该说是两位贵客,徐者廉直接把小孩儿扔给她,径自上了顶层。
他在工作时间没少上去看望桑,轻易地通过了严格的身份识别系统。除了没有桑陪在身边,宽敞简约的房间布置竟显得冰冷而空洞,白花花的人造光源洒满了每个角落,办公桌收拾得空无一物,主控电脑处于自动锁定状态,一旁高高的书架有序地摆满了电子资料,全部上好了锁,房屋主人心思之缜密可见一斑。
桑说过今晚不会回家,想必是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徐者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走到连通的套间按下开门的按钮,系统提示需要指纹与瞳孔解锁。他犹豫了片刻,走回了主屋,打开电脑,白皙的指尖顿了顿,开始噼噼啪啪地敲打。诡异的荧光映入了他血红的眸底,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一般,利用程序漏洞开启了紧闭的房门。
随着一声轻响,套间的门从中间滑开,犹如光明被黑暗之剑破开一般,里间如同巨大的黑洞,赋有将人生生吸入的魔力。
压住胸口,翻腾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怀疑、绝望、爱恋还是未死的希望?他不想上前,却不得不上前,揭开遮蔽丑陋的幕布,让真相暴露无遗。对于种种非议和指控,他始终坚信着桑的清白——
桑用他深沉的爱意撑起了他的世界。
昨天晚上,桑那令人心乱的迷人微笑,还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而如今下作的举动,已经亵渎了对方纯洁无垢的感情。
徐者廉站在黑暗的入口处,似乎在等着人忽然闯入,义正言辞地阻止他的鲁莽行为,但呆了许久,没有人来。试着拨打通讯器,另一头仍然处于屏蔽状态,无法接通。
他深呼吸,伸出右腿踏入禁地,摸索到了墙壁的电源开关,瞬间灯火通明。眼睛被刺了一下,待再次张开时,他看到数百平米的室内,摆满了盛放试验体的透明箱柜,粗大的管子将箱体连结成一体,里面的熟悉人体睁着大而黑的眼睛,随着徐者廉的移动而转动瞳孔。
尖叫抑在喉中,他环顾四周。满目都是黑发黑眼通体雪白、在水箱里漂浮微动的徐者廉,仿佛美人鱼一般,好奇地看着他,还会对他微微地笑。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桑说过,他做了很多的复制人……”喃喃地劝说自己,他竭力稳住心绪,在一种诡异到极点的气氛里,顺着由两排箱体构成的过道前行。
这样的场景,居然和克莱默提过的、第五空间站的景象,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地点换成了科学院的顶层,试验品换成了赤|裸|裸的人体,他的身体。
那么说,当初瞒过众人耳目、秘密接走重伤徐者廉的人,很有可能是桑。
桑只是想救他罢了,桑那么爱徐者廉,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救他,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但是为什么不安呢?为什么会在温暖的室内感到丝丝凉意?
过道的尽头有个保险柜。徐者廉咽了口唾沫,发现是普通的密码式装置,他输入桑的生日,徐者廉的生日,失败两次后,红色警报闪过,提示下次失败后即启动自毁装置。他的脑子业已麻木,机械地敲入了一串似乎无足轻重的数字。
那是徐者廉去锡兰。踏雪而行见到银发少年临窗远眺的日子。
啵——绿灯亮,柜门弹开,露出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半截烟蒂、白绢手帕、锋利的刀具、几年前出产的通讯器、用过一半的原子笔……紧张的心弦放松下来,徐者廉脱力地瘫坐在地,一样样地翻弄着,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只檀木盒子,打开雕花盒盖,只见丝绒布上卧着几根缠成一束的黑色长发,用红色丝线扎着。
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些都是曾属于徐者廉的东西。他那时一定不知道,有个人在默默地爱着他,关注着他,收集起了与他相关的东西,精心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这是桑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心,而他,就在卑鄙地窥探和摸索。他早已牵不住好奇心的缰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门口,还好,依旧空空一片。
柜子的第二层放着一摞可投影的影像卡带,他拿在手里一张张翻看。其实不打开投影功能的话,它们更像是可活动的圆形照片,有徐者廉独自坐在树下凝神思考的模样,有他行走在大街上的落寞神情……接下来数十张,他惊讶地发现,居然都是半遮半掩的性|爱场面,唯一蹊跷的地方在于里面的端木唯都被消掉了,只有徐者廉敞着双|腿忘情享受的景象。
他不由得红了脸,虽说自己并不是从前的徐者廉,但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演春宫,仍会产生难堪的违和感。他索性将剩下的一厚叠通通塞回原处,无意中一张从掌间漏出滚到脚边,徐者廉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勾,不小心开启了投影,模拟真实情景的立体影像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直直映入眼帘。
徐者廉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酸涩的眼睛刀割般的痛——明知不要看不要看,眼珠却锁在前方,脖颈麻木,无论如何无法转开视线。
悬在空中的是一副赤|裸美丽的身体,双手被高高吊起,两条腿仅脚尖点地,长长的黑发垂到腿部,成为唯一的遮蔽物。他的头部包着绷带,脸侧淌着鲜红的血液,眼睛呆滞而无神,偶尔,浑身会剧烈地抽搐一下。
一个人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吊起的猎物,银色的头颅埋入扬起的脖颈,冷冽俊美的脸充满迷醉之情,伸出舌头舔食着徐者廉淌到脖颈的血液。他一只手玩弄着对方的乳|尖,另一只则灵巧地钻入隐秘的部位,三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没入,大幅度地抠挖。
“……不可以……桑,请你住手……”男人的呻吟已经嘶哑,却仍然倔强而执拗地拒绝,费力地挪动着身体,成片的血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者廉,你这样毫无情面地抵触我,让我很伤心,我一伤心,恐怕又会伤了你漂亮的身子……”桑死死箍着他的腰防止他乱动,粗暴地挺身进入,口中长长地叹了一声,“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忘了端木吧。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小鬼了,他能给你的,我都给得起。”
徐者廉疼得缩起身子,咬唇吞下了喉中的呜咽,肌肉绷起,大颗大颗的汗水渗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的鱼儿一般。折磨半的性|交持续了许久,直至桑泻出,舒服地搂住他不放,仍然埋在他的身体里不愿抽|出。
他忍了一会儿,轻声恳求道:“求你放了我……他会担心……他会做傻事的……”
桑怪笑了一声抽身而出,整理好衣服,扬手扇了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脸颊高高肿起,口鼻不断地冒血。
扯着对方的头发,迫使他直视自己,桑向来银白平和的眸子泛着红光,癫狂般地喊道:“回去?你还想回去?!我哪里比不上端木唯!你说啊!”
徐者廉勉强吞下喉咙里的血,似笑非笑地看着桑,眼角涌出的眼泪冲淡了凝在脸颊的血块。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人生很长,为什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现在的你像个孩子,越是得不到的玩具,就越想要,其实,你爱的根本不是我……”
“这套说教对我没用。”桑冷冷的打断了他,“别逼我,我不想给你洗脑。”
“你的威胁也对我没用。”徐者廉扯出苦涩的笑容,“我们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一个任你操|弄的玩偶,那请便。”
“和你长得一样的玩具我有的是,可我想要完整的你。呵呵,别把头偏过去,慢慢听我说。”桑伏在徐者廉耳边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只要用些手段让你精神崩溃,忘记最近几年不美好的时光,然后将你的意识引向另一具身体,那个时候,你不再记得端木,端木也不认得你,可怜见的孩子,只有我这一个依靠。你现在从还是不从,结果都一样。”
被他抱在怀中的徐者廉打了个哆嗦。
“对,知道怕就好。看你留了不少血一定很疼,只要乖乖的,我就不会再罚你。”桑舔过他的耳廓,柔柔地笑了,“我爱你啊。”
他微笑的时候,银眸微微眯起,高挺鼻子下珊瑚似的柔软嘴唇勾出优美的弧度,一缕沾染的血液挂在唇角,美到醉人心魄。
最动人的美,往往是冷冷贯入心窝的一刀。残酷,疼痛,如梦初醒。
咔嚓——
他一脚踩碎了卡带,四周顿时重新陷入静谧,唯有粗重的喘息声不止。
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可以摔得如此决绝而惨烈,眼看着心肝肺内脏均已破裂,却依然残喘苟活。
他早该想到,在自己落入端木手中的时候,桑一直冷眼旁观,静候着猎物上钩的最佳时机。就是那时,他彻底放弃了端木,转而投向了桑的怀抱。
他早该想到,桑之所以能做出如此完美到乱真的复制人,因为他就是徐者廉,他的身体换了,意识却不曾改变,只是模糊了将近五年时光。
他早该想到,桑不止一次露出的残忍面目,才是他真实的样子。犹如伪装成人的猛兽,当受到威胁时,第一反应永远是使用利爪和尖牙,去冷酷地反击。
谁来杀了他!杀了这个被骗得团团转的傻瓜!泡在蜜罐里等死的蠢货,不辨是非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
“糟了!”
他猛地仰起头,踉踉跄跄地奔出门外,试验体们扒着箱子,乌黑的眼珠目送他远去,嘴边挂着甜美僵硬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已经无语凝噎了……
早晚都要真相大揭秘,桑的尾巴马上马上露出来!
火速准备下一章。
☆、C33 真实面目
刚冲出电梯,徐者廉险些与跑来的米拉撞个满怀,堪堪止住脚步,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索恩究竟在哪儿?”
女人被吓得缩缩脖子,顾左右而言他:“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会面,我也不大清楚具体的细节。刚刚在院长的房间,你是不是发现了可怕的东西?”
徐者廉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关于埃德温,你都知道些什么?”
米拉连忙摇头,双手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一开始我也被蒙在鼓里,当初,我不知道当初实施意识转体手术的对象是徐少将!直到那一天,院长要把CM,也就是意识承载体整成埃德温的模样,我才发觉自己成为了阴谋的帮凶。哎呀哎呀,不关我的事!”
“原来如此。”徐者廉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传来钻心的痛楚,刺得意识阵阵模糊,“那么,端木手中的本体有没有可能自行苏醒?”
“我也不清楚……嗯,唯一肯定的就是,”米拉怯生生地瞟了眼徐者廉,“只要您活一天,他就绝不可能恢复神智;不过,您死了并不意味着他会醒,所以千万别做傻事,整个世界上可只有一个如假包换的埃德温!”
徐者廉轻轻掰开女人搭在袖子上的细长手指,安慰性地放低声音:“索恩的行踪关乎一个人的生命,米拉小姐,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
“可以去兰塔附近找找看。罗杰在那儿,或许索恩院长就在旁边。我知道这样残酷的真相谁都难以接受,索恩他……是个疯狂的完美主义者。假如到手的东西不再完好,哪怕是千辛万苦得来的,他都能果断地舍弃,我怕他会毁了您。”米拉咬了咬唇,“我真心希望,你们既然相爱,便能相安无事、平平静静地生活。”
徐者廉点点头:“拜托你,把皮皮送到明畔街8号的卡勒家。”
“好。”米拉犹豫地问道,“您还爱索恩吗?”
“……”
爱。
爱到无法去恨,爱到痛彻心扉。
飞艇已经滑入轨道,他一跃而入,坚毅挺拔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背影一闪而过。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徐者廉。
(((((((((((^ ^))))))))))
随意扔在软垫上的通讯器传来了端木唯的声音:“喂,者廉,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城西……”
徐者廉蜷缩在舱内的座椅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唇角咬出了血,窗外绚丽的夜景飞逝,映在他空洞的眼中,竟都成了张牙舞爪的魔舞。
“唔……”他呻|吟一声,双手捧着头,拼命地撕扯着头发,随着头皮上依稀传来的疼痛,大团黑发掉落。即便闭紧双眼,捂住耳朵,让浑身狠狠发疼,可那血腥淫|靡的交|媾场景仍在一遍遍回放,桑温柔解意的如风笑靥,转瞬间化为扭曲残酷的阴冷笑容,嘲弄着被肆意摆布而毫不知情的自己。
他像脱了线的风筝,似乎获得了自由,却丧失了所有飞翔的勇气和力量。
桑就是联系他与世间的唯一丝线,这条线一旦断裂,他向上无法高飞,向下无处着落,连生命的意义,也变成了纯粹的笑话——他,从开始的CM到后来的徐者廉,不过是桑一手操纵的布袋傀儡,演着预定好的戏码,一步步落入温情的陷阱。
他这一年为何而活?
竟是为了圆他人一段极端偏执的爱情。
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感到任何绝望和痛苦,真正爱着端木的徐者廉可能苏醒,接下来的纠葛,不再波及他。
徐者廉抬起头,解脱般地舒了口气,微微地笑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回答我!你在哪儿?索恩欺负你了?”
“唯。”
“你……”
“嘘。”徐者廉轻轻地止住了对方急切的询问,“对不起。这段日子我对你不闻不问,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不必难过,因为我不是徐者廉,只是个劣质的复制品罢了,过不了多久,真正的、属于你的爱人就能回到你身边。”
“……”端木那头陷入了沉默。
“你要尽快安全地离开普灵思,不要说什么等我的傻话。我正和桑在一起,请不要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没关系。”
没有任何墨镜假发的遮掩,徐者廉一身便服地走出停靠在路旁的飞艇,白衣黑裤雪色面容,宛如初生婴儿的无暇皮肤、血红晶莹的异族瞳孔、酷似埃德温的端正五官,立即在富丽繁荣的街区吸引了众多路人的注目。他罔顾旁人地走向兰塔,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目光仍然不自觉地被男人牵动,而窃窃私语中重复最多的词语,正是埋没一年的人名,“埃德温·徐”。
徐者廉径自穿过人群,满眼的通明灯火,冲天的高塔环绕着耀眼炫目的光,明明热烈的景象,却给人一种极度孤冷的错觉。外表越华丽夺目,内部越空虚寂寞。正如这普灵思城最高的塔。他不由得想到了他们之间空中楼阁般的感情,好像,一株移植嫁接的花朵,美则美矣,怪异而不长久。
暂时确认端木的安全,他便不急着寻找桑。出示了索恩的特权证件后,他跨入早已清空的兰塔,并没有循着参观者通常乘坐的电梯,而是走入了未曾设置照明设施的楼梯间。由于半边的墙壁属于透明材质,所以这里并不黑暗,被异色光芒渲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没踏上一级,就会踩碎一段梦幻般的光。
在他与桑这段关系中,主动走向另一方的,始终是桑。
那个俊美到极点、迷人到极致的男人,徐者廉命中的劫,少时便诱惑了他,长大了,则彻底改写了他的生命。
自虐般地,一级级地上行。从一层到兰塔顶端,乘梯只需短短数秒,他却不停息地走了三个小时,踏遍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