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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总有几只阿飘来敲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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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为什么会选择那条街？寒寂永为什么会在那里被打伤？
事出反常即为妖。
凌川跟着老爹办案这么多年，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不信。
四人把陆修然跟杨姐姐扔在了鬼屋里，转头去第二次失踪的阿飘住的地方。
阿飘们都有些固定的聚集地，通常都是些人烟稀少的废弃之地。不过也偏偏有些飘是喜欢在人多聚集的地方活动以便吓个人，来个恶作剧啥的。
第二次失踪的阿飘就不只一个了。
听失踪飘的邻居们说，就在闹市旁一条街住着的几个小年轻阿飘，三天前的晚上，好容易攒够了阴气，然后一起化形去了KTV唱歌。结果一窝子的阿飘就都没回来——而那家KTV同样在那条街上。
邻居飘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的时候，那一窝的阿飘已经失踪了两天了。
接下来是隔壁几条街的阿飘……
中午的时候，四人聚在商业街广场旁的遮阳伞下，汇总了一下收集到的资料。
凌川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地图，“首先，是我们去宜林山那晚，第一个阿飘失踪。失踪前阿飘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白石街。”
罗微雨点了点头，“之后是第二天晚上，失踪的三个阿飘，最后去的地方是白石街的KTV。”
晴空伸手指了指这条街的上面，“这里。”手指又陆续指了指另外几条街，“这里，这里，这里……一共五个阿飘，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在白石街失踪。”
寒寂永轻轻咳了一声，点向另外一个地方，“这里，八个阿飘……昨天晚上失踪……”
凌川拿出笔把几个地方都画上了圈圈，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子午卯酉，于是看向罗微雨，“小雨，你有发现什么吗？”
罗微雨跟着看了半天，有些无语道：“你想让我发现什么？这才四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阵法……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再说了……等等！”
晴空跟寒寂永屏息看向他，等着他说话，结果凌川摆了摆手，“不用理他，他肯定是想起什么了，现在谁跟他说话，他都是听不见的。”
寒寂永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凌川瞄了两人一眼，“对了……话说，永儿，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会受伤？”
“……”寒寂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时惊了一跳，然后就不知所措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晴空看了他一眼，大概也知道他是怕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由理亏，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是我弄错了……是个误会。”
“……”凌川抱着胸斜睨着他，“说说啊？”
“……”晴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那天我在白石街正好看见……看见永儿在那个巷子里，跟一个虎妖说话……而且打起来了，我……我见永儿的三魂七魄失了一魂三魄，而他失的一魂还是生魂，此外还有喜、怒、欲魄，所以我一度以为他是伥鬼……”
虎噬人，死于虎口之人为伥，会帮着虎继续害人，所以才有了为虎作伥这个词。但事实上，只有虎妖才能将所噬之人变为伥鬼。而伥鬼向来是以人形在世上存活，而因为已死，所以正缺生魂。
晴空跟寒寂永一照面，寒寂永一道金灵力就冲着他来了，他会把寒寂永当初伥鬼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所以把人弄伤了？”凌川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晴空低头，“我错了……”
“……算你认错态度良好！”凌川伸手握住寒寂永的手，“那个……我替他道歉，好不好？”
寒寂永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不用道歉……我……我没气。他是对的……但是……我绝对不是伥鬼……”
凌川笑了起来，“这是当然的。哪家的伥鬼会有这样的灵力！”
寒寂永冲他点了点头，嘴角努力往上翘，但可惜努力没什么成效，谁都没看出来。
凌川借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过……那天的虎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妖……”寒寂永抿了抿嘴唇，“没……没什么。”
寒寂永的性子确实特殊些。至少在凌川这么多年的生活中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中、二、期、的孩子话会少到这种程度。关键是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叛逆期啊！
凌川无限忧郁。
旁边罗微雨拄着脑袋沉思了半天，最后凉起一个小灯泡，“啊，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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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虎
罗微雨突然间那一嗓子把晴空跟寒寂永都吓了一跳，倒是凌川习以为常。他淡定地挖了挖耳朵，“哎呦，小雨，淡定，淡定啊！”
罗微雨眯起眼睛，“诶，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凌川简单跟他复述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罗微雨食指拇指捻了捻下巴，沉吟道：“其实，重点不在于阿飘们原先的住处，那个太随机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想说，这个事情的重点在于，阿飘们虽然都是在同一条街上失踪的，但是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阿飘们到底是不是在同一个地点失踪的，这些都有待考证。”
凌川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罗微雨。
罗微雨沉默了半天，“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继续啊！”
“……”罗微雨擦了擦汗，“……剩下的我还没想到……嫑拿我当包拯好么……我不是神探啊……”
凌川摊手，“那我们走吧。”
四人一道到了白石街。
晴空走到那天碰到寒寂永的那条小巷前突然停住，“诶，永儿，你……那天跟你打起来的虎妖，逃走之后去哪了？”
寒寂永摇了摇头，“他没逃走……那天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但是，找不到了……”
虎妖的话……
罗微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寒寂永的后背，“永儿，化个形来看看。”
寒寂永怔了怔，瞄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站到角落里。罗微雨不动声色地在他周围下了一道结界，让普通人看不见他。
寒寂永晃了晃头，身形倏地变小，跳上了罗微雨摊开的手掌心。
凌川跟晴空首先是惊叹——小小年纪就能修到以身化形的境界！然后……
巴掌大小的白虎，简直萌萌哒！
凌川一把抢过小白虎，上去伸手就要扯毛。
罗微雨吓了一跳，赶紧心疼地抢回来。顺顺毛！他家永儿可不给别人扯毛！他转身捧着小老虎递到晴空面前，“晴空，你那天遇到的虎妖，会不会是永儿的身外化身？”
晴空微微低头就看见掌中小虎仰着头看着自己，虎眼圆睁，表情跟罗微雨一模一样。他轻轻咳了一声，禁了禁鼻子，“不是……那天的虎妖，比这个大多了！”
“……”
“……”
“……”
晴空又咳了一声，“该怎么说呢……那天的虎妖，大概成牛大小，现在想来，额前没有王字，可能还真的不是虎妖……”
“不是虎妖？”罗微雨摸了摸下巴，随手捧着小白虎在脸上蹭了蹭，“宝贝儿，那不是虎妖是什么东西啊？”
“！”凌川表示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 ° △ °｜｜｜）︴
罗微雨也被自己惊悚到了。虽然他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每次看见小小的毛茸茸的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以前叶兆鸿有时候也会为了讨好他，把自己的身外化身变成手掌大小在他手里卖萌神马的……但是……卧槽！刚刚那句那么惊悚的话绝壁不是他说的啊！（*/ω＼*）
小白虎也被他惊悚到了，明显是愣了愣，然后小声呜咽了一声，“嗷呜~”
软软萌萌简直太赞……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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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
鉴于刚才的对话实在是太雷，罗微雨的表情整个裂了三秒，然后用力咳嗽起来，“永儿，你说你那天的遇到的到底是不是虎妖？”
小老虎舔了舔嘴，又舔舔他的掌心，细声细气地说道：“不是……是穷奇……不是虎妖。”
穷奇？
罗微雨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微微一动。
凌川手指捻住自己的下巴，沉吟道：“穷奇是四凶兽之一，我也还是只闻其名，没想到真的存在啊？”
寒寂永轻轻“恩”了一声，卧趴在罗微雨手心里，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
罗微雨低着头看着手心的小白虎，看着好玩，便也弄了个身外化身出来，懒洋洋的小龟跟着出现在手心里。
寒寂永瞄了一眼小龟，身形一闪，人便活生生地站到了罗微雨身边，而原本留在罗微雨手上的小白虎，则变成了他的身外化身。
罗微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
小白虎一挨上懒洋洋的小龟，立马伸出四只爪，把小龟抱进了怀里。手心大的小白虎，伸着四只米粒大小的小爪子，死死夹住有他肚皮那么大的龟壳，然后抱不住，右腿一软翻了个个儿，小龟就压到了他肚皮上面，然后小白虎还是死死地不松手。小玄武就伸出脖子在小虎的脖子上毛毛最多的地方蹭蹭。小白虎舒服地打起呼噜。
晴空瞥了一眼使劲儿卖萌的小虎和小龟，转头一脸向往地看向凌川。凌川视而不见。晴空手指一抬，一条小龙就攀着凌川的手指游了上去。
凌川：“……”
晴空满意起来，轻声道：“四大凶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穷奇是最特别的一个。在《山海经》里，其余三兽的记载是唯一的，比如说混沌，《山海经·西次三经》里的记载是，‘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江读作鸿）也。’
而穷奇，《山海经·西山经》记载，‘（邽guī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胃（同猬）毛，名曰穷奇，音如黨áo 狗，是食人。’《山海经·海内北经》却记载道：‘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被发，在蜪犬北。一曰从足。’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同一部典籍，会将同一个东西记载成面目全非的两种东西？”
凌川满不在乎道：“说不定记载错了！”
“……”
“又说不定是把这些个特点给分开写了，穷奇这货就是个长得即像老虎又像牛，背上长翅膀，浑身长满刺猬毛还会学狗叫的怪物？”
“……”凌哥哥你脑洞开这么大真的不要紧么……
凌川低下头摸了摸滑滑冷冷的小龙，微微挥手召出身外化身。小朱雀从出生那天就跟小龙玩在一起了，两只小家伙蹭来蹭去，好不开心。
罗微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小白虎毛茸茸的的触感还在，真想再揉揉……于是一双魔爪伸向了正努力把自己翻过来的小虎——把小虎翻过来，然后揩两把油。
凌川表示，自己真是要对这个卖萌的世界绝望了！
几人找了个餐馆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夜幕降临。
凌川坐在那里掏手机刷微博，晴空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罗微雨在凌川随身背着的书包里塞了基本寒寂永的书，趁着空闲时间，他就把书拿给了寒寂永。
要不然说寒寂永是好孩子呢，接过书一句话都没多说，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夜幕降临，街上开始出现阿飘。
这时人还没有开始少。刚刚出来的几个透明阿飘皱着眉头看着人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去，不自在地皱眉头，然后对着那人吹冷风。那人就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有些冷。
凌川小没良心的还对着阿飘摆了摆手，搞得周围的人都拿他当疯子。罗微雨极力跟他保持距离，以便假装跟他不认识……
莫约等到十点多钟的时候，路上的行人才散尽。阿飘集市正式开始。
四人兵分两路，罗微雨跟凌川去向知情飘问话，晴空跟寒寂永两人则分开搜查，以免阿飘再度失踪。
最近阿飘失踪的事情在众阿飘之间流传甚广。凌川当初为了方便宅阿飘们，特意弄了个网站，就叫玄冥网，平时雇佣些修真人氏来维护一下网站什么，是专门给阿飘们交流用的。
阿飘失踪这个事情，自他们从宜林山回来的第二天就一直高挂在论坛版面的第一页，只不过凌川他们都不怎么关注，这次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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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
阿飘失踪事件也没有弄得飘心惶惶，大家该出来玩还是出来玩。
遇到凌川跟罗微雨的时候阿飘们还冲俩人打了声招呼。
凌川跟卖东西的大叔比较谈得来，就凑过去问：“大叔啊，你知不知道最近总有阿飘失踪啊？”
大叔笑呵呵地表示，哦，失踪啊，我知道啊，但是也就是知道这件事而已。
目击证飘不好找，因为很有可能看见的阿飘都被攻击了。
凌川有些头疼，最后还是罗微雨出了个主意：“要不然我们找监控来看一下吧。”
监控能最完整地记录下一切事情。虽然阿飘的波长一般人看不见，但作为修真者，总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凌川跟罗微雨在集市里问了一个小时，没有阿飘知道任何线索。
想来也是，如果有人知道失踪的阿飘去了哪，那就不算失踪了啊。
凌川跟罗微雨把晴空跟寒寂永扔在了白石街，回家拿电脑远程调出了监控录像。
四个晚上，一整条街的监控录像要细细看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俩人一人一台电脑，快进四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直看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晴空跟寒寂永刚一进门，俩人就一人抱着个东西睡了过去。
俩人睡到中午，醒过来之后立刻拉住了另外两个人，“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晴空跟寒寂永对视了一眼，“昨晚上，我们虽然感觉到有一瞬间的灵力变化，但转瞬即逝，等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那只鬼就已经不见了。”
凌川闻言脸色凝重了起来。敌人多强他们也不怕，怕就怕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敌暗我明，情况一点都不妙啊……
最关键的是，失踪的阿飘去了哪里……
凌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跟罗微雨前一晚看了一夜的录像，却什么都没发现。那不对，不该那样的。人类的录像带是能够记录下阿飘的波长的，只是波长不同，普通人看不见罢了，但绝不会连他们也看不见！可是那份录像带，他们分明就没看见任何一个阿飘……等等，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
凌川眼睛一亮，对着电脑开始入侵监控系统。
罗微雨拉着晴空跟寒寂永坐到桌子前面，一人分配了一台电脑，看监控，自己去了厨房热了点饭，之后回来给一人盛一碗，自己也抽出一台电脑看监控——没关系，谁让凌川的备用电脑多呢！
于是，接下来，就是三个人一人手里捧着一碗饭，里面铺着菜，一个个盯着电脑屏幕看得眼睛干。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在众人看得聚精会神的时候，凌川突然大叫了一声。
其余三人猛地一个激灵，原本的睡意立刻不见了。
罗微雨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凌川语速极快道：“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看的视频里没有阿飘了。因为有人改过视频！有人把监控里阿飘们的波长全部过滤了出去，所以我们没看到！你们看！这个视频，这是未更改过的！”
说着便调出了监控录像。
果不其然，录像行进到天黑，陆陆续续就有了半透明的阿飘们出现在画面中。
罗微雨眉头皱了起来，“那么，也就是说，阿飘们失踪，是人类干的？”
凌川急切道：“那是必然的！但是……但是我想不到，有谁会那么无聊要找阿飘们的麻烦！而且还是人类！要知道人间阴间，两界互不干涉已经是多少年来约定俗成的规则。两界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后果不堪想象！”
罗微雨伸手握住他的手，水灵力一瞬间流转了他整个筋脉，“凌川，你冷静下来！你现在太激动了，这样不行。冷静下来！”
凌川被水灵力激得一震，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有些颓然地靠近了沙发里，“对不起……我刚刚……激动了。”
晴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搂进了怀里。
凌川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口门铃响了起来。
罗微雨听着这特别有节奏感的门铃声，太阳穴突突直跳。
凌川看向他，“是无敌君？”
罗微雨痛苦地点了点头。
“……”凌川捂脑袋。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执着啊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妈蛋！他看了一阿约翰尼罗微雨，“怎么办？开不开门？”
罗微雨整个人都不好了，把自己塞进沙发里，然后拎出一个抱枕埋住脑袋做鸵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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