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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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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誓死捍卫自身权利,限制皇权,皇帝当然要做出反击,要捍卫自身的权利。

    历代朱家皇帝如何捍卫自身权利,本质上没区别,不过玩法不一样。朱元璋够强势,杀的人头滚滚,大臣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交代遗嘱。朱棣也不差,解缙这种大牛人,一句话就冻死在冰面上。这两位的效仿者是朱由检,杀大臣的时候也不带手软的。其他的则是各有手段,最聪明的就是嘉靖,直接弄个严嵩来当傀儡。喜欢胡闹是正德,没事给自己封官,带着人偷跑出京,跟蒙古人开片。就算是木匠皇帝天启,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接魏忠贤的手,把东林党杀的一败涂地。

    这些皇帝各种手段都是一个目的,为了自家的江山和自身的权利。因为掌握了舆论,文人们在给这些皇帝立传的时候,自然没什么好心了。各种抹黑自然不足为奇,如果不能看到这一点,后来者在看历史的时候,就会被这些负心无耻的文人牵着鼻子走。

    已经决定转移重心的陈燮,自然不会在这些问题上较真,简单的打击一下杨廷麟的气焰之后,立刻转移话题道:“今后整个大明的旗帜下,对外贸易只有一个管理机构,我称之为海关。不客气的说,在你们手里,很快就会腐烂败坏,交给我来做是唯一的选择。”

第七百八十六章从基友到对手() 
ps:  出门一趟,刚回来。在外期间,晚上睡觉认床的毛病真要命,下午两点多到家的,一觉刚起来,两杯咖啡下肚子,回魂了!吃点东西就开始写,这是第一章,接下来继续,还账!

    第七百八十六章从基友到对手

    杨廷麟能感受到陈燮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情感色彩,嘴上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就是在应对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对手一样。这个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怎么说两人都是亲戚关系。很快杨廷麟就找到了症结之所在,从第一次见到陈燮算起,似乎眼前这位亲家公,被坑的次数不少。虽然就结果来看,陈燮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足够让人记忆深刻了。

    人就是这么操蛋,坑人一次就算了,还指望别人继续不设防的被坑。

    “好吧,取消船舶司成立海关,这个事情你打算交给谁来做?总不能让朝廷一点面子都没有吧?”言下之意,内阁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名义上的说法,可惜,陈燮这一次丝毫不打算妥协,态度极为强硬的反问:“怎么,还打算给日后的渗透甚至反制留一个余地不成?”

    看看对面一成不变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杨廷麟就知道这是红线了,不能碰。这个时候很难说他的心情,第一次见陈燮的时候,还是一个重情义的好汉。一次一次的政治妥协锤炼下来,如今的陈燮坐在那里就有一种强大的气势,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感到畏惧。

    端起茶杯,杨廷麟不紧不慢的喝一口,调整一下心情后苦笑道:“我能理解思华的心情,做官做到内阁大臣的地步,个人情感自然会被放在一边,一切以国家利益至上。”陈燮听到这里很不客气的打断他:“这话从你们的嘴里出来,怎么听怎么扯淡。自先帝开征商税至今,你自己说说看,除了辽、鲁、苏、闵四省。别的省份每年能收多少商税?”

    一句话就把杨廷麟说成哑巴了,说起这个事情,关键还是官员家属经商的现象非常普遍。政府生意从来都是最好做的,手里掌握权力为自己的买卖谋便利。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所以呢,这个商业税是在收,但是距离真实的数字差太多,甚至就连这一点点,建新年以来也在不断的减少。谁会嫌银子少啊。能少交甚至不交总是好的吧?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杨廷麟被点明之后,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唱高调了,就算说自己家人不偷税漏税的话都没底气。何况说别人?整个大明朝,整个八经的去交商业税收的省份有几个?都在陈燮的地盘上好吧,就算是福建这个表现不错的省份,也因为郑家这个陈燮狗腿子的缘故,才能收上不菲的税。

    陈燮既然开了口,就不打算留余地,以前实力不足的时候。被人坑了,也只能忍着。现在的陈燮,一旦动了手,就是往绝路上干的节奏。

    “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人厚颜无耻呢?一个一个开口闭口家国天下,大义名分。真的国家有事了,能够破家为国的有几个?偏生你们这号人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行,似乎整个天下都该你们的。真的以为你们把持了笔杆子,在史册上抹黑别人的事情后来人看不明白么?真的以为后来者都是傻子么?这个世上任何事情,最终都会有一个结果,稍有点头脑的人。只要看结果就不难推断出历史的真相。远的不说,就说魏忠贤,。”

    “思华,嘴上留德!”杨廷麟抗不住了。知道的越多,心里越虚。面对别人还行,面对陈燮的时候,很多看上去天经地义的东西,都被撕下了虚伪的面纱。

    “好,不说了。”陈燮这才放过这个家伙。拿去桌面上的一份谈判出来的产物,掂了几下道:“按照我说的修改吧,海关作为一个独立机构,不受内阁约束。包括辽东在内,大明沿海各省开海口岸设海关,华亭、辽东两地海关税收分成方式不变,其余各省海关税收,五十年内三七分成,五十年后二八分成。嗯,交给议会以立法的形式确立下来吧。”

    杨廷麟一看这个意思不对,赶紧举手道:“思华,内阁总该有个过问的权利吧?”

    陈燮不屑的歪歪嘴:“财务上可以派人监督,别的就不要提了,这是底线。你别再说了,别叫我看不起你。”这话说的太毒了,杨廷麟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一点反驳余地都没有。人家说的都是实话,船舶司在内阁和内监的手里,搞的乌烟瘴气的。站在朝廷和内阁的角度看这个问题,说实在的完全可以不用做任何变化,打破一个体系风险不小。问题是杨廷麟很清楚,陈燮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内阁不答应,他也有的是手段迫使内阁就范。说的难听一点,海外联盟的海上力量,就算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也能让大明的船舶司形同虚设。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海上贸易的航线,陈燮想切断吃独食,还不是跟玩一样的?现在是陈燮带着大家一起玩,惹急了他,大家都没得玩,陈燮一个人照样继续玩下去。

    说到底还是实力和利益的问题,没有实力的内阁,离开陈燮的配合,根本就玩不转。一旦陈燮转头支持朱慈烺,分分钟回到大明初年的局面,陈燮还在能在海外抱着手看热闹。如果不是陈燮同样要限制君权,相互间连合作基础都木有。

    残酷的现实面前,杨廷麟只能选择低头,不过嘴上是不肯认输的,依旧放了一句狠话:“此事了解,内阁怕是要闹翻天的,朝野之上,杨某这个骂名是背定了。”

    陈燮把眼睛一圆,杨廷麟赶紧哈哈哈大笑起来,站起道:“好好,就这样罢。”

    实在是心虚的厉害,对于一个看穿一切的对手,根本就硬气不起来。这一次的合作,不仅仅是海关增收那么简单,实际上是一次利益重新分配和洗牌。这帮人玩这个熟练的很,肯定舆论开路,然后是廉政公署出面,最后才是司法机构介入。整个过程就是大家排排坐分果果,陈燮虽然看上去拿了一份先走了,实际上今后的海关机构设置等等,都是陈燮的活,他们就是坐享其成。或者说,大明这些权贵,一直都在吃现成的。

    陈燮表现的非常强硬,杨廷麟知道没什么好谈了,顶多在一些细节上扣一点,大方向乖乖的顺从。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对手,这一点体现在杨廷麟对陈燮的了解上。多年的交情,说的严重一点是过命的交情。要不怎么不是别人来呢!

    当年两人的交情很好,脾气上也对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位置的变化导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以前算是好基友加合作伙伴的组合,随着杨廷麟入阁的那天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成为一种必然。正因为这种变化,才导致了亲事日期一推再推。

    说到底人还是利益生物!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无法避免。年轻的时候还会热血冲恼的不计利益,到了一定的岁数和位置,考虑问题肯定是先从利益入手。要不怎么说,人这一辈子,只有在校园才能交到知己好友呢?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同学之间的交情很少有利益因素。这个节段的好友之情,弥足珍贵!因为等你走上社会,再想结交一知己,难比登天。

    杨廷麟的内心也是无限遗憾,陈燮在东瀛登基之后,以朋友的身份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的机会,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天开始,杨廷麟要为大明的利益,为一个阶级的利益,站在陈燮的对立面。以前呢,还可以幕后操作,现在是没可能了。

    喝着陈燮亲手泡的茶,杨廷麟突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在心头弥漫,盯着碧绿的茶叶在玻璃杯的底部安静的沉睡,良久才道:“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坐在思华对面,如此安静的嗅着茶香,看着窗外的景致。”

    陈燮看了一眼窗外,火车站这里可不是什么安静的所在,要不是现在军队戒严,这里必然是人潮人海的场面。“患得患失的儿女情长不适合你我,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也不要指望我会心慈手软。”陈燮无情的打断了这货的文青小资情绪的酝酿,让他回到现实中来,认真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较量。

    从基友到对手的这一段过程,固然有令人回味的故事,但是此刻的杨廷麟,面对的是陈燮平静的表情和眼神中坚定的意志。“盐!怎么办?”杨廷麟还是开口了,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盐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了,即便是现代的中国,也是国家专营的买卖。其中利益之大,看看盐商在历史上的地位就知道了。中国历史上,只有一个阶段的食盐价格长期处在低位,那就是新中国。

    大明现在的盐价格就是一个三角形,陈燮的势力范围内,盐的价格控制在一个低位,粗盐的价格已经稳定在五文钱一斤,对着铁路的出现,辽东的粗盐价格直接跌破五文钱,现在按照现在的价格,相当于华元的五角一斤,而且还是几个继续下行的姿态。

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相比之下,大明疆域内,从东往西,价格曲线呈一个向上的斜坡,一路走高。隔着一条黄河,盐的价格能差出十倍来。济南粗盐的零售价五角,开封的价格是五十文(五元)。巨大的价格差距,导致私盐泛滥几乎是一种必然,为了利润铤而走险者屡禁不绝。

    同样是盐,只要是从官方渠道流出的价格,不管进价是多少,卖出去的价格便宜不了。官商勾结,坐地起价,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明食盐市场的现状就是这么个局面,陈燮不是神仙,他可以把银行的触角延伸至大明的每一个大中城市,却无法统一全国的食盐价格。唯一能做的就是东南沿海的食盐生产,通过自身强大的生产里,把别人从这个行业中挤出去。

    控制了食盐生产,卖出去之后却无法控制零售价。总体来看,大明的盐价,比起之前要低了三成,这也算是陈燮对大明百姓不小的贡献吧。

    食盐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官营,但是陈燮崛起之后,渐渐的把官方势力挤出了生产这个环节。甚至对个别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采取了暴力手段人间蒸发之。最终导致盐的生产这一块,完全脱离了朝廷的控制。盐引这个东西,在生产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当然了,该交的税也是一分不少的,问题是这个里头利益那么大,看着眼红的人太多了。杨廷麟代表内阁以及一个阶层站出来,提到食盐的目的一目了然,就是这块肥肉不能吃独食。

    回到过去的状态肯定不要想了,陈燮绝对不会买账的。这么大的利益,足够陈燮起兵造反了。但是又不能看着陈燮把持所有大宗的食盐生产,这个事情必须大家好好谈谈。

    杨廷麟提起盐的问题,陈燮也颇为蛋疼,大明不是社会主义中国,国家机器对盐商(利益集团)的约束力不大。扬州刺案之后,两淮的盐商遭到重创,各路盐场纷纷倒闭,算是大明食盐生产行业的一次超级地震。

    陈燮的初衷不是搞一个全国的食盐统一价格,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是在大明的现实很骨感。没有强力的国家机关和盐业公司这个执行机构,食盐的零售价根本就不可控。

    “你说怎么办?”陈燮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眼神到处释放寒意。盐这个东西,陈燮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要保证他的工业用盐就差不多了。但是这个想法是不能对外说的,在登州开设盐场的初衷和现在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语了。对盐场的吞噬进城,陈燮都没操什么心,下面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自觉的投入。说的不好听一点,陈燮连盐场这一块每年多少进项都不管的,牙根就没想到杨廷麟会提起这个事情来。

    “海关之事,内阁可以全力配合,但是食盐买卖这一块,还请思华高抬贵手,交还户部。”杨廷麟还是习惯性的提“户部”,陈燮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做出为难的姿态。现场沉默,陈燮似乎在思考,良久才伸手拉了一下身后的绳索,门口打开,进来的是阿喜。陈燮淡淡道:“盐这一块的负责人叫过来。”

    陈燮身边的办公室,类似一个小内阁的机构,有人专人负责各个行业的事情。很快一个叫盛松的胖子被领了进来,进门之后看见陈燮下意识的想下跪,旋即反应过来,鞠躬道:“公爷,小的盛松,盐业这一块暂时由小的总领。”

    当着杨廷麟的面,陈燮淡淡道:“食盐从生产到销售这一块的程序,你简单介绍一下。”

    盛松脸上倒也从容,抬起身子道:“回公爷,各路盐场这一块好说,都是自己人在做。销售这一块,一直都是当地官府与联合商号在合作,所获利润,五五分成。这个规矩,自公爷开辟登州盐场一来,一直如此,无人敢改。至于小的和手下的人等,就是一个联络和监督的作用,各大盐场派几个人在那,保证工业用盐为主要任务。”

    这个事情早八百年陈燮就丢在脑后了,当初搞这个是为了拉登州乃至山东官场下水。后来随着化工产业的发展,碱面的工业化生产需要大量的粗盐,食盐这一块一直陈燮不带管的,随便的丢给下面的人去负责,纳入了幕僚团队中的一个部门在负责。说的难听一点,盛松在办公室这个机构内,根本就是一个芝麻粒的存在。比起负责金融等领域的办公室,盐业这一块存在感几乎为零。

    陈燮听盛松说完,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出了很多的问题。一直以来,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块,就没有把食盐的买卖纳入体系内。食盐这一块,实际上控制者还是登州的两个女人。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后,陈燮立刻头疼了。

    “你下去吧!”抬抬手打发了盛松,陈燮看了一眼对面,杨廷麟一直在仔细的听着,脸上很淡定,心里格外的鄙夷,眼睛里那种“你真是个好演员”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

    真心话,陈燮没想到两个女人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大,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陈燮,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仔细了解一番再说话。盛松出去的时候,门也关上了。陈燮叹息一声道:“这个事情,现在没法仔细谈。”

    杨廷麟也没指望一下就能达到目的,陈燮松口了,可以谈就行了。反正盐这一块,盐场的税就没少交过,关键点还是从中分润利益,恢复盐引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盐引这玩意户部发行之后,根本就是一队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思华,杨某也不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盐引可以联合发售,但是获利必须要有朝廷的一半。”杨廷麟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这话就是废话。旧的盐引制度名存实亡了,盐的买卖根本就是走私者和地方豪强的天下。各地官员,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根本就不会交出既得利益。陈燮这边还好一点,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地盘,盐出去之后怎么卖的事情不管。

    问题是内阁非常忌惮,万一这里头有陈燮的意思在内呢?谁知道那些坐地虎的背后,有没有陈燮的枪杆子在撑腰?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食盐买卖行船走路,谁不知道是陈家的买卖?联合商号这个团队,虽然一直在不断的分割出各个分支,同时也在不断的壮大。

    “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一时。”陈燮结束了这个话题,杨廷麟不悦的站起,拱手道:“好,不必端茶送客了,杨某自觉的紧。”说着拱手离开,临走还给陈燮脸色看,这就是故意的。真实目的嘛,杨廷麟还是能感觉到陈燮的不自然,认为这货在内疚。大明的官方买卖,一个铁一个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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