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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完结+番外)作者:鬼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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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该说是被洗脑了,整个人的价值观已经完全扭曲了。
喜欢暴力,崇拜犯下重罪的“强者”……这些都是苏北完全不能接受也不能想象的。
不过苏北连感叹的想法都省了。
这个社会,有很多人很多事,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苏北偶尔的时候也会悲天悯人,成为半个愤青一样默默怒骂造成这一切的那些东西,制度、腐败或者其他的现象,也许还有具体的事情或人物。
但是大部分时候,苏北都是冷漠的。
不幸的人也好,造成不幸的人也好,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没有对自己造成明显的困扰,那就无所谓。
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无法抗拒整个社会的规则或潜流。
这些不知该说是麻木,还是冷漠的想法,根深蒂固的存在于苏北的大脑中。
然而,当苏北看到这些嫌犯,并且进一步接触他们。
他开始想到,自己这些想法,和这些嫌犯的某些想法,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冷漠的、暴力的、凶残的,归根到底都是自私的。
苏北闭上眼,和旁边那个犯人敷衍了几句之后,就听到了熄灯的口号。
犯人们陆续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个小窗透进来一点朦胧的光。
苏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个薄毯不知道多少盖过,有一股霉臭味。
他每次都要闭上气之后,才能拿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渐渐地,房间里鼾声四起。
苏北更加睡不着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舒服。
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门一关就自成一个天地。
他的父母在零用钱这方面很大方,他几乎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当习以为常的一切都失去了之后,苏北才懂得那种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
这也许就是比较带来的好处。
苏北自嘲的笑了笑,又翻了个身。
他睡在通铺的最外面,只有一块很小的地盘,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
这个时候,苏北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渐渐逼近。
半睡半醒,意识有些朦胧的苏北猛地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就发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床前。
苏北张大嘴刚要大叫出声,一只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紧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则钳制住他的双手,并用一根绳子快速的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干脆利落的绑住了他。
这一切都是在极端的时间内发生的。
甚至连周围已经酣睡的嫌犯都没有被惊醒。
苏北“唔唔”叫了叫声,扭动着身体想挣扎,却被那双手牢牢的困住。
连踢动的双腿都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大腿给牢牢压住。
他听到身边那个年轻嫌犯翻了个身,立刻又“唔唔”叫了两声,想呼救,但是那个年轻嫌犯翻了身之后又没有动静了。
苏北绝望了。
这个年轻嫌犯刚刚绝对醒了,他不想惹麻烦,所以装作没听到。
接着,这个半夜袭击苏北的人,抬脚踢了踢那个年轻嫌犯。
那个年轻嫌犯拍了拍他身边的嫌犯,把他弄醒了之后,两个人连看都没看苏北这边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通铺,走到通铺那一头去睡了。
苏北身上盖着的薄毯已经被扯开。
身上质量不太好的囚衣被撕裂,发出轻微的“呲啦”声。
一双手摸上了苏北光滑紧致的皮肤。
这个人准确的摸到了苏北的右胸口上,拉扯着那个乳环。
苏北痛得打了个哆嗦。
他“唔唔”叫了几声,颠来倒去地痛骂着“死变态”这几个字。
除了那个变态,还有谁知道他身体的秘密!
苏北没想到这个变态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他喘着气,想起白天时候看到的一幕,这十一个人里面,到底谁是那个变态!
21、与君同乐
一场无声的角力在黑暗中上演。
苏北的挣扎就好像蚍蜉撼树一样,有心无力。
心里的憋屈和恼怒更是无以言表,只觉得心脏都闷痛起来。
苏北平复着粗重的喘息,不再做这种徒劳无用的事。
就算这个变态真当着其他人的面把他上了,他也无计可施,能做的顶多就是痛骂几句,或者挣扎几下,这种自取其辱的事,苏北是不屑去做的。
白天的时候,同一个房间的嫌犯只有一个人,他没有见到。
就是躺在最里面那个一直蒙头大睡的男人。
就是他了,苏北在心里默默地想。
变态这种无聊的恶趣味到底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么狭窄的空间里面,两个人的短兵相接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苏北一时之间有些兴奋莫名。
甚至忽略了在他身上一直不停的抚摸、亲吻的变态。
直到变态狠狠地在他乳|头上咬了一口。
差点没把那点小小的软肉给咬掉,苏北疼得打了个哆嗦。
他愤恨地抬头瞪着那个变态。
小窗外有并不太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室内有极淡的光线。
苏北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昏暗的环境,他的眼睛明亮而火热,透着一股狠厉和执拗。
变态好像被诱惑了一样,低下头去,嘴唇在苏北的眼皮上轻轻磨蹭着。
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眼神,简直是一团黑色的火焰。
跳动着,勾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苏北看到了变态,那张脸在昏暗中朦朦胧胧,似隐若现。
距离太近了,似乎连眼睫都碰了碰。
这个人,这张脸……苏北没有任何印象,他不是苏北认识的人。
如果不是他身上那种熟悉的让苏北铭心刻骨的气息,苏北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变态。
苏北茫然了,他一直认为变态和他有过某些交集。
现在看来,他的推测一开始就错了。
变态是一个没有在他脑子里留下过任何痕迹的陌生人。
变态脱光了他的衣服。
他修长的、清瘦的身体赤|裸的躺在那儿。
就好像献祭的祭品一样,带着点无邪。
少年身上的清新体味是最高级的催情剂,变态的呼吸有些重。
前几次,变态都没有真正进入苏北的身体。
当然对苏北来说,最后一步根本不重要,变态所做的,早就已经撕开了他的身体,渗透了他的灵魂。
变态在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深入。
这种做法,比起单纯的暴力侵占,更加让人恐惧。
因为你总是会提心吊胆,时刻怀疑着另一只鞋子会什么时候掉落。
变态在品尝着苏北的恐惧。
就好像在养一盆花一样,浇水施肥,剪枝松土,然后就是耐心的等待。
花开了……才是收获的时候。
苏北感觉到了今天晚上的不同。
变态的手在那些更为隐蔽的羞耻的部位抚摸。
他想,难道变态已经等不及了吗?他以为自己还有一点时间的。
苏北有些放弃了。
他的身体在变态的手中渐渐火热起来,无尽的热浪席卷而来。
苏北的呼吸急促,变态的手就好像魔术师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被他发现再撩拨,苏北的身体战栗着、扭动着,在变态的操纵下,成为了欲望的俘虏。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所处的环境都忘得一干二净。
苏北沉浸在了变态给予的快|感中。
同一个房间的其他嫌犯,也许都已经醒了。
如果他头脑清醒的话,他就可以听到旁边那些或粗重或压抑的喘息。
苏北微微抬起身体,往变态修长柔韧的身体上蹭着。
变态对于他的回应似乎颇为满意,他搂住苏北细瘦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两具身体互相摩擦着,连空气都好似着了火。
当变态坚硬的性|器进入苏北身体的时候,剧痛让他想往前爬行着挣脱。
却被变态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接着就是深入,大张的腿根本抵抗不了变态的动作。
苏北被绑住的双手被变态拉过来,圈住了变态的脖子,他几乎是挂在了变态身上。
这种姿势,让变态变本加厉的侵犯着苏北。
苏北只能在变态猛烈地动作中被动承受着,被持续贯穿着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苏北搁在变态脖子后的双手紧握着,全身的汗如雨下。
两个人交叠的喘息声中,变态突然把苏北嘴里的布条掏出来扔在了一旁。
苏北紧咬着牙,把呻吟声全吞回了肚中。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肉|体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这声音让苏北的声音紧绷着,他不敢想象,要是被看守的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变态可以不管不顾,他却不能。
不管是心理,还是实力,苏北都没到这种无视一切的程度。
这就是他和变态之间如同天渊一样的差距。
苏北不知道到底变态做了多少次。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因为变态留在他体内的滚烫液体而愤怒。
到了后面,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嘴里发出轻声的呻吟。
到了第二天,苏北在剧痛中醒了过来,身体好像被拆开重组了一遍似地,疼痛、酸麻各种感觉不一而足,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之后,再也不敢动了。
他乖乖地趴在铺位上。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潮水一样涌入苏北的大脑。
他侧过头,看向通铺的那一边。
还是十一个人,这些人全都无视了躺在那儿的苏北。
他醒过来发出的动静,只让他身边那个年轻嫌犯看了一眼。
苏北穿得很整齐,那个变态做完了之后并没有把他丢在那儿,至少还做了必要的善后。
但是那个年轻嫌犯的眼神,还是让苏北觉得自己好像不着片缕一样。
苏北有些羞耻。
他低下头,避开了那个年轻嫌犯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苏北觉得全身的疼痛减轻了一点。
他用手撑着通铺,慢慢地坐了起来。
在通铺的那一头,那个人还是睡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像从昨天到现在,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苏北环顾了这个房间。
十个人,都是和昨天同样的面孔,只有最里面那个人有嫌疑。
苏北下了床,站起来,抖着腿,往通铺尽头走去。
另外十个人,看着他,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其他任何行动,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各行其是。
苏北看了他们一眼,这十个人……他们的态度很奇怪。
不过苏北也懒得去思考这些细枝末节了。
一个变态就已经让他心力耗竭,他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东西。
再说,他们应该也是受了变态的指使或威胁才会这样。
苏北可不认为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他们全都保持了沉默。
甚至到了第二天,连一个异样的眼神都没有。
除了那个年轻嫌犯,大概就是因为太年轻了,所以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些东西。
恐惧、兴奋或者还有淫|亵。
苏北对这种眼神并不太陌生。
他拖着脚步走到了床铺尽头,伸出手去,拉着那条薄毯的一角。
薄毯被他拉走,露出了一个男人睡熟了的面孔。
那是一个长相称不上太出色的男人。
除了眼睫毛很长,肤色白皙,显得不够阳刚之外,似乎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然后,苏北看到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苏北,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苏北僵硬的嘴角不自觉地,也往上动了动。
这个人……苏北在心里默默评估着,似乎非常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他侧躺着,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搭在膝上。
样子很是随意自在,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本来打算痛骂或大打一架的苏北,却发现自己似乎很难做出什么行动。
这种状况,大大出乎了苏北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当面对这个变态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拼命。
苏北的手指无意识的发抖。
他的大脑不停地下着动手的命令,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是他的本能在提醒他,或者该说是保护他,他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或者该说是,连做这个人对手的资格都有待商榷。
苏北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面。
剧烈的疼痛让他心底的惊惧平息了一点。
苏北抬起头,用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这个冰冷的事实让苏北觉得既愤怒又羞辱。
侧卧着的男人,伸出手拉住苏北,把他慢慢地拉到了跟前,让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速度并不快,苏北也并不是不能躲开。
慢镜头一样的动作,这个男人好像笃定苏北不会反抗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苏北一动不动地任凭这个男人把自己拉了过去。
直到紧挨着一具修长柔韧的身体,才不易察觉的战栗了一下。
两个人这么靠着,苏北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清淡的香味。
这个男人的手轻轻拨动着苏北的头发。
把他的头发撩起来,用手指卷着玩,这种幼稚到极点的游戏,他却乐此不疲。
旁边的人,对于两个男人亲密的举动视而不见。
苏北的头虚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
他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身后的墙壁,目光时而绝望时而狂热,大脑急剧的运转着,到底该怎么做呢?他的手紧挨着裤子,里面藏着他拖人带进来的一块锋利的刀片。
只要把刀片拿出来,趁着这个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割断他的颈动脉。
……光是想到这儿,苏北的身体就微微发抖。
杀人这个和他曾经处于两个世界的词汇,就这样捏在了他的手心中。
选择从来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苏北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挣扎中,杀与不杀都有足够的理由。
他的手顺着裤边摸索着,一个坚硬的条状物就藏在这里。
苏北在准备考试期间,也进行着艰苦的锻炼,还有几个人充当他的临时老师。
知道人体的要害部位,利用身边能找到的武器,并且一击即中。
这种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杀人技巧和手段,他学到了很多。
虽然比起那几个手段老辣的临时老师还差得很远,但是相比较于以前那个单纯的高中生,苏北已经脱胎换骨。
他在那些残酷的训练中学到了很多。
或者该说他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是心态的转变。
那些临时老师们缺乏人性的示范,让苏北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们甚至还搞来了几具尸体,进行了现场的讲解。
苏北一度吐得昏天暗地,经过了数次强迫旁观之后,已经能做到面对血腥的场景面不改色。
这也让苏北非常佩服那些学医的人。
在经过了这些锻炼之后,他们的心理素质该有多强悍。
这些类似吐糟的念头,也只不过是苏北偶尔的苦中作乐而已。
现在,他依然要面对眼前的现实。
纸上谈兵终觉浅,看到再多的血腥场面,等到要亲自动手的时候,还是会犹豫不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北恍惚地从裤缝中拿出了那块刀片。
刀片被夹在他的手指间,不仔细看的话,不易察觉。
苏北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和变态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难道他要一辈子被这个变态威胁去做一些古怪又残忍的任务吗?
苏北在心里猛地摇头,他绝对不要过这种人生。
不能自主,甚至还要被他强上。
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苏北不允许自己认命和妥协。
苏北的左手放在身下的男人胸口上,右手慢慢地往上,看上去似乎是要搂住他的脖子。
就在他快要靠近,正要出手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个男人出手如电,连给苏北反应的时候都没有就扣住了他右手的手腕,用力地往通铺上一撞,苏北痛得一个哆嗦,手指被迫松开,那块刀片掉在了薄毯上。
失败了,苏北脑子里出现了一霎那的空白。
他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是那么随意自在,好像并没有把苏北的偷袭放在心上。
这个男人伸手拿过那块刀片,刀片在他灵活的手指间转来转去。
锋利的刀刃却没有在他手指上留下任何伤口。
这出神入化的一手,让旁边那些因为突然地动静而看过来的嫌犯们全都敬畏地又转过了头去。
“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这个男人玩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刀片扔到了一旁。
苏北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变态大概不会放过他,在他做出了这种企图杀死他的行动之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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