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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银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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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主意,请您别责备拜尔廷医生。”
一巴掌搧倒天河,洛文启天喘着大气,声音阴测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改变我的心意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有什么期待,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就别做蠢事!”
天河苦笑了一声,将目光移到洛文启天的胸前的那些勋章上。从没奢望过被疼惜,从没抱有任何幻想,从没痴心妄想过可以被爱,仅仅将不求回报的付出维持在不令爸爸厌烦的程度上,时刻观察着爸爸的神色,但凡看到一点点厌恶的蛛丝马迹,他都试着改变方式。行使一个儿子的权力,在他看来是这辈子不可能的事;行使一个仆人的职责,对他而言是一种恩惠。虽然毫不介意自己付出得如此之多,但洛文启天的这份猜忌和设防让他习惯接受一切不公的心极度疼痛了起来。他给弟弟捐肾只是希望弟弟和爸爸都能平安健康罢了,绝对不是想要靠这种方法得到所谓的承认,更没想过要把自己的身世透露给外人,拜尔廷一辈子都不会将他的身世秘密吐出去。
“我只是期待您和王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洛文启天并非是察觉不到天河的心意,只不过天河越是以一个哥哥和儿子的立场为他们付出,洛文启天越抗拒,如果没有那种期待,怎么会时刻以儿子和哥哥的立场去付出?
说不清原因,不愿意想清楚原因,天河越是对他好,他越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是介于恐慌与害怕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似乎是逃避着一些就在眼前的现实。闭上眼睛不去看,堵住耳朵不想听,闭塞心门不去感受,阻断思维不去思考,好像这样他就会一直无愧于心。抗拒着天河的好,抗拒着天河的孝心,抗拒着时而对天河产生的纤弱微毫的愧疚,洛文启天强迫般的抗拒着有关这个私生子的一切一切。他把天河是他亲骨肉这件事锁在了头脑深处的一个抽屉里,不去解锁,不拉出来,放在那里经年累月任其落灰,从不触碰。
“如果您不放心我的身份,担心有一天……”
洛文启天急躁的打断天河的话,不耐烦的说:“你还能消灭MTM么?跪了三天就倒下,引体特征也消失了,现在连肾都不是自己的了,你觉得你还有能力和MTM抗衡么?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洛文启天也不知道自己如此急躁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天河无法继续成为自己手里锋利的刀刃么,好像不全是。
“其实就算你对很多人说你是我的儿子,也没人敢相信。他们不敢相信,没有几个人敢抹黑洛文家族的名誉。所以你的期待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已经是个无用的废人了……”洛文启天有时也会觉得私生子的事威胁不到他,但这仅仅只是他觉得,不代表事实如何。
说罢,洛文启天站了起来,他决定去见拉尔法一面,想起拉尔法在电话里的声音,他就心疼。每次和天河相处,他时常会想起拉尔法,想起拉尔法就心疼,哪怕拉尔法一定是好好的,他也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疼。可是当拉尔法真正在他身边时,他又感受不到那种心悸了。这个现象从十八九年前持续至今,他不太明白天河这个私生子和自己的教子二者间有什么关联,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天河就会想起拉尔法,然后莫名其妙的想着拉尔法而心疼。比如现在,他看着天河惨白的脸,不受控制的想念着拉尔法,好像拉尔法是他此刻情感的寄托。
洛文启天乘坐专车回到了司令总部附近,透过车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在风中站着的拉尔法。
叹了口气,洛文启天从车中下去。冷风顺着衣领灌进身体里,洛文启天一贯冷漠而洒脱的迈着步子,根本不理睬这微不足道的寒冷。因为“我想您”三个字,洛文启天可以放□段,亲自来找这个让他无比心疼的孩子,来给他呵护和慰藉。
围巾的一截在冷风中飞扬,大衣衣摆也在风中和动,拉尔法在风中等了很久,鼻子都冻红了。看到洛文启天走过来,拉尔法突然跪了下去。
“拉尔法。”洛文启天见拉尔法就这么跪了下来,紧了紧眉头,显然有些无奈。看着拉尔法冻得通红的鼻尖,洛文启天心疼的责备道:“为什么这么不听我的话,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想起拉尔法那天从四楼直接跳下,他就心惊肉跳。
那天被拽回去后,拉尔法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里,一句话不说。西穆登并没拿出所谓的证据,反而对拉尔法说洛文启天并不是杀人凶手,是他搞错了。拉尔法为此和西穆登吵了一架,挨了教训后,几天也没和任何人说话。这会儿,他能过来见洛文启天,是拉维的功劳,他知道哥哥为了他和西穆登做了交涉,所以他才能从那个家跑出来。
“父!”拉尔法仰起头,注视着风中的洛文启天,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有一些挡在了眼睛前,刺得眼睛又痒又痛。
“起来吧。”洛文启天弯下腰,试图扶起拉尔法。
两个人身后不远处是受到攻击的总部大楼,夜幕下的高塔状建筑比白天更加巍峨,那些被毁坏的地方黑乎乎的,像丑陋的脸,怖慑人心。
“您平安无事实是在太好了……”
拉尔法顺着洛文启天的力道站起来,突然出人意料的抱住了洛文启天。是不是僭越,是不是无礼,他统统不管了,情之所至,根本控制不住。
“拉尔法……”洛文启天被拉尔法突如其来的动作吃了一惊。
“父,求求您,让我这样抱一会儿……抱一会儿我好不好,就像那天那样。”
似乎是对拉尔法的哀求毫无抵挡能力,洛文启天脸上的吃惊渐渐褪去,换成了无可奈何的宠溺。轻轻拍着拉尔法的背,洛文启天道:“傻孩子,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
“父,这些日子我好想您,好想……您从来没对我那样过,从来没那样过……我愿意改,只要是您不喜欢的,我都愿意改,您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别不要我。”拉尔法也顾不上面子好看不好看了,他就想把心里的话告诉洛文启天,全都告诉他,自己离不开他。
拉尔法的话让洛文启天的心里泛酸,抚着拉尔法被风吹得凉凉的头发,洛文启天决定不再坚持:“傻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别胡思乱想。”越是放纵越是收不住,不同于对俊的爱的压抑,对拉尔法的爱是他从一开始就放任的,所以到最后就算再狠心也压不住了。
拉尔法的手臂突然一紧,洛文启天有些透不过气。
“请让我回来,让我回来继续跟着您,求您,求求您……”
“别哭,好孩子,别哭。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别哭了……”觉出拉尔法在哭,洛文启天的心酸得难受,他没想到自己的好意会将拉尔法折磨成这样,见拉尔法如此依赖自己,洛文启天又觉得很幸福。
天河没想到洛文启天在乎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自己能不能成为可以利用的工具。没有能力后就会被一脚踢开。能力再强,还得靠身子板发挥出来,天河知道自己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
血缘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身世,如果血缘重要,洛文启天就不会对拉尔法这样疼爱了,因为拉尔法是贵族少爷,所以有资格被爱。天河带领着一群保镖,站在洛文启天的专车后,在不远处保护着他们的司令大人。看着在风中拥抱着的两个人,天河的眼睛又涩又疼。
狙击手在一旁的建筑物顶端用枪瞄准了洛文启天,准备扣动扳机时,突然发现拉尔法换转到了视野里,又松开了手指。而另一边的几名狙击手,则用枪瞄准了天河等人,见领头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开枪。
天河不想再看风中那二人,将目光偏到一边,突然看到了自己胸口处的衣服有个红点。天河暗道不好,一个箭步飞了出去,他知道真正的目标是不远处的洛文启天。就在天河飞身跃步扑向洛文启天和拉尔法时,身后的保镖们被子弹爆头,纷纷倒在地上。
子弹冲着洛文启天飞去。说时迟那时快,看见天河扑过来,拉尔法意识到可能有危险,本能的抱着洛文启天往后退了一步。险险避开子弹,拉尔法的车子突然爆炸了。
冲天的火光中,拉尔法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后背砸在地面上,痛得他闷哼了一声。爆炸的瞬间,洛文启天及时的将拉尔法护在了身下。
狙击手见没射中洛文启天,又扣动了扳机。扣动扳机的同时,狙击手在瞄准镜里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天河的激光子弹比狙击手的更快,狙击手倒下时,天河也中了一枪,身子一摇跪在了地上。
见洛文启天被炸到,另一些狙击手不在射击,扛起死了的头领,迅速的消失在楼顶。
拉尔法的手搭在洛文启天的背上,手湿湿热热的。他还没来及说话,洛文启天就从他身上无力的翻了下去。
“啊——父!”拉尔法惊呼了一声,看到自己的手上沾着洛文启天的血。
听见拉尔法的惊呼声,跪倒在地上的天河精神一振,用手撑地吃力的往那边爬。
见洛文启天受伤了,拉尔法抱起洛文启天拔腿奔着不远处的司令总部跑去。天河也想跟上去,可还没直起腰,他就倒了下去。
军人见到远处爆炸的火光,从总部门口跑来。拉尔法抱着洛文启天一路狂奔,性命攸关之刻,不是他保护他的教父,反而是教父保护了他,拉尔法泪流满面,不断喊着“父”,希望洛文启天别这么睡过去。
“拉,拉尔法,我没事……别哭。”洛文启天挣扎着说。
见洛文启天还安慰自己,拉尔法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父,您再坚持一下……”
洛文启天努力的笑笑,声音很微弱:“下次,得好好,扳扳你这爱哭,的毛病……”
就在拉尔法抱着洛文启天跑过马路时,一辆车子冲他飞驰而来。眼看避无可避,拉尔法一个垫步腾跃而起,脚尖轻点车身的瞬间跳了起来,从飞驰的车身上跃了过去。刚一落地,他就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上次跳楼时挫伤的骨头这次终于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了。
见军人背起已经昏过去的洛文启天跑进了总部,拉尔法才将憋着的呻吟声挤压着吐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辆车子停在他身边,车门打开的同时他被强行拽了进去。拉尔法痛晕前,看到了身边的坐的人是自己的哥哥拉维。
43、四二
洛文启天受的伤并不重,注射特殊的针剂后就没有大碍了,但上次被刺到的伤口这次裂开了,所以他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天河是被侦查出事现场的那群军人发现的,在病房醒过来后,天河听说了洛文启天的眼睛被爆炸的烟熏到暂时看不见东西的消息。休息了一天,确认自己的身体硬撑着可以照顾人后,天河就承担起了照顾洛文启天的责任。
这次事情后,大家的警惕性高得有些神经质,担心还会有人对洛文启天不利,所以天河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洛文启天。因为洛文启天看不见,所以天河的工作量无形中加大了很多,不过他做的很耐心,连医生护士都没想到天河一个仆人可以对主人这么好,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然而洛文启天并不知道伺候他的人是天河,他没吩咐天河过来,所以不觉得天河会主动过来,更别说过来照顾他,在洛文启天心里,天河这个仆人和那些人一样,一直不称职。他不吩咐,那些仆人从来不会主动做什么,好像仆人们都是听从程序指挥的机器,没输入就不会输出。洛文启天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对天河有期待的,他希望他不吩咐天河也能时刻满足他的需要,但他觉得天河没做到这点,所以他很不满意。
也许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体又不舒服,所以敏感度就差了很多,他一点没感觉出伺候他的人就是的天河,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护理人员。
天河像洛文启天的脑细胞,洛文启天一个表情,他就知道洛文启天想要什么,想说什么,准备做什么,所以从来用不着洛文启天费气力说话吩咐,他就把一切都做好了。省去了说话的步骤,洛文启天就更没发现照顾他的人是天河了,连想都不往天河那边想。
半夜的时候,天河突然昏倒在洛文启天的病房外。洛文启天听说伺候自己的人累得病倒了,很有人情味的允许那个人好好休息。洛文启天觉得那人伺候得很好,很贴心,尤其是那人给他擦手洗脚时,让他体会到了一份从没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令洛文启天窝心甚至感动,像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时心里有的幸福和感动一样。洛文启天为这种感觉感到奇特,为此,他特别将自己用的皮带赐给了那个将他照顾得这么好的那人。
洛文启天醒来后最惦记的就是拉尔法。得知拉尔法下落不明后,他派人联系拉维,可拉维那边也表示毫无拉尔法的消息。洛文启天为此忧心忡忡,生怕拉尔法遇到什么危险。
想起当时天河应该在场,洛文启天命人喊来天河,向他询问自己晕倒后的事情。
天河昏昏沉沉躺了不到半天,听到洛文启天的传召,他不得不再次过来。疲惫受损的身体就像过力的弹簧,一时半会儿根本恢复不了。他刚一跪下,洛文启天雷霆万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记得最后拉尔法怎么样了么?他在哪,是不是后来遇到了其他杀手?”
天河晕倒的时候,拉尔法正抱着洛文启天往总部飞奔,所以后来的事情他根本一无所知。
“对不起,属下不知道。”天河诚实的回答说。
“没用的东西!”
洛文启天为拉尔法的下落急切不已。如果拉尔法平安无事,肯定会守在自己身边,自己醒过来身边守着的一定是拉尔法。可已经四天了,毫无拉尔法的踪迹。关乎自己爱的孩子的安危,素来沉稳镇定的洛文启天终于露出了焦态。
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这会儿跪着,伤口部位正好身体的重量被压迫到,天河疼得牙关直颤。洛文启天根本没问天河受没受伤,他只知道天河没保护好他爱的教子,所以对天河极度不满。洛文启天如此关心在乎拉尔法、舍身保护拉尔法的举动,让天河感动,也让天河伤心。
“两个肾都没了,你还能做什么,无非是个废物罢了……打不了MTM,就去给我找拉尔法,找不到他你就别回来了!”洛文启天说得咬牙切齿。
天河英俊而苍白的脸映在灯光中,比洛文启天眼睛上缠着的绷带还要白。片刻后,天河说:“属下知道了。”
见天河答应,洛文启天焦急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从天河那里索取压榨,得到的从来不会让人太失望。
“那属下就去办事了。”天河按着伤口,痛苦的站了起来。刚站起来,病房的门就开了。俊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洛文启天时,手里的皮箱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爸爸——”俊颤抖着喊了一声,随后大步奔了过去,跪在了洛文启天的病床边。
洛文启天吃了一惊,半天没说出话。
虽然洛文启天命令那些人不许对俊说他捐了肾的事,但俊术后醒来,一看自己吃的药就知道自己做了肾移植。能移植给他肾的人除了洛文启天绝对没有第二个。德拉经不住俊的逼问,告诉俊确实是洛文启天为他提供了一个肾源,而另一个肾则用的合成肾(德拉不知道天河的事情,手术的主刀和负责人事实上是拜尔廷)。
从不敢置信到震惊,再到感动,最后是深深的愧疚,俊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后来得知洛文启天那次回家时就受了伤,俊彻底受不了了,就在俊为洛文启天给他的父爱彻夜难眠时,他就收到了总部这边的消息,说洛文启天遭到暗算,受了伤。
什么都顾不上了,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也不管了。乘坐专艇,他从首都星直奔这边。
跪在洛文启天床边,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里,俊哽咽着喊了好几声爸爸,好像通过这种呼喊就能将心里翻腾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
听得出儿子声音里含着的焦急、关心和心疼。洛文启天这次没有再质问俊为什么不听话的回来了,而是扬起嘴角,欣慰的笑了笑,安抚道:“爸爸没事。”
“爸,您的眼睛,您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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