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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是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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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满足了,天色也完了,忙一个个的回家了。
    这条街上最里面一家,三间屋子,四四方方的小院儿,远看去很整齐,当初盖房的时候框架好,近看却发现,院子里东西零零乱乱,没有人收拾过,竟然能清晰地看到人经常走的那条路,因为只有路上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边那间屋的窗台下,凌乱的码着一堆的酒瓶子,数量十分的客观。
    天黑了,屋里有人开了灯,昏黄的灯照着同样缺人收拾,而垃圾零碎遍地的屋子,进屋的那间屋子有个灶台,屋里的墙面被烟熏成了灰色,右边屋子里,有个人撩了门帘儿出来,迎面而来的酒气乌糟糟的,他腿脚不方便,一只腿不能使劲儿,即便是扶着墙,走的也十分的艰难。
    伸手把外间屋里的灯也打开,看着没有热气的冷锅冷灶,啪的一声,手里的酒瓶子就被扔在了地板正中,炸开了一片湿漉漉的酒液和绿色的碎片。
    不知道多久没有剪的头发,遮住了额头和眼睛,泛着恶心的油腻,五官在昏暗的灯光和头发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楚。
    这时,院子里传来大门的响声,笨拙的脚步声传来,一会儿,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看情形大概有五六个月,双脚八字摆开,走路的时候像个鸭子,进门的时候看到在里屋门口站着的男人,吓得一个哆嗦,看到屋子正中碎裂的酒瓶子的时候,更是瞳孔微微张大,怯懦的讨好着说:“饿了吧,我马上就做饭,你在屋里歇着,等会儿就好了。”
    难得的,今天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己晃着残腿回屋里去了。
    女人大着肚子做好饭,摆好炕桌,端上去,简单得很,一锅米饭,几个馒头和一碟子咸菜。
    男人在看到他把米饭端上来,就坐在炕沿儿上准备吃饭的时候,看着简单到寒酸的饭菜,一股气上来,哗的就把桌子掀翻了,木质的炕桌摔到地上的时候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妈的败家娘们儿,扫把星,自从娶了你,老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你这是让老子吃什么?啊?老子是吃咸菜的人吗?!”
    女人自从他一动手掀桌子,就哆哆嗦嗦的又麻利儿的从炕上下来,躲过了砸过来的桌子,站到了屋子的一角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这边儿的动静。
    男人的脾气以前还好,但是自从受了伤瘸了腿以后,再不出家门一步,脾气变得古怪火爆,动不动就砸东西打人,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她只能挺着肚子去工厂打工,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这日子过得下去,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哪怕这个男人残了呢,她也得养着他,因为家里的事儿都是靠他撑起来的,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就得受人欺负,她见得多了这种寡妇在村儿里没有地位,受人欺负,背后里被人叫舌根子的事儿。
    男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儿在炕上骂,把炕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下,除了他自己,这一骂,就是半夜,直到外面万籁俱静,窗外的夜色仿佛墨染了一样的黑,一丝光都不透,浓重的黑色压下了残夏的暑意,一股股阴冷至极的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直直的吹到人的心里,冷透了。
    屋里的两个人一个只顾着害怕,一个只顾着骂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屋外的不寻常,知道头顶发出昏黄光芒的灯泡开始闪闪烁烁,最终“滋”的一声,烧断了灯丝,灭了,屋里最后的光芒都没有了。

  ☆、第九章

灯泡的突然罢工,让炕上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醉醺醺的喝骂道:“傻了嘛!还他妈的不点灯!”
    “这就点了……”一个稚嫩的轻飘飘的好像地狱传来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传进男人和女人的耳朵里。
    炕上的男人一个哆嗦,身上觉得阴冷的骇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里没有一丝的亮光,看看窗外,也没有一丝光透进来,身处了二十几年的家里,竟然如此的陌生。
    心里的恐惧冒出一个头儿,接着便狂涌而出,满心的恐惧,他又喊刚才在地上的女人:“点灯啊!你个婊/子!”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有人仿佛在耳边跟他说:“你看,这不是点了嘛?” 那声音阴惨惨的,就像严冬的冰水渗进了鞋里,不仅冷,还阴。
    男人一转头,只见一朵蓝幽幽的火焰飘在半空中,照亮了一张铁青色的脸,那张脸如此的熟悉,额角甚至还有他推倒是留下的一片青紫色伤痕,眼睛里却没有眼白,一片黑色夹杂着血丝,甚至眼角还有一滴血泪将落未落,男人吓得嗷的一嗓子,平日里动作不利索的腿,这会儿仿佛也被吓的利索了,赶紧往后退去。
    男人惊慌失措,恐惧在全身蔓延,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因为恐惧而停跳了,而且他发现自从灯黑了以后,女人就好像从屋子里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那盏蓝幽幽的灯火和那张脸朝着自己飘来,女童铁青色的小脸儿对着自己慢慢的笑了。
    笑容越来越大,嘴角笑的裂到耳边,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血顺着伤口落下来,眼角的血泪也滴落下来,一张脸面目全非,而且嘴里还说着:“叔叔,你看,我点亮了蜡烛哦,你喜欢我吧,不要打我了。”
    男人一边往后退,一边惨白着一张脸:“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你走开,走开!”
    男人只觉得这里绝对不是他住了二十几年的家,他一直拖着残腿后退,可是连墙都没有碰到,他被酒精腐蚀的脑子浑浑沌沌的,他想出去,出去求救,但是一片墨染的黑暗中他连门在哪里都找不到。
    “啊哈哈哈……”鬼火后面的脸忽近忽远,忽聚忽散,尖锐凄厉的童声在黑夜中尤其显得格外的诡异。
    “叔叔,我好疼,好疼……你也疼给我看看好不好?”
    男人只觉得浑身精疲力竭,但是他找不到出口,找不到门,他只觉得耳中满是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女童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脑子却已经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女童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干枯如柴,滴着粘稠腥味的血液,指甲突然爆出几尺长,转眼就伸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面,他甚至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臭味,就像老鼠死在鼠洞里无法清理,过几天腐烂后恶心的臭味。
    为了躲避那只手,他往旁边一翻,掉在了地上,顾不得自己摔疼的身上,他只顾着往记忆中的门的位置爬过去,尖利的笑声就在身后,他后悔了,他害怕了,他不应该不小心弄死那个丫头的。
    爬了不知道多久,他只觉得这个屋子无限的大,自己怎么也出不去,没有力气了,就在这时,他好像摸到了门栏,欣喜的打开门。
    那张熟悉的铁青色的脸就在眼前,他觉得胸口又凉又痛,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只枯槁苍白的小手抓住,指甲直直的j□j胸口,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第二天,刑警队又接到报警,郊区那边发生命案,这次还是那位美女警察带队,来到之后就发现,原来是昨天受害小女孩的继父死亡。
    挺着肚子的女人在两名警察的陪伴下正在录口供,一脸柔弱悲情,天要塌了的样子。
    女警到达案发现场之后,习惯性的先观察死者,死者俯卧在出屋子的门口,呈爬行状,一只手向前伸,脸色铁青,似乎是要推开门的样子。
    “杨法医,死者死亡原因查出来了吗?”女警察问现场正在检查尸体的法医。
    “初步判断为心肌梗塞死亡,具体原因需要进一步的尸检。”年轻的法医站起来,回答道。
    “好,那尸检结果出来后请尽快给我。”
    “没问题,邓队。”
    警察局,邓队长(就是那位美女警察啦)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查看案发现场资料,这时候有人敲敲她的桌子,“邓队,这是那天受害小女孩的尸检报告。”一个年轻英俊的小警察将从法医科拿回来的报告递过来。
    “行。”放下手里的面包,邓队长就拿起验尸报告查看。
    “j□j有撕裂性伤痕?”邓队长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法医那边有提取到精/液吗?”
    “是,提取到了,已经做了比对,跟今天进来的那位继父DNA相吻合。”小警察一边想看不敢看的看着邓队长,一边回答道。
    “真是畜生。”邓队长愤怒的骂了一句,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孩,什么样的人才能下得去手!而且尸检报告上还验出了不下二十处的伤痕,更别提已经结疤愈合的了。
    “不过法医那边从小女孩的指甲中提取了一小部分纤维,初步判断是衣服上的,不过跟今天死者身上的并不吻合。”小警察继续道。
    “通知他们,现在去会议室开会。”邓队长把手边的资料都拿起来,率先向着会议室走去。
    “哎,队长。”小警察在后面叫道。
    邓队长回过头来:“什么事?”
    年轻英俊的小警察脸刷的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队长,队长你先把午餐吃了吧,你早饭就没吃呢。”
    “都现在了,吃什么午餐,先讨论案情!”邓队长眉头一皱,女强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小警察立刻不敢说话了。
    看着转身进了会议室的邓队长,小警察无言了,接着,肩膀被拍了拍,回头见是平日要好的同事。
    同事打趣的一笑道:“行了,别看了,咱们队长已经进去了,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哈哈。”周围传来一片小声的窃笑声,小警察的表现一点儿都瞒不过这些干了不少年警察的毒眼。

  ☆、第十章

警察局办公室,邓队长坐在长办公桌的一头,看着负责这个案子的队员都进来了,最后一个关好门,坐好,邓队清清嗓子,会议开始:“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受害人小雪,长期遭受继父朱立军的虐待,甚至包括性/虐待,而且也从中提取到了朱立军的精/液,目前看来朱立军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朱立军自从腿伤之后,行走不便,长期呆在家中,基本上不出门,那么小雪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离家十多公里的地方呢?而且小雪指甲中还出现了不属于朱立军的衣物纤维。所以我认为,朱立军很可能不是真凶,或者还有一个帮凶。”
    “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吧。”邓队长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干渴,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队长,小雪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后脑的伤口是主要的,但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凶器,现在确定了朱立军的嫌疑,是不是先在死者家里寻找凶器?”
    “嗯,这是一点,一会儿你和小赵去朱立军家把现场搜索一遍。”刚说完,就发现有人给自己放下一杯水,嗓子的干渴让她下意识的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温正好,干渴的嗓子立刻好受了许多,邓队长看看给自己端水的小警察,笑了一下表示谢意,注意力就集中到各位队员的发言上,所以没有看到小警察见到她的笑容之后,刷的红了。
    小警察在那里脸红成了大红布,低头不好意思,努力认真听案情分析,脸上的温度好容易想要降下来,旁边一个人的手趁着邓队长不注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警察一转头,看到同事戏谑的笑容,这下,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升,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李桐,说说你的看法。”邓队长听完其他人的见解,转过头来,点名询问。
    “啊啊,是,队长。”年轻英俊的小警察李桐本来就红着一张脸,对上英明神武的邓队长以后,又紧张,又羞囧,现在真心觉得自己的脸上能烫熟鸡蛋了,但好在他十分的认真,对这个案子也十分的负责,被突如其来的叫起来之后,还能说说自己的看法:“队长,我觉得朱立军妻子周英红对女儿的死态度有些不正常,听到女儿的死讯那一刻,她的反应就不对,先是平静的说声知道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惊讶了,连伤心都没有哭出来,竟像是装出来的,连看看女儿的遗体都没有提出来,晚上甚至一夜好眠,连丈夫心脏病发死去就没有听到。所以我觉得周英红也是有嫌疑的。”
    “嗯,这样,大家分头行动,小张你带人去搜查一遍朱立军家里,将衣物拿来给法医做鉴定。小赵你带着人去一下周围邻居那里,打听一下周家的情况。小李你跟着我在跟周英红谈一次。”邓队长利落的吩咐下去,宣布散会。
    不说警察这边抓紧时间查小女孩儿小雪的死因,单说秦舒这两天心里也是极其不舒服的,虽然小女孩儿的死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但毕竟是个小生命,秦舒做不到漠视生命的地步,心里难受的很。
    尤其自己在报社是个新人,而报社又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秦舒作为一个小新人,只有听从命令的地方,好事儿轮不到自己,像一些打造和跑乱七八糟的小新闻的事情全都让他和几个新人包了,往常秦舒不会计较这些,毕竟自己是个没跟没底的年轻人,刚刚毕业不久,在单位里这样也是惯例了——自从父母去世以后,秦舒对这些人情冷暖这些事情已经习惯了——但是,因为亲眼看到小女孩儿死亡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加上单位里的不顺心,心里格外的不痛快,但是也只能忍着。
    想起那天小女孩儿尸体上缠绕的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再加上第二天听说郊区那边又出了人命,稍一打听,就知道是谁了,秦舒想着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心里不愿她因为仇恨迷失,变成一个只知道害人的厉鬼,所以找了一天晚上秦舒又过去了一次。
    晚上,秦舒赶上了最后一趟公交车,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找了个挨着后门的空位坐下来,晚上车少,公交司机开的飞快,所以路上没有花多长时间,秦舒就到了小雪家所在的郊区。
    刚下公交车,秦舒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就像是三伏天里突然掉进了冰库里的凉意,不同的是自人的心底发出的,而空气中笼罩着淡淡的灰雾,不时地有无意识的魂魄在其中穿梭,淡灰色的奇形怪状的人形,就像是在上演着一出皮影戏,可惜一般人都看不见,看见的例如秦舒一阵阵头皮发麻,这魂魄的密集程度太大了有木有?!
    挨挨挤挤的魂魄就像是空气一样密集,秦舒亚历山大的在其中穿行,很轻易的就看到周围这些淡灰色薄雾的来源,那是一个简单的农家院,本来跟其他的农家院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秦舒一眼就能将它区分出来。
    因为这个农家院子现在,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色怨气,直冲到天空,浓稠的黑色怨气里只能看到小院子隐隐约约的一角,秦舒看的一头冷汗,这怨气实在太大了。
    秦舒看着这冲天的怨气,简直就像要退缩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厚的怨气,那天小女孩儿身上的怨气虽然也有,但是发展到现在实在是太快了。难道是小雪的怨魂已经杀了人,怨气才增长的这么快?秦舒不明所以,到现在,一是为了不让小雪成为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厉鬼,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顶着入骨的阴寒,秦舒走到那座怨气冲天的小院子,路灯忽明忽暗,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往日里能照亮整个街道的路灯,现在只能照亮灯杆下的一小片地方,到处黑沉沉的,还有不知来处的阴风吹过,整条街上的人家安静到几乎诡异。
    这阴森诡异的气氛,秦舒压抑着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气,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怨气滚滚的院子走去,铁制的大门涂着绿漆,因为年久的原因,部分油漆脱落,露出暗棕色的铁锈,破败不堪,打开其中一扇大门上开的小门,门没有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孤身走进去,门里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院子,走出黑乎乎的门洞,走进院子,诡异的安静笼罩着院子。
    “咣。”声音自身后传来,秦舒的心也跟着这声音猛地一跳,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慢慢的回头,原来铁门无故的关上了。
    后路被封,秦舒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鬼见多了,不会有事的。”
    忍住害怕的心,秦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步步的往前方挪过去,好在在到达屋门口之前,没有再出现什么让他心猛跳的事情。
    小心的推开屋门,没有光,看不清楚,只见到一片黑暗,秦舒的小心肝偷偷的放松了一下。
    “你是谁?”一个怪异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同时,秦舒看到了这个人的脸,一张女人的脸,在黑暗中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将将照亮青白色的泛着死气的脸。
    秦舒差点没吓死,猛地后退了一步,胳膊撞到门上,发出咣的一声。
    “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怪异的声音幽幽的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不论男人女人。
    借着不断跳跃的蜡烛的光芒,秦舒在适应了这个光线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身白色的睡衣,凸起的肚子十分的巨大,手持一盏蜡烛,脸色青白,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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