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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丧尸天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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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我的名字，是沈明。” “时诚啊，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我的名字，是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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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生命与晶核
“看来时诚你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呢，”沈明狡黠一笑，看着乳白色冰块的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温柔，“爬行者头部的生命能量之源，名为‘生命’的存在实体化显现在四位世界的结果，很美对吧？”
时诚发现沈明谈及‘生命’的时候语气总是不自主的轻揉了下来，温柔的仿佛情人耳间厮磨的低语呢喃，提起‘生命’来总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时诚也一样被沈明手中的‘生命’给吸引住了。
不同于在爬行者头部时候感知到的那样模糊，这个被沈明捧到了时诚眼前的‘生命’具备着所有美好的特质，单单靠近就让时诚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母体怀抱中重新被孕育一样的惬意。
“这就是‘生命’，万物之源，”沈明的语气中不无骄傲，简直就像是在向亲友夸赞自己家儿女一样的感觉，“玄之又玄无处可寻的‘生命’现在就在我的手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来感受一下。”
说完沈明也不管时诚的回答，径直把手中堪称集万千瑰丽于一身的珍宝‘生命’抛向了时诚，时诚连忙接住，在‘生命’触及肌肤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强大生机，如春风化雨一般滋润着它的持有者。光是将‘生命’握在手中，时诚就有一种已经别无所求了的满足感。
这，就是‘生命’吗？
“这就是‘生命’！”沈明斩钉截铁的如此下了断言，“毫无疑问这就是‘生命’在四维空间的具现！”
“当生命不再无处可寻，当生命的轨迹不再是人类无法触及的弧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这意味着现有的生命体系将被完全打破，重塑，并且为之进化！就像人类从茹毛饮血的元古时代走向了具有文字记录和社会体系的文明时代一样，‘生命’的具现化意味着世界上所有生命的构造都将为之改变，真真切切的进入新世界！”
沈明提及以上内容的时候满脸的狂热，自豪的就差没有彪一句‘我就是新世界的卡密傻妈’出来了。见着沈明的失态，时诚原先见着乳白色冰块的激动感已经平息了下来，转而问沈明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你总不会一直叫它‘生命’吧。”
沈明也从刚才堪比虔诚信徒提及信仰时候一般的狂热状态中退了出来，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对于时诚夹枪带棒带着暗讽的问话也毫不在意，只回答道：“晶核，脑晶什么的随便你怎么命名，我在意的是‘生命’的本质，而不是这些毫无意义的名字。”
“在你之前还没有人发现，并且你发现了之后也没有命名？”时诚察觉到了沈明话中的未尽之意，追问道，“现在除了你我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者？”
“不不不，发现者只有你而已，时诚，”沈明带着不知道是高傲还是嘲讽的笑容，就连温和的语气中也夹带了几丝的居高临下之意，“这本来就是你的战利品，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你们第一次杀掉了爬行者而已，所以能接触到‘生命’的，也就只有时诚你一人罢了。”
“至于我么……”沈明漫不经心的抖动了下宽大的白大褂，语气平淡的说道：“应该没有你突然发现了自己是个男人这样的说法吧？于我于‘生命’而言也是同样的道理，与其把我当做‘生命’的发现者，倒不如称我为‘生命’的缔造者，或者干脆将我视作‘生命’本身好了。”
“无法理解，”时诚冷冷的说道，“有中二病就该去接受治疗。或者说末日爆发了以后你从精神病院溜号出来了？”
沈明无奈了：“好吧好吧，那你就当我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疯子好了，那我就不再提这些，把话题转跳回丧尸身上吧。不被理解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你无视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轻，时诚和沈明之间又有着几米的距离，以至于时诚根本没有听清楚沈明这句耳语一样的呢喃，于是时诚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沈明确对时诚的问话置若罔闻，径直道：“刚才也提到了，这是‘生命’的具现化，那么具现化了的‘生命’又能用来做什么呢？关于这点就需要从异能者和进化丧尸之间的异同说起了。时诚，你认为异能者和丧尸之间的异同在哪呢？”
虽然被沈明像教导弟子一样牵着鼻子走很让时诚不爽，但时诚也意识到了和沈明的这一次谈话也许是唯一一次能够近距离接触丧尸与异能者背后那些隐秘的机会，当即跟着沈明的问话思考后回答道：“同伴与死敌的区别。”
“继续，说得更详细一些。”沈明对于时诚将丧尸和异能者进行截然不同的区分对待这一行为颇感意外，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
时诚无奈，又想了会回答道：“丧尸和异能者都有着远超普通人的生命能量，但是异能者是均匀遍及全身。丧尸则是由头部的集中型生命能量牵动身体的死尸罢了。”
“你说的没错，无论丧尸还是异能者，促使他们或进化或变异的根本原因就是活化的潜在生命能量，”沈明赞道，将其中奥妙尽皆娓娓道来，“异能者通过在进化过程中吸收的生命能量强化自己身体，或者将其外放进行攻击。而丧尸则是在进化过程中新诞生，以生命力为能源驱动的新生物。归根结底都是殊途同源的存在。”
时诚发现沈明竟然将丧尸称为新生物，不由得疑惑问道：“丧尸也能算做生物？”
“连你自己都没弄清楚的问题，居然还敢拿去糊弄黎将军？还幸好他被你糊弄过去了，”沈明毫不客气的嘲笑了时诚之前的忽悠行为，继续接着说了下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辩论生物的具体定义，简单说两句也就罢了。丧尸由生命能量所驱动而生，亦会因为生命能量消散而死，与其说丧尸是因此将进化失败的人类发生尸变重新站了起来，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在进化失败的人类身上诞生的新生物。”
眼见着时诚欲言又止想要争辩的样子，沈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有疑问有异议现在也不要说出来，关于丧尸的定义应该交给你的脑子自己去思考，而不是和我在这里争辩的面红耳赤。我们接着直接的问题说，导致异能者进化和丧尸出现的根源都是活化以后的潜在生命能量，那么浓缩集中到了足以凝聚成实体的‘生命’对异能者和丧尸二者而言又有什么作用呢？”
被沈明引导着思考的时诚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进化。”
“没错，”沈明肯定了时诚的猜测，“这块爬行者的结晶正是促使普通丧尸进化为爬行者的原因，吸收结晶里面的生命能量之后异能者的异能也能变得更加强大。甚至……”
时诚心脏一跳，倏忽看见沈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笑道：“甚至还可以让普通人不经过进化过程，直接觉醒异能呢。”
听着沈明这么一说，时诚顿时觉得手中握着的不是集万千瑰丽于一身的至宝，反而成了拿着都磕手的烫手山芋。
又能让异能者再一步进化，又能让普通人觉醒异能，这世上哪有这么两全的好事？异能者为了提升自己的异能必将尽可能的搜索爬行者脑中的晶核，而普通人为了成为异能者更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晶核。
异能者得益即意味着普通人失去了成为异能者的可能，普通人得益则意味着异能者无法进化自己的异能智能渐渐落于平庸……
这是一场绝对不允许双赢存在的零和博弈。
这是一个将异能者推向普通人对立面的阴谋。
时诚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随时窥视在侧仿佛时刻准备着将他吞吃入腹的强烈恶意，手里握着的爬行者晶核哪里还是什么生命的结晶，简直就是恶魔的诱惑！
一旦晶核的作用流传开来，不仅之前时诚和黎将军费心推广的‘希望之峰’计划化为泡影，更是会直接在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挑起一场无法调节的争端。
异能者与普通人离心对峙能从中得益的是谁？只有身为人类共同敌人的丧尸！在时诚苦心孤诣一点点增加着人类对抗丧尸胜利希望的时候，背后那只推手单就如此轻飘飘的下了爬行者晶核这一步棋，立刻就将时诚之前为人类而准备的希望与机遇尽数颠倒变成了危机。
能够操纵所有丧尸甚至使它们进化的是谁？
如此百般算计也要迫使人类陷入绝地的究竟是谁？
时诚怎么也想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冷得发抖，从未有过的绝望一点点的侵蚀着他。
“啊，时诚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呢，”沈明像是察觉到了时诚的动摇一样，温言安抚起来，“出于我口入之你耳，关于你想这么处理这条消息就请自便了。”
得到了沈明承诺的时诚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却仍然还是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不会对其他人泄露爬行者晶核的作用？”
沈明笑容不改，话语间的温度却是骤降了下来：“时诚大可放心呢，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我说话的。”
对沈明和自己之间那点隐约关系已经有所明悟了的时诚闻言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能够操纵时间的自己，参透生命奥秘的沈明，即使时诚不敢夸下海口大言不惭的担保世界上只有这两个异类，却也不会悲观到认为像这样的怪胎会到处都是。
既然沈明已经明言了不会对其他人透露，那么时诚立刻就下定了隐瞒晶核对于普通人作用的决定。
再是纸包不住火，这也是必须隐瞒下去的事情，时诚已经有了背负这个秘密隐瞒一生的觉悟。
至于以后万一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头疼不已的时诚只能劝解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绝对不会说了，”沈明拍拍白大褂身上的灰尘，对着时诚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那么，就这样了，日后再见。”
时诚见着沈明说走就走竟是毫无眷恋的样子，不禁急忙问出了对他身份最大的疑问：“你和X病毒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X病毒是你流传出去的吗？难道你能控制生命能量的？”
面对时诚的质问沈明却只是顿了顿，没再回头，背对着时诚淡淡的回道：“X病毒么……哼，愚昧无知的人类将生命力活化称为疾病还真是可笑呢，如果你认为促进生命进化的行为称得上是让人患病的话，那么我放出了X病毒这句话倒也没错。”
说完沈明也便不再驻足，径直向前走了起来，一如来时的安闲自得，慢悠悠的有一步没一步。
沈明会对最后一个问题避而不谈也在时诚意料之中，毕竟就算是时诚自己也不想对沈明提及自己能操纵时间。至于沈明对于X病毒这一称呼所抱有的不屑态度，则让时诚对自己的猜测更有了几分的确定。
于是时诚朝着渐行渐远的沈明高声问道：“为什么你会选择将这些发现都告诉我，借我之口传达出去？这样足以驰名天下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自己去做吗！”
在时诚视线内已经只剩下一个朦胧背影的沈明同样以高声回道：“我沈明之名讳，还不足以在人类口中传颂。”
被风吹散的七零八落的话语传入时诚耳中之时，沈明的背影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原地址留下对沈明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仔细琢磨着的时诚。
沈明所言的他之名讳不足以在人类口中传颂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究竟是觉得自己的发现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分自谦呢，亦或者是压根就对人类这种生物抱以不屑一顾的态度，连名字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极度傲慢？
潇洒而去的沈明没有给时诚留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X时诚阔别沈明回到车上的时候时间停止的能力仍未失效，时诚小心翼翼的挤回车上，把浮空的安可重新抱到自己腿上以后，确定车门已经被关紧了才收回能力让车内的时间重新流动了起来。
仿佛电影被暂停定格以后又重新播放了起来，表情凝固的众人神情瞬间变得鲜活，接着之前的话题谈笑风生，唯一一个历经了与沈明会面的时诚侧耳倾听之下，竟然平白生出了一股恍若隔世的莫名感慨。
时诚与沈明的会谈必然不存在于其他人的时间线里，而沈明带着指导意味所传授的那些知识，在沈明和时诚分别之后也必须变成‘时诚独自一人’发现的内容。
虽然乍看之下时诚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被沈明所引导发展出来的结果。
时诚将这几十分钟的谈话翻来覆去想了几遍，却也照不出任何的矛盾点，沈明所做的就像他所宣称的一样，单纯的只是来给了时诚一番指导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诚却直觉性的不安。
可惜已经没有人能够给时诚答案了，连杀人鬼里奈都不明所以的沉寂了下来，随便时诚怎么想破脑袋不明白的事情依然还是不明白。
回到基地后黎将军迅速接见了时诚五人，而欧洋则在进入内城之后就和异能者们分道扬镳回军方述职了。调查小组这次面对黎将军依然让了时诚作为主讲，经历过这趟猎杀爬行者之行后时诚隐隐有成为异能者小队头脑的趋势。
黎将军对于时诚这个多番打过交道的老朋友自然也无不满，比起不时还要对着他这个普通人闹性子的安可而言，黎将军明显更喜欢和时诚继续打交道。
双方都是正中下怀，气氛自然是抵掌而谈融洽和谐，对于时诚个人命名的‘爬行者’这个称呼黎将军也很快就接受了。从时诚嘴里得知了爬行者的惊人单体作战能力以后黎将军挑了挑眉，神情在担心之外竟还有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城区陆续目击到爬行者的不止S军区基地附近的范围，全国人口密集的区域基本都有爬行者出现，看来轰炸城区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执行的必要了嘛。”
众人听到黎将军如此貌似严肃实则都快捧腹大笑的言论都恍然，黎将军对于中央军区下达的轰炸城区的命令一直都是颇有微词的，认为除了浪费自己手里所剩不多的炸弹以外毫无用处。眼下爬行者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一个抗命不从的完美借口，流产掉轰炸城区的计划，把全部精力集中到‘希望之峰’上来力求培养出更多的异能者。
‘希望之峰’是对于基地异能者两方都受益的妥协产物，期待着更多同伴的异能者们当然不会反驳黎将军的判断，于是在黎将军拍板异能者默认的情况下，轰炸城区彻底成了一场空话。
时诚在对黎将军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及有关沈明的事情，但却把沈明的某些意见稍加改动告诉了黎将军。黎将军对于时诚把新出现的爬行类丧尸命名为‘爬行者’，将之前出现过的行动敏捷的丧尸命名为‘急速者’的做法也很自然的接受了下来。
例行报告结束后黎将军单独留了时诚一会，派给了时诚一个年轻精明的校级军官当副官，并且让时诚挂名在‘希望之峰’执行组里面。
黎将军给时诚派遣副官的做法自然也不是随性而为，一方面是已经默许了时诚取代安可在异能者占据主导地位，另一方面则是认可了时诚在出谋划策方面的能力，正式让他参与基地事物做个类似于幕僚的角色了，而不再是空有地位却形同于高端打手的异能者。既然要正式参与基地管理了自然不能还是孑然一身的光杆司令，派遣副官可以帮助时诚处理很多繁琐事务。
当然了，派遣副官未尝也没有监视的意味在里面，毕竟现在时诚在基地里面的威望也是越来越高。不过关于这一点无论是黎将军还是时诚都默认的没有提及，对于监视这样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二人还是相当有默契的一起把它闷烂在了肚子里。
和黎将军道别了以后时诚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插手基地事物，说到底他肯到以异能者的身份和黎将军虚以委蛇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更高一些的地位罢了，本质并非追名逐利之辈。成功推行了培养人类对丧尸战力的‘希望之峰’计划，又通过一番演讲将这些未来异能者的仇恨引导到丧尸身上，时诚对于现状已经非常满意了。
于是时诚在自己冷清的小窝里休息了好几天，强制忽略了杀人鬼先生的不满，除了时不时和其他异能者打打交道刷刷好感度以外都快成宅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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