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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代理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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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所以说你会回来,对吗?」文斯笑着看着我。
  这时我弟弟推门走了进来,「你又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看到文斯,他愣住了。
  「我等着你。」文斯最后说,跃出窗户不见了。
  「哦,他是……」我正准备向布莱恩解释,他打断了我,「你男朋友?」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没关系,你告诉他下次可以从前门进来,妈妈一直认为你是同性恋,我们都做好了准备。」
  显然我没有回去当文斯的「老黄狗」,他这么形容我让我肺都气炸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德牧或者金毛我也好想点儿。我更加努力工作,好让妈妈不再叫我「可怜的小宝贝」,很快,时间到了圣诞节前夕。一个星期五晚上,为了庆祝年关将至,我和同事们狂欢了一场。
  我挺身而出,主动承担下把大家送回家的责任,免得喝酒。虽然我也很想大醉一场,但当你住在父母的房子里,还和中学生弟弟挤一张床的时候,这样就不太合适了。派对一直持续到午夜,当我把最后一个满口胡话的家伙扔给他的老婆之后,我把报社的车停回去,走到街上。
  天空布满了乌云,路上冷冷清清的,我突然生出一种厌烦,我不想回去,不想躺在布莱恩那张铺着哈利·波特床单的床上(绝不是对哈利·波特有什么意见),听着隔壁爸爸的呼噜声睡着,但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去处。我背着相机在街上游荡,拍一些夜景,这是一个大城市,我完全不用担心走回头路,大厦和高架桥在镜头下更加阴森压抑。后来我完全迷失了方向,相机的电量也见底了。天色一寸一寸的亮了起来,我坐在车站的长条椅上,准备搭第一班巴士回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停在马路对面不远处的蓝色福特。根本不用看牌照,我知道那是文斯的车。
  他跟踪我?这是我的第一想法。不过我很快就知道我自作多情了。车窗开着,他的一条胳膊挂在外边,手中松垮垮地握着一束玫瑰。红色的花瓣在蓝色的车门的映衬下格外艳丽。
  我不知道他发现我没有,反正他就在那等着,一直到天色发白,一个送报纸的小孩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那束花,和一张钞票。
  那小孩越过马路,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将花和报纸交给一位护士打扮的女人,然后跑走了。
  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差点没忍住上去问个究竟,但我想起来文斯与我已经毫无瓜葛了,这时巴士来了,我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圣诞节在忙碌中来临,编辑安排我报导一个大型活动,这与家族滑雪度假相冲突,我没怎么挣扎就决定留下来,我根本不会滑雪……
  不过一个人过平安夜还是比想象中要困难,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悲惨,我在超市买了一只火鸡,一颗小型圣诞树,还用彩灯做了装饰,结果看起来糟透了,好像是被暴风雪袭击过一样。
  家里静得可怕,所以我把电视打开了,虽然鬼才想去看它。我挨个给认识的人打电话,祝福他们,家里人的电话全都不在服务区,同事给我的回答大同小异,欢声笑语的背景加上「嘿,圣诞快乐!我等会再跟你说好吗,我们正在……」
  我扔掉电话,歪在沙发上。真后悔我没去滑雪,我本可以学的。
  然后我想到了米娜,思念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再也坐不住了。被拒绝一次两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像个战士一样鼓起勇气,我知道我会给她幸福的,我不应该放弃。
  我冲去珠宝店,那里已经关门了,我给经理打电话,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取到了戒指,我冲向米娜的家。
  「叮咚」
  三声门铃之后,门打开了,屋里温暖的灯光撒落在我身上,我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
  「哦,莱尔,是你?」米娜看起来很吃惊,但很快,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天,她看起来简直美呆了,「很高兴你能来。」
  「我……」我伸向口袋,触到了装着戒指的盒子,因为紧张而满手是汗。你觉得我是说我爱你还是我仰慕你好?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从后面搂住米娜的腰:「宝贝,是谁?」
  我认出了那个金发男,我突然希望我能掏出一把枪来。
  「哦,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中学同学吗?」米娜在金发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重新转向我,「别站着了,莱尔,进来喝杯香槟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婚礼是在今天?」
  婚礼?
  我有种听到自己被判了死刑的感觉。哦,是的,气球鲜花拱门,满地的玫瑰花瓣,米娜穿着婚纱带着头冠,那个金发男打扮得像帝企鹅,我的智商一定是拉低了社区平均值才能没注意到这些!
  「一定是哈伊尔告诉你的,对吗?」她最后说,转过了身。我看着她的背影挽着金发男走回了欢闹的人群当中,门仍然开着,我默默离开了。
  这个平安夜真是棒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福利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起去找文斯的。可能是出于幸灾乐祸,我很寂寞,所以我要找一个比我更寂寞的来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
  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是我可悲的社交圈名单上的最后一个。
  找到他费了一番周折,他不在「万神殿」里,我以为他去觅食了,可是突然间,我想到了那个地方,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在那里。
  他果然在那。
  每家每户都挂着冬青、铃铛、一闪一闪的彩灯,玻璃上喷着拐杖和帽子图形,好像全世界都被欢乐包围,除了我和面前这辆蓝色福特。文斯一个人坐在里面,汽车广播的点歌频道里,各类人隔着电波大秀恩爱——嗯,他确实比我寂寞多了。
  「平安夜快乐,看我带来了什么。」我趴在车窗上,挥了挥手中早已冷掉的塞料火鸡。
  文斯看了一眼那个沃尔玛的塑料袋,「谢谢,我感动得都快死了。」他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
  「你在这干嘛?」我发现他一直盯着对街那栋房子,里面一个苗条的人影映在窗帘上。要不是我了解他,我一定以为他是个跟踪狂还是什么的。
  「你上次就想问了对吗?」
  「你发现我了?」对于他的全知全能,我已经不意外了。
  「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你的味道了。」
  他把我说得像一颗大蒜让我有点不满,但我没抗议,「现在问也不晚吧。」
  「还不如说一说你在这干嘛。」文斯又把球扔了回来。
  「你不是已经读到了吗?」
  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看来今天不是你的幸运日。」
  「咱们可以成立一个悲惨的平安夜互助会,」我耸耸肩膀,「现在可以分享一下你的经历了吗?」
  文斯摇摇头,「不、不,我的故事只能告诉我的代理人。」
  「你真顽固,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呢。
  「这不算新闻。让我告诉你点新鲜的吧,我本可以控制你帮我干活的,你知道吗?」他突然转过来,表情意外的认真,「我可以洗掉你的记忆,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这未免有些夸张,我一点儿也不信,「那你干嘛不这么做?这不是简单多了吗?」
  他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蜷缩在街角的流浪汉,「看到他了吗?」
  「怎么了?」
  「你,过来。」文斯向他招了招手。
  流浪汉不感兴趣的瞥了他一眼,文斯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招了招,他站起来,走了过来。
  「是给我的吗?」他接过钱。
  「是的。」文斯说,然后看着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他变成一只螃蟹。」 溜+达x。b。t。x。t
  「下一秒你就要告诉我你是大卫·科波菲尔了吧?」
  文斯没理会我的笑话,他抬起头,盯着流浪汉的眼睛,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幽幽发光,「你是一只螃蟹,明白吗?」
  流浪汉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他呆站在那,「好了。」文斯说,但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笑出来,「他仍然……」
  流浪汉开始挥舞双臂,岔开双腿,横着窜来窜去。我傻眼了。
  「上车。」文斯命令他。
  他矮下身体,以食指和中指钳开车门,横着爬进了后排。
  这下我信了,「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我带着后怕问,还好他没这么做。
  文斯没有正面回答,「当一个人手中有一把枪,却不用它来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为了什么?」
  他看起来忧郁极了,我一定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我说,「好吧,我的回答是,好吧。」
  文斯立刻笑了起来,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莱尔。」
  「别再让我听到好人两个字。」我恨透了好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想完全听命于你,咱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有事情商量着办。」
  文斯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要签一份劳动合同吗?」
  「我是认真的。」我强调。
  「好吧,」文斯摊开双手,「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像上次那样说走就走了。」
  「这个权利我保留。」
  「你变坏了。」文斯皱起眉头。
  「谁叫我身边坐着一个坏蛋。」
  平安夜我的第一个任务是给对面房子里的主人送花,看来文斯这样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不明白他干嘛不自己去,不过这个小忙我是不会拒绝他的。
  我捧着玫瑰,按响了门铃,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打开了门,看到我手中的花,她笑了起来:「请进、请进!她一直希望您能够亲自前来,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
  显然她误会了什么,我连忙摆手,「不,我只是受人所托。」
  护士看起来很失望,「哦,对不起,我还以为……」
  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圣诞快乐,我可以见见她吗?」
  护士重新露出一个微笑,「当然,她已经睡下了,不过我会叫醒她的,她一定很乐意见到您。」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说我只是顺便拜访一下,她带我走进一间卧室。昏暗的灯光中,一位头发全白了的老人躺在床上,面容安详,手边搁着一本摊开的相册,那里面的相片看上去像是一个世纪前拍的。
  护士将相册收起来,然后将玫瑰j□j床头的花瓶里。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角落里的氧气机低低的响着。
  我在那只待了一小会就退了出来。
  回到车上时,「螃蟹」在后排吐泡泡,「你就不能把他弄出去吗?我已经知道你的能力了。」我擦掉脸上被喷到的口水。
  「仁慈点,今天可是平安夜,你不能把人就这样赶出去。」文斯说着,发动了汽车,「她怎么样?」
  「她睡着了,我想她挺好的。」
  文斯点了点头,我正想提问,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觉得看极光和滑雪哪个更酷?」
  「当然是看极光,怎么了?」
  「我也是。」文斯一笑,「咱们去看极光。」
  「现在?」
  「我没说过关于年终福利的事情?」他一脚踩在油门上,汽车狂飙出去。
  一小时后,我们在文斯的私人飞机上。
  机长是一个终结者一样的家伙,一直顶着张扑克脸,他没有抱怨在平安夜加班,甚至没有吐槽文斯在大半夜还戴着墨镜。当文斯告诉他,「去赫尔辛基。」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咱们(一个吸血鬼、一个人类还有一只螃蟹)就起飞了。
  当你坐过文斯的私人飞机,就不会再想坐任何其他的飞机。那上面真是太舒适了,真正的小羊皮躺椅,家庭影院,杜比环绕音响,而且,他绝对是有天才的头脑,才会在上面装了一个按摩浴缸。
  凌驾于数万英尺的高空上,我们在翻涌的水流中玩塑料鸭子,窗外是深沉的夜色和茫茫云海,屏幕上播放着小鬼当家之类的圣诞喜剧。我点了一杯红酒,而文斯则取出了他「窖藏」的O型阴性血。当身材火辣的褐肤美人空姐将高脚杯递给我时,我仰头欣赏她晃荡的双峰间诱人的深涧,我并不想看上去像个色胚,但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这种画面……
  「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她夸张地摆动着紧裹在白色短裙的臀部走开后,文斯靠在浴缸边缘,呷了一口饮料说,「他是从泰国来的。」
  还好他提醒得及时,我转回头,看见她走进了男厕所。
  「伙计,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我们碰杯。
  我猜是因为在北极圈内的关系,黑夜一直持续着。飞机在赫尔辛基降落,严寒让我这个南方佬很不适应,我觉得我的屎都要被冻住了。旅途还未结束,我们换乘火车,来到拉普兰,从这里开始,放眼望去,莽莽雪原无边无际,森林、高山、河流,所有的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
  我们的运气很好,没有遇上暴风雪。雪原上一片宁静,两头麋鹿拉的雪橇带着我们一路飞驰,很快,我们远离村庄,来到了结冰的河边一处开阔地带。这里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充满的原始的纯净。
  车夫被打发走,我们沿着河岸慢慢向前走,让我不理解的是,「螃蟹」仍然跟着我们,我回头就能看见他挥舞着钳子窜来窜去。文斯大概是想养一只宠物了吧。
  「你说今天能看见吗?」我问文斯。
  「试一下总没坏处。」
  我问完不久,夜幕中渐渐明亮了起来,一幅眩目的蓝色飘带在天地间缓缓垂落,像被风拨动的轻纱延绵起伏,银河慷慨地将大把大把群星撒落在光晕背后,整个苍穹就像一块缀满了钻石的巨大的荧幕,正在上演宇宙中最宏伟壮丽的纪录片。这是太阳创造的仅次于生命的奇迹。
  「哦,我的……我的老天爷!」这台词超级傻,但现在真的不是遣词造句的时候,我的眼睛根本无法从天空中移开,就连眨眼都显得是一种负担。我的大脑已经被震撼得麻木了。
  「是的,这是……」文斯显然是想来一段听起来比我高明的评价,但是没成,我突然抱住了他,像一个小学刚毕业的丫头一样上下蹦跶,把雪溅得满头满脸。
  「太棒了!太棒了!你看到那个了吗?!这真是太棒了!」一连串傻了吧唧的词从我嘴里语无伦次的迸出。唉,管他的呢!极光可不是你每天走出家门就可以看到的景象,你一定有过这种经历,在鬼斧神工的自然界面前,比如说云海日出什么的,你首先是怀疑这一切是真的吗,然而当你确定了这一点,在极度喜悦之中,你会忍不住想要拥抱(甚至亲吻)身边的不论是谁,因为你们都是上帝的幸运儿。
  好吧,去掉上帝……
  文斯使用了他的能力才挣脱出来,他姿势优雅的掸落身上的雪片,「这就受不了?那你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啊。」
  他说的对,半个小时后,我对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热气球爆发出了同样的惊叹。
  喷火器让五颜六色的伞盖迅速鼓胀起来,我登上柳条筐,文斯打了个响指,「飞吧,宝贝。」于此同时,热气球像是接到了魔法师的指令,带着我们冉冉上升了。
  我们一直上升了一英里,才控制喷火器让高度稳定下来。寒风刺骨,但我根本顾不上。我将身体尽可能的伸出柳条筐,从空中观看,极光的壮美一览无遗,似乎近在咫尺,但当我伸出手臂想要抓住它的一角,它却又飘渺得不可捉摸。
  「真遗憾我没带相机!」
  文斯坐在柳条筐里铺的地毯上,「你可以去纪念品商店买一套明信片,我打赌里面总有一张差不多的,而且拍摄技术上比你卓越。」
  「我相信。」我竟然没回击他的冷嘲热讽,看来大自然能治愈人的心灵不是吹牛的,最后恋恋不舍的望了天空一眼,我坐下来,「嘿,你怎么想出来的,在这准备一个热气球?还好我不是个女的,否则我真的会爱上你的。」旅行社完全应该开发这个项目。
  文斯摇摇头,「这不是我的主意。」
  我等着他说下去。
  「这是……」他想了想,似乎在权衡该不该告诉我,「这是蕾奥妮想出来的。」
  「蕾奥妮?」我重复说,「你是说那个老奶奶?」护士告诉我她叫这个名字。
  文斯表示肯定。
  「那就不奇怪了,」我是说,女人,天生就是浪漫的代名词,「但是,她……和你……」我问了一半,然后摆摆手,「哦,算了,你不会告诉我的。」
  「她……」好像是为了要让我吃惊,文斯在我放弃时突然说,「我爱她。」
  我完全惊呆了。好一会,我们谁也没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暗绿色的眼睛反射出极光的影子,然而在其下,它好像冬天被冰封的湖水,读不出任何信息。
  「可是她……她起码得有七十岁了吧?」我保守估计,「你……」
  文斯笑了一下,「我的傻莱尔,她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七十岁。」
  哦,我怎么会没想到,他是在她年轻的时候遇见她的。我讨厌文斯的语气,跟我妈称呼我「可怜的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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