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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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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穿过正中园子,一直往东走去,那里才是新平出来的凤园,而北园那边不是她们这般的下人能进去的,她也不屑进去看,没什么好奇的,她的脚还有些微的疼楚,每天多亏了哥哥帮她揉着,才好得快些。 
  走了许久,才看到宏大的圆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凤园二字,很是有气势,她走了进去,里面是繁花似锦,粉蝶纷飞的,花香满鼻而来,一边监工看着她,寒起一张脸说:“向姑娘,你又来送饭了,明儿个,可不能到这来了。” 
  “知道。”她淡淡地回应着,明天就是那姬妃娘娘回来嘛,当然是不能来的了。 
  远远地看见向晚清放下了扁担,她也没有叫,而是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等他们中午吃饭,看看这日头,也不用多久了,她要是叫,那监工还会瞪着她看呢。 
  才等了一会,几个妇人就抬了饭菜过来,大叫一声:“吃饭了。”那些累坏了的长工将身上的东西扔了就过去拿碗,但并不是先吃饭,而是过来先讨碗汤喝喝先。 
  晚歌小心地盛好汤给他们,笑着说:“小心点,这鱼汤多刺儿。” 
  将大大的梧桐叶儿对着向晚清扇着风:“还烫呢?慢点喝。” 
  “晚儿,这汤可是真好喝啊,白白浓浓的汤,有点酸味,还有豆腐,鱼的鲜味全出来了。”他一口喝光了:“晚儿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向姑娘的汤真是好喝,让我们都沾了口福,就不想去喝那大锅汤了,要是谁娶了向姑娘,这可是天大的福份啊!” 
  她但笑不语,也不恼他们乱说。 
  向晚清笑着说:“我家妹妹才不会那么快嫁,你们快去吃饭,别在这里笑话了,要不晚儿以后就不给你们炖汤了。” 
  那些人一听,一哄而散,都去一树荫下吃大锅饭去了。 
  “哥哥,你也拿晚儿开心来着,快吃饭吧,这鱼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将那食盒里的鱼取了出来,凑着凉瓜,又装了一碗汤凉在一边。 
  他闻了闻味道:“好香啊,晚儿不得了,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他扒着饭,又抬着关切地问:“你吃过了没有?” 
  “厨师岂会饿着自已了。哥哥,晚儿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去摆个小摊也好过于在向府,这光景,向夫人是容不得我的了,我们靠自已生活,也自在些也能赚个钱的。” 
  “嗯。”他的眼神也有些亮了起来。“就凭晚儿的手艺,必定轰动整个月城的,只不过要晚儿抛头露脸的,唉。”他又为他的无能而叹气了,如果他的脚没有跛的话,也不会让她如此的。 
  “哥哥就爱夸晚儿,晚儿是说真的,什么抛头露面的,我全不在乎,那么,明儿个我们就去看看,我想明儿个也不到凤园来了,主屋那边不用我们去的。”难得的一天假啊。 
  他放下碗,似乎若有所思,然后摇摇头:“明天,明天不行,晚儿,你的脚还痛着。” 
  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明知道她的脚不是理由,难道,真如向琳所说的,她的哥哥向晚清迷恋着那姬妃娘娘,明天,他是想? 
  晚歌的心里有些哀凄,傻哥哥啊,明知道不可能的,为什么还不敢放手呢,这样子,辛苦的是自已啊?她不懂爱,因为她没有爱过,但是,该放手的时候,她还是会放手的,因为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已,不能爱就要放手,爱没有强求,没有打折,谁也不必为谁永远牵挂着。 
  提着烫坛和食盒往西门走了回来,那肆意照射着的阳光也让她不摭不掩的,像是无神的人一样直直地走,到了一处凉亭中,才坐了下来,下面那争相游玩的锦鲤在争逐着落在水里的飞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会说:“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那林隅深处,有双眼睛紧紧地瞪视着她纤弱的背影,生怕惊走了她地,慢慢地靠近着,足下那描金丝的靴子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之尊贵。 
  观王爷小心地靠近着,心里一抹雀跃升了起来,终于,他还是看到她了,要到她的小亭中,就得绕过这水池,池中自然没有桥来着,只能从旁边转过去,那繁密的花木让他有点儿厌烦,这向府没事种那么多林木作什么?加快了脚步,往亭里而去,这会,他逮到她了吧,不枉费他这几天逛来向府的,每次在西门盘旋良久才不甘情愿失望地请去主屋。 
  只是,当他兴奋地转了弯,却看见,那空空如也的亭子,刚才在那伏着栏杆看鱼的女子却不见了,只有一个坛样的东西在那里。 
  满满是失望袭上了他的心头,忍不住他想,她是不是民间所说的妖精,他偏就不信了,揭开那坛子,里面还有些吃剩的鱼汤,闻起来倒是挺特别的,那暖暖的气息,就证明了,她真的曾在这里,汤还是暖热的,他就在这里等着她来,失了东西的丫头,没寻了回来,会遭怏的,他寻了她那么久,这一次,就在这待株等兔好了。 
 
第一卷 第八章:错爱!!!
  只是他等到了天黑,那飞倦的鸟儿都飞回了林中,她还是没有来寻她的烫煲,这个粗心的丫头,他心里暗骂着,却又没有什么法子,王爷脾气一上来,就将那汤煲拎了起来,也不到主屋去了,径自往西门走去。 
  太阳知晓那荣华极尽的姬妃娘娘要来吧,早早就露出了头,而向宰相今天也告了假,没去早朝,早早和就向夫人站在南大门守候着姬妃娘娘的大架光临。 
  一路上都铺满了红毯,向府的人也像是过年般那样的高兴,满树的繁花还结上了纷色的丝绸,看起来更是喜气洋洋了。 
  晚歌靠在窗前,看着向晚清将那白白的梧桐花采了下来,装在小花篮里,满满都是,粉白粉白的甚是美丽,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从梯子下来。 
  她可以看到,那花全是最好的最美最白的,她伏在桌上,不让向晚清看到她在看他。 
  “晚儿。”他叫着:“中饭哥哥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呆会记得吃哦,哥哥先出去一会。” 
  他那么兴奋,是往那里去呢?是主屋吗?那里,他们根本进不去,提着满满的白花,映着他的脸,看起来是那般的俊朗,年轻了许多一样,她轻手轻脚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了中园,他是朝那凤园而去的,那监工不是说不许再多凤园去的吗?他还去。 
  他朝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才将那小花篮放在墙头上,翻身一跃便过去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哥哥有那么好的身手,他以前必是个练家子了,身后有闹哄哄的人声传来,晚歌忙往一边茂盛的丛林躲了进去。 
  莺声燕语的,真的好是热闹啊,在二个妹妹的陪伴下,无数宫女的簇拥下,那走在最中间的,有着国色天香之姿的就是姬妃娘娘吧,倒是不比二个貌美如花的妹妹逊色,而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仪和贵气是她们所比不上的。 
  而那向夫人和向老爷,估计是想让她们姐妹三人好好地相处。 
  一直热热闹闹地进了凤园,处面就有重兵把守了,毕竟这是姬妃娘娘啊,她去的地方,岂能让一般的人进去吓着了她。 
  晚歌透过那雕花的小栏往里看,三个女人正在看满园的荷花夏色。 
  向琳正兴奋地说着:“姬妃姐姐,琳儿七月也去参加选秀,爹爹都准备好了,上下也打点了。” 
  她没有什么心机地说着,可那姬妃娘娘却有些不悦地说:“琳儿,你去取些我从宫里带来的香珠儿来。”这些明明可以让宫女去做的事,她却让向琳去,分明是想打发她走。 
  向琳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没说什么,回头就走,看得出来,这天之骄女是受打击了,等着吧,小姑娘,就你这样,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 
  一首清曲响声,让姬妃娘娘浑身像是不对劲一样,左看右看的,然后说了声:“我看林中风景甚好,你们就在这待着,我自个先去看看,父亲还说有什么惊喜的在林中等我。说不准就是我期盼已久的香肌玉露。”她淡淡地笑着并不让向仪和宫女跟着,一人就到了林中,只让人模糊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面貌正对着晚歌,她才看清,这向姬真的是美丽,五官细致而又柔美,不善地开口了:“何必故弄玄虚,出来吧!” 
  向晚清提着那白花儿,一跛一跛地走了出来,轻声地叫着:“姬。”这声音中饱含着多少的心酸和情意,听得晚歌的鼻子都一酸。难道哥哥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嫌恶吗?难道他要伤多深才会醒来,才会明白吗? 
  “请叫我姬妃娘娘,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将会命人将你重打五十大板,对皇妃如此的不尊。”姬妃娘娘正气凛然地说着,目不斜视。 
  她想,向晚清必定不知有多难过了,听这样的话,自尊会有多伤啊,可是他却哀弱地说:“我采了梧桐花儿,还记得吗?你最爱的白花儿,用来提炼花精,又香又淳。” 
  她的唇角一抹讥意:“向晚清,请你看清楚一点,站在你前面的是姬妃娘娘。” 
  “我,我只是想将这白花儿给你。”他腆腆地说着,一跛一跛地上前,将手中的花篮交给她。 
  姬妃娘娘接过了,不过却是随手一扬,将那花篮往一边丢去,铺天盖地的梧桐花,白白的一朵朵,慢慢地落了下来,她嫌恶地挥手拂开不让花儿沾上她的花,笑着:“这样,你满意了吗?给我滚,本妃不想看到你。” 
  晚歌咬住手,不忍心去看,她要给她的哥哥留些尊严,可是咸咸的泪水却流了下来,头也不敢回,这里像是冰窖一般,她就往外走去,哥哥啊哥哥,你的爱太兼价了,何必一而再的自取其辱呢? 
  从东门走了出去,就是繁闹的大街,她像个无魂的人儿一般在街上走去,心绪全让那满天飞的白白花儿给摄了去。 
  满街的人都怪异地看着她吧,她一直往前走,想去那个亭子里,像疯子一样地大声喊叫出来。 
  “咦,等等。”有人叫住了她。 
  “干什么?”她回头一凶,看也没看又继续走。 
  “姐姐啊,是我啊,你等一等啊。”楚向风兴奋地挡在她的前面,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惊叫了出声:“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一脸是泪的。” 
  “我没哭。”她倔强地说,抬起眼瞪他,这不是那天那个贵公子吗?只可惜她今天没有心情和他斗嘴。 
  他一笑:“是,姐姐,你没哭,是刚才下雨了是吧,该死的雨怎么就尽往你的脸上下呢?” 
  胡说些什么啊?她破涕而笑,一脸的风景醉煞了他。 
  楚向风掏出云丝绣帕,讨好地递给她:“来,擦一擦,我最看不得美人儿流泪了,心都流碎了。”她笑起来真美啊。 
  她擦干净脸,吸吸鼻子:“你这人,那有雨只往我脸上下的道理啊?” 
  “呵呵,姐姐不哭就好了。”他皱起一张脸:“可是要哭的人却是我了?” 
  “你又怎么了,无所事事还有什么好烦的。”只一面之缘,没有想到他还记得她,而且还真的叫她姐姐,以他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也不是那些浪荡公子所穿。 
  “叹。”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那雨亭中别后几天,我天天到那里去等你,可都没等到,你可知道,我皇,嗯,我大哥看了我的书法之后。”在晚歌的瞪视下,他连忙改口:“看了你的书法之后,叹为观止啊,简直是当大神一样供着了,姐姐,我跟他说是我写的,这下可好,他非要我再写一个长长的出师表出来,我要是写不出,就洗干净屁股让他打了。” 
  晚歌给他逗得笑了起来:“那有这样的哥哥啊,还让你洗干净让他打的,你存心逗我开心了,你这话可信不得。”还真是有心啊,连着等了几天,他这赤子之心倒是不错,值得一交的朋友,只是还是浅交为好,免得说她贪权攀贵的。 
  “是真的,姐姐,我要是不写出来,他非打我不可,说我骗他来着,所以姐姐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他拉着她的手,扯着叫。 
  挑眉一看他:“你就不怕我再将你的笔扔到山坑坑里去了。” 
  “呵呵,我有很多笔,你爱扔就扔,走,姐姐我们到月色楼去,那里是最高的地方,也可以将半个月城都看在眼里。”他兴奋地拖着她,往一边的酒楼而起,也不怕什么男女受受不亲的,而她对他也并没有那种思想。纯洁的人,自然就不怕人背后说些什么。 
  这高贵的月色楼,一尘不染的,恐怕不是千金万金也不能上来吧!可真是托了他的福了,让她有机会见识一下这里所谓的大酒楼是什么样的大酒楼。 
  在二楼的包厢里,她悠然自得地品尝着各色的干果,糕点,而他则在努力地磨墨。 
  “你真的不怕呆会要留下来洗盘子。”她偷眼看他。 
  “我才不会呢?你倒是快些,那些有什么好吃的,改明儿,我带更好吃的让你尝尝。”他奇怪于她并不是每一样都吃光,而是叫了不少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浅尝着。 
  “别叫,我在试味呢?我倒是觉得我做的比他们做得更好吃。”她现在需要的是本钱了,只要开起来了,凭她的手艺,必然会客似云来。 
  “来啦,先写完再吃。”他心急了地将她拉起来,还嘟喃着:“这可是救命的啊?” 
  “知道了,瞧你紧张的,我写还不成吗?镇好纸。”唉,让她写草字,这可是简单得没话说,闭着眼睛也能写出来,如行云卷风一样,在那小子的佩服眼光中,她很快就写好了,而且她的习惯就是一扔笔,将那笔往窗口下一扔。 
  这回他可没有叫了,而是拍着手叫好,再拿起那宣纸吹着墨:“这下可好了,可以交差了。” 
  “谁敢往本王的头上扔东西,给我出来。”楼下,一声狂怒的大叫。 
  二个面面相视,天啊,不会砸到人了吧,但是一支笔又砸不开脑子,要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啊,二个心虚地往下一瞧。 
  一个高大俊帅的男子,着绣金丝的青衣和紫金靴子,圆瞪着大眼看着上面,似乎有那种要将他们揪下来教训一顿的气势。 
  可是楚观云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他苦寻了几日仍寻不到的女子,那有着些惊恐的神色,和那满头的乌丝,不是她还有谁呢,正是应了那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没想到,这个意外,却又看见了她,他的心兴奋起来了,叫着:“你们不许走,我马上上去。” 
  “四哥。”楚向风笑着挥挥手。 
  天啊,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她骂他们残障的吗?而且他那么高大而以散发着某种气息,让她有些害怕,揪着楚向风的衣服:“他会不会教训我啊,我先走好了。” 
  “不要姐姐,我还想向你多讨教呢?”他不依地叫着:“他是我四哥,你不必害怕,他不会伤害人的,他可好了,大哥训我的时候,他总会帮着我。” 
  “可我还是害怕,这样吧,我到隔壁去,我刚才见对面也没以人的,等他走了,你再来叫我好了。”这个少年,那里知道她先见过他所谓的四哥啊。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对面走去,可是对面似乎有人,然后她一闪身,又进一另一间无人的空房。 
  楚观云三步并二步地走了上来,不理会那掌柜的讨好跟着问他要不要什么之类的,直冲那厢房,可只看见楚向风一人拿着宣纸在那里兴奋地吹晾着。 
  “人呢?”他怒叫,止不住的失望。 
  楚向风笑着看他:“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刚才是我砸下去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刚才那个女的。”他要让他给气死。 
  楚向风一拍脑袋:“你说姐姐啊,她刚走。她不想见你来着,说你看起来很凶的,现在我看你也像她说的差不多,凶凶的。” 
  “你说什么?”他挥挥拳头:“走去那了?” 
  “不知道?” 
  忍住怒火,楚观云又问:“那,她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楚向风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他要翻白眼了:“混账,一天到时就会吟诗弄画的。” 
  这楚向风就委屈了:“我也不想的,是皇兄一直要求我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倒好,怪起我来了。” 
  “那你总该知道你怎么认识她的吧!”一问三不知的,他还真有个笨蛋十四弟啊,他再给他说不知道,他就忍不住要出拳头了。细细地瞧那字,根本是一塌糊涂,看不清是什么? 
  楚向风笑了:“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和她是因为一场雨邂后在亭子里,以诗为情,以字为证,我们就诗情画意的认识了,她还要我喊她姐姐呢?”在他想想,就是浪漫啊,正是少年怀春的单蠢时期。 
  楚观云气愤地将他手中的字扯下:“我看你怎么向皇兄交差。”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就悲春伤秋的,姐姐,他敢瞒住他,就让他再找她一次出来。 
  “你。”楚向风气死了,手指抖着指向他:“四哥你好过份,撕了我的字。哼,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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