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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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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六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君王怒火波及民众,四处都张贴了她的画相,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甚至也有告示,向晚清打入死牢,原因不明。
  这些事无不让大月城里上上下下都讨厌,也让他们震惊,王的怒火是如此的大,稍有不慎,不是丢了乌纱帽那么简单,不明其中的老臣想要问个清楚,皇上竟然直接叫他告老还乡,莫不让人惊心啊,一个向昭仪,怎的生出那么多的事,让大月朝里,风云色变。
  楚观云静静地听着各路探子报上来的消息,均不如他的意,竟然遥无踪影,晚儿会躲到那里去呢?不会是以前的地方,但是晚儿如果有自主意识的话,她不会看不到他哥哥被捕之事,她不会不来的,他没有阻止皇兄这样做,他更希望的是晚歌能来找他帮忙,他会把她一辈子藏起来,不于外人见。可是她没有来,那就是她不自由,满城风雨何以有不知之理。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还是和探子报来的契丹王有关。
  他心里升起莫名的焦躁,晚歌啊晚歌,她做事,总是出人意料。难道她眼中的挣扎他不知道吗?那天晚上,还听到她的叹息声,他太急躁了,但是他的心里,再也压抑不了太多的爱。藏得太深了,恐怕连自己都会疯。
  “陈方,让人把守各关口,本王亲自去北门守着。”从北门出,一直往北走,不消几天,就可以出关,出了关,就是契丹。
  “观王爷。”陈方为难地说:“王爷是想查那伪装的契丹人是吗?住在大月城里仅三天的时间就回去,也没有做任何的生意之事,的确是值得怀疑。”
  这就可以深信不疑了,那契丹王无缘无故地到大月朝里,本来契丹和大月国的的战况是一触即发,他还不怕死地来大月朝,目的就值得商榷了,虽装成商人,还是瞒不过他的耳目,目的达到,当然,他就会离开大月朝。
  楚观云拿起剑:“赶快到北门。”
  陈方知道自己王爷的性子,拉住他的衣服:“王爷,不宜去,现在皇上正在北门。”皇上的怒火已足以将后宫烧毁了,没人敢去触风头,连走路都怕惊动了神经质的他,一个恼怒,人头就落地。
  “即使皇兄在,我也得去。”踏上他的追风,他低下头摸着心爱的战马:“你知道她的味道,带我去找他,一定要找到她。”他的追风是通灵性的马,一定会帮他找到她的。
  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追风住北城怒愤一声往北而去。
  晚歌全身没有力气,在马车上,她的模样是山河色变,让人惊吓,一个水灵倾色的美人,如今像是一个小老头,还是要断气的老头,满脸的皱褶不说,这一层面具她连呼吸都困难了。估计是自已的亲哥哥也不会认出是自已吧,真厉害啊,这个自称是耶律烈的男人,带着某种目的将她给迷倒了,当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得意地拿镜子给她看,告诉她,这是他的杰作,没有人会认出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他如何如何的思念,如何的想她,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杏园所见的异族了,他说,他是王,要她为后,终生只有她一个。真是奇怪啊,天下的美女又不是没有,为何都要执着她一个,才出虎窝又有种隐入狼窝的念头。
  她心里岂会还装得下这个莫名其妙地耶律王,真是莫名其妙啊,才得自由之身,她连茶都没有喝完呢?落到他的手中算她是倒霉了,不过也好过于皇宫,她一定能找到办法自由的。
  北城门到了,不少的人排着队让人查着,马车上的人,一律全下来,否则是格杀勿论。
  耶律烈大胡子藏着轻笑,将她扶起:“你是想跟着他呢?还是跟着我。”
  白问,她能说话吗?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绵绵的,连话也说不出,二个都不要跟。
  “当然你那么辛苦从皇宫逃出来,自然不会再想着进去,真乖啊,看来下的药还是有效,你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呢?只是像我草原这般雄牡的人,才有资格来呵护你。”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他甚是得意。
  自大狂。周围的气息是那般的紧张,似乎不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是假面具,精细的他连眼也弄了个假的,小心地放进去之后,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站住。”是周公公的声音,她多紧张啊。她心一紧,周公公不会发现了吧,他停了下来。
  似有些不耐地说:“我们急着回去,我父亲病了,得快回去诊治。”
  是啊,她是他老父呢、只是会有人相信吗?呵,这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弱点,那么瘦小的父亲能生如一米九的儿子,着实是突变之举了。
  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那是他的,楚天的,她浑身都颤抖着,害怕着。
  “皇上,奴才看不像。”周公公小声地说。
  楚天眯起眼,好一个老头啊,也未免太小了,并且他脚上穿的鞋还真是小啊,三寸金莲一般呢?这身高,和晚歌无异,这契丹人的眼神,虽然尽量压低,压不过的还是那股子气质。
  他笑了,原来她不是背叛他,而是让人劫持了,晚歌啊,你身上的味道,纵使改变了容貌也是不可能忘记的,他们一靠近,他就心就在跳动着:“站住。”这一声威严的叫声,几乎没有把晚歌的心弦震断,就连耶律烈也不敢置信,难道这仅有一面之缘的皇上,连晚歌扮成这样也认出来了。
  缓缓地说着:“老人家病了,就得赶紧治,正好,本将军这里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让他帮你父亲看一着。”好久不见的耶律烈,如今代理契丹的王,晚歌在他的手心,他不能硬着来。
  耶律烈的手更加抱紧了晚歌,垂下头:“谢谢将军的关心,家父久站不得,我们马上就出城去,已请了大夫了。”休想骗他,以为穿着一般的将军服,他就认不出来了,想把晚歌从他的手中骗走,他才不会上当。
  “如果本将军硬是不让你们出城呢?”他挑高了眉,他的的手居然敢放在晚歌的腰上,白发中还流泄出来的依然是她美丽如丝缎的黑发。
  耶律烈的二个侍卫都围了过来,紧贴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眼中,依然是不折的光,他笑着摇了摇头。
  “凌将军,将他们都抓起来,莫伤了晚歌。”他冷冷地下令。
  晚歌心一叹,为什么?还是遇上了,这个笨蛋耶律啊,为什么要走北门呢?还是遇上了,他低低的声音,有着怒火,叫她如何能承受啊。
  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她整个人就让他搂在胸前,他大笑着胸膛在震动:“大月皇上,果然是一个精明不形于外的皇上,连这样都让你看出来了。失敬了。”
  “放开他。”楚天暴怒地叫。
  “不,叫人开城门,不然,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耶律烈轻声地说着,却声声震耳,谁也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就赌,赌皇上不会拿她作赌注。
  “放开晚歌,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万箭齐发,叫你无葬身之处。”他盯着那冒着银光的剑锋,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割伤了晚歌。
  耶律烈却有恃无恐地笑着,一扬手,将晚歌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一头的青丝尽泄而下,那般的柔软,尽披在他的胸前,他很得意,一于摸着晚歌白嫩的脸:“再不开城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不是想要更多人,看到更多。”
  他的手抚上了晚歌的领口。
  “住手!”他凌厉地叫,怎么忍得了他当着自己的面,轻薄晚歌。挥挥手,紧闭的城门,打了开了,刺亮的光线尽照在晚歌的脸上,她睁开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无力地看着他。
  他的眼里,有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还是他的晚儿,心上的空缺像是找到了,可是她却不在自己的怀里。他咬着牙:“如何你才肯把朕的昭仪还给朕。”
  狡猾的耶律烈一笑:“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啊,没有她,我还走不出月城,还走不出关呢?”
  “你把她放了,朕当着天下人的面发誓,联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让你平安走出关。”再追杀他。
  他摇摇头:“我的祖先告诉我,不能轻信于别人,只能相信自己,如果你想她平安,就不要做傻事。”
  “皇上。”凌将军走近:“让臣解决他。”
  他摇头,眼中有着某样执着。契丹王拿晚歌做赌注,他赢了,他的确不想让晚歌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她私自出宫,可那柔弱的身子,叫他如何不想呵护。“让开。”
  耶律烈笑了,抱着晚歌坐上部下牵来的马,用力一夹马腹,便住城外而去。
  “追。”他跨上马:“不许伤害向昭仪一根寒毛,耶律烈等人,格杀勿论。”
  比他的马更快,如神光一般,就窜出了城门,黑色的披风像是黑色的云一样,飞快地飘动,追着耶律烈而去,是四弟,楚观云。
  楚观云又如何呢?也只能观望着,不能动他一分一毫,他的怀里箍制住的是他们心中的宝贝,岂敢轻举妄动。
  跑了一天,她的骨头都要碎了,日夜不分地住边关赶去,而且她就连解手也得让他看着,虽然要他蒙上巾子,他还是得一手制住她的脖子,另外二个人背着身子看情况。
  契丹人,也让人称为狼,有着狼的警戒,丝毫也不敢松,她以为中途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逃出来,谁知他的手段竟然高超,防了个滴水不漏,她没有看过几天几夜没有睡还有精神的人,他简直不是人。
  坐在马车上,他将她的发顺了又顺,凑在鼻间闻着。可要是再敢进一步想干什么,晚歌就一脸恨恨地瞪着他,让他直叹气再将她抱在怀里。
  定都,大大的二个宇,颇有气势,出了这定都就是契丹的边界了,就要出了吗?一路上,他是有恃无恐,拿着鸡毛当令箭,却是好用,没有人敢靠近,就怕伤到了她一点点。
  他点开她的穴道,拿着水袋凑近她的嘴,柔声说:“喝点水。”
  她摇摇头:“不要,到定都了,一出城,马上放了我,这是你的诺言,你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大月朝。”
  他笑得更张狂了,粗糙的大手,转扣着她无力的手:“你也相信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你就不怕竹篮提水一场空,我不是你们的玩偶,死又有何惧,到时候,大月国的雄兵一出,契丹如何是保。”二国必然要引起大的争斗了,唉,心中多少个叹息啊,还真说对了,红颜祸水。
  “你放心。”他胸有成竹地说着:“为了你,我不怕与大月国作对,我耶律烈是个英雄汉子,不惧怕于这世,为了你,一直在求大月皇上将你赐于我。”可一直他都失望。
  晚歌看见他了,看见了皇上和四王爷。
  他还一路跟来了定都,有时只能远远地看到一眼,他憔悴了好多,为什么不死心,不回去,他就要做父皇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要那么爱她,不然,她走得不甘心,耶律烈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契丹和大月必要打起来,趁乱,她还是可以溜的,难道终是要她的命,才能解决这些吗?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怪不得他敢赖账了,在定都城外,离定都只有三十里,扎营着他的契丹勇士,几十万的大兵欢呼着,他们英勇的王能凯旋而归。
  “哼。”晚歌冷冷地一哼:“你是不守诺言的小人,亏他们对你还是这么欢迎。”像是迎接打胜仗归来的王一样。
  他将手举起来,平息这摇振天地的欢呼声。将包着毛毯的她细细地包好头,遮住她绝美的艳容,抱下了马车,那种王者归来的气势,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几天没睡的脸庞,那么的风采无敌。
  几个高大的侍女似乎想接过他手中的晚歌,让他一瞪:“谁也别碰我的女神。”
  呵呵,她真想嘲笑,这个野蛮子,她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直瞪着他:“我要冲凉,就是洗澡,我要解手,而且我不许你偷看。”很坚决地说。
  他亮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我可不会让你逃走了。”
  不会吧,这样也让他看出来了,不过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我能飞得出去吗?”三十万的大军守着,如果她能逃,还真是变成鸟了,自问,连骑马都不是很娴熟呢,如何能逃?而且他必会在帐外编派不少人的。几天赶路,她的骨头都变软了,估计是没有办法逃走了。
  “皖王。”一个人踏了进来:“大月朝派出使臣,要我们交出向昭仪。”
  他一笑,眸子里尽是残忍和血腥,唇一动“杀”已滑了出来。
  “不行。”晚歌甩甩沉重的脑袋,拉住他的衣服:“你不能杀使臣,二国之争,不杀来使。”怎么能让人为她白白送了性命呢?她能阻止的,就用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生命不是蝼蚁,怎生一个见,痛断多少心肠。
  他的手又眷恋地抚上了她脸,享受着暖玉温香的舒服,有些倦意地说:“如晚歌所言,不杀他,放了他回去,就是摄政王不喜欢再听到向昭仪这三字,倒是皖王妃还不错。”
  那传令兵是没有见过这样吧,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直直地看着,真美啊,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怪不得王要以身冒险将她抓过来了,比那个叫向仪的还要美上二分,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亮啊,让人看一眼,便不想将视线离开,为她上山下海,又何妨呢。
  晚歌皱起眉,那侍卫的目光看得她很讨厌,直勾勾地看着,直到,耶律烈手中的鞭子扬起,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才让他吃痛地回过神来,跪了下去,不顾身上鞭子甩的地方流出了血,惶恐地说:“请王恕罪,末将定力不足,可是末将,这样做岂不是有违了王的方法。”
  他眯起眼:“本王有三十万的精军,何惧于大月,洗澡他们扎营的不过是十万兵士,如何挡我精锐之师。”
  的确是,他是有恃无恐,将她作护身符,一到城外却不归还,那就是因为楚天心急,没有调兵遣将,不然又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了,宫中必有内应飞鸽传书了。
  “阿莫丽。”他叫着,一个健康而高大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倾身说:“阿莫丽在,王有什么吩咐?”
  “由你来负责晚歌好生照料她,如有任何差池,拿你全家人头来担保。”他毫不含情地说着。
  “是,王,阿莫丽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牵起晚歌的手往帐内的小室走去。
  晚歌无力地任她挽扶着,进里室去梳洗。这么宽大的地方,必是他的了,配备倒是齐全,什么都有,奔波了几日也着实是身心疲惫了,除了信任之外,她没有任何一点把握,毕竟她是弱女子,这里任何一个兵士都可以将她擒住,要想逃,还得先养好身子,蓄好精力。
  黑暗中,似乎听到有很多的人呼喊声,很快又平息了,熬后梦中,楚天的脸,一句一句深情地呼唤着:“晚儿,晚儿,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爱你。”
  睁开眼睛,却是静悄悄的,微白的光线透射了进来,是凌晨啊这里的气候还真是冷到骨子里去了,她身上己换上了干净而又美丽的契丹服,倒是挺好看的,凌晨是守卫最松的时候,也许可以在这个时候偷一匹马逃走,可是逃到定都还不是一样前功尽弃,那要逃到那里呢?还是先逃了再说吧!再想下去,就真的等着变成这蛮子的妃子了,看他那么高大,她都有点害怕。别说要做他的妃子,倒不如回到楚天的身边,做个没有灵魂的妃子。
  才步出小室,就听见侍女偷偷讲话的声音:“王带回来的女人真漂亮啊,比当年的月色还要漂亮呢!”
  “你疯了,要是王听到了,还得了,那可是不能说的,是我们前契丹王念念不忘的娘娘啊。”
  月色,月色,她想着,宛宛的母妃是月妃娘娘,据十四说,城里有个酒楼就是皇上的,叫,对就叫做‘月色’!难不成这二者是有相关联的?她皱起了眉头,再细听下去。
  一个又说:“瞧月色娘娘的多漂亮啊,只可惜,唉,只看过一次,就没有再看过了,算一算也有六年了吧!”
  另一个也赞叹地说着:“是啊,关内的女子还真漂亮,一个比一个好看,现在王带回来的晚歌,以后也会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吗?”
  “当然了。”嘻嘻笑的声音。“不过这王妃可不简单啊,昨天夜里听说肴人想来抢人,幸亏我们英明的王,早就有准备了,还把那带头的人给打伤了。”
  打伤了,天啊,她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厉害,是楚天,还是楚观云,二个,无论是谁受伤,她也不希望。忍不住心里的狐疑,她踏了出去,二个正在聊天的侍女吓了一跳,,苍白着脸叫:“向小姐。”
  抚抚心中的痛,她故作平淡地说:“昨天夜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她又冲动了,这下别想要逃走了。
  “没有。”二个害怕的一致摇着头,一脸惶然地垂下头去。
  一个手中还拿着一卷画卷,晚歌来了兴致:“给我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月妃娘娘吗?”
  二人更惊了,卟地跪了下去:“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向小姐,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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