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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鬼怪公寓第六个故事新的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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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出来!加封!加封!” 
        更加强烈的光芒弥漫了她的周身,让她的背影飘逸出尘、如同女仙。 
        轰的一声,地板短暂地震动了四五秒左右,极强的震动击中蠕动的墙壁,刚才还恶心地凸出的墙壁已经恢复了平滑。 
        阴女士收回力量,转身想往回奔,却听得金线网中的人又是一阵痛苦的尖叫嘶吼,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简直就像失去了情人的剧痛。墙壁上的东西发出了应合的轰鸣。 

        阴女士觉得背后一痛,心里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慢慢回头,一只鬼手从墙壁的破损处长长地钻出来,击中了她的背心。 
        鬼手唰地收了回去,破洞瞬间修复,却仍听得到墙壁里叽叽咕咕的诡异笑声。 
        她噗地吐出一口血。 
        温乐源大惊:“姨婆!” 
        “守住你的地方!”她努力压住翻涌的血气,高声说。 
        但现在说这话已经有点晚了。被她所受的攻击震惊,温乐源手下力量微一停滞,被缠在金线网中的身体,趁机开始发疯般地嚎叫挣扎。 
        金线接二连三啪啪断裂,符咒又震动起来,在墙壁上一张一张地剥脱,剥脱的符咒又导致了更多金线的断裂,如此恶性循环,不消一会儿,只剩下温乐源手中和阴女士罩住的两张符咒,以及它们发出的金线还在,其他的金线早已断裂无踪了。 

        那个身体拖着仅剩的金线,又一步步走向那面对他而言,简直有致命吸引力的墙壁。 
        温乐源急怒之下,不得不将符咒唰拉一声揭下,贴在右手心中,把金线牢牢缠在手腕上,用力往回拉,同时将特异功能提高到最高点,向那个身体猛压。 
        受到温乐源能力的灌注,符咒上的金线光芒骤然暴涨,从细细的一根化作男子手腕粗细,死死缠住了那个身体,不管那个身体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那根金线丝毫。 

        但此刻也同时出现了一个问题,那个身体竟是力大无穷的,温乐源虽然同时用能力和符咒双管齐下将他强行压住,可也只能如此了,两人基本上势均力敌,那身体走不了,温乐源也没办法将他拉回,两人就如此互相消耗,看谁先抵不住,放松第一口气。 

        阴女士跌跌撞撞地回到楼梯口,却被那个正在与温乐源僵持的身体挡住了去路,她无法接近自己的符咒,而与此同时,护在符咒上的“灯罩”却在不断衰减,金线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上面的光芒不时闪闪烁烁。 

        不要看她的金线仍是只有那么一丁点细,其实它正是温乐源能暂时与那个身体打个平手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金线现在断裂,那就不好说了。 
        温乐源一张黑脸已经挣成了绛紫色,他拉紧金线的手正在隐隐作痛,他知道阴女士被堵得过不来,但他却对此无能为力,而阴女士过不来的话,他的处境就会越来越麻烦,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十成十是输定了。 

        他输了也无所谓,但他绝对不能让乐沣,和这个属于乐沣的身体被吸到那个地方去! 
        问题是……首先要怎么解决这个僵局? 
        是不是可以突然松个手,然后在那个身体泄劲的时候把他猛地拉回来?温乐源正在想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女性的声音低低地说:“不,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微一偏头,一个黑影伴着丝丝冷风从他身边擦过,一只手出现在阴女士的符咒旁─没有手腕也没有胳膊,更没有躯干和头颅,就那么凭空一只手。 
        那只手轻松地穿过符咒上的“灯罩”,手指在符咒上一按,“灯罩”的光芒乍然明亮,就像一盏灯被突然接上了大功率的灯泡一样。 
        那只手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又和出现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但那光芒并没有随之消失,而是逐渐蔓延到了金线上,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强力,温乐源只觉自己手中的压力越来越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刚才还巍然不动的身体给拉了回来。 

        那个身体在两根金线的强拉硬扯中,不断地痛苦哀嚎,温乐源眉头皱得很紧,手下却坚定地拽着金线,就是不松手。 
        强行将那具身体拽到身边,温乐源空出没有贴符咒的手,一掌拍向他的背心。 
        那具身体悲惨地号叫了一声。温乐沣一直用的是这个身体,声音当然也和这具身体的一模一样,温乐源只觉心脏一颤,第二掌是说什么也打不下去了。 
        那具身体似乎看准了他的想法,在他手中猛地一挣,几乎就要挣脱。温乐源大怒,双手往金线上一缠,狠狠将他拉回,一脚就踹上了那具身体的腰眼。 
        那具身体发出了更加凄惨的悲伤嚎叫,简直就如同一个被冤枉的孩子一般可怜。 
        温乐源这次再也不心慈手软,拽起他,粗壮的拳头一次次结结实实地砸上他的肚子。 
        “混蛋!你给我滚出来!放了乐沣!给我滚出来!快点放了乐沣!” 
        那具身体终于说话了,然而却不是成人的语气,反而更像个小孩。 
        “我不知道你说啥!妈妈!救命─妈妈!我要回家,我不住医院!妈妈!有人打我!好疼!我不住医院!妈妈……哇─” 
        温乐源愣住了。 

      第六章 大结局从冯小姐讲故事到二十年往事之三 

        十岁左右的男孩躲在病房外,偷看病房里几近病危的五岁小孩。 
        那小孩浑身都插着管子,嘴上还戴着氧气面罩,每次取下面罩,小孩就会说一句什么话,由于他太虚弱,声音特别小,十岁的男孩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个别的句子。 

        比如,“妈妈,我要回家。” 
        比如,“妈妈,我不住院。” 
        比如,“妈妈,我疼。” 
        比如,“妈妈,救命。” 
        男孩就那样听着,暗暗祈祷着,希望他快一点走到生命尽头。 
        可是,男孩的耐心还是被一次次的抢救和一次次的垂危磨光了,当他偷听到医生给小孩的妈妈说,“孩子陷入深度昏迷,可能马上就不行了”的时候,连再等一下都来不及,就用床单包起已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从窗户飞走。 

        “妈妈!救命!妈妈!妈妈!我疼呀……” 
        温乐源拽着他的领子,却再也打不下去,心中翻腾的另一种情绪,让他不禁心痛如绞。 
        他,温乐源,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他对自己的家人能掏心挖肺,却可以对外人寒冷如冰。他可以为温乐沣的小伤跳脚,却能眼看着别人去死而不动声色。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这样呢?就像冯小姐的公婆,自己的儿子总是好的,即使花心、即使强奸大嫂也是好的;可儿媳是外人,即使被强奸也是她诱惑的,肯定是她不对,死了也可以不用理。 

        然而,他在此刻,面对着所谓“抢了自己弟弟身体的魂魄”,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不是因为那里面还有温乐沣,而是那凄惨的呼唤引发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在他眼中,现在正在凄惨呼唤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别人的躯体”而已,而是一直被他压在记忆最深处,一直拒绝去回忆的东西。 

        哥! 
        你抓住我! 
        哥! 
        跑呀! 
        哥! 
        你抓住我! 
        哥! 
        抓住呀! 
        人为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人,什么都能做。比如即使死去也坚持要嫁给丈夫;比如为了自己已死的弟弟,去活生生弄死别人家的孩子。 
        人为了自己,同样什么都能做。比如为了一己私愤,不仅杀了罪魁祸首,连无辜者也杀;或比如为了自己能活着,也能放开刚才还发誓绝不松开的手指。 
        为了这样的目的,若是需要“别人”为此做出牺牲,那必定是爽快的,毫不犹豫的。即使有犹豫,也不会是因为顾虑到别人受到伤害的心情,而是害怕自己的罪恶感。 

        人就是如此自私,人不自私,又怎能将别的东西当作食物,把其他的生灵作为自己活下去的能量?所以说,人若是不自私,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本,也正是如此,人才能从远古时代繁衍到现在。 

        自私是本能,但,人不能只靠本能活着。 
        温乐源看着那个大哭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他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没有意识了,在多年灵魂与灵魂的消磨中,那个五岁孩子的意识,早已消磨得几乎只剩渣滓,现在表露出来的,不过是他印象最深时候的最后记忆,是他曾经活着,现在只剩部分在活着的唯一证据。 

        温乐源二十年前杀了他一次,二十年后,他正在杀他第二次。 
        温乐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后悔,从有记忆以来他最后悔的只有一次,却不是杀了这孩子的一次。 
        可现在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那孩子每叫一声“妈妈”,每诉说一次“好疼”,他就会想起被他包在床单里,那张苍白而消瘦的小脸。 
        这孩子是他杀的。 
        确实是。 
        他为了让没有身体的乐沣复活,已经什么都不顾了,要救他,即使代价是一条命,只要不是乐沣的命就行! 
        所以在十岁那年,他害了两个人,夺走了一条命。 
        这个孩子的命。 
        “……你叫什么名字?”温乐源问。 
        那个身体哭得直抽,不过还是乖乖地答道:“我不知道……妈妈……” 
        “你很疼吗?哪里疼?” 
        那身体把手放在胸口,仍哭着说:“这里疼,疼啊……” 
        被吃掉的温乐沣的魂魄在那个位置,只要他还在挣扎,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就会一直疼,直到把他吸收干净为止。 
        这是说……乐沣暂时还没有重大的危险,大概只是被吃掉了一部分,不过都不是重要的部分,可以修补回来。 
        温乐源温和地笑了,他尽量让自己凶神恶煞的脸变得和蔼可亲,“你很疼是吗?让叔叔看看行不行呢?” 
        那身体犹豫很久,终于点头,在他面前稍微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身体的胸口处,有一个像成年男子拳头般大的东西从胸腔壁凸出来,像一颗心脏般在腔壁上有力地跳动,将附近的肋骨也挤得变了形。 
        温乐源用奇怪的表情看了一眼那个身体,以及他凸出的“心脏”,那表情似乎是同情,似乎是怜悯,也似乎是嫌恶。 
        他痛恨这个孩子,这一点已经无需隐瞒。 
        “真是……非常抱歉。你已经死了。” 
        他一掌击上那个身体的胸口,五指深深插入他的肉中,掌心正巧贴上“心脏”的位置,顺着拍击的力量狠狠一按,将那个凸出的东西强行按回他的胸腔内,那个身体的胸口处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大洞。 

        那身体痛得狂吼一声,发出了长长的厉叫,从灵魂之内而外振荡着痛苦的嘶号,惨烈得简直连魂魄都能撕碎。 
        那个魂魄也的确被撕碎了。 
        那个身体在地上翻滚起来,一边翻滚一边哭,一边嚎叫一边呕吐。 
        “妈妈,我不死,妈妈,我不死,妈妈……” 
        红红黑黑的东西里面纠缠着透明的灵魂碎片,一起被他吐了出来。 
        “我不死,妈妈……”孩子喃喃自语,声音渐渐微弱下来,终于不动了。 
        温乐源走过去,抓起温乐沣的身体,翻过来。 
        温乐沣的身体仍是清醒的,却与刚才的模样完全不同,那副熟悉的表情,那双明亮的眼睛,都在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一件事─温乐沣,终于回来了。 
        温乐源却没有丝毫喜悦的表情,他疲惫地看着终于清醒的弟弟,说:“你终于醒了。” 
        温乐沣冷冷地看着他,胸口被他打出凹陷的地方正在慢慢平复。 
        “哥,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温乐源躲避着他的目光,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摸,像是要抽菸,却最终一无所获。 
        “哥,我的身体是哪儿来的?” 
        温乐源强笑,看见温乐沣的表情,那笑就僵在了脸上。 
        “哥,你到底把那孩子怎么了?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的? 
        “哥,你怎么能这么做? 
        “哥……”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温乐源沉下了脸,高声说,“我就是这么卑鄙!从那时候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难道是第一次知道我这么卑鄙吗?不是吧?现在说这话你不嫌太晚吗?” 
        温乐沣看向他的表情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翻了个身,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坐在温乐源对面,有些虚弱地喘息。 
        “哥……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向他举起手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温乐源冷笑:“我才不在乎。” 
        “我在想,我们和强暴冯小姐的那两个禽兽,究竟有没有区别。” 
        “求求你们!不要!求求你们!” 
        ─妈妈,好疼,妈妈,我不死…… 
        “救救我……” 
        ─妈妈,救命…… 
        “是这荡妇她勾引……” 
        ─真是非常抱歉,你已经死了。 
        明明同样都是抢劫,一个抢劫了那个可怜女人的贞节,一个抢劫了那孩子的命。 
        明明都是同样恶劣,一个推托责任,另一个强要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变成合理。 
        有区别吗? 
        根本没有!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我明明已经死了的,也许是那时候实在太小,我只记得身体死掉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了新的身体,然后我发现我的灵魂,比任何时候都容易掉出来,也比别人更裸露,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别人的喜怒哀乐…… 

        “姨婆说,我用了别人的死体,不过我的死体特别好,比别的死体都容易活,而且难以腐坏,我信了。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死体好,而是我用的根本就不是死体,是─” 

        “你够了没有!”温乐源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世界上老实人能活得下去吗?就因为我不是老实人,所以你才能安安全全活到现在!你想为他打抱不平,就先问问你自己!真正用了这副身体二十年的人是你! 

        “这二十年里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吗?不可能吧?其实你就是故意在忽略对不对?总之你就当那孩子已经死了,反正那时候也病危了,有什么关系!” 
        温乐沣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忍住了,他求助地看向周围,好像想找谁似的,却什么也没找到。 
        “……姨婆呢?” 
        温乐源一愣,环视四周,阴女士符咒上的光圈已经消失,掉到了地上,而她本人所站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这周围也哪儿都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她刚才还在这儿!”温乐源站起来,顺势把仍有些腿软的温乐沣也拉起来,“是不是回房间去了?” 
        温乐沣看了一眼她的房间,“不,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隐隐的嚎叫,脚下也传来细细的震动。也许是震动发出的嚎叫,也许是嚎叫引发的震动,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好兆头。 
        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和自己的感觉一样不好。然后他们同时看向同一个地方─刚才那面曾伸出过鬼手的墙壁。 
        刚才阴女士明明已经用她的力量压住了墙壁的蠕动,但现在不知道是蠕动的力量增强了还是她的力量减弱了,总之那些东西又开始在墙壁中乱窜,像要把墙壁挤破一样在里面互相纠缠,拼命扭动。 

        “姨婆……不可能会在那里的……”温乐沣喃喃地说。 
        “……她很可能会在里面。”温乐源低声说。 
        温乐沣觉得温乐源全身都在颤抖,从骨头到外皮,都在细细微微地颤动,如同地面的微震,细小却恐怖。 
        温乐沣说:“哥,你怎么了?” 
        温乐源努力阻止着自己的惊恐,但并不怎么奏效。 
        “哥,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害怕。”温乐沣扭过头,脖子拧成了一个奇怪的弯度,他指着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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