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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神之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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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躲在地底的……”老头的声音微小,却在安静的山腹显得高昂洪亮,就连发颤的尾音都一清二楚。“在地底的!”声音变得高亢且富有自信。可老头的神态却截然相反,居高临下的恍惑不安。
卓王笙微微皱眉,林三江究竟想干嘛。古老而庄严的祭辞何时变得如此儿戏,像是临时起意,随意说着。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祭台下毫无反应的教徒们。是对祭师有足够的信心,还是这白袍下根本就不是人,只是被操纵的傀儡。
林三江开始滔滔不绝,语速很快。为了弄清他说的什么,卓王笙集中精神仔细聆听。他时而铿锵有力,时而迟缓犹疑。说到激动处,语音中竟夹杂着哭腔。哽咽了一会,又继续说下去,接着又打住。等说了一大通,卓王笙才恍然大悟,可着恍然大悟的瞬间,一股热流从心里流遍全身,半边身子发麻。
林三江原来正威胁着神明。
能威胁到神明的,正是此时躺在祭台中的林莫羡。林三江夸耀他的善良,他的德行,把林莫羡形容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世间唯一符合神明要求的完美祭品。
他愿意把这个完美的祭品献给神明,作为报酬,他只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对神明来说非常简单——那就是几天后的末日不要来临。
不要发生地震,让他们绞尽脑汁购买的房产消失殆尽,居无定所。不要发生洪水,让他们拼命敛得的财物随水漂走。不要发生大型疾病,让他们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权势变得毫无意义。
随后又唯恐神明不愿接受,表示只要末日没有到来,他就竭尽全力向世人传播他的伟大神迹。为他寻找最完美的祭物供他享用。只愿神明怜悯,末日姑息。有钱的、无钱的、健康的、残缺的、年老的、年轻的都能苟活于世。
林三江又放低姿态。假若神明定要收割人类的生命,他愿意替神明完成这项任务。他会发动战争,让数万生命死于乱战。他会纵容商人到处建造工厂,对环境大肆迫害,吸入有毒的空气,喝受污染的水,摄入有害的食物。只要神明能让他们拥有他们一直所拥有的,在腐烂而肮脏的世界慢慢死去。
如若不依,他就夺取祭品的四肢、五官,让神明失去最鲜嫩的部分。然后把林莫羡的身体赞美一番,先是眼睛,再是双手,躯干。那些优美的形容词已经超越了莫羡能承载的分量。
卓王笙皱着眉头,觉得这段说辞非常奇怪,就好像林莫羡是一盘珍馐,供神明飨用。
说到后来,林三江的语气更加急促,似在催促神明做决定。又重申这样完美的祭品世间少有,做为平凡人的局限性这样的祭品来之不易。如果神明愿意怜悯,赐予他更多的财富与力量,他许诺定能找到更完美的祭品。
哪怕末日后一无所有的恐惧,也动摇不了人贪婪的本性。
林三江的祭词结束,山腹恢复寂静,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神明的指示。林老头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似乎有些紧张,似乎竭尽全力地想要从周围的空间捕捉最细微的动静,最小的生息。可这时众人都得了默契,异常安静,只有祭台上的四方烛台发出哔哔的爆裂声。
显而易见神明并不接受他的威逼利诱。
可这样的事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林三江先是颓膛,进而疯狂。操起手边的勺子向祭台上林莫羡的眼睛挖去。一时鲜血淋漓。
卓王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陡然起立,可当他看见祭台上那人睁大双眼,紧握拳头,全身战栗,一副忍痛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人蹂躏了,又被人用脚捻平了般难受。
他以为他平日里给的那些伤,那人虽痛,却定是信任他,相信他,且甘之如怡。他只愿给他伤,却并不想害他。但现在随便什么人都能伤害他,而他却不反抗,他想不出他除了疯了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让他承认自己在那人心中其实和他人一样,这他是死也不原意接受的。
他独自在这里伤神,却有人比他反映更加迅速。
在大家都瞠目结舌的当口,有人愤然上前夺过挖去眼睛的凶器,抱起石床上岿然不动的祭品一瘸一拐地往外跑。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最先反应过来的其实是林老头。可惜他武力值太低,两三下就被来者摆平,还被挖眼凶器插了一下。
祭师的鲜血与祭品的鲜血交汇在一起,涂满了祭台上的凹槽,不知道将起怎样的化学反应。
然后反应过来的是卓王笙,他并没有上前,只是左右大呼。
“快阻止他,他夺走祭品,是为了破坏祭奠,让末日降临……”
话一说完,众信徒哄地一下全往洞口跑去,还没跑到通向山腹外过道的破坏份子,被众信徒层层叠叠地压在下面。有人奋力在罗汉堆里扒拉,却只扒拉出被撕成条状的衣物。最后发展成几个罗汉堆,估计这时候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地面上群魔乱舞,一片狼藉。祭台上只留下鲜血直流的祭师大人直躺在地,生死不知。卓王笙慢慢跺步到他附近,蹲下,用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了划,感觉到身体的颤动,叹了口气,自语:“倒是个痴人。”
第40章 Chapter20and1/2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山腹里常见的滴水声也无。林莫离起初还颇具精神地拍门,等拍了很久也没人理后,也就没再做这些无用功,斗室瞬间陷入寂静。
虽说根本就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林莫离还是讪讪地坐在角落里。在进入山腹前,对方已经警告了多次,结果最后他还是不计后果的与那些人起了冲突。人没救出去,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斗室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呈不规则的圆形。山壁为墙,出口处是不具一人高的铁门,插翅难逃。白色幽灵压根就不在意他们的死活,过了吃饭的时间也不见有人来送饭,估计在那些人看来,恐怖的末日到来,是如何下地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肚子饿时咕咕直叫,等饿过了,斗室里又恢复了寂静。
他们之间还是未置一词,可静如死寂的氛围熏得林莫离异常难受。要不道个歉,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并斟酌着字句,“那个……”
“其实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武子陵一语拦断。
“哈?”林莫离跟不上他的节奏。
在武子陵的想象里对方的脸一定蠢,被自己的想象出的画面逗乐,笑了笑,却没有笑出声。
“我是说来到墨村以后。之前你不是说我得了妄想症么,那时我的记忆有些混乱,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我幻想的。现在我全想起来了。”
林莫离没有答腔。在雨夜里质问他妄想症的情景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的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武子陵在黑暗中比划了一个高度,“当时还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眼前闪现从前生活中的画面。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临死前一生的记忆。”他停顿了一会。
“然后在那些画面中,我看到了我曾经忘记的事。”
林莫离沉默着,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听。不仅弟弟没有救出,他还被人关在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而且别人的人生曲折,这种类似隐私的东西,他并不想涉及太深。可在黑暗中他的唇像是被某种鬼魅粘合住,心里叫嚣着,不要说……可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吗?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事,不是战友,也不是同学,甚至不在同一个队里,是连话都很少说的普通朋友。可我的脑海里竟然把我们的关系妄想得那么亲密。我只是偷偷的喜欢他,关注他。然后眼睁睁地看他和别的女孩子约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我只是见不得光的暗恋者,他出了事,我去了他家,只是以曾经同事的身份,当他妻子向我表示感谢时,我感到万分惭愧。
“其实就算是普通同事关系,他出了事,作为正义的伙伴,只要是在能力范围内,都应为他查明真相。只是我的动机不纯,在毫无进展的调查中,寻找真相的理由开始变质。最可怕的是我把那些妄想当了真,结果真实的可当作珍贵回忆的东西,到头来只是一场梦。难以想象那些和他亲密的动作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可笑的是我到这里的理由,我竟然认为人应该适当地为爱疯狂一把,哪怕死,也要死在和他最近的位置。现在看来不就是一个笑话么,就算我一厢情愿地想离他近一点,对方也许还不领情呢。林莫离,我知道吗?在来的路上我还和你发生了关系,但现在看来,估计是我一厢情愿,妄想的产物。”
林莫离有些吃惊,没想到在对方的脑海中还发生了那种事。
“莫离,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话题跳转得太快,林莫离有些转不过来。
“就当是我这个傻瓜想寻找安慰,而且我也怕,怕我们一路走来,只是恶梦的延续。让我能真实地触摸到你,能拥有真正的回忆。”黑暗中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我求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吻我,给我一个巴掌也行,只要让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那一刻林莫离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羡的脸,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成这样,武子陵是自轻自贱,而莫羡是自我放逐。是缘于得不到还是放不开。莫羡明明那么害怕,那么痛,为什么不逃开,叫他也不醒,像是把自己封闭在某个空间似的。
他想不明白,却渴望拯救,不管是弟弟,还是眼前这人。黑暗中他反拉握着他手臂的那只手,把他拉到怀里,捧着脸,吻了下去。四瓣唇只是轻轻相触,却足以让武子陵留下眼泪。就好像之前经历所有的苦难,并为了度过它付出的努力和坚持都是为了这一刻。
唇分,他尤不满足。
“我可不可以再要多一点。”他贪婪地哀求。
回答他的是热浪般狂躁的吻,如若吞噬,如若占有。在热吻的间隙,有人在他耳边说,“当然可以,会给你想要的更多。”
有人把爱比作潮水,可武子陵却认为吻才像潮水。一浪接一浪地打来,覆盖了一切,随后潮流涌退,消散不见,在你放松警惕时,又有一浪打过。那种吞噬你一切,却又让你有一丝喘息,如忽上忽下的云霄车,激烈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高/潮来临时,他哭了,就好像他的出生就是为了此时此刻。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卑微,进而自弃,想推开身上的的那个躯体,用某种坚固的东西包裹自己。却又舍不得他人身体上的温度,踌躇不前。
自由奔放是他一直都追寻的生活态度,可他却用了一种异常卑微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欲望。唾弃吧!然后在这种自厌中沉沦。
默许别人的手指进入自己从未深入过的地方,温暖而紧致的甬道感受到一种另类的触感。肠道与手指的相连,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他人手指的延伸物,还是和手指一体的躯体是他肠道的衍生物。
神经末稍的触感有时是具有欺骗性的,无限放大异物的不适感,却又因为快感,而无限缩小带来欢愉的器物,随后引来的不满足。
手指进得艰深,抹了些他不久前喷射的液体。一根,两根,三根,就连他自己都惊讶它的容量。随后是某个灼热的器物进入,它先是如蛇信一般,在洞口周围探视,又如像兔子般小心翼翼地探入洞穴,既而如猛龙,捣得他支离破碎。
他的腰腹被一双手掌禁锢,双腿已无力气攀附,双手在黑暗中胡乱地挥舞。如同套上脚链的鸟,任他如何扑腾,也无法高飞。
节奏稍强,他已凌乱,出声哀求,语气里带着哭腔。而此时的林莫离却异常地陌生,异常地可怕,不顾他的哀求,微微拔出,却又狠狠地进入。
待擦到敏感点,武子陵早已“咦咦呀呀”地乱叫,不知是痛得还是爽得。如此数次,武子陵精力不济,精元尽泄。而林莫离的那根却还是壮如铁,和着肠液,在甬道里打着泡沫,噗噗直响。
直到林莫离也射了,两人拥在一起,享受了一刻性事后的宁静。
说起来男人还真是某种简单的动物,郁悒的心情得到适当的发泄就能得到缓解,有时是一杯酒,有时是与人狠狠地干上一架,有时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或者是一场烂醉。事情虽没得到解决,却能以某种方式暂时忘却,也算是逃避现实。
石洞里无水,刚刚在生理上得到快感的两人,为如何清理感到头痛。好在没过多久有人把铁门打开,带他们穿过曲折的山腹小道,来到池水边清洗,种种迹象让武子陵有理由相信那些白衣人都知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好事。
他有些不好意思,忍着不适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清理着。清理完毕换上简单干净的棉布衣服,又由白衣人把他们领到了山腹内的某个房间。
房间空间不大,却有三层楼那么高。墙壁边都立着处上天花板的巨大书柜,书柜里是整排整排的书。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原木书桌,和巨大的书柜比较起来,书桌矮小,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书桌上放着散发橘黄色灯光煤油灯,煤油灯的后面坐着一个底矮的老头。
老头的头上还裹着纱布,纱布上沁着血。毫无疑问,老头就是之前林莫离干倒的那个祭师,也是现世中他们熟识的林三江,林总席。
林总席坐在座椅上批示文件,日理万机,根本就没时间抬头瞧他们一眼,房间里也没有招待他们坐下的椅子。林莫离二人对视了一眼,难得沉得住气,非常默契地没出声。
待公务处理完毕,林三江长嘘了口气,端起一边早已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方抬眼看向他们。
“林莫离是吧,早年我曾见过你父亲,是个很有想法的后辈。当然你父亲的官运不错,现在是中央财政部部长。”接着又对武子陵说:“还有曾经西区局长,听说他殉了职,真是可惜。至从我从一线转到二线后,官场上的同事来往得少,否则能早点认识你们这些优秀的孩子。”林三江尤自感叹着时光匆匆,一时缅怀了起来,武子陵面色难看,林莫离高声喝道。
“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我到这里来只想带走我弟弟林莫羡。”
“林莫羡?你是说最后剩下的那个孩子吗?”林三江此时的表情尤为无辜,装傻充愣的本事炉火纯青。
但这本事让莫离感到愤怒,哪怕对方是一个受了伤的老人家,他也有一股想揍他的冲动。好在被比较冷静的武子陵拦住。
“林总席,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名叫沈宇,是一名警察。他负责的是“剥皮魔”的案子,后来根据“剥皮魔”的案件,查到了几宗人口失踪的案件,最后他也失踪了。但从他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一张描绘墨村位置的示意图。
“我想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如果他遭遇到不幸,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么。”
林三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大家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聚集在此。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实。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听一个故事。”
“我想你们知道我来自墨村,在你们眼里墨村的人恐怕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封闭而且迷信。但假若你们也从小生活在这里就会和我们一样。
“相信村外尽是危险,每年的夏至和冬至要向神明献祭,以示感谢。感谢神明让我们丰收,让我们过着幸福的生活。可以这么说,每年向神明献祭的日子是村里最重要的节日,就如同现在的圣诞节、春节一般。
“如此就能想象我们以被选为神童,以服侍神明为目的的儿童为荣,长大后就成为祭品,在每年的夏至或冬至到神明那里去,一年两次,需求量强大。却还是有很多人没被选上,在那种裹挟的神圣感中难免会感到失落。刚开始他们会顺从的,只会寻找自身的不足。
“在不被他人承认,自我否定的环境下长大,人的内心难免都会有些偏激。随后便会怀疑,怀疑神童选中的标准,怀疑整个世界,甚至怀疑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明的存在。
“等我们长到十四五岁,对事物真相的看法,虽不全面,但模模糊糊都有些影子。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就是三个从小在墨村长大,十四五岁的少年。那一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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