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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神之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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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为什么不拒绝、不反抗,难道真的相信了对方的鬼话。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32章 Chapter16and1/2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武子陵也是这样认为。
要去的地方带女生去并不方便,林莫离提议把她送到附近的镇子,为她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并给她家人打了电话。
女子千恩万谢地离去,返程时已是黄昏。也许是即将入夜压抑的气氛,他们之间更加沉默。武子陵在思考着配枪丢失的事情,而林莫离像是在生气。
最后一次拿着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面对剥皮魔的那次吗?可翻开记忆,脑海中并没有那么鲜明的记忆。
还没等他思索个明白,便听到路虎车上发生了几声轻响,就像山上的石头滚落砸在车上的声音。但这单调而执意的声音响了好几次,他们才意识到有人对他们的车开了枪。
“妈的。”可惜的是林莫离的骂功不佳,在如此郁闷的情况下单单说了一句国骂。但武子陵觉得他骂的不仅是身后那两穷追不舍放冷枪的同志,还包含了他。
“喏,拿着,打爆他们的头还是打爆他们的车都行,总之要甩脱他们。”林莫离右手递给他一把枪,左手也不闲着,急转方向盘,驶到另一边,使山体遮挡了彼此辆车的视线。
“他们?”近几天的相安无事,让武警官得脑袋有些转不过弯。
“别告诉我武警官您忘了一直都在阻扰我们接近真相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些人还是武警官您引过来的。要不想去,早说,别做这种拖累别人的事。”
武子陵也想起了他俩初次见面时,被大汉追杀的情景。说是他故意引他们过来,这话说得还真有点无凭无据。心理觉得难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暧昧不清地嘟嚷了一句,“别瞎说。”目光便盯着窗外的反照镜,等着对方车辆的出现。
彼时太阳还未落到地平线以下,红彤彤地挂在西边的上头,他们追逐着太阳,如若古代神话故事里的夸父。林莫离深踩油门,车速一时飞快如斯,一圈一圈地往山上驶去。武子陵不由得担忧,还没被对方拿枪崩死,就因为离心力,甩脱山路,摔个粉身碎骨。
林莫离一边不要命地开车,嘴里还不依不饶。
“你以为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是为了什么。你可倒好,去救人家姑娘。那姑娘是真的被拐还是演戏,你知道吗?还手无寸铁地去救人家,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想的,英雄救美?张显正义?”
矮油,林大公子的抱怨为什么越来越不对味,明面上说他是多管闲事,害人害己。可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就像小媳妇似的。
武子陵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笑容里有几分开心。可在林莫离的眼里,异常刺眼。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半调侃半严肃的语气说:“因为我是警察,人民有难,一定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他。”
可能在有些人民警察的心中,警察只是一个工作,混口饭吃。但在武子陵的心中这是一份天职,一种能昂扬于天地间,向宇宙中的善能致敬的职业。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想到自己是一名警察,任何艰难的环境都不能使他屈服。
永远都站在人民这一边,正义这一边,善良这一边,从未迷茫。这也是从他的叔叔身上继承下来的东西。
可林莫离不管他心中的正义,愤恨地说:“你他妈早就不是什么警察了,还狗屁人民,狗屁正义。”
话一说完,不光是武子陵愣住了,就连林莫离也愣住了。武子陵是觉着对方的话,触动了某些记忆,他们凝成一幅幅扰乱顺序地幻灯片,在脑海里不停地闪啊闪,都快让他闪出了泪光。总觉得有什么悲伤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待他细细追寻,却只剩下破碎的光片,
而林莫离感到焦躁,语言中枢先于意识,没经大脑说出来的东西,虽说是事实,却也最伤人。他知道这名自认为警察的搭档毛病在哪,但那毛病是刚刚结痂的疤。最好让时间慢慢自愈,自然脱落,像这样深深揭开,只会让他献血淋漓。这样的画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在他们愣神的当口,那辆阴魂不散地车又追了上来。武子陵二话没说,站起身,打开天窗,探出了小半身子。持枪对准后面那辆车上的驾驶人,但脑海中突然出现某种画面,废弃的工厂里,也是他拿着枪对着某人。画面中的他手抖得厉害,颤抖也传递到现在这只握枪的手。子弹射了出去,却射入了草丛里,花草在风里摇晃。
武子陵用力咬了咬嘴唇,直至流了血,却还是管不住颤抖。打偏了好几枪,最后才侥幸地击中了对方的车轮,两车的距离也随之拉开。
武子陵蹲了下来,随手把抢扔在车内,低着头。人是安静的,可林莫离总能从他的身上瞧出一丝绝望来。
汽车还在行驶,离目的地近了,按现在的速度,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墨村。这天晚上林莫离没打算连夜赶路,一来黄昏时的追逐还没过多久,怕目的地有人埋伏,怎么着都要歇歇,免得疲于面对。二来则是现在还蹲坐在副驾上的武警官,那幅姿态怎么看都是一副龟缩在壳里逃避的姿态。
虽说逃避是人的通病,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困难和挫折是自个的选择,这种事还轮不到他来置喙。
夜深寂静,山间便只剩下虫鸣。车内除了马达的轰鸣声,连呼吸声都微乎其微。随着汽车上下颠簸,人的身子也跟着颠簸。林莫离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总有一种对方像似在哭泣的神情。
“之前你说,我早就不是警察是什么意思。”武子陵的面色平静,说话的口气,如同询问今晚吃什么一样。
“没什么意思,我说错话了。”林莫离也没瞧他,淡淡地说。
对方显然不满他的搪塞。“你也别用这样的话打发我,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事实,在上路之前我们不就说好了么,对彼此不要隐瞒。”
“我说的不隐瞒,指的是关于去墨村的事,其他的,不影响救人的话可以忽略不计。”
武子陵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沉默了十几分钟,才说。
“是吗?那真可惜,我认为我们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了。能停下车吗?”
林莫离的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心里想着,靠,谁稀罕啊,甭以为这样能威胁到他。几乎是赌气性质地,他停了车,看对方下了车,立马扬长而去。
夜间的山林没有阳光的侵润,多了几分阴冷,再让秋风一吹,武子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车内的温度怎么说都要比车外的温度高。武子陵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衣,在这样夜凉如水的时段,有些单薄。他有些后悔,下车时没披上大衣。
而且那件大衣里还有他的钱夹,里面的钱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是用不着,可钱夹里却有沈宇留给他的简易地图,刚好能在这种靠近墨村的地方派上用场。只是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仅是遮寒的衣物,还有方向。
望着汽车尾灯消失的山路,武子陵再一次感到前路渺茫。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蹲坐在路边,发着呆,像是要理清脑袋里的东西,非要想的清楚明白了,方可上路。
思路没等理清楚,却等回了去而复返的林大少。
这中间隔了多长时间,没有时间计量工具,当然无从估计。林大少的表情很臭,而武子陵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林莫离下了车,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劲地抽烟。
“你得了妄想症。
“在你提出合作后的第二天,我就调查了你的身份。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警察学校,却在工作三年后辞去了工作。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在辞职前不久,收养你的叔叔去世。这让我产生了联想,想到你的辞职可能与你叔叔的死有关。原因不算机密,稍稍调查就会知道,你叔叔他……”
“不用说了,我没有失忆。”武子陵一语截断。
林莫离笑了笑,有些讽刺。“是啊,你是没失忆,你只是压抑了这段记忆。然后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世界,叔叔因公殉职,你依旧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办案、抓坏人、维护正义,可现实是,你只是一名记者,一个专门调查犯罪记录的记者。”
“够了,不要说了。”
“是你自己要挖开这个事实,你不是挺想了解事实的真相么,现在给你机会啊!还记得我们出发前一天,我特意问你是否有所隐瞒,你是怎么回答的?说我隐瞒,是你欺骗在先。
“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一下,在你创作的世界里,是怎样可笑的光景。”
“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既然你认为我欺骗你的话,那我给你道歉。现在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你可以走了。”面对林莫离的讽刺,他强迫自己冷静地说。
“你他妈的以为我愿意理你啊,明明知道你是一个神经病还找你合作,要不是为我弟弟……”
“难道你是为了那张地图,好,我给你,你现在可不可以滚了!”武子陵大声吼道。吼叫声凝成了声波,被对方用拳头打了回去,砸在身上,生疼。
林莫离揪住了他的衣领,对这他的脑袋大吼。“你动动脑子,我要是为了那张地图,早八百年就走了,还转过头来找你,你当我跟你一样有病啊。”
不得不说,人与人争吵时,会化身恶鬼。那是智力和恶意上升到某种较高的程度,总能在第一时间,揭他人的短,或伤疤。并且越是亲近的人,伤得也越深。
武子陵被神经病这个词伤了心。其实在拿枪射击的那一刻,他就想起了部分事实。叔叔是因为他去世的,这源于猫捉鼠,鼠戏猫的鬼把戏。落到群鼠手上的猫,只有被戏虐的分。他们绑住了叔叔,一边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一边递给他一把枪,说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叫他向叔叔开枪。
可笑地是,他太过自信,开了枪,虽未中要害,也确确实实把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大概这些人是想看他痛哭流涕,毫无办法,最后妥协的嘴脸。
趁大家愣神,他抢过抵在太阳穴上的那把抢,对在场的犯罪分子毫不留情的射击。那时他的枪很准,手也很稳。
但当他坐在手术室外时,他全身不住得发抖。
失血过多,未得到及时的治疗。李叔叔一再强调这不是他的错,但他很难不恨自己。
检查写过,心理医生也看过。不能拿手枪抓坏人的警察,叫什么警察。他心灰意冷,辞去了警察的职务,却选择了犯罪调查记者,这让他有机会去接近犯罪的真相,让他有足够的素材去填补他脑袋里依旧是警察的幻想。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但他不愿意承认。
现在被人血淋淋地揭开,而这个人又是他在意的,至于为什么在意,他不知道,也不愿深究,只是突然觉得,这那么一刻,他哀莫过于心死。他放弃针扎,慢慢平静,无奈地说“林莫离,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一样,你去了解你的真相,我救我的弟弟,我们一起进墨村。”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信你,信我的选择。”他答。
可偏偏他信不过自己。
第33章 Chapter17
卓王笙在千家万户楼前奔跑,偶然可以瞥见头发已花白的老大爷们在树荫底下下棋,踏着观光式的小三轮车从他身边经过,谁家窗前的女子在梳头,谁家屋里的稚子在读书。
当然这一切有关生活气息浓厚的画面与他毫无干系,看见了、听见了也就是看见了、听见了,不经心,也就没有什么感想。
原因的话,要归结于现在的他急着回家,急着摆脱身后的追逐者。
要在有人在半年前告诉他,卓王笙终有一天会被人追得满街逃窜,他是不信的。说他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他倒信。因为被那些人民的好警察,抓住或没抓住,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被抓的过程不要弄得这么狼狈。
不过被发现的事实,让他没什么好抱怨的,总的来说是他不小心。剥过皮后的破烂身体,竟然会被人发现。从窗口跳下没多久,就被人跟上了。
附近小矮楼林立,算不上闹市,地形却异常复杂。追上的那人放了几枪,子弹擦着他的腰腹而过,划开了衣服,擦伤了皮肤,流了点血。却也划破了装在兜里的那块皮。
他有些懊恼,迫不及待地想甩开身后的那个尾巴,回到家里,看看“他”的情况。遂往人堆里走,对方投鼠忌器,他也趁机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是何等模样。瘦瘦高高,头发剃得平,面容也颇为刚毅,人长得精神,放在人群中,大概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卓王笙瞧着眼熟,才想这人近日常在他身边徘徊,看来对于他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人怀疑。只是这样气质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便衣。
递了一张挑衅的笑,弯弯拐拐,不一会便甩开了那人。
没取车,拦了一辆的士,回了家。
赶忙拿出兜里的肌肤,摊开。白瓷一般的面上,有了一道划痕。划痕上还淌着血,预示着生命体受了伤,捧着它的双手都能感触到对方正在发抖。
他偏着脸,用脸颊轻轻抚慰着。“对不起,让你受了伤。”他说。
肌肤之亲,触感都十分美好。他用脸颊去感受它的不平,用舌尖去安慰它的伤痛。津液和血水相遇,亮晶晶的淡红色液体,流了一地。他的嘴里还不住说:“不哭,不哭……不痛,不痛……”
待对方的情绪渐渐平静,他的内心被某种幸福紧紧地填满,他拿着笔,在肌肤上细细勾勒着,随后满心欢喜的披在身上,闭着眼,摸到镜子前。有一种新娘被揭开盖头的喜悦、羞涩还有不安。
他睁开眼一瞧,却呆了,眉还是那样的眉,眼还是那样的眼,可镜子里的却不是他所等待的“他”。怎么回事,“他”消失不见了吗?还是和他躲着秘藏。
他悲声呼唤,到处寻找,就是没找到他的身影。他伤心、他绝望、他痛哭流涕。甚至是家门被人撞开,有人拿枪指着他时,也没有反抗。
罢了,罢了,既然“他”都不在了,这人世间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就地处决也罢,死缓两年秋后问斩也罢,他都毫无反应,听之任之。
家里的人并不死心,为他找来精神方面的专家,说他是“由于人格的极度自卑而产生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需要接受治疗。”他听后,大笑不止。算是他被抓之后,首次表露出这么情绪化的表情。
顺便一提,他父母这一辈虽是经商,但他的爷爷、伯伯还有叔叔,却是军队里的官员。他刚一被抓,家人立马想到的是如何隐瞒。
还别说,照他家里的那势力,想隐瞒也不是难事。封锁媒体,消灭证据,哪怕在家中搜到那张保存良好的人皮,和那时他身上正披着艾思颖的人皮,这些证据统统都会消失不见。被大家闹得轰轰烈烈的有关剥皮魔的帖子,也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就算有人拿着证据出来声讨,卓家做了完全的准备,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奈何卓王笙并不合作,一心想死,最后站在法庭上还是他本人。
卓家为他请了最好的律师,也为他找来了一个所谓精神鉴定方面的权威。看着他那位年轻的母亲衣着华丽,面容精致地在法庭上哭泣,以博取同情,他对这一切感到烦躁。
以身体不适提出退庭,也从此拒绝了与家人见面。
死刑判决书下达的时候,穿着黑色礼服的母亲昏倒,不一会,娇弱的身躯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抽泣,不住用手绢上的一角,擦拭眼泪。不管这种泄于行为上情感表达,是真是假,他都无心揣测。
他没有上诉。与此同时网络上的民众拍手称快、举手相庆,这是一场胜利,一场无产阶级战胜有产阶级,平民阶级战胜官僚阶级的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卓王笙无悲无喜,整日坐在牢里放空自己。他开始细数栏杆的数量,用目光丈量牢房的大小,铭记铁窗上飘过云彩的形状。
他由衷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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