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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对啊，我知道方法对就行了，他嘛，就送你们玩玩！！｝
　　
　　石湖这么一说完，甘书便看到张凡双手握紧了拳头，嘴巴念念有词像是回应什么批评道∶“我不是，不要吵……我不能恨……我不能害人……不要吵……我不会听你的…我不会听你的……”当他开始掩着耳朵的时候变得激动的时候，甘书把想也没想把他压在自己怀中，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凡！凡！不要被煽动，那是恶鬼，会把一点点的恨意都无限放大，你根本没有害人之心，不要被煽动，你行的！”
　　
　　“甘书，带小凡离开，快！这种程度太难对抗了。”洪唯看到石湖趁机要逃，又看到张凡那样，急忙给了指示，在场的其他人也快速让路，一看到那两主仆离去，便又把石湖围起来。
　　
　　“老板，要怎么办？”
　　“他太危险了，不能留下。各位前辈，你们有意见吗？”洪唯眼睛扫过在场的几位中年男士，那几人互相对视，最后大家都没有发声。”
　　
　　｛真是口出狂言，我对术法的能耐可是了若指掌啊。｝才说毕，刚才还陷其中受其限制的阵法像是失去了功用，石湖又再能随意走动，｛看来术士的水准低落了，要听一个小辈的话，好，也是欠教训的。｝石湖的体型变大了些，开始不像人型，房间里的力量波动明显变化，各人感知到危险，后退了几步拿出道具，摆好了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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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书带着张凡一直走一直走，直至石湖的气息不再浓烈得影响两人思绪，两人才停下来，甘书看张凡的激动反应才减轻一些，正要松手来看，下一刻就被对方环着自己的腰背抱紧。
　　
　　“甘书，我很努力去抵抗，我眼前就像有一个漩涡，理智上知道不能走过去，但就是觉得进去了就舒服了，我知道进去了，就永远看不到你了，我就靠这念头撑下去。”
　　
　　“嗯，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真的。”甘书吻上爱人的头发，有点安慰小孩的味道，自己的爱人竟难得露出弱态，可见他看到的听到的应该比说出来的还严重些，“你总算冷静下来了。”张凡没有回话，终于松开了主人，两人就保持着牵手，“甘书，……我现在到底变成什么了？还是鬼吗？”
　　
　　“……我也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没有分别。这次的事件结束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的。”正当甘书这么说的时候，一把沙哑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驱鬼师，他已成为禁忌本身，不应该再留在人间了。”
　　
　　“你是……吕文博？”两主仆认出来人，吕文博笑了笑，却有看得出有些无奈，甘书扭眉，搂紧爱人向来人道∶“你要带他走？”
　　
　　“他本是阳寿未尽并未入鬼册，现在这个状态，我们也不能强制带他走，但他身上已经有太多不能让活人知道的东西。”吕文博身后直接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在说话，“为免扰乱生死秩序，我们鬼差是来直接注销他的。”
　　
　　“注销！？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直接抹杀灵魂？”甘书听到是这种处置，更是挡在爱人身前，“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并不会去探究禁术的。”
　　
　　“……就算你做得到，难保没有下一个疯子石湖，人心难测，人的诺言更不可尽信。你放开他吧，这不是凭你一己之力可以解决的情况，你这次都几乎筋疲力竭了，那下一次呢？”
　　
　　甘书跟张凡对望了一眼，面对鬼还可以把对方耍走逃去，甚至灭口了就成，但是现在……
　　
　　“孩子，面对生命法则的一部份，是无处可逃的，你先放开他吧。”
　　
　　甘书作为这里唯一的活人，看到新加入对话的人物，便知道自己再无能力左右大局的走向了。
　　
　　“凡，我不甘心，我竟然什么也不能做，我不想失去你啊……”甘书觉得手脚都变得无力，要靠着爱人才支撑得住。
　　
　　张凡没有以语言回应，他只是环抱着爱人，以最后的时间感受他的怀抱与那份微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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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湖熟知与术法有关的一切，又抓到机会拿韩宇明及林师傅两父女来挡，洪唯他们经过一轮并不轻松的斗法之后，才把走进了歧路的术士恶鬼制服。洪唯亲自出马，要把这位老前辈彻底除掉，却见石湖神情轻松，看着实在不寻常，洪唯恐怕这是石湖垂死挣扎的诡计，不敢犹豫，正要动手，突然电光一闪，手下的恶鬼失去了影踪。
　　
　　“除灵师，你不能就这样灭他。”
　　
　　“我见过他，是鬼差。”阎实说了一句，全场的人都才对扣着石湖的人放下了戒心，面对这样的人物，还是由洪唯及几位老大去交涉。
　　
　　“为什么要留下他？”
　　
　　“他在生前已在自己身上也下了你们所谓的禁术，就算用你们的方法让他消失，似乎他也有回来的方法。”
　　
　　“他在自己身上下禁术？”这个消息对术士来说非常疯狂，连一向沉稳的何如山也惊讶得叫了一声。“传闻他是自杀而亡，现在看来，可能也是那个术法的一部份。”喜欢研究的阎戈很快把事情联想在一起，洪唯凭着这句话，也很快得出一个想法，“试验品……难道，小凡……张凡……难道他身上的也是下在张凡身上的返魂术？他让张凡做试验品，如果成功的话，他就会用在自己身上，然后起死回生，甚至，长生不死？”
　　
　　“我们追捕他已一段时间，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能够避过我们对灵魂的探测，今天他才暴露出来，这样的人，我们不能轻率处理。”鬼差眼睛盯着石湖一直没有移开视线，他再没有动作，像是等待什么，一会之后，另一个差不多装扮的人及一个跟班似的人出现，术士们一看就知道那位也是鬼差，他们现在可以做的事就只有等待，等待石湖被鬼差带走，离开了人间，大家才真正的安心下来。
　　
　　“那个也犯了禁、没有入册的鬼怎么样？彻底消失了吗？”一直看守着石湖的鬼差跟同僚如此问道，对方点了一下头，然后问话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挥一挥衣袖，房间里像是有旋风掠风，众人不得合下眼睛，到再睁开眼睛时，所有非人的存在都消失无踪。
　　
　　“刚才他们说的……没有入册的鬼……”何如山以不稳定的声线打破沉默，阎戈抿紧了嘴唇，牵着阎实的手也收紧了些。
　　
　　“甘书呢？他怎么可能让小美人丢了？”谢绯一副不可罝信的表情说完，就把小花花和收起来修养的忠语唤出来，忠语站了一会，也只是摇摇头，小花花更已是一颗颗眼泪掉下来。
　　
　　一直守在林师傅两父女身边的白青松见状也皱了眉头没有作声，玲玲看到气氛完全不对，“父亲……父亲他，让大家……，有什么可以补救吗？我可以做什么吗？父亲他身体不好，可以不要难为他老人家了吗？
　　
　　“林小姐，我想这不是你的错，而且说补偿……可能也没有什么可以做了。”玲玲听了白青松的话，咬着唇不敢再吭声。
　　
　　“师父爸爸，阿姨爸爸身上用来压制病情的鬼不见了，想要他做什么都快要做不到了，但是阿姨对我很好，不要罚她好不好？”閰实以他像女孩子的声音一说，其他人立刻意会到林师傅也是被石湖利用，玲玲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的眼睛已溢满泪水。
　　
　　“妄想能掌控生死的，就是藐视天道，都是狂妄，都是禁忌，不会有好结果的。”其他几位不认识张凡的中年术士，看到石湖及林师傅的结局，不由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已成为禁忌的小凡，只要留在人间，都不得安宁的，希望大家明白花拉的用意。
如果此文有番外；　大家想看什么？
另；　花拉是亲妈。。。。。。。。。。。。。。。。。真的。。。




68

68、湖中鬼影（上）　。。。　
　
　
　　“青松，你说你的老朋友被软禁，使分部呈真空状态，让人为所欲为，尤其这一年间问题特严重，这种情况要怎么罚好呢？”
　　
　　“老板，你就放过他吧，他也只是替假的，别人要处心积虑害他也防不了的。而且这份报告书他都做了好几天了，你看……”
　　
　　“不同位置的要求本就不同，这次明显是你处理危机的能力不足，减薪一年，另整理好内部员工档案检查有否漏网之鱼，每两星期回来报告一次，又或是，你自己跟老太太报告？”洪唯眯起眼睛，看着缩了缩脖子的胖子。
　　
　　“不要啊~~老板，孕妇气不得的。”
　　
　　“老板，她人又在外地养胎，要她舟车劳动追杀过来多不好。其他老大怎么看？”白青松劝说道，又向其他老大打眼色，其他人没有作声，就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胖子，就像是看着行刑前的人一样。
　　
　　“那你好好干，不然你不说，我也要跟老太太说，说什么好呢？就说因为你的原因，所以我要收回分部独立行政的权力，真是越想越不错，罗秘书，老太太现在的联络方法是怎么来着？”
　　
　　“老板！别！我现在就回去！”胖子看洪唯点过头且说了句“让青松帮忙”，便急忙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
　　
　　“哪会真跟老太太说啊，敢动她老公还不被念死？这件事还有很多尾巴要收拾呢。”洪唯意兴阑珊地翻了两页报告又推开，他环视在场的伙伴，跟不知在看哪里的人说：“甘书，这样的处置你有意见吗？”
　　
　　甘书被点到名，才从出神的状态回来，“嗯”了一声，不知是回应洪唯的提问，还是纯粹回应别人的呼唤，“甘书，你的左臂还是不能动吗？”这次甘书摇头，抿着唇，连言语的回应也没有，洪唯叹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要继续休假吗？”
　　
　　甘书又摇了头，“让我工作，只有右手也足够了。”
　　
　　“就算你是这里实战经验最丰富的前线术士，也太乱来了。”何如山忍不住开口道。
　　
　　“时间……不做些什么事的话，时间很难过。”这话一出，房间瞬间静默，洪唯揉着太阳穴批准，“……那好吧，把见习生也带上，不只白青柏，也让其他的跟你学习学习。”
　　
　　散会后，何如山把甘书拉到一旁说∶“甘书，你还好吧？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吃不下。”
　　
　　“你就这样过了十天？这样下去不行啊。”
　　
　　“谢绯也说了佷多次了，也没什么不行，我以前也是吃无定时的过日子的。我要回去了，谢绯的车子在等。”甘书可能真的厌烦了，转个身就要离去。
　　
　　“我喜欢张凡！”何如山看着甘书的背影突然一句，后者立刻转身，瞪大了双眼。
　　
　　“我想你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吧，我喜欢他，由第一眼看到他开始便喜欢上了，越是多去认识，越是觉得他好。而且，”何如山这么说的时候，甘书一步步走回，“我有考虑过从你手上抢走他。”
　　
　　“现在我会想，如果你没有好好珍惜他的话，我就早应该出手了！”
　　
　　甘书突然间一拳向何如山挥去，不过一下子就被对方包着了拳头握紧，甘书另一只手无法使力，便以右肩撞击过去，何如山硬接了这个力量被削了不少的攻击，甚至揽紧了他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挥拳还有些劲度，还好。”
　　
　　“……我怎会不珍惜他啊！！！？我怎会啊！？”甘书的头垂下，何如山感到对方的情况，索性把甘书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膊上，很快便感到一点温热渗透自己的长袖衬衫，然后那里变得一片湿凉。
　　
　　“我知道。你的左手也是被强行解除下在他身上的禁制才变成这样吧？”
　　
　　甘书蒙了声音一声“嗯”，何如山又感到肩膊一片热，忽然笑笑，“我才大你几年，这种年少轻狂我却做不来了，他，我根本抢不走。……甘书，至少要好好吃饭，别搅坏身体，我能为张凡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话才刚说完，便看到一头红发出现在眼前，谢绯向何如山扬一下嘴角道∶“甘书，走了，要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你的手走吗？师兄？”
　　
　　“……我不是那个豆丁了。”甘书抬了头大力吸一下鼻子，然后走在前方，谢绯看着何如山笑了笑，又说∶“你也要好好吃饭啊，何老大。”接着便挥挥手离开。何如山抓抓头，洪唯却不知何时贴近到他身边来，旁边还有罗秘书，“山，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老板，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用……，呃，好吧，难得老板请客，当然要赏脸。”何如山从苦笑放松了嘴脸，跟两人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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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书开始回到工作之中，而且是日以继夜的工作，原本因左手的情况而暂时住进谢绯的家，才没几天他也搬离了回到家里，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没有表情，大家看他有正常的吃饭睡觉，也就不敢说什么有的没的了。
　　
　　（“甘师傅，是我！李丁智啊！”）
　　
　　“李先生？你又有鬼缠身了吗？”
　　
　　（“甘师傅你别乱说啊！我快要结婚了，还想请你喝喜酒的。”）
　　
　　“是与苏小姐吧，恭喜。”
　　
　　（“谢谢，谢谢。对了，先谈正事，真的是有委托，不过不是我，是我哥，你们那个什么协会说不受理，甘师傅你看看怎么办好？”）
　　
　　“协会不受理？”
　　
　　（“对啊，其实我也不想麻烦甘师傅，我离家出来闯，就我这哥哥继续支持我没给脸色看，这次有困难了，说什么也得帮。”）
　　
　　“若我一个人能处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
　　
　　（“我想对甘师傅一定应付得来的，就看看一个渡假村项目。甘师傅答应的话，我叫哥亲自找你，他叫李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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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书再次来到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景色依旧，却没有了爱人的陪伴，他倚着曾经多番修理的栏栅，看着闪闪湖光，他燃起了烟支含在唇间，吐出烟雾的动作让他觉得心情平静了一些，“很久没依靠这东西了。”
　　
　　这时他看到有几个男人走近，其中一个人显示是主事人，走路时神色自若，没有身旁的人那种恭敬谨慎的姿态。
　　
　　“是甘师傅吧，我是李丁杰，甘师傅比我想像中年轻呢。”李丁杰跟甘书握了手，即时就注视起甘书的左手，却没有作声。“甘师傅，这里有过闹鬼的传闻，我想请你看看。”
　　
　　“闹鬼是指湖边有死去的员工出现的那个吗？”甘书想起了老赵，那个尽责的员工，连自己己经死去都不知道……，甘书又垂下了眼睛，他的爱人也是这种糊涂鬼。
　　
　　“看来甘师傅有做过资料搜集，那是其中之一，不过这阵子都没有相关报告了，可能是去投胎了吧。”李丁杰看着湖面，稍稍眯起双眼笑说∶“我以前会以为这些是无稽之谈，后来有个生意上的朋友，让我试了种鬼什么的，我才真正相信世界无奇不有。”
　　
　　“种鬼？”
　　
　　“甘师傅你们不是这么叫吗？就是把鬼刻意放在某些地方去闹鬼，价钱就自然低了，后来重新包装事件，又可以高价买出了，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法，不过这个世界是只循正途的话，很多事情都做不了的。”
　　
　　“你现在还有用吗？种鬼。”甘书原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是板了起来，李丁杰一看便道∶“看来这手法在你们之间也是不待见的。我没有了，不是我嫌钱多，而是用这种方法赚钱没挑战性，不能表现自己的实力，没意思。”李丁杰摊摊手，“我那个朋友，倒是赚得快啊，可惜，听说身体弄坏了，现在公司的运作都停止了。”
　　
　　“利用死者灵魂而得到超出应得的好处的人，需要付出代价，那是天理法则。”
　　
　　“……虽然我不是很懂，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我那朋友也是太进取了些。谈正事好了，甘师傅，传闻这里的晚上，湖中会有些怪影，我本人是没看过，我想请你弄清虚实，如果真的有的话，请走他。”
　　
　　“是请走而不是灭掉？”
　　
　　“自从见过……不说了，我想说的是，现在我觉得鬼魂以前也是人嘛，随便灭掉就好像抹煞那人再活过的机会似的，这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李先生说的情况原则上是对的，但其实没有人确切知道那个世界的运作法则，毕竟我们只能从旁敲侧击得来讯息而推论个大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