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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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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个院子的?”男人沉声问他。
  元流火回头看他,伸出长长的袖子随手一指,故作镇定地说:“西边那个。”又问男人:“你呢?”
  金陵王凝视着眼前这个少年。他穿着略显宽大的粗布衣服,容色天真稚气,并没有做下人的谦卑神情,也没有贵公子的骄奢傲气。
  金陵王忽然觉得这个男孩子有点意思。
  他伸出手,对元流火说:“这边的佛手不好,前边院子里有芭蕉,我带你去。”
  元流火小时候吃过一次芭蕉,对那种香甜的味道十分怀念,听眼前的男人如此说,当即兴致勃勃地前往。
  元流火在花园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四处瞧,看见跳出来的蝈蝈都要去抓。金陵王陪在他身边,和颜悦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元流火低头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把蝈蝈串起来,头也不抬地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
  前面有一座小桥横亘在鱼塘上,元流火和和气气地对金陵王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虫子喂给金鱼。”说完自己就跑了。
  林惠然坐在窗前发呆,忽然觉得对面的池塘闪过一道人影,他坐直了身体细细看,感觉那人有点像元流火,当即喜出望外,从窗户里跳出去。走近了一些,唯恐吓到他,含笑轻声唤道:“流火,原来你在这里。”
  元流火静静地站在池塘边,低头摆弄手里的东西,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林惠然走到他身边,耐下性子低声说:“我好多天没有见你了,你还在生气吗?”
  元流火慢条斯理地把草茎上的蝈蝈一只一只地摘下来,往池水里一抛,引得一群红色小鱼竞相来吃。昆虫的味道不太好闻,汁水也染得到处都是。
  林惠然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恶心,就说:“流火,别玩了,怪脏的。”
  元流火把虫子都扔完了,随便把手往衣服上擦擦,转身就走。林惠然无奈,只好跟着他。两人穿过小桥,又走了几步,元流火忽然抬头道:“走吧。”
  林惠然瞧见眼前的男人,惊得非同小可,当时就怔在那里没有说话。金陵王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到他,登时愣住了。
  林惠然反应过来,顺势拉住元流火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后,做出保护的姿势,解释道:“王爷,这是我弟弟,因为我搬来王府居住,他就吵闹着也要跟来,这件事情没来得及禀告,望王爷赎罪。”
  金陵王打量他二人一眼,缓声道:“这不算什么大事,你弟弟他……”
  元流火挣开林惠然的手,绷着脸道:“谁是你弟弟!”他指了指金陵王:“我要和这个大叔玩,你不要管我!”
  金陵王和林惠然都愣住了。
  金陵王慢慢转过脸,看向别处。大叔什么的……就当没有听见好了。
  “这位是王爷,你要跟他玩什么呢?”林惠然和颜悦色地跟元流火说。
  “他说前面院子里有芭蕉。”元流火意识到眼前那个男人身份非比寻常,所以不由自主地往林惠然身边靠了靠。
  “我的屋子里也有芭蕉啊。”林惠然好脾气地说:“你跟我回去吧,王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着你玩。”
  这回元流火倒是答应了。林惠然向金陵王告辞行礼,元流火看他一眼,也有样学样地行礼,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金陵王本来对这个少年有点兴趣,但是又被他那句大叔闹得很窝火,所以干脆不理他了。金陵王回到自己住所,从新进府的几个男孩子中间挑了个年纪跟元流火差不多的,召进寝宫服侍,这才觉得畅快了一些。
  林惠然拉着元流火的手进了屋子,他揉揉眉心,指了指桌子,说:“吃点东西,洗洗睡吧。”说罢自己弯腰收拾凌乱的桌子。
  元流火站在地上,停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本来打算,再也不找你的。”
  林惠然将桌上毛笔一支一支挂起来,冷冷地说:“年纪小小,脾气倒是很大。”
  元流火低头不语。
  停了一会儿,林惠然坐在硬木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向元流火,平静地说:“流火,咱们两个自出行以来,每次夜晚相会,我待你如何?就为了一句重话,你就不再见我了吗?这个世界很大,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的爸妈你的佣人那样,把你当成小宝贝一样疼爱。”
  元流火抽了一下鼻子,嗡嗡道:“我、我没有那样想。”
  林惠然叹气,把书卷放下,走到元流火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想回家……”元流火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我第一次……出远门……好难过啊,总是被欺负……”他把额头抵在林惠然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抹眼泪。
  林惠然不语,他以为元流火是孤魂野鬼之类的,吃点苦也是必然的。只是,这次出了金陵王府,一定要回家乡一趟,瞧瞧元流火的病到底是怎样,以便让他的魂魄早点归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半个多时辰,林惠然见元流火一动不动的,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你睡了吗?”
  “嗯。”元流火含糊道。
  “站着都能睡着啊。”林惠然有些无语,他牵着元流火的手,叫他回床上睡觉,自己则整理书桌,又看了一会儿书,也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叠翠满脸喜色,神神秘秘地找到了林惠然,把他叫到一处僻静地方,道:“我给你瞧一样东西。”说着,一撩小衣,露出一个文彩辉煌的小麒麟。
  林惠然点头:“是个好东西。”
  叠翠咧嘴一笑,四顾无人,踮起脚尖道:“是金陵王赐给我的,他还说……还说要我留在他身边。”他的眼睛里浮着一层热切的光,能够留在金陵王府,就意味着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这对出身低微的叠翠来说,无疑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喜事。
  林惠然微微一愣,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虽然叠翠看起来喜气洋洋,林惠然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恭喜的话。
  “那你在王府内小心点。”其实林惠然想说的是:君王寡情,不必把他的话太当真。
  叠翠开心的轻飘飘的,他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出了府,还回去给您唱曲,现在看来是不能了。”言语间十分得意。
  林惠然微笑不语。
  “那块玉佩我也不要了,你自己拿着好啦。”叠翠说着,就挥手同林惠然道别:“我要走了,王爷还要我伺候他吃饭。”说罢拧腰转身,手里捏着手帕袅袅婷婷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小说的名字很难听,大家能给我想个好听点的吗?起名无能啊(哭

  ☆、选择

  叠翠从得宠到失宠的时间,比林惠然想象的还要短。上午的时候叠翠还坐在金陵王身边给他夹菜倒酒,傍晚时候,叠翠就被遣送回了原先的住所。并且被管家通知,过两天就收拾东西回去吧,王妃们听戏都腻味了。
  叠翠手里攥着那个金灿灿的小麒麟,哭着去找林惠然,泣道:“林公子能否教教叠翠,如何才能令王爷回心转意。”
  林惠然心中叹气,金陵王的心思从来没在你身上过,又如何谈得上回心?
  “叠翠,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以色侍人,你还有别的道路可以走。”林惠然正言规劝:“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跟你相同境遇的男孩子……”
  叠翠不耐烦地打断他:“林公子,我只想留在这里。”他眼中尽是决绝神色:“自从服侍了金陵王之后,我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地方了。王府才是我应该待的家,我绝对绝对不想离开这里。”
  林惠然看了他一会儿,道:“即使能暂时留住他,迟早也会被抛弃。”
  “能争取一日就是一日。”叠翠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林惠然低头沉思,半晌才说:“王爷夜里喜欢到花园里看佛手……”
  叠翠如闻梵音,当即连连点头。
  “他是见惯了风月的,因此才对你不在意。你别穿这种花枝招展的衣服,身上也不必熏乱七八糟的香,穿寻常衣服就可以了。”
  叠翠一一记下,兴奋道:“林公子总是有办法的,我听你的。”说罢欢欢喜喜地离开。
  林惠然自顾自地回去,其实他哪里了解金陵王的喜好呢。他唯一知道的是,金陵王对元流火有点上心。
  那天夜里林惠然见到两人相处的情景,就已经猜到几分,所以才急匆匆把元流火那个笨蛋给带走。
  起初金陵王对那个元流火仅仅是有一点感兴趣,若是真的得手了,也就撂到一边了。只是元流火来去无踪,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金陵王求而不得,那点兴趣就成了心病。
  叠翠投其所好,没过几日,再次获得金陵王的宠幸。
  林惠然阅读过金陵王的生平事迹,无非少年时读书学习,四处游历。成年后被封了爵位,并镇守一方,至于野史上所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并不值得去看。他上过战场,但并非一个嗜杀之人,更极少亲自杀人。
  林惠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杀死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但是这个问题现在回答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因为即使林惠然找到了金陵王杀人的动机和原因,也只意味着他知道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些并不能撼动金陵王的身份和地位。
  尽管如此,林惠然还是固执地想查下去。他打算从那名男孩的身份入手,他拿着那块玉佩的图形,去城中的玉器行里询问。查来查去,竟然又回到了金陵王府。
  这种玉佩的图案很老,约在二十年前出现过,且出自金陵王府。林惠然暗地里找了几个年纪大的仆人,询问那玉佩的来历。那些下人们一概推说不知,却又神色古怪地看着林惠然。
  几天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头绪,林惠然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金陵王的母亲——太妃请他进内院说话。
  林惠然觉得很诧异,他是外臣,按道理是不能进内院的。他想先去请示金陵王,但是当天金陵王出去打猎了,而太妃那边又催的很急,林惠然无奈只得在婢女的指引下进了内院。
  太妃见了他,先是叫他递上来玉佩,自己戴上老花镜细细地看了,又传给旁边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最后都点头称是:“错不了的。”然后询问林惠然的身世背景。
  林惠然动了心眼,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说的却是那个男孩的,幸好那天两人交谈时,都将对方是身份背景讲的很清楚。
  老太妃抹了着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走到林惠然身边,细细地瞧了,笑道:“果然一表身材。”
  林惠然正疑惑的时候,旁边的那些老婆子们却说出了一句教他五雷轰顶的话。
  “王爷的孩子,自然品貌都是一流的。”
  林惠然浑身发冷,心口突突狂跳,结结巴巴道:“太妃娘娘说什么?”
  “这孩子还蒙在鼓里呢,可怜见的。”那几个婆子七嘴八舌地说:“这是咱们王爷年轻的时候犯下的糊涂账。那会儿王府里姬妾很多,不分尊卑,乱糟糟的。王爷又爱玩,找工匠专门雕刻了这么一批玉佩,赠给身边的女人。后来王爷娶了正经的王妃,就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赶走了。其中就有几个怀了身孕的。太妃娘娘总说要将那些孩子找回来。王爷却不准,他这人一惯寡情,别人也没有办法。”
  至此,林惠然才恍然明白了那男孩的死因。
  想必那天夜里,两人缠绵过后,金陵王骤然看见了那块玉佩,也是被吓得不轻,才痛下杀手,想掩盖这一段骇人听闻的丑事。
  林惠然浑身冷汗涔涔,只听见太妃和几个婆子们欢声笑语,又叫来管家,让他把王爷叫回来,跟失散十六年的儿子相认,又叫府内上下张灯结彩,迎接林惠然。
  管家听完太妃的话,脸色都不对了。他可是知道林惠然来历的,当着太妃的面,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连连称是,然后一溜烟地跑去通报王爷。
  林惠然勉强跟太妃说了几句话,然后借故离开。他一步不停地回到了前院,收拾起自己的手稿和书,去马厩里牵了自己的毛驴,腰悬宝剑,直接冲出了王府。
  他无意间得知了这么一件丑闻,要是金陵王回来,肯定第一个杀他灭口。
  林惠然刚出了王府,叠翠从后面尖叫着,披头散发地追上来拦住他。林惠然这才想起叠翠,心里一阵悚然,他转身对叠翠道:“你现在知道玉佩的来历,打算怎么办?”
  叠翠脸色青白,双眼发直,有些魔怔之相。
  “我带你一起走,王府里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林惠然低头看向他,轻声安慰:“我家中颇有些资产,正需要有人打理……”
  叠翠一言不发,直直地伸出了手:“林公子,把玉佩还给我。”
  “你要做什么?”林惠然蹙眉。
  叠翠看了他一眼,冷静地说:“当然是认亲啊,我是金陵王的儿子……”
  林惠然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推了一把:“你疯了吗?”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叠翠双目通红,猛然跪下,咬牙道:“林公子,我想留在王府,我想过人上人的生活。不管是福是祸,我都要赌一把,求公子成全。”
  “叠翠,金陵王比你想象得要冷血。”
  “我找太妃,”叠翠急急忙忙地说:“我总有办法的……”他正说着,忽然伸手,准确地从林惠然腰间扯掉了那剩下的一块玉佩,退后了几步,方开口道:“林公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生是死,我一人承受,保重。”说罢,转身快步跑入了那朱红色的大门。
  林惠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自己无奈地离开。
  当天夜里他就离开了金陵,牵着小毛驴疾行几十里,最后到一家小寺庙里投诉。他把毛驴栓到寺庙外面的柳树下。自己则进了禅房,吃了一点和尚送来的米粥。
  当夜无事他点燃油灯,坐在窗前,在书案上展开了白纸,手执狼毫,写了几行字之后,呆了一会儿,又抓起纸,撕得粉碎,扔到旁边的竹篓里。
  元流火坐在他旁边,挽起衣袖,乖乖地给他研磨,又好奇地问:“这个故事不好吗?”
  林惠然叹气:“这个故事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又想了一会儿,收拾东西说:“今天不写了,早点睡觉,给老和尚省点油钱。
  元流火毛手毛脚,用竹签在煤油灯上挑来挑去,还抓了一只蛾子往油里浸。
  林惠然训他了几句:“你睡还是不睡?”
  元流火盯着火焰,语气懒洋洋:“我睡又怎样,不睡又怎样呢?”
  林惠然脱了外套,解开蚊帐,整理了一下床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就把自己的衣服叠成一个小包放在床里侧。他走到书桌旁,弯下腰看着元流火:“要是睡,就乖乖去床上,要是不睡……”他扑灭了油灯,把元流火抱起来:“不睡也得躺在床上。”
  元流火坐在床的里侧,窗外有月光照进来,所以室内并不很暗。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拂尘,玩得不亦乐乎,还把上面的绒布往林惠然的鼻子上凑。
  林惠然烦得要死,有心把他打一顿,又怕他一旦生气了不好哄,只好忍气吞声,后来竟然也渐渐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刀

  林惠然离开了金陵,一路乘船北上,不到半月时间就回到了家里。
  林府上下得知小少爷回来,俱欢欢喜喜地出府迎接,林惠然拜见了父母叔伯兄长,叙了离别之情。自己虽离家半年有余,家中无甚大事,与半年前差不多。
  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早上早早出门,独自骑了一匹快马,沿着城外小路疾驰,不到半日工夫,就来到了元财主的家门口。
  站整洁宽阔的青砖宅院外面,林惠然下意识地低头检视自己的衣饰,然后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礼品,空手拜访似乎不妥,转而又想自己是来拜望朋友,又不是下聘礼,讲那么多规矩干嘛。
  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婆子开门往外伸头,看见是林惠然,有些困惑:“你找谁?”
  “我找流火,我是他的朋友。”
  婆子上下打量他,停了一会儿才黑着脸说:“我记得了,你是城里的林公子,老是欺负我们家流火的那位。”
  林惠然听见前一句,连连点头,然后又哭笑不得地否认:“不是那样,流火在家吗?我要见他。”
  “我家少爷生病了,外人一概不见。”嘭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林惠然吃了闭门羹,又是郁闷又是窝火,心想流火若是知道我来了,肯定高高兴兴地出来迎我,如今连面也不肯见,难道是病得不行了?
  他心里一急,挥起拳头把大门捶得震天响,大声叫着元流火的名字,闹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来瞧。
  元家上下,总共不到十个人,元财主和夫人带着奶娘和两三个迟钝的老婆子,将大门打开,一起愠怒地瞪着这个鲁莽的年轻人。
  林惠然客客气气地讲了自己要探望元流火以及询问他病情的意思,元家人瞧他言语诚恳,不似作伪,只得引他进屋,又悄悄跟他说:“流火已经病了半年多,神智昏沉,连往日亲戚都不大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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