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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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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离低头想了想,慢慢脱掉了鞋袜,掀开棉被倚在床头。这张床都是温暖而舒适的,很有青年夫妻的味道,恩爱缠绵,但并不激烈。
元流火靠在他身上,脑袋滑溜溜地搭在肩膀上,嘀咕道:“他们家的人都很勤快,我这会儿起来,都不好意思叫人伺候了。还是咱们家好。”
子离苦笑:“这个,也是要慢慢习惯的,你年纪轻轻的,别跟我学的这样懒惰,我是老妖精,一身的坏毛病。”
元流火微笑不语,子离的确是一个毛病很多的妖精,但是并不惹人讨厌,反而很合元流火的脾气。
“昨天夜里几点睡的?就累成这样?”子离忽然放轻了声音问道。
“没有。”元流火脸颊红了一下,子离天性里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于是元流火在他面前也懒得装矜持。放低了声音,元流火轻声说:“我还病着呢,他心疼我,才过了子时我们就睡下了。”
子离微微低头,凝视着他凝脂般的脸颊,平平静静地说:“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吧,咱们俩也该散了。”又补充说:“你放心,我会定时给你补充灵力,保证你和闻野……白头到老,一世恩爱。”
元流火呆呆地看着他:“你会经常来看我的吗?”
子离绷着脸,淡淡说:“只是悄悄在你身边待一会儿,不现形,也不会跟你说话。”
元流火听他说话冷冷的,心里很难过。迟迟疑疑地拉住子离的衣袖,他伤心地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子离强行拽开他的手,声音依旧柔柔的:“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元流火忽然暴躁起来了,他怒道:“是你当初非要和我好,我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你说走就走,我的心又不是石头,我也会很难过很伤心的啊。”他蹬直了腿踢子离,咬牙道:“那你走好啦,再也不要回来,我情愿死了,也不要你的什么灵力。”
子离被他踢了几脚,只好下床坐在一张方凳上。
两人一个拥着棉被低头垂泪,一个坐在床边沉默不语。最后子离先认输了:“好啦,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撵我走。”他想自己拥有漫长无尽的寿命,反正已经孤独了那么久了,何不舍弃几十年的光阴,去成全自己呢。
元流火扬起下巴:“这可是你说的。”停了一会儿又严厉地说:“我撵你走你就走,但是我叫你回来时,你也要乖乖回来。”
子离无奈地点头:“行,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相濡以沫
昌仆走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张字条,也没有带走一样东西。他所居住的房间一丝不乱,桌子上还残留着半壶冷掉的茶。
三人在房间各处看了一遍,子离愤愤地说:“他走的倒是挺快。”言谈里的意思是走得慢了一定要把他打成肉酱。元流火也极讨厌这个人,附和道:“这人阴魂不散的,大概还会来的。”
两人神色凛然,大有磨刀霍霍之意。
林惠然并不知道昌仆跟他们俩的纠葛,心里倒是觉得这个昌仆言谈古朴,性情沉稳,是个聊得来的朋友。当然这些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免得这两人发飙。
关于这段时间里经历的事情,子离和元流火都是一笔带过,只说在外地生了病,耽搁了许久。三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吃午饭,从此在新宅住下。
子离是一个闲不住的妖精,白天得了空就要跑出去,大蝴蝶似的扑闪着翅膀在热闹的市肆酒坊流连,有时候跑到深山里抓一两只道行低微的妖精吃了补身体。
林惠然自从接管了父亲留给他的家产,只得暂时把自己的爱好放在一边,耐心整理那些钱庄店铺里的账本,一点一点地熟悉家族生意。所幸他是极聪明的,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但是学起来居然很快,手底下的那些掌管们无不敬服。
元流火住在此处,渐渐地熟悉了家中的奴仆和家门口的几家零食小吃店,他本来就是无忧无虑的性子,很快就和街上几个游手好闲的少年玩到了一起。那几个少年跟他一样,家中有两三个钱,自身不学无术,非常的不成才。几人聚在一起,无非是喝酒喝茶逛街耍横、拿着气球和粘知了杆去郊外玩,因为实在没什么本事,连作奸犯科这样的坏事也做不来。林惠然起初担心他会在外面学坏,及至后来见到了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资质,林惠然才放心地由他去了。
这天上午,林惠然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自己屋子的书桌旁,一手拨弄算盘,一手拿着细细的毛笔在账本上记录。这些琐事原本是不用他做的,但是他才做了少东家,自然要勤勉严苛一些,免得被下面的人看轻了。
外面传来一连串打雷似的脚步声,林惠然略一皱眉,就见元流火宛如一粒炮弹似的冲进来,也不打招呼,直接冲到了五斗橱旁边,哗啦哗啦打开一排抽屉,弯腰拨拉一遍,转身就跑到了里屋,里面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林惠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训斥的话咽下去了。元流火是小门小户里娇养惯了的人,不像他这样从小被人约束,语言行动都稳重谨慎进退有度。反正这是他自己家里,也不需要讲那么多规矩。林惠然决定由着他吧,又想幸亏这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子,非得给婆家的人骂死不可。
林惠然单方面地原谅了的元流火,并且心情愉快地继续算一笔绸缎生意,但是元流火并不领情,才消停了一会儿,里面轰地一声巨响,像是柜子之类的东西落地了。
林惠然把笔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走进了里屋,衣柜最顶端摆放着的一个半大的木匣摔了下来,木匣子成了两半,里面散落着一些古旧的镯子银器之类的。
元流火靠墙站立,看看地面,又看看林惠然,嘴巴紧紧抿着,一副做错了事情任凭处置的模样。
林惠然揉了揉眉心,先是问他:“有没有伤着?”
“……没。”
林惠然蹲在地上,把地上散落着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捡回去,元流火也是个乖觉的,忙跑前跑后地找东西,手里笼着一堆摔碎的银钗玉钿,一股脑又放了进去。木匣的盖子被重新盖上,林惠然顺手把它推到了墙角,看了一眼元流火,说道:“流火,怎么不跟朋友玩了?”
元流火支支吾吾:“本来是在玩的,我想回家拿一样东西。”
“你以后找东西,吩咐佣人就行了,别跟小鬼似的自己跑来跑去。”林惠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高高的衣柜,问道:“在上面吗?”
“嗯……就是那个小针线筐,我够不着。”
林惠然抬手给他拿了下来,里面轻飘飘的,只有半串铜板和豆丁大的银子。林惠然很诧异,随手给了元流火,又问道:“要给别人发赏钱吗?这么点也太寒酸了。”
元流火把铜板和银子收拢起来装在自己的小荷包里,有些窘迫地说:“这是我自己的钱,今天我做东,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往日都是他们请客,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惠然有点没听明白,英俊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半晌才问道:“你平日在外面的开销,都是谁结的账?”
元流火忙辩白道:“我没有在外面乱花钱,就是平时买个蛐蛐风筝什么的,都是花我自己。”他住在这里后,吃穿用度无疑都是最好的,但唯有在零花钱一项,没人给他,他也不跟别人要。
林惠然只顾忙生意,又见元流火成天无忧无虑的,就没有太在意。其实两个人刚搬到一起居住,柴米油盐上的琐碎,不是一两句能概括的。
出了里间,来到大厅,林惠然叫来了管家,劈头问道:“元少爷平时的开销,是你在管着的吗?”
管家懵懵懂懂回答是,他知道元流火在家中的地位是比林少爷还要高一层的,因此更加小心伺候不敢有任何差错。
“他自来到咱们家后,也常在外面玩,可在你这里支出过银钱?”
“元少爷跟街上的那些孩子玩,没花过什么钱,也从来没跟我要过。”
“混账东西,难道还要主子张嘴跟奴才要钱吗?”林惠然提高了音量,斥责道。
元流火小声解劝道:“林公子,你别生气了。”他忙手忙脚地端了一杯茶给林惠然,又对管家说:“你出去吧,没你的事了。”
林惠然接了茶杯,声音略和缓了一些,又说:“他初来咱们家,年纪小,脸皮薄,一些生活琐事不好意思张嘴劳烦别人。我成日忙着管外面的事情,也不能事事照顾他。你是府里的老管家,不要嫌麻烦,多照顾他些。出去吧。”
管家被他训斥了一顿,满头大汗地称是,然后才出去。
经过这么一闹,元流火没心情出去玩了,他远远地坐在一边,抱怨道:“是我不愿意花钱,你跟他们发什么脾气!”他自来到林宅之后,知道自己没什么靠山,因此格外不愿意得罪人。
林惠然耐心地说:“我知道不是他们的错,今天不过是敲打一番,叫他们以后对你更恭敬妥帖些。对待下人,不能太严苛,也不能太宽泛,不然他们背地里诋毁你或者明里欺辱你,都不好办。最好是一张一弛,宽猛相济,这是驭人之术。”他一字一句地教给元流火。
元流火十句里面只听了一句,心里记挂着外面那些散了的小伙伴,有些郁闷地说:“我今日爽了约,只怕往后他们就不来找我玩了。”
“不过是一些酒肉朋友,散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你手里有钱,随便一挥手就有一大堆这样的人围拢上来。”林惠然说到这里,见元流火面露不悦的神色,就不再说了。他虽然只比元流火大两三岁,但是从小经过看过的事情太多了,为人处世上比元流火成熟了几倍有余。
正因为如此,元流火极敬重他爱慕他,但有时两人也会因为意见不合拌嘴,一个说对方幼稚,一个说对方厚黑。
林惠然点到即止,很快转换了话题,轻轻松松地对元流火说:“到我身边研磨吧。我叫厨房给你煮团子吃。”
元流火情绪变得很快,搬了一个高脚凳子放在书案旁边,他挽起袖子往砚台里面加了一点茶水,拿着石墨在砚台上慢慢画圆圈。
林惠然低下头,一页一页地翻阅账本。
这会儿正是下午,外面清高气爽,高大的梧桐树纷纷扬扬地落下金黄色的叶子,几只秋蝉在树枝间发出空旷寂寥的鸣叫声。
元流火性子毛躁,安安静静地研了一会儿磨,他用脚尖有节奏地踢着沉沉的红木书桌,嘴里哼哼吱吱的,也不知道是唱歌还是自言自语。
林惠然稳如磐石,八风不动地看完了账本,他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起来,放到书架上,留出很宽敞的一片空地,然后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小厮道:“不用伺候了,我要睡一会儿。”
将门窗关好,林惠然重新坐回了厚重结实的红木椅子上。
元流火倒是站了起来,道:“你要是睡觉的话,我出去玩了。”还没迈开步子,胳膊肘被林惠然抓住,直接拽到了他的怀里。
把元流火抱到自己的腿上,林惠然有条不紊地脱他的衣服,轻声笑道:“我不睡觉。”脱了他的鞋袜,又把藕荷色的簇新长袍拽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只手斜斜地插|进月白色的内衫缝隙间,带着温热的体香在午后的空气里扩散。
“刚才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林惠然舔…着他的耳朵,轻声问,见他红着脸不回应,忽然狠狠地吮…吸耳垂。
元流火小肚子一挺,闷闷地嗯了一声,脑袋垂在林惠然的肩膀处,双目湿润,檀口微启:“轻……点。”
林惠然平日里行为端正,床上床下都非常严谨克制,但实际上他是风月场里的行家,十八里教坊里不会有比他更会玩的人了。
他素日里怜爱元流火是个单纯的青年,所以在床上也不敢胡来,今日他心情不错,又因为元流火实在是聒噪调皮得过分,他决定略施惩戒。
才惩戒了一会儿,元流火光…着身子倚在他怀里,口中娇怯怯地呻…吟,浑身细汗,一副情难自已又无措的可怜样。林惠然正襟危坐,衣服整齐洁净,发丝都不乱,腾出手指,耐心地开辟他的身体,凝视着他的脸颊,温柔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地话题:“前几天乡下的猎户送来一些野兔子,瞧着肥嘟嘟的,我叫厨房挑了一只肥的做成烤肉,其余的剥皮风干,冬天倒是可以做汤。”
元流火双目湿润,咬了咬嘴唇,反手抓住了林惠然的手腕,低声抽泣道:“你……别折磨我,给我个痛快。”
林惠然失声笑出来,同时一根手指到了底,他温柔而无动于衷地说:“宝贝,这个叫做……延迟满足,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个痛快的。”他一字一字地说给元流火,好像在讲人生道理似的。
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林惠然终于心满意足了,他起身将软如一滩泥的元流火抱到了床上。温热敏…感的脊背和屁股接触到床单,元流火下意识地挺直后背,低声呢喃:“疼。”
林惠然轻声哄了他几句,找来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又端过来一碗米酒团子,举着白瓷勺在他枕边轻轻敲击碗沿,低声道:“还吃团子吗?”
元流火艰难地张嘴:“吃。”
元流火吃了东西就睡下,夜里醒来又大吃了一顿,精神算是恢复过来了。林惠然恐他生病,一直在旁边守着,这会儿见他醒了,忙端茶倒水,又问他觉得怎么样。
元流火气息有些弱,感觉自己大概要肾虚了,不过刚吃了一顿烤肉,算是补充了元气。他脸上不红不白地,低头穿鞋子下床,若无其事地说:“我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会被你……”这话再说下去就粗鄙了,元流火低头沉吟不语。
林惠然有点羞赧,不过那羞只是一丁点,并且转瞬即逝,还给他多添加了一层厚脸皮,林惠然坦然道:“放心,我那么疼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元流火披着外套,脚步虚浮,弱不胜衣,飘到了外间的小会客厅,扶着腰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林惠然追出来,见他神情不适,就要扶他回床上躺着。
元流火不耐烦:“我腰疼,躺着难受。”又用手直直的指着林惠然,在两人之间虚虚划一条线:“你别过来。”
林惠然有些困惑:“怎么了。”
元流火黑着脸:“怕你了。”
林惠然哭笑不得,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大号的枕头,扔给元流火,叫他垫在后背。两人隔着书桌的距离,面对面地坐着。林惠然终于提正事了:“流火,你负责管理家里的生意如何。”
元流火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说:“我……我不行的,我不爱跟陌生人见面。”
“我手底下有几个钱庄、绸缎行、玉器古玩店,那些老板都是自己家的人。另外还有一些房产,乡下还有许多地。这些有管家料理,不用你管。你只要跟那几个店铺的老板认识一下,听他们汇报店铺里的进项出项,仔细核对账目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宅子里安安生生坐着就行。”
林惠然考虑得面面俱到,但是元流火还是很迟疑,他嘀咕道:“我不行的,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我管理?”其实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很笨,只适合跟小孩子在泥地里玩,没有什么大出息。
“你行的。”林惠然简直是不容商量地说:“你再推脱,我就生气了。”停了好一会儿,林惠然凝望着他,轻声说:“流火,咱们两个不能像平常夫妻那样三媒六证,昭告天下,你性子单纯,家里又遭了劫难。如今跟着我一起生活。我很怕你受委屈。纵然现在你我恩爱,没人敢欺负你。但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我把所有的家产交给你,是希望有一日,我爱上别人了,或者死了,你至少有资产傍身,不至于漂泊无依、流离失所。”
林惠然并不发誓说天长地久地爱着他,却给他想好了退路,叫他平安富足地度过这一生。元流火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轻声说:“你让我管,那我就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明真相
元流火知道林公子很有钱,却不知道那财富多得可以垒成金山银山。他略略看了几个店铺账本,又看了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金块银条和玉石玛瑙。心惊之余,暗暗地存了打算,自己只给林惠然管账,绝不霸占人家的财产。
成千上万的银子从指尖和算盘上流过,元流火心如止水,小心谨慎地管理这个家。他生在地主家庭里,父亲母亲是很俭省的人,他耳濡目染的,也并不爱大手大脚的花钱,自己所穿所用的东西必定十分爱惜,一块手帕反反复复地用到破了洞才丢掉。
林惠然素来豪奢,花钱如流水似的,对他这个毛病很是无可奈何。快要入冬的时候,管家从仓库里取来毛皮绸缎,摊在院子里,又叫来城中最好的裁缝,选了几个时兴的衣服样式,交给几位少爷过目。
子离最厌恨穿皮草的人类,所以管家只请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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