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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实话。”

　　　　　　　　“……”水凡的脑袋轰一下空白，“就……就算是朋友也不用这样黏着我吧！？”

　　　　　　　　“堂哥你们已经进展这么快啦？”水耀的调侃悠哉传来。

　　　　　　　　“什么进展？”水凡怒瞪。

　　　　　　　　“我们是“伙伴”了。”盛千曜似有若无地弯起嘴角。

　　　　　　　　“不愧是亚尔卡大人，进展神速。”水耀谄媚道。

　　　　　　　　“你们已经是伙伴了？”米诺皱起眉头。

　　　　　　　　“以现行艾斐斯堡制度，的确是……”埃斯沉吟。

　　　　　　　　“原来亚尔卡公子与水凡公子是伙伴了。”铜像若有所思。

　　　　　　　　“等等……你们给我等等……”水凡让脑袋开始转动，小心问：“你们说的“伙伴”，是我们打杂工刚分发的“伙伴”吗？”

　　　　　　　　“是。”

　　　　　　　　“嗯。”

　　　　　　　　数双肯定的眼睛。

　　　　　　　　“……所谓的“伙伴”，是一起工作用的？”他再仔细问。

　　　　　　　　米诺和水耀一脸惊讶，前者还不屑地叱笑了声，“原来你不知道“伙伴”的意思。”

　　　　　　　　水凡无语。他应该知道吗？

　　　　　　　　““伙伴”的确是共同工作的同伴。”埃斯缓声说道。

　　　　　　　　米诺不耐道：“埃斯你别配合他。”随后不甘愿地续说：““伙伴”在灵界代表灵质属性、个性彻底相同或互补的……”

　　　　　　　　水凡放下心来，这跟爱诺说的没两样。

　　　　　　　　“……生活伴侣。”

　　　　　　　　啊？水凡挑眉。

　　　　　　　　“床伴。”水耀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

　　　　　　　　啊啊啊！！？？？水凡在心底尖叫了一百声。

　　　　　　　　灵界，这什么鬼地方！

　　　　　　　　53

　　　　　　　　水凡暴走了——精神上。

　　　　　　　　在暴走前，他记得再次确认过水耀的说法。

　　　　　　　　“帮员工分配床伴的意义在哪里！？”水凡用力指着盛千曜暴走中，但眼光始终不敢飘过去。

　　　　　　　　“改善员工生活品质，增进工作产量。”埃斯解释。

　　　　　　　　“这在灵界是常态，人界人真是少见多怪。”米诺对水凡的反应颇不以为然。

　　　　　　　　“水岛公子若地下……不，从前有知……”铜像举袖拭泪，“定欢喜非常。”

　　　　　　　　水凡嘴角抽搐。

　　　　　　　　“我们快回去了，不要在意这些。”

　　　　　　　　盛千曜握住水凡的手，过份温柔的声音让水凡颤了下。

　　　　　　　　他抽回手，假装平静，“……的确快回去了。”所以他其实不用理会这群不正常的家伙……吧？

　　　　　　　　水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水凡“堂哥”这么烦恼，我们明天就回人界怎么样？”

　　　　　　　　如果水耀的笑容不是那么狡诈，水凡会马上点下头。

　　　　　　　　水凡心动的表情，一点不差地落入盛千曜眼中，他开口：“水凡，你很想回去吧？”

　　　　　　　　水凡犹豫地点下头。

　　　　　　　　不能逆势而为，盛千曜告诉自己，因此他顺着水凡的意思，向众人宣告：“我们明天回去。”

　　　　　　　　水凡沉默观察反应不一的其他人，心底还是没能很肯定。

　　　　　　　　忽然要回到正常生活，他的心里反而忐忑。就像电动打一半被叫去念书，有种超乎现实的虚浮感。

　　　　　　　　接下来，孔子铜像和埃斯讨论了些程序规划，水凡并没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虽然米诺反对，但他们还是决定了第二天下午动身返回人界。

　　　　　　　　不太悠闲的一日假期，在吵吵闹闹中过去，傍晚大家一起用完餐，就各自回寝室休息了。也许是米诺水耀那席话，水凡总觉得和盛千曜待在同间房有点别扭。

　　　　　　　　但一切如常。

　　　　　　　　至少如常到他们关灯上床。

　　　　　　　　半夜他睡得朦朦胧胧舒舒服服，不期然被强烈的压迫感吵醒。撑起沉重眼皮，半梦半醒的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

　　　　　　　　灵能局人员是很机警的，至少白天听过一轮“前世”论调后的他此刻非常机警，机警到身体一僵，瞌睡虫跑去大半。

　　　　　　　　轻轻扭动身躯，他试图挣脱对方怀抱。尝试后，他确定了环住他那双手的主人是清醒的。因为……

　　　　　　　　哪个作梦的人力气这么大！？

　　　　　　　　水凡用力挣扎，挣扎到全身发热。

　　　　　　　　“今晚就好……我不会做别的。”不肯松手的人，低低呢喃，温暖的气息吹拂过水凡耳侧，一抹奇异的感觉略过他心底。

　　　　　　　　“……盛千曜，你不会“前世”“今生”傻傻分不清吧？”挣脱不能，水凡改将身体缩起。

　　　　　　　　照理说，他该生气、挣扎、拳打脚踢，但身体不知哪根筋不对，竟没有不适的感觉。正确来说，除了理智上的尴尬外，和盛千曜接触到的肌肤不断传来舒适的温热感。就像夏日微风般温柔，就像在妈妈肚子里般……

　　　　　　　　……去他灵界的！最好他记得在妈妈肚子里的感觉！一定是白天发现自己是水岛，导致认知混淆！

　　　　　　　　黑暗中，盛千曜将头埋进水凡颈间，轻叹了口气，“最后一晚了。”

　　　　　　　　暧昧的动作让水凡一抖，“……最后一晚又怎样？”

　　　　　　　　“……汤雅很清楚这会把我逼急。”盛千曜说得有些无奈。“水凡，回去后，水家不会让我有太多机会接触你。”

　　　　　　　　“管他们的！”他好不容易有个朋友，他老爸老妈别想拆散他们！

　　　　　　　　浅浅的笑声传来，“水凡，你喜欢我吗？”

　　　　　　　　水凡心多跳了两下。

　　　　　　　　“如果不喜欢，不会让我这样抱你吧？”对水凡而言，能这样亲近，即使不是爱人挚友，也有一定地位。

　　　　　　　　“是因为我挣不开。”水凡指出事实，刻意忽略自己早已经心神放松的现况，他归功于某种奇怪的信任。

　　　　　　　　“……水凡，我们试试看吧？”

　　　　　　　　“什么试试看？”水凡不解。

　　　　　　　　原本在他背后的盛千曜，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黑暗中，水凡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

　　　　　　　　正常的朋友会这样？水凡搜寻记忆。但动漫里，朋友的确会勾肩搭背或扭打一起……

　　　　　　　　“试试看……这样。”

　　　　　　　　太暗了，而且又是刚睡醒，水凡觉得自己才会在黑影已经贴近，嘴唇上出现柔软触感，还有什么东西伸进他嘴巴里搅动后，他才猛然意会到眼下情况。

　　　　　　　　“呜……”水凡挣扎。

　　　　　　　　两分钟后。

　　　　　　　　“……喂！你是亚尔卡那变态吧！？”他好不容易拉起盛千曜的头，喘着怒吼。

　　　　　　　　盛千曜拉开水凡的手，将额头抵上水凡的，低声说：“我是盛千曜。”

　　　　　　　　“骗人！”

　　　　　　　　“证据？”

　　　　　　　　“亚尔卡喜欢水岛，但盛千曜跟我只是朋友。朋友会接吻吗！？”话尾，水凡的脸又更热了。

　　　　　　　　“谁说盛千曜把你当朋友？”

　　　　　　　　“……”水凡语塞。

　　　　　　　　盛千曜故意又偷了个吻。“我很喜欢你，情人的那种喜欢。”

　　　　　　　　“……”水凡呆滞。盛千曜说的，好像很正常，但又……好像不太正常……？

　　　　　　　　“……我不是水岛。”努力挤出的一句话。

　　　　　　　　“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理智上。

　　　　　　　　“那为什么会喜欢我？”话出口，水凡才觉得问题很蠢。

　　　　　　　　“觉得你……很笨、很有趣、很可爱。”他预期着即将出现的暴走。

　　　　　　　　但水凡只是无语。

　　　　　　　　盛千曜的理由没有一项是优点，而且与水凡对自己的印象完全不符合，以致于他有些茫然。

　　　　　　　　“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

　　　　　　　　54

　　　　　　　　被自己压着的身体，不健壮，甚至算纤瘦的少年体型。盛千曜俯身，将对方完完全全纳入自己怀抱中，灵体间严严密密，一丝不差地紧贴着。

　　　　　　　　怀里的人僵了下，没有挣扎。好的开始。

　　　　　　　　“我喜欢的是身为水凡的你。”他闭上眼，呼吸着身下人清静干爽的气息，那是大部分水质灵体拥有的特质，“亚尔卡爱的是水岛，但他们都不在了。我喜欢的是水凡，会害怕被父母骂，沉溺奇怪动漫，想要表里不一却常常表里一致的水凡。虽然这份喜欢已经膨胀到某种程度，但我不是亚尔卡，没有他那疯狂的执念，和漠视他人的不成熟。”

　　　　　　　　长期忍耐下，他终于在真相爆发的这天，无法阻挡情感的动荡。尤其白天水岛的遗言对“亚尔卡”而言，更是非常强烈的“刺激”。

　　　　　　　　尚有理智的他，只能将那些非理性的思想，当作亚尔卡的意识遗迹，用以说服自己对水凡的感情还在正常范围。他是盛千曜，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保住想要的东西。

　　　　　　　　沉默的水凡，被这番深情告白弄得呆愣愣，又因为盛千曜嗓音里那抹惆怅胸口闷疼。他僵硬地伸手回抱住身上的人，好像这样能减轻回荡在心里的不忍一样。

　　　　　　　　他愈来愈奇怪，明明他们是一般朋友，但他却老因为盛千曜偶尔出现的脆弱动摇。每当盛千曜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都不忍心做出拒绝，好像不小心表示错了，就会伤害到对方和自己。但伤害到自己什么，他却从来理解不出来，只是某种难过会深深地缠绕住心头。

　　　　　　　　“那……那你继续喜欢我没关系。”不然要怎么办？

　　　　　　　　压着他的身体忽然微微颤动，传来一阵轻笑。

　　　　　　　　“我希望我们当情人。”话出口，他隐隐含着紧张。

　　　　　　　　水凡脑袋终于轰地一阵空白，但他这次恢复得比白天快，脸上又是烧热一片，“这样不就跟亚尔卡和水岛一样！？”搁在对方身上的手，不知该不该改成推开。

　　　　　　　　“不一样。”盛千曜放软音调。“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水凡发现自己又是思考困难，“他们是情侣，如果我们也当情侣，不就一样了？”

　　　　　　　　为了将来的幸福，盛千曜耐心解释，“上一个有机体的你如果爱做模型，这次有机体也爱做模型，这样有错吗？”

　　　　　　　　“没有。”水凡回答得很顺。

　　　　　　　　“如果上个有机体的我们是朋友，这次当朋友就是错的？”他再说。

　　　　　　　　“不是……”水凡直觉这是陷阱，但盛千曜的话在逻辑上并没有问题。水家家规之一，顺应逻辑，严禁依循情绪，所以他不能反驳……

　　　　　　　　“那我们成为情侣只是巧合，只是环境所致。”

　　　　　　　　“……”什么叫环境所致？

　　　　　　　　“水凡，和我交往不好吗？”

　　　　　　　　低哑忧郁的嗓音让水凡心口一悸。

　　　　　　　　犯……犯规！他明明看不到那张明艳似桃的脸，为什么还有这招！？

　　　　　　　　“也……也没有不好……”诡异的是，他这时竟也想不出不好的点。

　　　　　　　　“那么，成交了？”盛千曜确定水凡还被他的言语迷惑中，轻轻侧头吻了下对方细致的脸颊。

　　　　　　　　水凡一颤。成交？成什么交？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把自己卖掉了？

　　　　　　　　“既然交往了……”盛千曜微微起身，调整了位置，又重新压了上去，“我可以做交往该做的事吧？”

　　　　　　　　水凡隐隐感觉不对，“什么事？”想动动身体，才发现沉浸于灵体接触舒适感的……不，是被压太久的身体，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盛千曜给了水凡一个浅吻，一个很浅很带安抚效果的吻。

　　　　　　　　“水凡，我们可以交往吗？”他的语气满载期望与恳求气息。

　　　　　　　　“可……以……”水凡晕眩着，有些茫茫然。

　　　　　　　　很满意回答的盛千曜低下头，这次是轻轻用舌尖扫过仍带湿润的唇。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水凡背脊一阵战栗。

　　　　　　　　暧昧的气氛飘散四周，盛千曜温热的气息阵阵拂在水凡脸上。水凡不只脸上是烫的，脑袋是烫的，连身体都是烫的，不知是意识所致，还是水质灵体对火质灵的感受特别灵敏强烈。

　　　　　　　　腹间肌肤感受到手掌抚上时，水凡浑身一个颤抖，脑中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一时抓不到那模糊的想法。

　　　　　　　　54（慎慎慎之外一章）

　　　　　　　　他还是有点过份吧？盛千曜咬上水凡颈子时，感觉到身底下的人微僵着身体。

　　　　　　　　身为“盛千曜”，他不该那么急躁，但难得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掉？

　　　　　　　　照着熟悉的手感，他双手全伸进了水凡衣内。将薄透的睡衣往上掀，他的唇贴上微微起伏的胸膛，像对待珍宝般碎吻过细致的肌肤，一点点，最后含上那幼嫩的突起。

　　　　　　　　水凡蓦然了解到他的意图，手脚并用挣扎起来。

　　　　　　　　“你干嘛！？”

　　　　　　　　到此，水凡有点慌。他不是完全不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虽然梦里没清楚体会到亲腻过程，但长这么大，基本的常识也有。他们不会真的……要做那样的事吧？

　　　　　　　　盛千曜并没让他挣开，只就着不伤害他的姿势箝制他手脚，安抚道：“我说过，是交往会做的事。”

　　　　　　　　水凡觉得心脏噗咚噗咚乱跳，耳边几乎能听到声响。“哪……谁……谁说……”太紧张导致口吃连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凑不全。

　　　　　　　　本该是生气抱怨的语气，也在断断续续中听来软软的，让盛千曜心头一阵搔痒。

　　　　　　　　他将唇贴近水凡的，轻声说：“嘘……”

　　　　　　　　水凡又是一阵哑然。

　　　　　　　　盛千曜续道：“如果过程不舒服，你可以喊停。如果舒服，你不会后悔试试看。”

　　　　　　　　如果水凡还有点判断力，绝对会先鸡皮疙瘩掉一地，再回吼这是谎言。

　　　　　　　　但水凡现在不是很清醒。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不清醒的……也许自盛千曜抱着他后，就没真的清醒过。

　　　　　　　　见水凡再没动作，盛千曜噙起一抹淡笑，深深地吻了下去。

　　　　　　　　舌头撬开水凡微合的贝齿，温柔却略带侵略地扫过每一角落，翻搅挑逗水凡有些抗拒的软舌。绵长的吻发出细微的黏腻声，水凡有些换不过气地推了推身上的人，但直到他喘到无法思考为止，发疼的嘴唇才得到自由。

　　　　　　　　衣服早就在他昏昏沉沉时被脱得差不多，盛千曜热烫的四肢与他纠结一起。身体某处被对方的手不断抚摸揉搓，陌生奇异的感觉不断往腹部冲去。

　　　　　　　　很舒服……水凡弓起身体，顺应着本能迎着爱抚，嘴里不自觉发出些微的单音，听在盛千曜耳里，莫不是冲击他的理智。

　　　　　　　　他想要身底下的人想疯了。

　　　　　　　　平常飞扬活泼的水凡，现在在他怀里带着情动妩媚的表情，因为爱抚的动作，双脚不断磨蹭着他的。他低身咬住水凡胸前红润的小点，左手捏上另一个，果然传来一声低吟，以及背上十指的紧缩。

　　　　　　　　腿间被温热的掌心细细抚摸，有技巧地从尖端到根部时搓时捏，水凡未曾享受过这种程度的刺激，只能紧紧抓着上方肩膀，配合对方动作。

　　　　　　　　“呜嗯……”

　　　　　　　　一声低鸣与颤动，盛千曜感觉掌心一阵湿热。他鼓励地亲了亲水凡，趁迷蒙的人还没回神，沾了液体的指尖便探至水凡身后，往紧致的穴口深伸而入。

　　　　　　　　“痛！”水凡瘫软的身体突地一抽，还搞不清状况的他，脸上仍是茫然。

　　　　　　　　盛千曜湿吻着水凡敏感的耳垂、颈侧、喉头，留下一片水渍，混着房内暧昧的亲吻声，他低道：“不会很难受，后面会很舒服。”

　　　　　　　　“后面……”水凡望着朦胧的天花板，呢喃。身体的一处痛着，但其他地方不断被亲吻抚摸，以及闷热的空气都让他头昏脑胀，分不清痛苦还是舒服。

　　　　　　　　痛楚持续到一个阶段，忽然身体内某处被触及，他触电般一抖，一种强烈的快感由下身传出。“啊……”不知道盛千曜到底做了什么，他的身体随着那处不断被刺激微微抽搐，再度发热起来。

　　　　　　　　正当他以为这样混乱的感觉会持续，身后的动作却停了。他感觉双脚被往外拉开提起，然后是一股撕裂般的痛。

　　　　　　　　“不要……好痛！”水凡分不出是怎么了，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乖……一下就好。”

　　　　　　　　伏在他身上的盛千曜低哑地开口，语气已是充满情欲。

　　　　　　　　水凡正想出声拒绝，下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