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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夜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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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犀就在他面前,脸上表情十分诚恳,让人无法置疑。
  胡归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伸手捂住了自己耳朵,嘴巴张合但没发出声音,大抵是刚才夏犀掐得很用劲,令他喉咙发疼。
  “胡归?胡归?”应闲伸手触碰他脖子,又很快收回来,接而抱住他。
  “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在意的,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找阮浩景,反正阮浩景也已经死了,干脆你也一起死,是吧?用你的肉来喂食他们,也许还能救两条人命。”
  “闭嘴!”
  应闲本在询问胡归是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愣住了,还以为胡归是在冲自己喊。
  胡归死死的按住耳朵,夏犀的话就像紧箍咒一样令他心焦头痛,“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你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啊!滚,滚啊!”
  应闲见他开始挣扎,怕他又伤害自己,便将他的双手扳下来抱紧他,“胡归,已经没事了,别这样。”
  胡归一边想挣脱应闲,一边语无伦次道,“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干脆杀了我吧……你想要,拿去好了,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应闲转头看向姚远,姚远耸耸肩,同样是一脸莫明其妙。
  夏犀听他这么说,低低笑出声来,随后这笑声越来越肆意,回荡在整个房屋,连姚远和应闲也似有所感,警戒的看向四周。
  胡归只觉耳朵里嗡鸣声不断,很多纷杂的画面一下子涌进他的脑子。他的大脑一直紧崩着一根弦,突来的信息量太过繁重,让他承受不住,眼前阵阵发黑,随之失去了意识。
  见胡归厥过去,应闲连忙扶抱着他放到沙发上,并不确定的叫了他几声。
  姚远搓搓自己的手臂,那种森冷的感觉褪去不少,他的视线扫过房屋的每个角落,最后才看向应闲,“我刚才,出现幻听了?”
  应闲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忧心又怜惜的看着胡归,并时不时替胡归擦去冷汗。他是昏了,但十分不安稳。
  姚远就不说话了,看着应闲一会时间,才转身回他自己的地辅上去。
  应闲握着胡归发凉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下,又在自己脸颊边摩娑,脑中不断回顾着胡归刚才的话。
  “不管你是谁,放过他吧。”应闲的指腹抚过胡归眉头,“这幢屋子是不是由你在守护?你既然能容忍我们住在这里,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SHIT!”知道应闲这话不是对胡归说的,也不是对自己说的,姚远在那边大呵口气,扯衣服盖住自己的头低声道,“真是要疯了!”
  次日胡归醒得早,就见应闲趴伏在沙发上,还紧紧抓着他的手。
  胡归躺着没动,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抚上应闲发际,露出个很浅的笑来。
  砰!
  另一边传来一声巨响,应闲被惊醒。
  胡归很快的收回手,并没让应闲发现他的小动作。
  姚远端着碗放到桌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那两人听见,“吃早餐。”
  应闲睡得不太好,眼底有细细血丝,他听姚远叫唤,也没马上过去,而是先看了看胡归,见他正醒着,温声道,“好些了吗?”
  “嗯。”胡归坐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后怕的道,“昨晚我……”
  应闲道,“以后别落单,别离开我身边。”
  胡归看着他点了下头。
  姚远道,“你们不吃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一人独吞了。”
  “留着点,正饿着呢。”应闲回头朝着姚远笑道,搀着胡归一起起来洗漱。
  他们再省着,叶飞那点肉也不够他们坚持很多天,叶飞挺瘦,不像龙炎那么高大壮实,剔了骨其实还真没多少肉。
  食物再一次吃尽,他们不得不在白天进林子寻找些可食用的草叶树根,但到底还是有以前发生过的事为前鉴,他们并不敢多吃。
  最先倒下的仍然是胡归,头天已经没什么精神,再睡了一晚待到第二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应闲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他又是喂水,又是塞几片树叶,但胡归很难吞咽下去。
  姚远就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他也曾还想私底下同应闲商量着打算之后的日子怎么办,但看应闲对胡归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不肯答应的。
  应闲最后法,站起来问姚远道,“你出去吗?”
  姚远脑袋底下垫着背包,他躺着没动,“累,不去。”
  应闲道,“那你帮我看着点胡归,我出去找点吃的。”
  姚远道,“好啊。”
  应闲去拿了工具,一把生锈的小锄子,这都是在这村子里找到的。他穿好衣服出去,在门口时停了下,回头看看姚远,最终露出个信任的笑容。
  待应闲离开这小屋,姚远坐起来向胡归,表情有点莫测高深。
  他走到胡归身边,胡归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又继续闭回去。
  姚远心想,他是答应应闲不打胡归的主意,但如果是他自己支持不住升天了,那就完全不关他的事。
  姚远倒了杯水,蹲到胡归身边说,“你还行吗?要不要喝点水?千万别坚持不住啊,我可不想应闲怀疑是我动的手,你最好在他面前断气。”
  胡归的眼睛十分明亮,他看着姚远,神情高傲语气讥讽,“你死了,我也还不会死的。”
  姚远一怔,但看胡归仍然闭着眼躺在那里,嘴唇发白,好像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但是姚远怕了,胡归的不正常不是一次两次,他的手握着水杯,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杯沿,最后将杯子放下。胡归一定会教唆应闲来对付自己的,瞧应闲那副为他失神的样儿,保不准还真能干出插兄弟刀子的事。
  而且,胡归要是再变得奇怪起来,就怕是对应闲下手也丝毫不会手软。
  姚远看着胡归脖子上那道还没消失的掐痕,久久没动。
  手机上的分数在持续跳动着,天空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偏移,透过窗户投落在地板的影子也转换了方位。
  再不动手,应闲就要回来了。
  姚远心底的恶魔在他耳边念叨了很久。
  姚远伸手在胡归鼻底下探了探,呼吸仍然有,只是非常轻微。“你别怪我……反正都要死,不如你先去吧。”
  胡归此时似乎对危险有所感应,在姚远的手还没碰到他之前,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姚远,他眼底有着几丝困惑。
  


☆、二十九

  姚远也是愣了下,但随即豁出去的一手捂住胡归口鼻,一手掐上他的脖子。
  胡归心中惊恐,应闲外出他是知道的,眼下怕是还没有回来。他本就虚弱不堪,哪里还挣脱得了姚远的双手,再奋力也是徒劳,眼看进入的氧气越来越少,他的手从推扳姚远的双手上移开,在沙发上四处摸索。
  姚远一心想着掐死他,并没有注意到胡归的手摸到了手机。
  胡归握住了一半,五指愈收愈紧凝聚着力气,最后拿着那尖角朝着姚远一下砸过去。
  姚远痛呼一声松开手,他甚至要怀疑自己的眼珠已经暴裂或者要脱眶而出。
  胡归没有容许自己太多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朝门外跑。
  既然已经动手了,姚远根本不可能放过胡归,他马上追了出去。
  胡归的腿还有些软,才跑进院子,就被姚远从后头按倒在地。
  两个人翻滚到一处,不一会身上都带了伤痕。但终究胡归敌不过姚远,姚远再次将他压制在地上,几拳后他朝周围看了看,眼帘中映入那石头砌口的枯井,他拎着胡归走了过去。
  姚远扯着胡归的头发,往上一提让他面对自己,“再见了,美人。”
  他说着又将胡归的头拉远了些,找准角度,就想按着胡归脆弱的太阳穴地方朝着那石头上狠狠磕过去。
  大概是晓得自己的性命即将逝去,胡归突然又挣扎起来,这突来的力道还真有点份量,姚远一时让他给推开了。只是有几缀头发还在姚远手里,胡归也跟着倒了过去,压到姚远身上。
  他伸手按上姚远的手,硬将自己的头发拉出来,好在这头发不长,除了头皮被扯得痛了些,也还算脱离得容易。
  但姚远也立刻就爬了起来,胡归见状下意识的往后退,可脚底下踩到了小石子,不知怎的就给绊倒了。身躯朝后仰倒,磕碰几下,整个人出乎意料的摔进了枯井里。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姚远走到井边往里看。这枯井大概四五米深,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只隐约能看见井底有个人形轮廓,姚远开口叫了胡归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姚远伸手碰了碰自己身上疼的地方,鼻下还有一管鼻血,他用手擦了擦,眯着眼应着疼嘶了声,然后走开。
  过了会他又搬着块石头回来,这下可真是亲身体验了落井下石这个词。
  石头扔了下去,下面的人仍然没动没出声。
  姚远吁了口气,他倒是想下去确定一下胡归死了没有,可惜这井看起来一旦下去,没有人帮助很难爬上来。
  应闲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颠颠撞撞的从外面回到小屋。
  他看见姚远坐在沙发上,却不见胡归身影,又见姚远脸上胳膊上的伤,手里捧着的几个蘑菇全掉到了地上,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一下子就跑到厨房。
  但见里面空荡荡的,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重新放下去。“胡归呢?”
  姚远细瞅着他脸上的表情,哼笑了声,“这丫疯了,想杀我。”
  应闲道,“他人呢?他根本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要杀你?”
  姚远听他这么说,口气渐燃了火,“你也知道他本来就奇奇怪怪的,突然鬼上身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他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
  应闲道,“你现在不是坐在这没事吗?”
  姚远啧了声。
  应闲闭闭眼,平复了下心情,语气缓了不少,“我只是太着急了,你别介意。姚远,你知道胡归在哪吗?”
  姚远道,“不知道,杀我不成,他自己跑了。”
  应闲就不说话了,他走到门口把野蘑菇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再次朝外走。
  “你去哪?你出去找胡归?傻了吗,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姚远站起来到应闲边上,想阻挡他。
  应闲道,“正因为是晚上,我更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应闲前脚刚踏出去,姚远一个手刀就袭在他后颈处。
  “我是为你好。”姚远扶抱住晕过去的应闲,拖着他往屋里走,又怕他一会醒来,找来了登山绳绑缚。
  那绳子在应闲身上绕着绕着,姚远的神色渐渐变了味。
  屋外的天空一阵巨大闷响,震得窗户都抖动起来,紧接的电闪雷鸣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姚远抿了抿唇,拖着应闲到楼梯口,和当初的钱药一样将他绑在了扶手上面。
  他不知道胡归死透了没有,现在是夜晚,他不敢出去。而且万一胡归要是没死,明天一叫应闲就听到了,到时候保不准会跟自己拼命,他自然要有所防备。
  如果胡归死了,他也早晚要将他的尸体弄上来食用,应闲仍然会知道这件事,然后跟他闹。
  虽然说也许再坚持几天就能出去,但万一那一天迟迟不来呢?活到最后的人,才拥有最大的希望。
  不如趁现在他晕倒把他绑起来,等胡归吃完后……
  这个念头只是在姚远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管怎么样,他是不打算替应闲松绑。
  应闲也是很多天没吃饱,体力有点透支,被姚远这么一敲晕过去,身体自动休眠了,居然一直没醒来。
  直到第二天一早,姚远满脸欣喜的边替他松绑,边叫他,“应闲,应闲,我们有救了,雾散了!应闲!”
  应闲睁开眼,面前的人物景物都还很朦胧,他只是听到姚远的话,语气里带了愉悦,“雾散了,真的散了?”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又犹豫的摸摸自己颈后,随即看向姚远,“你昨天……胡归……胡归回来没有?”
  姚远拉住他的手臂朝外走,“你管他那么多干嘛,赶紧走,免得一会那鬼雾又出现了。”
  应闲挣开他的手道,“我得找到他,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姚远,你先走吧。”
  “你真是……我不管你了,要是晚些雾又回来,你别后悔。”姚远摇头,看着他片刻,转身离开。
  应闲看着姚远的背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脖子。他开始先上二楼找胡归,但都没有,他又边找边喊的下了楼,出了屋子。
  这房屋周围没人,而竹林细疏一目了然,应闲居高看向村子,又看向山林,雾确实是散了,山色绿得分明。
  “胡归——”他又喊了一声,然后顺着坡道走下,想去村中找一找。
  但没走几步,应闲就停下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细小的声音。
  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应闲皱了下眉,他并没有马上朝下坡继续走,而是折了回去,而且刻意放轻了脚步。
  那声音渐渐的在他耳边放大,仿佛就近在耳边,像是一个人的□,更像是隐忍的闷哼声。
  应闲伸手按住自己耳朵揉几下,那声音又不见了。
  应闲的视线在周边扫视着,最后落在那口井上。他手心有点发虚汗,握了握,缓步朝那枯井走近。
  胡归正攀着落错的石砖朝上爬了一米左右,却被突然出现在上方井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再次掉了下去。
  “胡归?!”应闲见是他,马上蹲下去趴井边,又紧接着道,“你等等。”
  “应闲……”胡归醒了后,一直不敢出声,怕让姚远听见,又怕应闲已经被姚远说动,站到了他那一边。
  他见井边的应闲离开,不一会拿了根绳子回来垂放下来,并道,“来,我拉你上来,胡归,雾散开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胡归握住绳子一头,应闲就往上拉,刚使上力使得胡归双脚离开地面,不想胡归的手指一松,又落了回去。
  来回折腾几次,应闲提议他将绳子绑腰上。胡归如他所言,将绳子围腰绕了几圈,再打上个结。
  其实腹中饥饿,又哪里用得上什么力气,应闲靠在井沿,绳子拉上一点,在自己手腕上缠一圈,免得再不小心松开。
  所幸胡归还能抓踩着井里凸凹不平的表面,虽然不是时刻能借位,但也省了应闲不少力气。
  等应闲够得着他,便马上用双手拽住胡归把他从井中抱出来。
  这几乎用光了两个人的所有力气,一离开枯井,就双双躺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应闲稍缓过一点,就坐起来,他这才发现胡归十分狼狈。昨夜被雨淋湿,他的衣服还没有干,而且粘了很多泥土,额角有个伤口,血液连着不少发丝一起凝固了。
  衬衫的衣袖搀得很高,没遮住被石头划出来的不少伤痕,更让他痛惜的是他的十个手指全破了皮,指尖此时仍渗出血来。
  应闲将他拉起来扶了进屋,端来清水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又找出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此时也不管这衣服是谁的了。
  应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能用到的东西尽可能的塞进一个包里,然后看着胡归道,“怎么样,你还能坚持吗?”
  胡归点点头,应闲拎起包甩上单肩,将另一只只装了些胡归要用到的药物之类及轻便东西的背包递过去,再搀起胡归,“走吧,趁雾还没回来,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走得并不快,毕竟一个体力上有点虚,另一个胡归的腿其实伤到了,走起路来也是一拐一拐的。
  当太阳到正空,他们两走到了当初那条山溪。
  应闲看胡归的脸色白得吓人,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安慰的一吻,“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弄点水。”
  他扶胡归到树荫底下坐着,又将背包也交给胡归,然后拿着水瓶走到溪边。他先掬水洗了把脸,再往上一点一边装,一边往水里看,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希望水中能游过鱼虾蟹什么的。
  “应闲。应闲……”胡归突然叫他,声音短促,连着叫了好几声。
  “怎么了?”应闲连忙站起来,回到胡归身边。
  胡归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前侧方没动,并伸手指了过去,“你看那里。”待应闲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胡归支着应闲替他寻来充当拐杖的小树杆站了起来,“我们去看看。”
  在应闲装水的下游不远处,不深不浅的水里似乎浮着一个人。
  应闲初时看到那人形,心中很是担忧,但好在他虽然觉得这衣物有点眼熟,却肯定不是姚远的。
  那尸体就浮在那里,随着微小的水流一动一动的,仿佛还活着。
  应闲迟疑道,“这是不是……张景枫?”
  


☆、三十

  “大概是吧。”胡归淌着水走近去几步,用那根树杆戳在尸体的一边,然后往下按。
  似乎角度跟力度都刚刚好,尸体被翻转了过来。
  除了那身衣服,实在是很难认出来这个是谁,这具尸体已经被泡得面目全非,一直浸在水下的面部朝上后,有着脓水合着水顺着肿胀的脸部轮廓往下滑落。
  胡归看着张景枫,但瞳孔里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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