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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农民企业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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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只是不想你误会。”苗雨阳的解释挺无力的。
“真的仅仅只是误会？”雨曦把视线转移到齐天脸上，目光犀利。
有点困扰地放下筷子，苗雨阳也看了齐天一眼，心情微妙地苦笑了一下：“至少昨晚是的。”
“至少昨晚是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误会了对么？”
“喂！我说不带你这样的啊，审贼呢？”苗雨阳看他的那一眼其实没有任何求救的意思，但齐天就是觉得心疼了一下。
“你给我闭嘴！还没轮到你交代呢，赶快吃，吃饱一边想怎么争取宽大吧！”拿筷子换了一头杵了齐天一下，雨曦又补充了一句威胁：“要是你敢强迫我哥你就死定了，再宽大也是斩立决！”
“嘿！我这暴脾气！”齐天也把筷子拍桌子上了，这丫头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苗雨阳率先投降，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跟妹妹负隅顽抗：“雨曦，我喜欢男生。”
这实在不能算是个出柜的好时机，不过也由不得他了。既然已经隐瞒不了，苗雨阳只能在坦白和欺骗之间做一个选择。
“哥……”原来即使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听到哥哥这么说的第一反应，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房间里一时低气压笼罩。
齐天非常不适应这种气氛，迫切的希望这个时候有点什么事打破这种沉闷，比如有人敲门或者谁的电话响了之类的。可惜天不从人愿是常态，房间里静得就剩床头他爸那只用了十几年没舍得换的小闹钟走针的声音。
“你们两个都是认真的？”雨曦终于打破沉默，看看齐天又看看自家兄长：“哥你确定不是被齐天误导了？”
“我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时候，你们小学还没毕业，所以完全不关齐天的事。”真相就是这么残忍，可他已经别无选择。
雨曦哭了一天，也没能完全说服自己接受齐天不喜欢女生这个事实，现在又从哥哥嘴里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也喜欢男生。这才是今天凌晨到晚上不到二十个小时发生的事，雨曦此刻确实觉得老天在整她，而且整她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整死她！
“你们两个都是骗子！明知道我的心意，却把当傻瓜一样暗度陈仓！你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为什么她这么笨一点都没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呢？如果早点告诉她，她也不用把自己弄得像个小丑一样了，而且也可以多点时间去接受去消化这件事。
“雨曦……”看妹妹这个样子，苗雨阳真心感到内疚。
齐天家没有纸巾，他就直接扯了截卫生纸塞到雨曦手里，然后顺便看了下时间：“不到三个小时。”
没好气地接过卫生纸，雨曦擦了下眼睛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到三个小时？”
“雨阳哥答应跟我好，不到三个小时。”
“……”就是说是刚刚才开始的了？雨曦相信齐天的话，比如当年强子跟海燕那事，他可以“打死也不说”的隐瞒到底，但不会捏造一个理由去欺骗。
又都不说话了，齐天最受不了这种气氛，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叼了一根就准备给自己点上。
“外面抽去！”雨曦没好气地夺下了打火机。
“嘿……”刚要说话，却接收到苗雨阳要跟妹妹单独谈谈地暗示眼神，齐天把烟从嘴上拿了下来：“得，怕了你了，我出去抽。”
拿过打火机出来带上了门，齐天点着吸了一口。隔壁灯也亮着，杨悦晨显然也没睡，虽然知道把人扔那不管了有点不厚道，不过他心里面实在惦记着自己跟苗雨阳的事，也实在无暇分心。
这一天一宿过得简直有点不真实，靠着墙角深吸了一口烟，缓缓仰头吐了出去，缀在夜空的星光就在这口烟雾中模糊了。
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怀，可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今晚的星星都格外的亮，亮得像苗雨阳踮起脚来吻他时的眸子，稍微一回忆就忍不住……
“艹！”骂了自己一句，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想着苗雨阳的样子撸过多少次管子，一想到对方都快成条件反射了。可现在这屋子里正兄妹谈判呢，他自己都觉得现在起这个心思太禽兽了。
齐天在外面揣测苗雨阳会不会被为难的时候，雨曦正在里面跟自己进行着天人交战。
自己喜欢的跟她哥彼此有意固然让她很难接受，但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可以克服。难过必然是有的，但她不会让自己钻牛角尖。雨曦真正担心的是父母，父母知道后要如何接受，以及那时候哥哥将会面对的压力。
“雨曦，对不起。”
拥妹妹入怀，苗雨阳觉得非常非常的抱歉，他这个做大哥竟然让妹妹操心。
“哥，我只是心疼你……”性向问题不是谁的错，雨曦只是觉得哥哥未来的路注定走得会比正常人辛苦。
“如果我接受齐天让你难过——”
“不，我没有。”打断哥哥，雨曦迅速地抹去了残余的泪花，换上副轻快的调子抬起头：“如果你只能喜欢男生的话，那我宁愿那个人齐天。”因为她相信自己比任何都更懂得齐天的好，如果哥哥只有跟男生在一起才会幸福的话，齐天绝对是比其他人都要好的选择 。
齐天一个人在外面赏了半天星星，被叫进来后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一屁股在苗雨阳旁边坐下，他等着雨曦给他过堂。
然而雨曦只是坐在他们对面，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他，就是不主动开口。
“要杀要剐就放马过来吧，别渗着了。”齐天被看得有点发毛了。不过他明知道雨曦对自己的心思，现在却拐了人家的老哥，于情于理他都该让人家发泄一番的。
“明天中午来接我们，送我们去车站。”
“没问题！”一愣之后齐天立刻点头：“还有呢？”
“没有了。”抿着唇摇了摇头，雨曦真心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嘱咐的了。
她喜欢齐天的时间长过齐天喜欢她哥的时间，对于齐天人品各方面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唯一还有疑虑的大概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正式交往后性格会不会合适了。
“就这些？”这也太顺利了吧？他还打算论持久战呢！
“那你还想怎样？非痛扁你一顿让你永远不许纠缠我哥才满意么？你属M的啊？”
“什么M？”
“Masochism。”
“雨曦！”苗雨阳立刻喝止妹妹，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跟男生说这些呢。
“你就欺负我鸟语不好吧！”憋屈地瞅了雨曦一眼，齐天看着苗雨阳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他是拿我当兄弟的。”昨晚齐天这么说的时候，她难过得真想一头撞死，结果不到一天的时间，形势就把她逼到了只能坦然面对的地步。“我帮你把桌子收拾了，你一会儿送我们回家啊！”
“看你说的，你不收拾我也得送啊！”
“成，那我不收拾了。”把刚端起来的盘子又放下，雨曦故意装不管了。
“别介啊，帮帮忙帮帮忙，你们女生干这些最拿手了。”在齐天眼里，雨曦从来都不是外人，因此说话也颇为不客气。
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瞪了他一眼，雨曦开始收拾。
“厨房冰箱里应该有今天摘的葡萄，顺便也洗点端过来，谢啦！”
“你就得寸进尺吧！”话虽这么说，不过雨曦还是收拾完桌子去洗葡萄了。
房间里就剩齐天他们俩，苗雨阳刚要说话，她妹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没人接自动挂断后，紧跟着他的手机也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他忙按下了接听。
电话是苗爸爸打的，说雨曦天快黑了突然跑出去，现在这么晚了打手机也没人接，怕出什么事，让他赶快找妹妹。苗雨阳忙告诉他爸说都在齐天家呢，苗爸爸这才放下心来，嘱咐早点回来就挂了电话。女孩子始终要让家长更操心一点，毕竟在老辈人眼里，儿子就算是晚归出了事，也是占人便宜的那种。可女孩子就不同了，出了事绝对是被人占便宜的那方，不多操点心不行的，跟当初苗雨阳怕雨曦被齐天占便宜的心情一样。
不过现在苗雨阳再想起几年前自己防贼一样防着齐天接近妹妹的情形就不免觉得好笑了，尤其第一次打齐天的那巴掌，还真是让人家受了彻头彻尾地不白之冤。今天才想起来，其实自己一直欠齐天一个有诚意的道歉。
“那次是我第一次打人。”苗雨阳抬手点了点当初齐天挨那一耳光的位置：“我好像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鼓起舌头从嘴里顶了顶苗雨阳按在他脸上的指头，齐天痞气的一笑：“打是亲骂是爱呗！”
齐天没说那也是除了他老爹外，他第一次在外人手上挨打。不过要没那一巴掌他可能还注意不到苗雨阳呢，所以现在想来他得谢谢当初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个大耳刮子。
苗雨阳没忍住，弯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一下。打是亲骂是爱让他想起了雨曦刚才说过的话，齐天还真是个M。
不知道苗雨阳突然笑什么，但齐天最怕他这样半敛了眉睫的笑。看对方带着笑的眼睛睫毛微微发颤，他简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浑身小火苗蹭蹭往上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腹诽了一句，齐天贴上前就吻了下去。反正雨阳哥答应跟他好了，他不用再忍着了。
按说他舌头出去买饭前刚受了伤，不宜再做这种运动，不过想到苗雨阳明天就走了，所以拼着痛死也要多亲一口算一口。
负过伤的舌试探着探入苗雨阳还留有汽锅鸡余香的口腔，动作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笨拙地舔过对方的齿列，而后轻而易举地撬开齿关接触到了苗雨阳的舌尖。
吮吸住对方舌尖的刹那，齐天全身的血液奔腾着涌向了小腹以下的那三条海绵体。大脑不受控制的一冲动，直接拥着人起来就给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齐天装弹上堂几乎数秒内一气呵成，苗雨阳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小腹就被顶得生疼了。
“雨阳哥，让雨曦住隔壁刘叔那，你们今晚别回去了……”把人整个压在身下，齐天苗雨阳耳边开口，语气中染上了抹少见的难为情。
两个人不纯洁了
23、
雨曦真不是诚心把盘子砸地上的，实在是床上那俩人太当她是空气了，空气受惊过度了。
那声脆响把齐天惊得从苗雨阳身上抬起头来，先看了看雨曦，再看了看碎盘子跟满地乱滚的葡萄，立时就痿了！
“这……这么快就洗好了？”痿了的后遗症是人也结巴了。
苗雨阳才是真正的羞愧难当，顶着一张关公脸把齐天从身上推开，臊得体温都能煎蛋了。
“我去拿笤帚。”到底是女孩子，先落荒而逃的反倒是雨曦。
“那个……我情不自禁。”难为齐天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句成语来。
苗雨阳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示意他打住。千万甭再往下说了，对方年轻，发情不分场合也就罢了，他竟然也心荡神驰地意欲配合，把随时会进来的妹妹忘到了九霄云外，羞愧死！
回家回家回家！什么都不说了，立刻回家！
回城的路上，苗家兄妹都坐在后排座上，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看着两边的车窗，齐天只好专注地看着他前面的挡风玻璃了，一路上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
车开到小区门口，告别仪式相当简单，反正明天齐天还要来接他们去车站，这个时候尴尬的余韵还没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挥手拜拜齐天掉头往家开，大开着车窗让夜风吹进来，人才好像比较清醒了些。快到加油站时他看了眼油表，惦记着明天要送人，就拐进去顺便加了个油。晚上加油员少，前面还有两辆车在排着，齐天就扔下车先去了个厕所。
低头解着裤子进厕所，扑鼻过来的味儿不对，厕所单纯要是臭就算了，但混合着酒气的呕吐物味怎么回事？
放缓了脚步往里一瞅，得，齐天连尿意都没有了。厕所门口被吐了一滩，一个西装革履的哥们正在小便池那再接再厉呢！
忒他妈恶心了，裤子没解到位，齐天又系好转身出来了。反正离家也没多远了，实在不行一会儿找个路边也能解决，他不进去凑那个热闹了。
齐天的小皮卡加柴油，等他走过来，已经等在那的加油员正回头跟另一个加油员抱怨说不知道谁的车停九十七号那半天没动了。齐天一边看他拿着油枪往自己油箱里加，一边想等会儿他们去厕所看到那满地狼籍时更得抱怨。
付了钱，等找零儿的时候，抬头看见厕所里那哥们儿脚底下拌着蒜就出来了。都这模样了还他妈的敢开车，齐天心底感叹了一句，上车驶离了加油站。上了路他还从倒后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司机上了那辆别克昂科雷，画着龙就开了出来。
这不知道是不要自己的命呢还是不拿别人命当回事呢！齐天加快点车速，他不是交警管不着这些，但求不亲眼看着这哥们撞树上的惨状就行了。
不过邪性了，他这边一快，那哥们也跟着提速，好像准备跟他飙车一样。瞅了眼后面的车，齐天摇了摇头，打方向拐弯下了主路。他还有一里地到家，只能祝这哥们平时多积德行善老天保佑了。
可这老天是不是保佑得过火了？丫怎么也跟着他拐弯了？别跟他说同路而已什么的，前面那就是他们家的农场，再没别的建筑了。
在自家农场大门口停下，齐天没熄火也没下车，坐那等着看后面那货到底要干嘛。这一看差点气疯了，后面那车的时速估计能上一百二，一点刹车意思都没有就往他车屁股上撞过来了。
“我艹！”骂了一句，齐天一脚油门把车轰出去好远，得亏他们院门没关，他还有往前冲的余地。
这他妈的是要谋杀啊！太嚣张了，还带追到人家里来谋杀的。好在后面那车跟着他一起冲进大院后，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脚刹车踩到底，那声难听的刹车声甭提多刺耳了。
齐天跳下车甩上车门就冲过去了，院里工人也都纷纷跑出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伙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刚到昂科雷的车旁，齐天还没等砸他车窗呢，那货已经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下来了。一张嘴哇地就先了吐了一地，齐天再走快一步就能给吐一身。
有心上去揪着人给他两拳，齐天又怕被他吐一身。他这一犹豫的功夫，那哥们倒挑着一双醉眼奔他来了，上来一把先揪住了他的领子。
“被我逮到了吧？你倒是跑啊？你有本事再给我跑啊！”
这！这！这！这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都有！第一次见追人家来制造车祸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握拳就准备挥过去把这哥们轰开，男人却突然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这风向转得太快，不止齐天傻了，连出来看热闹的工人都傻了。
齐天给造了个大红脸，傻愣了两秒后立刻跳了脚：“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一把将人推开，搭着力气大了点，男人退了数步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了。
起不来男人就不起了，直接趴那接着吐，齐天被他弄得都想吐了。这货到底喝了多少，感觉吐得都是酒精了。
有老工人过来问齐天怎么回事，齐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是从加油站出来就被尾随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哥们吐完往后蹭了两步，靠着车轮子把脸埋胳膊里又开始哭了。典型又哭又闹的耍酒疯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齐天实在看不下去了。
“喂！哥们，你家电话多少，我帮你给你家人打电话吧？”凑过去半蹲下身，齐天戳了戳他肩膀。
男人扬起布满鼻涕眼泪的一张脸，目光焦点模糊地瞅了瞅齐天，好像没听懂齐天说什么。
不过齐天倒觉得他这张脸有点眼熟：“郑璟？”
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这不第一次从叶老爷子家出来，被当成叶家人硬请他们去喝了个茶的那哥们么？齐天能记住他原的因有二，一是那个午后茶室里跟苗雨阳的初次亲密接触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二是这哥们的名字很逗，听说名字跟人容易成反比，比如叫美丽英俊的通常都不那么耐看，所以他一直觉得叫郑璟的这位兄台很可能不大正经。
事实证明，郑璟正经不正经还有待考证，但不靠谱是真的，他竟然靠着昂科雷的车轱辘睡着了！
掂量了一番，齐天让人把农场门给关了，念在姓郑的请喝茶给他创造了一次接近苗雨阳的机会，今儿就暂时把家里改成了收容所收留他一晚吧。
“杨哥，睡了么？”杨悦晨的性子真稳，外面折腾的快翻天了，他楞是在房里跟听不见似的。
“没呢，进来吧！”杨悦晨靠在床头，指头上夹着一根吸了一半的烟：“在你床上吸烟了，不介意吧？”
“我这没那么多臭毛病，你想干嘛就干嘛，不嫌我这乱就成了。”齐天屋里两个烟灰缸，一个就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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