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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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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说了,我们肯定连朋友都做不了。我想,何必呢?做朋友也挺好。于是我在他身边默默守了两年半,你尝过那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吗?”
  陈沛被他看着,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敢和他对视,我怕只要我们一对视,光是眼神就会出卖我对他的感觉。”
  “我太懦弱了,我很怕。我很渴望他,却又很害怕他。我想拥着他,又怕他会离开我,但我更怕,我厌倦了,会抛弃他,最终害了他。可我明明那么喜欢他……”
  杨立青夹着烟的两指用力过度,将烟九十度弯折。他吸了吸鼻子,仰起头,试图让液体回流。
  陈沛蹙眉看着,不安地换了几个姿势。
  “但我还是和他表白了,还是大学的毕业酒会当晚,我早就为自己想好计策。我几乎是逃到这个城市来的,大家眼不见为干净。”
  “我很狡猾吧?”杨立青说完笑了笑,复又继续抽烟。
  良久,陈沛才说:“立青,你醉了。别抽了,我送你回家。”
  “陈沛,我得谢谢你收留了我。”杨立青深深吸了一口那支折弯了的烟。
  陈沛止住脚步,转身,双手夹住了杨立青的两颊。
  “想不想我亲你?”陈沛问他。
  他呆呆的看着陈沛的双眼。此时他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只是微张的双唇还会逸出几丝白烟。
  陈沛没等他的答复就用力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狠狠吸住了青年的嘴唇,让那人嘴里的烟味和酒味慢慢侵占了自己的口腔。
  杨立青被他吻得很舒服,夹着烟的手指慢慢松开,还未抽完的烟自指间掉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伸到了陈沛的脖子后面,用右手摁着陈沛的后脑勺。
  陈沛用力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摁向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让舌尖在青年的双唇上打转。青年微微打开双唇,他的舌尖就突了进去,大刀阔斧地开拓自己的疆土,侵占青年的口腔。
  杨立青用力地吸着那条滑腻的舌头,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它。
  陈沛将青年摁在自己刚才倚着的桥墩上,腾出一手去摸他的腰身,青年怕痒,扭着挣扎。
  他猛地睁开眼,松开压着青年的唇。
  青年的腿有些软,只能倚着桥墩站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富有光泽的双唇微张,微微吐着气。
  陈沛又想再亲,只是又顿住。
  不行,下面已经全硬,再这样蹭下去说不定就射了。
  他用力箍着杨立青的腰身,将他带向那辆黑色的雅阁,拉开副驾的车门,将人塞进去后才走向驾驶座。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河边离杨立青家还有段距离,他可不想这段迈向一夜春宵的路变成他最后的路程。
  等裤裆安静了些,他才侧过身去替杨立青扣上安全带,做完一系列安全措施,他才发动车子。
  来到杨立青家楼下,停好了车,又立刻将人从车子里拽出来。
  陈沛扶着杨立青问:“你家住几楼?”
  被问的人颤颤巍巍地伸起手,胡乱一指。
  刚才被河风一吹,现在肯定醉了,陈沛知道他是靠不住了,于是只能凭着自己上次来的记忆搜寻可能的答案。
  他记得上次的楼道感应灯是停在了三楼,所以只能靠着这个拼一拼运气了。
  干脆将人横抱上楼。
  幸好这种户型只有两家对门,陈沛在杨立青身上摸出了钥匙。现在B栋的门上试了试,发现不行,又换A栋,钥匙一插就进去了。
  陈沛欣喜若狂,他相信他是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然后将人抱了进去。
  不过刚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摁在门上吻了一顿。
  他用已经起了反应的下身去摩擦杨立青的下身,青年吮着他伸进口腔里的舌尖,鼻子里发出些撒娇的鼻音。
  他深吻着青年,伸手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然后松开对方,开始脱他的衣服。
  他耐着性子去解杨立青的衬衣扣子,到了最后一颗他终于受不了,干脆用力扯开。里面仅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他的手自下往上伸入背心里,一直摸到青年胸前两点才停下,用双手的拇指分别摁着它们,揉搓起来。
  杨立青怕痒,此时只感觉有什么在挠他痒痒,饶他清梦,所以扭着身体想要挣扎。殊不知现在两者下身正紧密想贴,他一动,陈沛就不好受了。
  陈沛决定先不脱他的背心,而是腾出手来将他的裤子脱了,将人抱起来,找他的卧室。
  一目了然房子,卧室在哪里就不用再费时找了。
  陈沛关上门,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跨在他的身上,往自己的裤袋里一摸,钱包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心想钱包可能掉在车上,可是避孕套在钱包里。他低头看着半裸的杨立青,又看看自己的裤裆,把心一横:算了,今天不进去。
  他将自己脱干净,又将杨立青脱干净,将他翻过身来,复又跨在他的身上。
  陈沛伏在他身上,从他的颈椎起,顺着他的脊椎,一直吻到尾椎。
  青年打了个冷颤。
  陈沛的目光落在青年的屁股上,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很翘、很有手感。
  大掌在富有弹性的臀肉上色情地揉搓,身后的感觉让青年拱了拱,哼哼了几声。
  陈沛眯着眼瞧了那个后脑勺一眼,又扶着自己硬热的家伙,放在青年的双丘之间,揉着臀肉夹住那根深色的硬杵,慢慢地摆着腰抽动起来。
  下身的触感让他浑身爽利,他摆动着腰,胯部打在那人的臀部上,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不过他觉得这根本不足以让他射出来。
  松开青年的臀肉,往后退了一些,将硬杵插进了双腿之间,又用自己的双腿夹住青年的双腿,让青年的大腿腿根夹住自己的硬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慢慢贴上杨立青的后背,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另一只向下伸去,握住了青年起了反应的分身,慢慢撸了起来。
  不过撸了几下,底下那人的呼吸就乱了起来,扭着腰蹭他的手。
  陈沛亲了亲他的脖子,夹着他的双腿,慢慢抽动起来。
  青年嘴唇微张,哼道:“嗯~嗯~”
  陈沛轻轻笑了笑,打算将平时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
  他腾出食指和中指,伸到两颗卵蛋上,一快一慢地玩弄着,其他三根手指则贴着茎身,一上一下抚动。
  青年在他身下蠕动着,也慢慢摆起腰去一抽一插。
  他腿间还夹着陈沛那话,此时陈沛根本不需要动,就像青年用腿根替他撸一样。
  陈沛爽得喘出了声,他动情地吻着青年的双唇,用舌头撬开青年的双唇,用舌尖模拟性交的动作,在青年嘴里抽抽插插。
  杨立青以为有人在给他灌水喝,抿着唇去吸,又用力地吞下肚子。
  青年用力的吞咽声激起了陈沛的肆虐欲。他使劲儿吸住杨立青的双唇,吮了片刻又咬上他的下巴,接着转移到他的脖子上,一吸一吮再一咬。
  杨立青被他撩动了敏感的地方,只觉得非常舒服,也不吝啬自己的呻吟。
  陈沛依然撸动着青年的分身,他吻着青年的脖子、肩膀,时而又舔吻青年的脊椎。
  本来玩着乳首的手慢慢移到那人的腰侧,若有若无地抚着,突然,身下的人扭得更加厉害,双腿间磨得他几乎要射出来。
  扭动戛然而止,紧接着,青年缩进了他怀中痉挛了起来。
  右手上粘腻一片。
  陈沛将手抽出来,竖在自己面前。手上的液体还带着点温度,在自己的手心慢慢向下滑去,滑至手掌边缘,又抽着丝不情不愿地滴在床单上。
  不知为何,他内心突然一阵狂喜。
  青年此时浑身无力,趴在床上喘着粗气。
  陈沛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是鼻梁、鼻尖,最后在嘴唇上停留许久。
  右手上的东西他并没打算浪费,他抽出夹在青年腿间的硬物,再次握在自己手心,就着手心的液体慢慢撸动起来。
  只消几下,手中的硬物又涨了一些,他重新将硬物插进青年腿间,在他的会阴上磨着、蹭着。
  杨立青已经陷入了沉睡,此时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毫无知觉。
  陈沛吻着杨立青的后背,吮着他肩膀上的肉,腰动的更快,他用力抓住青年的胯部,自己的胯部疯狂地撞向青年的臀部,噼噼啪啪的响声自两者结合的部位传出来,刺激着陈沛的听觉神经。
  再是一个全力的撞击,陈沛就射在了青年的腿间,淡乳白色的液体黏在青年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以及会阴上。
  陈沛慢慢松开牙齿,睁眼再看,青年的肩膀上已经被他咬出一个牙印。他闭上双眼,倒在杨立青身上,细细嗅着那人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他用鼻子蹭着杨立青的脖间,用力将他抱在怀里。
  这就像一种醇,麻痹了陈沛的大脑,让他百闻不厌。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另发。

    ☆、玖

  杨立青想翻身,但总是动不了,他挣扎了几下,醒了。
  原来已经早上了,闹钟没有响吗?
  他想坐起来找手机,不料他一坐起来,他赤裸的胸前就滑下一只手臂。
  “哇!”他吓得愣神几秒,忽然转身,看到身边睡了一个人。
  还是男人!
  不对。他闭上双眼,揉着自己的额角想:会不会是做梦?
  听科学家说,有种梦是梦中梦,醒了一个还有一个。
  他立刻向后倒去,不料脑袋撞上了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很疼。
  他摸着后脑,哭丧着脸去看躺着的那人。
  “我操!陈沛!陈沛!”他也不叫陈总,大巴掌直接招呼上陈沛的脸蛋上。
  陈沛被他拍醒,转了个身,却依然躺着。
  “你醒了?”
  “我当然得醒!”杨立青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忽然将被子掀开,看了彼此一眼,复又将被子盖上。
  杨立青指着自己问他:“是我将你什么什么了?”
  “你醉得跟个死人似的。”
  杨立青一拍被子,指着他吼道:“那是你把我什么什么的?!”
  陈沛微笑着点点头。
  杨立青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陈沛呆住,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操啊!妈的!怕什么来什么!”杨立青伏在枕头上,用脚蹬着床板。
  陈沛哪里见过杨立青这么崩溃的样子?此时竟然愧疚起来。
  他撑着身坐起来,伸手拍了拍杨立青的背。
  谁知杨立青有如惊弓之鸟,几乎是弹起来拍开了他的手,又往他另一边脸上甩了一耳光。
  陈沛瞠目结舌,看着杨立青,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杨立青的胸膛剧烈起伏,良久,才问:“你有戴套做吗?”
  陈沛张着嘴摇摇头。
  杨立青闻言,几乎气绝,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很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不干脆点,一刀捅了我算了!我跟你有仇吗?你犯得着这样来害我?”
  陈沛不解,忙问:“我、我怎么害你了?”
  杨立青嘴角抽搐着,瞪着他说:“都不知道你碰了多少个人。”
  陈沛语塞。
  “瞪什么瞪,你敢说你不是?”杨立青瞪着他说。
  “我……”陈沛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打结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杨立青一挥手,别过脸,“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艾滋病。”
  “艾……”陈沛指着自己,双眼瞪得老大。
  “我怎么会有艾滋病?!”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杨立青摇摇头说:“算了,你说的话也是不能信的,我自己去验。”
  “我一直都有戴套,这么久也不见有事,怎么会有?!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插进去。陈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杨立青都以为他进去了,他也懒得解释。
  “没有什么?”杨立青回过头来瞪他。
  陈沛不语。
  “滚下去。”杨立青指着他吼道,见他不为所动,又吼:“给我滚下去!”
  陈沛赶紧退下去,站在床边。
  “跪下来。”
  陈沛瞪大了双眼,说哦:“杨立青,你别太过分。”
  杨立青指着他骂道:“现在是谁过分?!老子不想再看到你那肮脏的东西!别逼我一脚踢了它。”
  陈沛胸口一窒,竟然真的跪在了床边。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干嘛一定要听他的话?
  可是他真的没走,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跪在杨立青面前。
  “我会辞职。”
  陈沛冷笑道:“签了约,你走不了。”
  杨立青的目光扫过来 ,陈沛心虚地错开目光。
  “你早有预谋的?”
  陈沛不说话,算是默认。
  杨立青抄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摔,边打边说:“我操,老子是前世欠了你的?你这样玩我?”
  陈沛被枕头打着,也被激怒了,伸手夺过枕头往旁边一摔,站起来说:“够了!不就是上一回床吗?用得着要死要活的吗?”
  杨立青仰望着他,慢慢爬起来,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不过是上床而已。但我就是嫌你脏,怎么了?有些东西,我就算保存到死,我也不想给你这种人!现在我一想起就觉得反胃!”
  陈沛愣住了。
  第一次有人不是赞他床技好,而是嫌他脏。
  他低下头,掀了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杨立青跌坐在床上,不再看他。
  “你走吧。”
  陈沛的身体稍稍前倾,犹豫片刻,才踏出一脚。
  “我没有插进去。”
  杨立青转过头,男人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
  陈沛穿好裤子,发现自己的衬衣还扔在杨立青的床上。他回头看了开着的房门一眼,干脆捞起西装外套准备走人。
  他拉开门,正要走出去。
  “陈沛。”青年叫住了他。
  他停住脚步,刚要回头,屁股就挨了一脚,毫无防备的他只能扑出门外。
  “我呸!”青年将他的衣服扔在他脸上,又说:“管好你自己的鸟,别整天往别人屁眼里钻。”说完朝他竖起中指,之后用力甩上门。
  陈沛抱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楼梯间响起轻轻的“咚咚”声他才反应过来,站起来脱掉披在外面的西装外套,正要穿衬衫,楼梯就走下来一个佝偻的阿婆。
  “哎哟!夭寿哦!你做埋哦!”阿婆抄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陈沛一边避着攻击一边穿衣,还要一边解释,几乎是被老人家打下楼的。
  坐上车,陈沛才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被人打被人骂,难道他长得真的就那么衰?
  他伸头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还行啊,除了脸有些肿。
  叹了口气,他靠在驾驶座上发呆。
  平时看那人还客客气气的,没想到体内还隐藏着这样的暴力因子。
  陈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还很疼。
  干脆坐正,准备发动汽车,忽然看到青年的西装外套落在了自己的车上。他伸手拿过来,从里面掉出两件东西:烟和打火机。
  他将衣服盖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将它拿下。他抬头,狠狠瞪了三楼的阳台一眼。
  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给我等着! 
  虽然早上来了那么一出,但两人还是准时去上班。
  陈沛在自己办公室内坐了十分钟后才见杨立青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还以为他不会来上班了。
  杨立青微笑着和办公室里的人道早安,陈沛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早上还将自己打成这样,现在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和无关紧要的人打招呼。
  胸腔里的,不知是醋意还是怒气。
  杨立青经过自己的位置,直取副总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有礼地问:“可以进来吗?”
  陈沛觉得他的假笑非常晃眼,但还是说:“进来吧。”
  杨立青破天荒地将门带上了,陈沛看得心中一窒。
  “陈总,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陈沛抬头看着他,不习惯他人前和私底下截然不同的态度。
  “坐吧。”
  杨立青点点头,拉开陈沛面前的椅子坐下。
  “陈总,我不会辞职,除非你开除我。”
  陈沛一挑眉,笑着说:“当然,辞职要赔偿,开除不需要赔偿。”正说着,话锋一转,“你该不会故意犯错误,让我炒了你吧?”
  杨立青摇摇头,说:“您说的只是原因之一。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和你不一样,我可能喜欢男人,也可能喜欢女人。但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觉得人这一生,能爱好一个人就够了。当然了,我并不喜欢您,对您也没有感觉。至于您为什么想和我发生关系,我不感兴趣,更不想知道。说句难听且自私的话,我便宜都让你占了,但利润没可能全部让给你。”
  陈沛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对于做生意,我当然没有您这么厉害。但道理是相通的,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可以忘记,我也承认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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