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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宿舍楼记事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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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吃了餐前汤、正餐、沙拉、甜点、餐后酒,然后用面包拼命的抹餐盘底,一直抹到侍者阴森森的出现在他身后,说:“先生别抹了,再抹这盘子不用洗了,直接给下一桌装菜用。”
杨真很纯洁的问:“我渴了,有喝的吗?”
侍者立刻翻开烫金铜版印花酒水单:“鉴于您的主餐种类和预算,我建议您点上好的意大利红酒,例如巴罗落、巴巴莱斯特、巴伯拉、多尔塞拖、奈比奥罗等等;这几种红酒产自于意大利皮省的南部Alba城,具有原材料优质、爽口浓香等特质。”
杨真很踌躇:“那么……它们的原材料是什么呢?”
侍者正色道:“选自于意大利南部阳光充沛地区的上好葡萄。”
杨真问:“什么样的葡萄可以酿造最好的葡萄酒呢?”
侍者很客观:“我想是红葡萄。”
杨真问:“它们的年份是?”
侍者看一眼酒水单:“先生,是1982年。”
杨真抓抓头,很为难:“……可是,我还是想喝可乐也。”
侍者捂着心脏转身,一边用指甲在墙上划出道道尖利的痕迹,一边慢慢的走开了。乌鸦飞过,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无限的苍凉。
“……回去咱们上学校门口饺子馆去。”秦坚这么安慰他的婚前大件不动产。
相亲结束,杨真吃得很满足,坐在车里感慨:“解放区的天~是蓝色的天~”
这小子完全没有任何阶级斗争的坚定性,可想而知在战争年代,一块八分熟的烤牛排就能让他放弃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原则和立场。
秦坚一边笑一边开车带他回学校。走在路上忍不住跟他算账,说:“喂,你小子一顿大餐吃完,把你未来的师母给吓跑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外面高架路灯的光投进黑暗的车厢。杨真偏了头去看秦坚,上挑的眼梢好像带着一点笑。
秦坚从车前镜里看他一眼,说:“别,别啊我告诉你杨真,从这儿摔下去咱俩都没命了啊。”
杨真没有说话,黑暗里一只手轻轻搁在秦坚大腿上,然后慢慢的往上移。秦坚一手摁熄了烟,甩开烟头,猛地抓住杨真。可是已经迟了,杨真的手按在他身体欲望的中心,然后轻轻握住了它。
秦坚的手覆在杨真手背上,一时间火烫入骨,然后杨真抬起下巴来抿着唇一笑。就那一刹那间,秦坚猛地打了个弯,整辆车失去控制,刺啦一声巨响接着一头栽进了高速公路下的大水沟里。
那路边上是一大片灌木丛,下面大概有一两米的深度,有一条水渠积了到人小腿那么深的水。捷豹半个车身泡在水里,杨真一头钻出车门,昏暗中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过来迎面摔到岩石壁上。紧接着秦坚逼在他身后,他能感到背上紧贴着秦坚的前胸,然后一只手伸到他胸前,嗤啦一声撕开衬衣,从肩膀上生硬的扯到手腕间绑住了他的手。
杨真这时候才感到有点怕,声音有点发颤:“教授,……”
秦坚极其粗鲁的俯在他脖颈间吻过去,喉咙间发出低沉的笑意:“乖,放松点。”
杨真是个理论派,秦坚则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实践主义者。
事实就是,事到临头的时候,没有一点经验的理论派害怕了。杨真用力挣扎着,然而这个体位是他被压在岩石壁上,身后就是秦坚,他的扭动和挣扎直接刺激了这个中年男人更为暴烈的的欲望。
秦坚咬着杨真的耳朵,大手在他臀部用力揉搓着,含糊不清的笑:“你乖一点,受的罪就少一点。”
杨真紧张而难耐的扬起下巴,秦坚一只手在他光滑仿佛丝缎一样的脖颈上重重的抚摩着,在他的锁骨上揉捏出血红的痕迹。杨真到底还小,声音都害怕得微微发颤:“……第一次,温柔点儿,……”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秦坚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他粗鲁的用手指侵犯这个年轻的孩子,这具优美削瘦的身体纯净而妖异,有种伪装得无比天真的致命诱惑。到了秦坚这个年纪的男人无法抵抗这种诱惑的力量。
“您别这样,……”杨真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微许的无力,“您别……”
接着他压抑的惊呼了一声,从来没有被异物入侵过的最娇嫩的地方突然被撑开了,然后秦坚一点一点的、毫无置疑的、温柔而残忍的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
杨真身体向后仰,秦坚的双臂从他身后环抱过来,坚定有力的支撑着他。他全身虚软,唯一的支撑来自于秦坚。他躲无可躲,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秦坚给予的一切肆虐。
“乖,放松。放松。”秦坚不断的在他耳边低语着安抚他,杨真的头靠在秦坚肩膀上,柔软的头发磨蹭着皮肤,秦坚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拉住他后脑上的短发强迫他仰起头,用两根手指在杨真嘴里翻搅着。唾液顺着手背流下来,放纵而淫靡。
杨真突然发出一声愕然又迷醉的呻吟,他阖上眼,长长的眼睫像羽毛一样轻微的颤动着。秦坚带着笑意问:“是这里么?”
杨真没有回答,而是小兽泄愤一样轻轻撕咬着秦坚的手指。秦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他已经被欲望烧昏了头,忘记了一切。他毫不节制的粗暴的蹂躏身下的这具身体,杨真连求都求不出声来,只能紧紧的攀附着这个精壮而蛮横的男人,无助的承受一切来自于秦坚的挫磨和狂暴。
他可以隐隐的听见水花飞溅时轻微的响声,灌木丛和树荫很好的遮蔽了他们,然而高架桥上车辆驶过的声音还是遥遥传来,在他模糊而虚弱的意识中挑起最深处紧张的那根神经。越是禁忌就来的越甜美刺激,可怜这孩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无度的蹂躏,他的意识越来越恍惚,他的喘息越来越甜腻,最后他像一个被使用过度的漂亮的娃娃那样,终于昏了过去。
第 11 章
杨真醒来的时候是在秦坚家里,卧室,大床上。
杨真下了床,出乎意料并没有感到怎样痛苦,就是有点脱力——秦教授的技术还是十分过关的。他推开卧室的门,秦坚正坐在书房里工作,听他进来头也不抬的笑问:“感觉如何?”
杨真走到他面前,半跪在他膝盖边上,微微扬起头来看着他。
秦坚终于看不下去资料,一把把他拎起来搂到怀里。秦教授动作幅度有点大,把小徒弟披的睡袍领子都掀了起来,刷的一下露出半边肩膀,上面紫红一片掐痕。
秦坚那老脸于是就有点挂不住了,问:“疼不疼?”
杨真可怜兮兮的点头,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兽。
秦坚看着一阵心猿意马,心里默念了几遍传道授业解惑传道授业解惑,然后倒抽一口气,心说这传道传得真彻底,连带床上的事儿都一并教了。
杨真小声问:“我们怎么回来的?”
秦坚说:“打电话给朋友来接的。
杨真想起自己人事不省衣着凌乱的样子,脸色立刻红了又白,猛地抽身要溜。秦坚给他一扭一动,那火气腾腾的就冲上来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一把抓住拖回来,说:“过来!上药!”
杨真三观很正的注视秦教授:“我,我自己来……”
秦坚二话不说就一把把小徒弟掀翻了压在桌子上,一手从抽屉里拿了药膏,一手伸进他衣服里,胡乱的在杨真锁骨和脖子上噬咬的伤口上抹。杨真挣扎着要逃,秦坚俯在他耳边问:“打算再来一次?嗯?我还没老到那程度,体力好得很。”
杨真弱弱的说:“别……”
他不开口还好,他开口了那声音撩得秦坚差点扑上去当场化身为一头老色狼。就在着当口手机响了,秦坚在小徒弟耳边咬咬,吃了口嫩豆腐,返身去接电话:“喂?干嘛呢?”
老色狼口气极冲。
那边衡平法教授呵呵的笑,问:“你那漂亮小弟子呢?”
秦坚说:“正被压制伏法,你快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衡平法教授十分猥琐的笑:“您老节制点儿,您老身子骨不比当年,小心一日宣淫过后三日不得上朝。”
秦坚笑骂:“啊呸!”骂完了搂着小徒弟,眼神极其邪恶。
那边衡平法教授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等会儿,我找您老有正事。您老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记得我们系那系花赵如茗不?”
秦坚顿了两秒钟说:“记得,跨专业选修上的是我的课。怎么着?”
“你当了她的课,她告你性骚扰。”衡平法教授语气明显幸灾乐祸,连掩饰都没有,“刚才在我办公室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哎哟哀家真是我见犹怜哪……”
秦坚一手捂住杨真的耳朵,一手拿着手机,淡定的问:“你在哪儿呢?”
“在学校办公室,”衡平法教授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您老注意点儿影响,上次说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正宫皇后来着?”
秦坚看看睁大眼睛的杨真,突然抓着杨真后脑上的头发,俯身过去狠狠亲了一口,在他耳边低沉的丢下一句:“乖,别听。”
那辆捷豹给维修厂拉走了,秦坚打车去学校,衡平法教授正寂寞难耐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时仰天长叹:“他奶奶的人生~~~!”
衡平法教授名叫沈宣,今年三十出头,极其妖孽,上学时被他老板亲自御封太后名号。这个号称太后的男人通常的装扮是西装衬衣金边眼镜,斯文严谨得只差在脸上挥毫几个大字:我最纯洁。
纯洁的沈太后低秦坚一届,海归后留校任教,两届之内高票数当选考场四大杀手之一,以冷峻的外表□的灵魂风靡本地大学城,人称沈宣一笑,阎王绕道。无数女生偷拍了沈太后玉照拿回宿舍去一日三香顶礼膜拜,口中喃喃:上帝啊,赐我太后一般的风骚吧!
太后感叹完了,揽镜自照,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吩咐:“小秦子,上茶~~~”
秦坚说:“你醒醒。那姑娘人呢?”
沈宣挑起半边眉毛:“梨花带雨状哭了半天,最后被哀家的惊人美貌所震慑,自惭形秽的回去了。”
秦坚仔细端详半晌,“……太后,你今天早上起来又没洗脸。”
沈宣跷着腿坐在办公桌后拍桌大骂:“哀家昨晚一夜没睡,送完你和你家小弟子都深夜了,回来就接到电话说上学期考试作弊那几个学生补考试卷外泄,再忙完还没合眼,赵小美女哭哭啼啼打上门来要申冤,知道的知道我是她教授,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非礼她了呐!”
秦坚安抚:“不会的不会的,太后你非36D不入眼,这个连学校小卖部大妈都知道。”
太后更怒:“可不就是!我生怕别人以为我降低品味了!”
门外刚好教务处主任经过,猛地打了个跌,掩面小碎步跑走了。
沈宣叹道:“老古董!墨守成规!不尊重内心人性的渴望和需求!可悲可叹!没有生活质量!”
教务处主任只是偶尔经过倒个茶,没想到大清早上被太后选做发泄对象,顿觉人生惨淡无限可悲,绝望之下只得掩面向楼梯口泪奔。偏生沈宣还起身去关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朱理道学的残毒余孽!!”
教导处主任哀怨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化作一阵轻烟飘下了楼梯。
沈宣发泄完了清晨的亢奋情绪,回头来对秦坚说:“你打算怎么办?赵如茗小美女坚称你曾经利用补课之机暗示她说要是她不从了你,你就要让她考试废掉。”
“胡扯八道!”秦坚否认,“这话我就对杨真说过!”
“……”沈宣说:“师兄你姓秦名坚字兽不如吧。”
秦坚沾沾自喜,忍不住开始回味大餐,回味完毕之后清醒过来,问:“赵同学她到底考多少分啊?实在不行就放几分让她过了吧。”
就算再怎么清白,性骚扰这码子不上档次的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何况秦坚正值考评做课题的关键时期,哪怕是一点须莫有的丑闻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不良影响。
沈宣同情的看着他说:“……二十九。”
秦坚默然了。
默然以后秦坚站起身,咳了一声问:“那姑娘现在在哪儿?”
沈宣也站起来:“陛下,杀人灭口是不对的啊。”
秦坚说:“太后多虑了,我找那姑娘看看是否够我进行骚扰行为的标准而已。万一绝色倾国,太后你就收了她吧。”
沈宣大笑:“不要!不要!哀家已清心寡欲守身多年,陛下别坏我清修!”
赵如茗不够绝色倾国的标准。李唯见到她时,她正拿一张小手绢坐在办公桌后擦眼泪,擦得眼睛红通通的。
李唯开学的时候接手了这个班,现在是这姑娘的班主任。
“他,他说,说他可以让我考试不及格,只要他想……”
李唯尴尬的咳了一声,叫他开玩笑叫嚣把杨真扒光了送老板床上去可以,叫他亲耳听见自己导师的风流韵事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赵如茗楚楚可怜的看着李唯:“老师,我知道您是秦教授的学生,我也不想你难做,你把秦教授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李唯心说我还真不敢把他老人家叫出来跟你当面对质。李唯在秦坚手底下五年了,对秦坚的本性了解得一清二楚。杨真进门来第一天他就看出来秦坚对人家心怀不轨,连杨真他都下的去手,调戏个把小女生更不在话下。
赵如茗看出了他的犹豫,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老师,补考一次没有什么,可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补考你叫我怎么跟我爸爸妈妈说啊。我这么尊敬学校领导,一直安安分分的上我的学,出了这样的事,你叫同学怎么看我?老师怎么看我?亲戚朋友怎么看我?”
社会舆论压死人。
李唯起身出去转到隔壁办公室,花满楼正缩在门后掩面:“你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李唯说:“懦夫!——给支烟给我。”
花满楼孝敬了半盒红塔山,很没骨气的抱拳:“大少您上吧啊,这学期一等奖学金我不争了,归您了,那妞儿也是您的了。”
李唯斜眼看他:“二少不是对付小妞得心应手呢么?”
花满楼痛苦地说:“可是人家小妞看不上我,人家看上的是老板那种老男人啊。”
李唯拂袖大骂一句:“呔!临阵脱逃没义气的东西!”说着一边点烟一边转回去,赵如茗还在哭,一边哭一边说:“要是我爸爸妈妈问起我为什么要补考,我,我就去自杀,我没脸去见他们了,我从小就是好学生……”
李唯说:“可是同学,你不是因为秦教授卡了你几分才没过考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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