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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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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趣用一根手指顶开陈跃进,“死开。”
  陈跃进察言观色,往旁边退一步,死开了。
  冯趣又命令:“死进去。”
  陈跃进刺啦一下闪进门里,在门侧露出半只眼睛得意洋洋地偷窥。
  冯趣两手插在棉质运动裤的口袋里,懒洋洋地一扬下巴,对江兆唯说:“我们这挤,顾客搁在你床上睡吧,就一晚而已,你别这么娇气。”
  陈跃进重复:“对,别这么娇气。”
  江兆唯被压得直喘粗气,“不行,你们知道的,我神经衰弱和别人同床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不为所动:“那你就睡地上呗。”
  陈跃进:“对,地上呗。”
  “不行,你们知道的,我洁癖,这么个浑身酒味的醉鬼在身边,我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眉梢一扬,冷笑:“我懒得拆穿你,坐马桶上都能睡着的人会神经衰弱?”
  陈跃进:“对,神经衰弱?”
  冯趣眼看江兆唯的小身板被顾客压成了豌豆芽,也不搭把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那屋邋遢成什么样了?床下的袜子快长蘑菇了吧?”
  陈跃进:“对,蘑菇了吧?”
  冯趣不屑:“别玷污了‘洁癖’这个高尚的词眼。”
  陈跃进:“对,词眼!”
  贝乐有条不紊地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途经走廊,便靠在一边看戏。
  冯趣总结:“别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装娇花。”
  陈跃进:“对,装娇花。”
  江兆唯被批驳得毫无反嘴的余地,含泪望向贝乐求助:“贝勒爷~”
  “我不管。”贝乐一耸肩,往自己屋里走,走了几步,忽然起了坏心,顿住脚步回过头笑了笑:“好了,江江,顾客丢在你屋里,你来我屋里睡吧。”
  江兆唯旁顾左右,对陈跃进说:“贱贱,他叫你。”
  陈跃进呲牙:“你才是贱贱,你全家都是贱贱!”
  “我叫的是你呢,江江。”贝乐上前扶住醉死的顾客,和颜悦色地问:“要不我帮你扶他进去,你去洗漱?”
  江兆唯被这一声“江江”唤得头皮发麻,脑筋暂时短路。
  贝乐趁着这空挡迅速把李无敌扶进屋里搬上床,转而出来拉住呆立的江兆唯:“江江,走啊。”
  江兆唯浑身打颤:“不,不用了,我就和萝莉同志凑合一晚吧。”
  “你不是神经衰弱吗?”
  “那我睡地上。”
  “你不是洁癖吗?”
  江兆唯狂摇头:“我改!我改!”
  “不用改了,我就喜欢你这娇弱样。”贝乐拉了他几下没拉动,又揽住他的肩膀柔和地劝道:“乖,跟我进屋,你睡床,我睡地。”
  江兆唯犹如五雷轰顶,扒着走廊墙壁,扎马步一动不动:“贝勒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你体罚我吧,你别你别你别……”
  贝乐两手插到他腋下使劲拖他,耐着性子:“江江,你不是常怨我太强制不够体贴不够平易近人吗?我决定学着爱护员工,从你开始爱护,好不好?”
  陈跃进与冯趣面面相觑,皆摸不透老板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你你……请你从跃进开始爱护吧……”江兆唯结结巴巴地求饶:“贝勒爷,我胆小,我怕……”
  “怕什么?”贝乐干脆打横把江兆唯抱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往自己屋里走,笑容阴柔,语气绵软:“别乱蹬,否则我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陈跃进捂脸:“哦~公主抱~”
  冯趣恶寒:“那小子一定是又干了什么混账事惹毛老板了,活该。”
  
  十分钟后,江兆唯两眼无神地躺在贝乐的king size粉紫色大床上,他对这张床很熟悉,而且还知道床垫下压着一条壁虎尾巴,那是他不久前趁贝乐外出时塞进去的。
  贝乐打了个赤膊,穿着一条紧身豹纹内裤,恰到好处的胸肌和六块腹肌一览无遗,他大咧咧地坐在床边的球形沙发上摆弄熏香,赤|裸的两腿松松地交叠,一副闲适的姿态。
  “老板……”江兆唯将薄毯子往上拉了拉,贞洁地挡到胸口:“很迟了,睡觉吧。”
  贝乐体贴地解释:“你不是神经衰弱吗?薰衣草熏香,安神的。”
  江兆唯有苦难言,他从念大学开始就保持一个人睡,并不是因为神经衰弱也不是洁癖,而是有一个致命的毛勃—他睡觉时会说乱说梦话!
  “江江,你来我店里多长时间?”贝乐轻飘飘的问。
  “老板你还是连名带姓叫我吧……”
  “回答我。”
  “一,一年多……我和跃进差不多时间来的。”江兆唯瞪大眼盯着天花板,时刻警醒自己:不能睡!今晚死也不能睡!
  “这一年来我对你如何?”贝乐有一句没一句地发问。
  “挺好的……”江兆唯掐掐自己的胳膊:不能睡!坚决不睡!
  “挺好的?”贝乐尾音一提,音量高了些。
  江兆唯忙改口:“好极了!”
  “你睁着眼睛怎么睡觉?”贝乐坐到床边,手掌盖在江兆唯眼睛上,“精神别这么紧张,睡吧。”
  “……”江兆唯快哭了。
  “睡不着吗?”贝乐自言自语:“我唱首歌哄哄你吧?”
  江兆唯正要出言反对,贝乐已轻柔地哼出一首英文歌。屋里熏香缭绕,床又软得像棉花糖,江兆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老板脸蛋英俊身材性感,年轻又有钱,连声音都好听,是有资本闷骚装B的。这么想着,不自觉地闭上眼放松紧绷的神经,对自己说:去鸭店享受头牌牛郎的服务也不过如此,不享受真是浪费了,啧啧啧,那就享受十分钟吧……不,五分钟……不,三分钟……
  贝乐一首歌还没有唱完,就听江兆唯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贝乐愣了愣,收回手。只见江兆唯闭着眼,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小母鸡似的咯咯咯咯笑了几下后,嘎吱嘎吱地磨牙数分钟,又老巫婆般口桀口桀地笑起来。
  贝乐皱起眉头,小声问:“江兆唯,你怎么了?”
  “哼哼哼……”江兆唯说:“贝勒爷,把手办给我~”
  “……”
  “不给我?哼哼哼!跃进,用这个手铐把他铐起来!冯趣,把他压箱底的皮鞭找出来给我!明清,剥下他的豹纹内裤!”
  “……”贝乐怒极反笑,总算知道江兆唯死活要一个人睡的真正原因了。
  “贝勒爷,你的内裤在我手上喽,想要回去吗?”江兆唯淫|笑。
  贝乐接上话茬道:“想要。”
  “求我啊~”
  贝乐靠近江兆唯的耳朵,嗓音暧昧:“求你……”
  江兆唯卡壳住,整整安静了三分钟。
  贝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惊疑不定地戳戳江兆唯的脸蛋。
  “小贱人!”江兆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痛骂:“让你求你就求?一点老板的骨气都没有了!”
  “……”
  “让你不唱中文歌唱英文歌!让你不磨豆浆磨咖啡!让你装老外!”江兆唯开始手舞足蹈:“打你!打得你屁股开花!”
  “……”
  “还想要回豹纹内裤?哼!我掐死你!”江兆唯气狠狠地嚷:“让你装B!让你闷骚!让你腿上没毛!”
  贝乐无语:喂,这些都关你什么事啊?
  江兆唯翻个身,换了个可怜巴巴的声音嘟囔:“老板,你对我好一点……”
  贝乐无奈,一时有些心软,“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那件女仆装你穿一定很漂亮,为啥要让跃进穿呢?多浪费呐……”
  贝乐额上青筋一跳:“……”
  “你不穿?”江兆唯无需情绪过度,瞬间又换一个土匪状的声音:“不穿也得穿!给我穿上!然后撩起裙子坐在我腿上喂我吃葡萄……什么?你不愿意?口桀口桀口桀~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了~~贝勒爷,瞧你长了一副欠调教的脸,不调教你我实在手痒啊……”
  贝乐俯视着他得意忘形的睡脸,不自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很好,很好,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

贝乐爷是闷骚女王攻。(有这种品种吗?)




5

5、求交往 。。。 
 
 
  第二天江兆唯醒来,懵头懵脑地坐起身,抓抓鸡窝头,骤然反应过来:竟然睡着了!
  迅速扫视一遍房间,老板不在!江兆唯悲惨地抓扯自己的脸皮,痛不欲生:“死定了……”
  客厅里,豆浆机在轰轰作响,江兆唯一步三抖地挪到楼梯口,与上楼来上洗手间的冯趣撞个正着,江兆唯逮住他颤声问:“老板今天心情如何?”
  “不错。”冯趣想也没想。
  “他为什么不磨咖啡磨豆浆了?”江兆唯心惊胆颤。
  冯趣答道:“他说快入秋了,天气燥,喝咖啡火气大,就把柜子上的豆浆机搬下来了。”
  江兆唯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不是因为我!”
  冯趣不解看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凭你能改变老板的习惯?”
  江兆唯很有自知之明地连连摇头:“不能不能!”如果能,那真是会吓死老百姓!
  楼下传来陈跃进咋咋呼呼的嚷声:“呦呦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官人不是咖啡成瘾吗?怎么不磨咖啡了?”
  贝乐漫不经心地用网漏沥出豆浆渣,斜眼一瞥他,“想喝闭嘴喝,不想喝去死。”
  “贝勒爷~教教奴家闭嘴怎么喝?”
  贝乐正要开口骂他,见江兆唯在楼梯口那缩头缩尾的,立即绽开阴绵绵的笑容,“江江,睡醒啦?”
  江兆唯垂头抠着走廊扶手:“唔。”
  贝乐走到他身边,暖语问:“饿不饿?”
  “一,一点而已……”
  “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富贵西点坊的海鲜披萨还是芝士条?”
  江兆唯:“呃……”
  “不喜欢?那我点萨芭雍好吗?”贝乐和颜悦色。
  “好……随你。”江兆唯痛苦地抱头:我昨晚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冯趣撒完尿下楼来,倚在扶手上冷眼看笑话。
  陈跃进扭动:“哦耶!萨芭雍配豆浆,绝配!”
  贝乐打电话给隔壁街的西点坊,同时丢给他一袋葱油饼干:“你们配饼干就可以了。”
  陈跃进假装吃醋,咬手指:“人家也想要贝勒爷宠爱咩~”
  冯趣搭话:“你消受得起吗?”
  陈跃进迎了上去,学着贝乐的口气问:“蛐蛐儿,尿完啦?”
  冯趣目不斜视往餐桌走:“滚。”
  陈跃进锲而不舍:“饿不饿?”
  “死开。”
  陈跃进绕着他转:“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发财包子店的肉包子还是菜包子?”
  冯趣打开饼干包装袋,给自己倒了杯豆浆:“人肉包子。”
  陈跃进摇尾巴:“蛐蛐儿,你还真吃饼干啊?没情趣~老板,人家也要吃……”
  贝乐转头面对陈跃进,笑容满面地挤出一句话:“再给我犯死相试试。”
  陈跃进夹住尾巴灰溜溜爬回电脑桌前开工。
  江兆唯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昨晚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贝乐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我……”江兆唯犹豫着说:“我会打呼噜……”
  “怎么会?你睡的很安静。”贝乐一脸的诚挚,他比江兆唯高了半个头,影子极有压迫感地罩在对方身上。
  江兆唯一惊:“真的?”一喜:“哦!”又一疑:“你没骗我吧?”
  “没?我为什么要骗你?”贝乐倒了一杯豆浆送到他嘴边,异常柔软地问:“我喂你?”
  江兆唯面色僵硬:“不,用,劳,烦,您。”
  
  诡异的早餐和诡异的老板让江兆唯成功反胃了,一上午蔫了吧唧地窝在电脑前老实做好他当客服的本分,不敢多废话一句。
  贝乐阴阳怪气地笑着,时不时绕到江兆唯身边:“江江~”
  江兆唯刷地关了正在看的网页,赔笑:“什么事?”
  贝乐两手放在他肩上捏啊捏:“你不是常说坐久了肩膀疼吗?我给你揉揉。”
  江兆唯僵成了一块木头:“不,疼,了。”
  贝乐顺势往上摸向他的脖子:“你还常说脖子酸。”
  江兆唯脖子上的寒毛全立起来,“不,酸,了。”
  元明清去成衣厂送了效果图回来,大咧咧地端起桌上吃剩的萨芭雍边吃边旁观那两个人一反常态的相处模式,然后抹抹嘴,小声问冯趣:“兆唯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你知道吗?”
  冯趣摇头:“我也想知道。”
  陈跃进凑过头来,“或许是昨晚他们睡一起……嗯哼嗯哼~说不定兆唯把贝勒爷给办了。”
  元明清失笑:“办了老板?亏你想的出来。”
  陈跃进一拍大腿,一副三八嘴脸:“这有什么想不出来?用屁股想也想的明白呀!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睡一床,怎么能不出问题?作孽哦!”
  元明清反驳:“你们不也睡一起吗?”
  “我们?”陈跃进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和蛐蛐儿多纯情啊,我们只是纯睡觉!蛐蛐儿哦?”
  冯趣不置与否,翻翻钱包道:“上个月借你的八百块还来。”
  陈跃进一惊,丧眉耷拉眼滑回自己电脑桌边假装很忙碌。
  元明清叹气:“冯趣,这个月八百那个月一千的,他几时还过你?”
  冯趣耸肩:“没办法,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太会缠人了。”
  
  将几个货品打包好交给快递员,贝乐回到屋里打开笔电,点开那个江兆唯常上的论坛,果不其然,调|教boss又发新帖子了。
  【求助】昨晚发生了一些事,老板约我在他的床上睡觉,醒来后全世界都变了……
  那个帖子飘在首页,十分热闹,贝乐面对显示屏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鼠标一戳,进入那个帖子,看到主楼下面三八好事者迅速跟贴,才一个小时就华丽丽的翻页了。
  占位专用马甲:沙发!第一次离调|教boss君这么近!撒花~~(≧▽≦)/
  高调的宅:全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楼主速度直播啊!
  基情无限:楼主你这个小M,老板PP有弹性腿上又没毛,手感一定很好!揪住你摇晃,你还有什么不满啊?快和你老板回老家结婚吧!
  卖腐去死去死:兄弟,你真的是来求助的吗?…_…|||
  鸟大无朋:楼主好纯情,你老板对你不好来找哥哥吧,丢手机号,求交往!
  狂怒的直男:这里不是同志论坛,没人爱看你和你老板打情骂俏,滚!
  支持楼主:楼上有病吧?我们爱看着呢,你滚!楼主别理他,快直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吊人胃口不厚道啊!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调|教boss君又来了,速度插入围观!
  ……
  翻了一页后调|教boss发言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刚才老板摸了我的肩膀又摸脖子还摸了胸,美其名曰是替我按摩,他站在我身后,我不敢看帖子,唉……待我去喝口水细细与你们道来。
  贝乐忍不住低骂:“狗才摸了你的胸!”
  帖子下也是一片混乱。
  狂怒的直男:我操!你打字又没有动嘴巴,喝什么水啊?(#‵′)凸
  装处谁有我强:咦?楼上不是不爱看还叫楼主滚的直男吗?(⊙o⊙)?
  鸟大无朋:~(☆o☆)/~直男兄真是个别扭的小朋友,丢号码求交往。
  狂怒的直男:滚!
  ……
  眼看又要翻页,调|教boss又打出一大段字:昨晚一个顾客喝醉了,睡在我房里占了我的床位,老板就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纯睡觉!大家不要乱猜,真的是纯睡觉啊!其实我有说梦话的毛病,身边没有人知道,可能是昨晚说了什么梦话惹到老板了,今早起床后他很奇怪,不磨咖啡磨豆浆,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喂我喝豆浆,还点了昂贵的萨芭雍配豆浆。我问他我说了什么梦话,他又说没有,我好害怕害怕哦!泪奔~~
  狂怒的直男:就这点屁事?无聊!滚!
  高调的宅:楼上的,你还没滚啊?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喂我喝豆浆”?用上面喂还是用下面喂?
  呻吟的猪:“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楼主,你……真的是纯睡觉吗?
  孤独的狗:“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想不乱猜都难啊!
  鸟大无朋:楼上两只好可爱,丢号码求交往~
  卖腐去死去死:呻吟的猪和孤独的狗,你们结婚吧。
  狂怒的直男:鸟大君你够了!这里不是交友论坛,滚!
  装处谁有我强:鸟大君你够了!直男君都吃醋了,你别再勾三搭四,快带直男君回老家结婚吧!╮(╯_╰)╭
  调|教boss:你们不要无视楼主啊!楼主是来求助的,谁来告诉我该怎么面对老板啊啊啊/(ㄒoㄒ)/~~
  装处谁有我强:楼上的都太没有爱心了,顺毛抚摸楼主,我觉得老板是爱上你了,可能是你说了什么让他误会的梦话。
  调|教Boss:我也觉得他是爱上我了,痛苦地揪头发,苍天呐!我到底说了什么梦话啊?
  贝乐一捶键盘,恨声道:“狗才爱上你了!”
  装处谁有我强:别纠结了,你今晚睡觉时录个音,听听今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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