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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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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到了“恶心”二字。
视线里,董玉林目瞪口呆地站着,脸色忽青忽红。
那只满装的易拉罐带着血迹滚落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爆响。
色泽脏兮兮的泡沫爆碎了一地。
终于有人先清醒过来,大吼一声:“你们在搞什么?!”是那个我从未仔细观察过的老师。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些人类老师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至少,他清醒得最快,抵御那股精神冲击的力量最强。
下意识地,我抬眼瞧了瞧董玉林。
他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如果有可能,我很想告诉他,他的小女朋友不是个好人,她甚至根本就不是地球人。董玉林若是从了她,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依我看来,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善茬。
“我……陪你去医务室。”董玉林第三次说这句话,语气显得很无力。
老师带着些压抑不住的怒气,骂道:“董玉林,你给我坐下!所有人上自习,李九一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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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师是教政治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地球人。
长相不是我所喜欢的,声音也不是我所喜欢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很傻气,甚至他还有一个极不美观的啤酒肚。换做以前,我绝对没有兴趣知道这种地球人的名字,可是现在,这位看起来很不美观的老师气急败坏地拖着我,一路小跑着奔向医疗室,我心底突然萌发了一种冲动。
医疗室的医生对我做过初步检查并帮我把耳根处的伤口包扎好了以后,我躺在简易病床上边输点滴边闷声(鼻孔里塞了纱布)问道:“老师,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忘了。”
“鄙姓申,你叫我申老师就可以。”申老师扫了我一眼,忽然叹了口气。
“唉?”
“苏老师跟我提到过你。”申老师说道:“你和你哥哥一起住,从小缺少管教。确切地说,是缺乏一个认真负责的长辈给你有力的指导。我们都知道你本质很好,你和董玉林……不管你和董玉林究竟是什么关系,老师只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不要走李默的老路。”
李默的老路?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申老师叹息道:“我和苏老师都教过李默,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生。不管怎样,老师只是希望你能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嗯。”
“不要想太多,有困难就来找我或者苏老师,老师会尽量帮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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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李默还唠叨的申老师走后,我独子一人躺在学校医疗室小隔间的简陋病床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我脑子里想的是:我怎么才能绕过那个杵在外间穿着白大褂的家伙?老子我颅腔里积血很多,大幅度影响了蛋核控制假体的精确度。我得找个隐蔽处好好排放一□内各处的淤血……
想了想,我干咳,大声喊道:“医生,我想去厕所!!!”
那该死的倒霉家伙居然头也不回地答道:“先憋着。你这会儿去厕所,药剂都随着尿液排出去了,起不到作用。”
我…………………………
内牛满面。
67、第 67 章
我……内牛满面,禁不住暗自思索:难道是我最近两年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导致我的警惕性下跌到了几乎等同于“毫无防备”的程度?说实话,刚刚被那个叫做夏子玉的外族丫头一击得逞,我满脑子想的不是“报复”而是“震惊”。我所震惊的不是那丫头的精神攻击。我所震惊的是我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惫懒如泥,软塌塌地再也没有一丝警惕之心。
我开始反思,难道是我这两年在地球上被李默伺候得太舒坦了,以至于我自己变成了一个事事都不肯操心,甚至习惯性丢给李默或者他人去费神的……烂心儿蛋?
噢,战神在上,那样可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在医疗室里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趿上鞋,敏捷地拉开隔间的门。
医务室外间的白大褂医生抬眼瞧了瞧我,微不可查地皱眉质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床上躺着吗?”
我杵在原地,略略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对地球语还不算精通),这才开口反问:“我没交诊疗费吗?”
医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答道:“交了啊。”
我笑:“我有换地方治疗的权力吗?”
医生张了张嘴,脸上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过了好几秒,他才讷讷地答道:“我觉得你应该躺着床上静养一会儿。”
“谢谢,不过我觉得‘不需要’。”
“哦……”
“那现在可以放我去WC了吗?”
“啊?哦!!去吧去吧。”
“谢谢。”我微笑着,朝医生点头示意了一下,尔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医务室。
这算得上是一次我对地球人的试探。
而我,经过这次试探发现有很多地球人的立场都不太坚定。在两只地球人类的日常相处中,如果双方想要和平共处,那么其中一方强势,另一方必然会下意识地作出让步。
这个发现令我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或许,我之前与地球人的相处模式完全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把他们当做直率的蛋族人看待,可惜,地球人的心思比蛋族人多得多,他们的心理模式比我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宇宙生物都来得复杂。对待一个全新的种族,我却用“老一套”来对待他们:不得不说,这是我的失误。
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得寻找一种新的方式来对待这个世界、这个崭新的社会、以及我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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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唯说得对,无论是对李默也好,对董玉林也好,或者是对别的什么地球生物也罢,必须得抓得住他们的心理,了解他们的真正需求,才有可能真正与他们相处融洽。
我所处的环境早已不是蛋星;而我所接触的智慧生物也不再是那些心理模式极其简单的蛋族人。
或许,一开始这些地球人孱弱的身体令我产生了轻视之心;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了“绝对力量”之外的另一种力量,那是“心灵的力量”。比如说刚刚面对那名医生,在环境气氛的影响下,对我而言明明很弱小的医生居然令我产生了其“不可抗拒”的错觉。联想到今早夏子玉那奇特的精神攻击方式,我的内心忽然生出一种微妙的明悟——夏子玉似乎对人类的心理了如指掌,只用很少的精神力对他们施加影响便能以最小的代价“控制”大面积人群。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很久以前李默教我的词——魅术???
李默说,所谓魅术,便是一种控制人心的能力。
想到夏子玉在教室里用了极少的精神力无形中蛊惑了四十多个地球人为她做事,其中一个甚至直接将可乐罐砸到了我耳根处(她大概十分乐意见到我的狼狈模样)。我心中升腾而起的,不是恨,不是耻辱,不是不甘,而是兴奋。
夏子玉的精神力强度,丢到蛋星去做排名的话,大概只是吊车尾的程度;而我,则属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部分。可即便是我,想同时蛊惑四十多个地球人为我所用也是极其困难的,可是夏子玉却做到了。她散发出去针对那些地球人的精神波动很奇特。那不是单一的精神攻击,而是蕴含了无数复杂信息的东西。
假如把一个人的思想比喻成一把锁,那么打开他人心防便需要一组“心理密码”。
我所知的精神力运用方式就好像是将锁锯开或砸断,耗费气力不说,效果也不太好;而夏子玉的方式,却好像是用一把万能钥匙去开锁,省时省力,效率极高。
眼前豁然开朗,一种全新的精神力运用方式在我眼前打开了它的大门。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验它的适用性。
于是我飞奔着冲回教室,推开门,高声叫道:“董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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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将那三个字说出口开始,我的感知就牢牢锁定了董玉林以及他身旁的夏子玉。
夏子玉朝董玉林发送了一股隐含着厌恶的心理暗示。
我没有阻止,却见董玉林嫌恶地瞥了夏子玉一眼,微不可查地朝反方向挪了挪位置。夏子玉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令我十分快慰。
这一幕使我知道:心理暗示有不可确定性。
夏子玉那种奇怪的精神攻击方式确实能够轻易撩拨起目标的情绪,然而作为一把钥匙,它却不知道锁头打开后,宝箱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我笑了。
却听耳边一道炸雷似地怒吼:“李九一,你做什么?”申老师怒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在上课吗?”
我认真想了想,将脸上的神情调整至“严肃”,对上申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镇定地陈述:“老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可否将董玉林暂时借我一用?”
这么长的一句话,构思它死掉了我N个脑细胞。
这一次,我是在脑海里仔细斟酌过后才讲话说出口;不止是这些说辞,就连我的表情神态乃至语速快慢都经过了蛋核的数次模拟。我从中挑出了我认为最合适的做了出来。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这些“表现”打动申老师。
我发誓,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忐忑于一个人的回答。
直到申老师沉着脸说了句“快去快回”,我才松了口气。以前的我从未试图说服过别人,可是现在……
我的视线扫过申老师,又扫过夏子玉,最后落在董玉林脸上。
“跟我来。”我简明扼要地提出要求,转身即去。丝毫不给董玉林犹豫甚至反对的机会。
董玉林只在站起来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我的脚步。
地球有句俗话说得好,“形势比人强”。以前不觉得这话如何如何,现在的我却突然发现:地球人的智慧,很强大!!!
我一直苦于如何打破我与董玉林之间的僵局,如今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我原本想象得那么难。说到底,我还得多多感谢夏子玉。若不是她,我大概永远都注意不到他人的“心理变化”,只当所有人都和蛋族一样,不用哄、不用疼、不用揣摩、不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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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唯说,打鸟先断翅,折人先折心。
我稍微有点懂了。
我越走越快,身后的董玉林也越走越快。速度近乎奔跑的时候,我极其自然地牵起董玉林的手朝前方大踏步飞奔。
董玉林一头雾水地跟着我,脚步却没有犹豫。
我想了想,由此确定董玉林内心对我并没有太大不满。
如果他讨厌我,大概会直接甩开我,向我索要所谓的“解释”。
一直跑到偏僻无人的拐角,我猛然停下脚步,双臂张开地扭过身来;董玉林“刹车失灵”,一头撞进我怀里。
我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小色魔,我想认个错。”
董玉林愕然……
68、第 68 章
董玉林微怔,他直直地看着我,略显柔和的五官在阳光下清淡透明,恍若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人。看起来就好似一壶清酒,能够教人一眼望到底,送入口中却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人醉倒。
我忍不住满心欢喜,上前一步握住董玉林的手,殷切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要抛弃我的,我就知道你还……”
谁料董玉林脸上的神情却渐渐转冷,明明伫立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却令人背后冷嗖嗖地发毛。
“李九一?”董玉林表情古怪地叫道。
“嗯。”
“你又在耍什么幺蛾子?”董玉林问得笃定,仿佛在心底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他没有留给我回答与解释的时间,便自顾自地说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直说好了,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欲哭无泪。
“不不不,我是真心想和你认个错。”
董玉林挑眉看着我,“我不知……你何错之有。”
“我有错。”见董玉林依旧摆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不由急道:“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子我这次是认真的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董玉林刻意睁大眼睛,掩盖了眸中那一瞬间泛起的笑意。
“说来听听。”他说。
我想了想,扯着脸皮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乖宝宝模样,低着脑袋对董玉林忏悔道:“我错了好多。其一,我错不该对你的心思不闻不问,只顾自己高兴快活。”
说完,我小心观察了一下董玉林的脸色。
小色魔面无表情,却在不经意间挑了挑眉,似是心情不错。
我受了鼓舞,便接着说道:“其二,我错不该从不对你说‘我爱你’,令你心中空落毫无安全感;其三,我错不该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杵在一旁看戏,令你身心俱伤;其四,我错不该在你恼怒出走的后对你不闻不问,令你一腔闷气没地方撒;最后……最后……”
董玉林挑眉,问道:“最后是什么?”
我犹豫了许久,直觉不妥,却在董玉林的追问下脱口而出:“最后,我错不该上你的时候不涂润滑液,导致你那个啥的时候总是痛苦大于愉快……嗷!别拧我!!!”
董玉林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我下意识地追过去,附在董玉林身侧,边走边问:“喂,你好好地生什么气?”
董玉林又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冷着脸问我:“谁教你的?”
“教我什么?”
“就是润滑剂的事。”
“没人教我。”我略感心虚地答道。
董玉林怒哼,“你还敢狡辩?就你这种常识盲,没人教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东西?!”
我犹豫再三,摊手答道:“唉唉唉,其实也没什么啦,是李默告诉我的。”
“李默,李默,又是李默!!!”董玉林咬牙切齿地将李默的名字放在唇边咀嚼了三遍。他双目赤红地盯着我,沉默半晌,突然冲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墙上。灼热的双唇毫无技巧性地压了上来,用近乎啃咬的方式在我口中掠夺了一番。这堪称狂野的一吻极其短暂,董玉林推开我,在距离我一步开外挺直脊背望了我一眼。
“董……”
董玉林望着我,叹了口气,然后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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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倚在墙上,一时搞不清楚董玉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过了许久,我才惊觉口中那股甜腥味,似乎是——被小色魔恨恨地咬烂了舌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个悠长的钱币落地声。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未读短消息”。我维持着被董玉林推在墙上的姿势倚在墙边,动了动手指点开那条消息。
【傻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跟上。】落款是董玉林三个方块字,看得我心花怒放。
我收起手机,快步朝着董玉林离开的方向追去,果然在拐角处看见了一脸别扭的董玉林。
见了他,我头一句便是,“我还以为你还没原谅我。”
董玉林风情万种地嗔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良心?”
“可你一听到李默的名字,脸都变绿了。”
董玉林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放心,我这人大度得很,才不会因为你和李默有染就狠心抛弃你。”
“唉,可是你为什么说得这么纠结?”
董玉林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落寞,他低声问道:“难道你还会为了讨我高兴就放弃李默吗?”
这……
我犹豫了。
我对小色魔的喜欢,是一点一滴凝聚在心头的;可我对于李默的情意,却是在此生第一眼就注定的、刻在了我的本能之中。李默对我而言是极其特殊的第一眼至亲,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高于一切。
那是本能:这一点,从我破壳而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依赖且迷恋李默,就像我同样迷恋父亲的伴生蛋(我的第一任抚养者)。甚至,我认为我对李默的感情,早在那两年的朝夕相处中产生了质变。我离不开李默,内心对他的感情早已不单纯是雏鸟对父母的依赖,而是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怎么,不能吗?”董玉林笑问。
他脸上笑容灿烂,眸子里却是一片清冷。
我捧起他的手,果然冰凉得好似没有一丝温度。
“你伤心吗?”我反问。
我这么问等于是对董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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