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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作者:卡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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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忻笑了笑,才道,“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是算了。”

  “米饭总该有吧?”季鸣看着他,又道,“你先躺着,我去厨房看一眼。”

  说完打开门出去,前脚才踏出去就吸了满满一鼻子二手烟,满屋子的烟雾缭绕,季鸣赶紧关上门杜绝迫害,看着重光站在那里动了不动,开口着,“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

  重光像是没听到,两指夹着烟,任它烧了好大一截自顾在那儿走神,眉宇紧紧地锁着,只怕有万千思绪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季鸣开口又叫了一声,“重光。”

  重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那儿发愣,眯起眼睛看了他两秒才哑着嗓子道,“他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问,”季鸣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两人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开口,把怒气隐了下去他开口,“这次比上次严重,估计下床走路都要三天以后。”

  重光烦琐地点点头,表示知道,季鸣转身去厨房,想了想还是问他,“我给他熬点稀饭,你要不要?”

  重光摇头,刚要开口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号码,重光隔了好一会儿才接了电话,季鸣在厨房,没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重光挂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外衣,对着季鸣道,“我有事得回家一趟。”接下来的话他不说季鸣都知道,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过还是道,“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我把他当朋友。”

  重光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季鸣叫住他,“你不和邵忻说一声再走?”

  “不用。”重光闷声闷气,大门被打开,又毫不犹豫的关起。

  客厅还遗留着重光的烟味,太浓厚,季鸣摇摇头,打开窗户,通风。

  再怎么深厚的感情,总有消磨殆尽的一天。

  季鸣心底想着,只怕到了那一天,重光才懂得,什么叫做为时已晚。

  即使重光不说,季鸣仍旧会尽心地照顾邵忻,有些人交朋友,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按照季鸣自己的看法,就是意气相投。他对邵忻,一直都有着微妙的好感,总觉得不论这个人什么时候,对人都是不远不近,像是隔了一道屏障,但不虚伪,季鸣交朋友,从来都是随心,邵忻哪里中了他的意,季鸣回想过去,恐怕就是他那抹真诚的,笑容。

  在季鸣看来,邵忻给他的感觉,很真诚。

  邵忻总觉得对他有些抱歉,本来就是他与重光的问题,偏僻扯上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算什么事?

  季鸣对他笑,“没事,重光拜托我照顾你。”

  邵忻嗤笑了一声,“你就别拿我开心了,”邵忻顿了顿,“我和重光的关系……知道瞒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白白让你看了笑话。”

  季鸣看着他的眼睛,“拿我当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邵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邵忻找了个理由和单位请了三天的假,每一天季鸣都会早早过来给他输液,然后顺便带来早点,邵忻实在过意不去,但再说感谢就是矫情了,季鸣本来就不用天天去医院,现下更是抽了大半的时间到他家来,以致于门铃响邵忻拖着身子去开时,真没想到外面站着的会是莫邵芝。

  愣了两秒邵忻才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邵芝侧身进了客厅,看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邵忻估摸着她只是顺道过来,尽量走路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但还是有些困难,在进卧室时邵芝看了他一眼,疑惑着问,“邵忻,你怎么了,这是?”

  知道还是瞒不过,邵忻只得随便扯了个谎,“脚崴了,没事。”

  邵芝半信半疑,不过没再说什么,坐下来问着他,“你怎么没去上班?”

  “不是脚崴了么,”邵忻无奈道,“再说,我去上班了,谁给你开门?”

  “就给我贫,”邵芝瞪他,“我过几日要去欧洲,想要什么礼物,老姐给你带。”

  邵忻知道她今天不会平白无故过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竟然要去欧洲,邵忻问她;“旅游?”

  “嗯,在这里时间呆久了,就想出去走走。”

  “俞怀风和你一起去?”

  “他哪儿来的时间,”邵芝哼哼了两声,看向他,“我估计要呆上半年,回来联系你。”

  “嗯,”邵忻点头,想着莫邵芝可能感情上出了问题,但他现在也没得那个心情去关心别人,自己都一团乱麻,只听见邵芝道,“我回来,希望就可以看到你修成正果。”

  邵忻脸黑,什么叫,修成正果?瞪着她,“我修成正果你就羽化升天了。”

  门铃在这时又响了起来,邵忻扬扬眉,估计这次是季鸣了,不过大早上的就有男人登门拜访,还带了早点,邵忻只盼着他姐思维正常,开了门,果然是季鸣。对他说了句唇语,季鸣疑惑地点点头,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不过走进客厅就看到有人,季鸣笑着问,“你女朋友?”

  邵忻无语地看着他,倒是莫邵芝站起来对着季鸣客气地道,“我是莫邵芝,邵忻的堂姐。”

  季鸣其实看出来,两人虽说不是太亲,但轮廓还是很像,刚才那句话其实是开了玩笑,现下也对着莫邵芝笑笑,道,“你好,我是邵忻的朋友。”

  邵忻想着还好他把吊瓶什么的都放包里,不然被莫邵芝看见,不追根问底才怪。

  邵芝看到他有朋友来也就准备离开,邵忻送他到门口,邵芝看他一拖一拖那个样子就好笑,说着,“别送了,你回去吧。”

  “嗯,旅途愉快。”邵忻伸手抱了抱她,然后目送她下楼。

  等回到房间邵忻打完了吊瓶也和季鸣说着,让他别过来了,毕竟已经能下床走动,过了今天他也能回去上班,季鸣看着他,道,“你不说我今天都要告诉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邵忻愣了一秒,笑着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嘴角好看的弯起,“吊瓶只挂两天,你倒是舒坦了,我这天天的油钱,可烧不起。”

  季鸣开了玩笑,邵忻知道,季鸣站起身对他道,“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邵忻本想站起身送他,但季鸣连忙制止,“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再拉伤伤口,我倒是不来了。”

  邵忻撇嘴,季鸣离开时又转过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邵忻还真是不习惯,季鸣一直都是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地不适合他,邵忻看他,“有什么就说出来。”

  “本来怎么都不该轮到我来说,”季鸣对他笑笑,眼底尽显温情,“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对重光,不要付出太多,不值得。”

  邵忻没想到他会提到重光,愣住,听到他继续道,“把你弄成这样,你比我更了解他,别陷下去。”

  直到门关起,邵忻才回过神来,想着刚才季鸣的话,嘴角渐渐扯起一个弧度,如果能左右自己的感情,他也许仍旧会选择重光。

  不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重光是让他心里,第一个见到光的人。

  他其实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重光有别样的感觉,好像在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邵忻清楚自己不是天生的GAY;初三,他对同班的一个女生有了好感,但只是淡淡的念想,就像是遗落在草地上的剔透时光,随着时间的久远,渐渐遗忘。

  但重光不同,那位女生,是久远时光的一个转瞬念想,而重光,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不可缺失。

  刚开始,他对重光仍旧是朋友情谊,重光很帅气,他的帅并不是现代审美的那种俊秀,而是真正的英气逼人,那个年代,男生长发在校园里很是流行,但重光,从来发不过耳,干净的寸头,称得整个人有一种俊朗的气息,走在校园里,即使一件简单的t恤也会引得女生频频回头看,再加上他身份本来就如云如雾,众说纷纭,才转来不到一年,他的名气已经不小。

  尽管,他从来都没有知觉。

  随时会三五成群,和哥们勾肩搭背地闲晃,重光对哥们特别仗义,为人豪爽,班里那些人也就特别待见他,但邵忻知道,他对他们从来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气,班里的同学,也有出身高干,但平日里门缝里看人,走在哪里身后都有一群人跟着,80年代,盲目的随流,但重光不是。也许,就是这么一点点开始了解,逐渐接触,逐渐,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重光对他自然的一个勾肩,随意的一个搭背,他竟然会有一瞬的心悸,像是被吮吸过的触感,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大二下学期,院里组织一个月的短军训,名曰增强人民体质,其实就是上面军区一领导和院长吃饭,那中校酒一喝对着院长就倒苦水,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说这太平盛世的,我的兵就差没去南极搞军演了,这大山南北的哪儿没玩过啊,这日子没法过了。院长一拍他的肩膀,哥们,过来给我这群小崽子搞个军训吧,这成天摇滚吉他的,我这学院还有没有一点正派之风……

  结果手一握,这约定就这么达成了。

  消息传到学院,整个大院宿舍顿时嚎叫声一片,没事搞个屁的军训呐,不过抱怨归抱怨,到了那天还是得着装整齐的迎着猎猎冬风开始第一天的训练,重光其实很无所谓,在他看来,这样的演练根本不算什么,连着被折磨了几天,大伙累得回宿舍就躺倒在床上,只有重光像个没事人一样,洗了个澡又拉上邵忻陪他出去打游戏,负责军训的教官看得出来,这个小子肯定是受过比这强度大的训练,第二天选他出来做标兵,正巧就碰到中校巡视,走过每一个方阵都有一股肃杀之气,那一群群咒怨般的目光盯得他后背浑身不自在,中校笑着摇摇头,经过面前的方阵时,顿了一下,重光正在被拉出来做示范,教官眼里尽是欣喜之色,看见领导走过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个孩子,不错。”

  中校笑着看了重光两眼,转过来对教官道,“等你知道他是谁儿子,你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冒尖了。”

  军事训练搞了几天,教官开始教基本格斗,早上才言传身教,下午就开始让两人对练,因为是随意分配,邵忻对面的,不巧正是班里特痞的男生,他练过散打,邵忻知道,但平日里自己不得罪人的温热性格,邵忻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下狠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忽然的一个拳头抡懵了……

  看到有人倒地,大家吵吵闹闹地围观过来,教官拨开人群走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邵忻,抬起头对着面前的人道,“怎么回事?”

  重光早上前蹲身扶起邵忻,“莫邵忻,怎么了?”

  邵忻甩甩头,刚才那一拳抡得他发晕,睁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我没事,就是,有点发晕……”

  重光知道那人下了狠手,拳头渐渐握起,站起来对着那人一扬下巴,冷声道,“我和你打。”

  教官看重光有些发狠的神色,为了阻止,对着面前的学生随即呵斥道,“集合!”

  大伙儿听到指令马上反射性地站成队列,只有重光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对着面前的人道,“给我等着。”

  重光转过身扶起邵忻,对着教官道,“我送他回宿舍。”

  教官其实知道刚才那人是故意下的手,趁人毫无防备的抡拳,确实有些过了,但男生之间的争端,教官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重光嗯了一声,也就默许了两人可以提前离开操场。

  邵忻都不知道重光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第二天照常训练时竟然没看到那人,问重光,重光也只是哼哼两声不说话,倒是兰琪把他搂过去告诉他,差点没被重光打得胃出血。

  邵忻苦笑,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那人对他下狠手的原因,后来重光才告诉他,“那人针对的不是你,是我。”

  “?”

  “我前些日子上了他女人,操,不敢跟老子算账,倒找我兄弟下手,活腻了他?”

  结果话才说完,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邵忻一脚踹了出去,“重光,你他妈的风流帐算在老子身上!”

  邵忻抚额,敢情,自己才是最冤枉的那个。

  军训期间,连宿舍都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洗澡定时供水十五分钟,重光和邵忻都有些偏洁癖,每天不洗一个澡简直没法活,后来为了省时,常常是这个还没出来那个就已经冲进去和他一起,都是男生,大伙也都没什么在乎的,那天邵忻快要洗好就看见门被突然地打开,重光看着他,“水快要没了。”

  邵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重光开始在他面前脱衣服,周围的水汽黏在他脸上,不在意地抹一把脸,重光脱下衬衣,又去解腰带,拉下拉链,邵忻转眼就看到他修长笔直的腿裸露在空气中,他的腿型很漂亮,邵忻并没有注意去看,但瞟眼过去,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蛊惑,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急于破土。

  尴尬的咳了一声,重光疑惑地去看他,“怎么了?被哥的身材迷住了?”

  邵忻不搭理他,走过去把位置让出来,道,“我洗好了。”

  随便的套上衣服,穿上裤子就打开门走了出去,直到门被关上,邵忻才深深地呼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早已挺珡立的欲珡望,苦笑不堪,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看到他的身体,就会起反应。

  邵忻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以为是自己性珡向不正常,有时候会故意和兰琪一起洗澡,但是,他那个地方,毫无反应。只有面对着重光,他的呼吸靠过来,他的面容掩映在脑海之中,在他第一次想象着重光赤裸的样子情难自制地射出来时,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大学毕业,邵忻只知道重光报了军校,莫远诚问过邵忻一次,想要安排他回绍兴工作,但邵忻拒绝了,他最后选择了考研,然后考公务员,留在这个北方的城市,没有一个亲人的日子,他也一个人过来了,兰琪说过他,很固执,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就这样过一辈子?邵忻当时只是笑笑,不说话。也许,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他只是想着,能和那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即使不相见,但至少不用隔了千里去,怀念。

  但邵忻没有想到的是,重光竟然报的是成都军区的名额,最终他和重光,终究还是隔了千里的想念。

  一根烟燃完的瞬间,邵忻回过神来,满眼的烟雾缭绕,他竟然有些,湿气浸染,睁不开眼。

  邵忻身体恢复过来,也就开始去上班。李庆长对于他这段时间频繁请假已经颇有微词,邵忻也只装作不知,继续他的工作,晚上下了班一个人回家,他会开车绕道到一个新开发的人工湖,那里景色不错,周围有大片的绿化带,湖上有一个小岛,因为才刚开发,还没有人可以坐了划艇上去,晚上散步的人很多,等夜幕完全降临下来,广场上会有地下音乐喷泉,邵忻坐在车上看那些小孩在广场上追逐打闹,笑声很甜。他很不会下车,只是开着车,围着玉清湖一圈一圈的转,他开的很慢,前方的车灯隐隐昏黄,可以看见那些细小的虫子翩跹在灯光的周围,忽上忽下的闪,像是一个极远极远的旧梦,寻不到根迹,浅浅的伤痛重叠,恍惚而过。他抽烟抽得很慢,有时候点燃一根,两指夹着看它一寸一寸燃完,然后扔掉,重点一根。

  整整半个月,邵忻每一晚,都会开车去那里,有时候几个小时,有时候,一整夜。

  电话在黑色的夜晚忽然振动了一下,邵忻低下头去看,亮亮的屏幕上跳出一个太过熟悉的名字,太久没有活动,邵忻握电话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地抖,他听到他的声音,他问,“莫邵忻,你在哪里?”

  他说,“我现在不在家。”

  他问,“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他说,“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讲?”

  他听到自己微微的叹气声,他沉下心来,说,“我过来找你。”

  邵忻思绪停顿了好几秒,才报了地点,然后挂了电话。

  疲惫地闭上眼睛,整整半个月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现下只显现出来,一种深深的无力。

  重光来得很快,邵忻觉得,还没过半个小时,就见他的车缓缓开到身旁,停下来。他看他打开车门走出来,他今天穿了黑色的修身西装,在孤冷的夜里整个人显得更加冷寂。

  拉开车门,重光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邵忻没去看他,眼睛始终盯着前方,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总觉得车子上的气氛太沉闷,重光几次想开口都被压了回去,各自沉默了太长的时候,邵忻转过去看着他,明明黑色的夜里,但重光竟然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血丝,邵忻缓缓开口,“说一句结束,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重光看着他,不反驳,不说话。

  邵忻看他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要和他结束。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来承受这一刻的折磨,面对着他爱了八年的人,只为了不想让此时的自己,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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