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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概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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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突发奇想,他早就想找些人测试一下对他的接受能力了。纪平澜头脑聪明,容易理解新观念和新事物,读过大学,有基本的天文学概念,自身对何玉铭又足够友善,而且作为军人,嘴巴紧不会乱说话。
其实他就算真的出去乱说也没有关系,无凭无据的说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只会被别人当疯子看。
综上所述,万无一失。
纪平澜又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问:“你是……什么……”
他搜肠刮肚地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何玉铭。
什么人?纪平澜可不傻,经历了这么些事,他可不会单纯到认为何玉铭还算是个“人”什么东西?那又像是骂人。
何玉铭笑笑:“妖怪。”
纪平澜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就写着:你敷衍我,我不高兴。
何玉铭哧地笑了一声:“别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而已,人类不是一向用这种方式来形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吗?”
“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纪平澜皱眉,不服气到都忘记了紧张。
何玉铭本来就是缓和一下气氛,这会儿也认真起来,拿出了教官的风范:“这么说吧,你既然上过大学,应该知道地球是圆的,地球以外还有很多别的星球,我就来自地球以外的某个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外星人’。”
纪平澜点点头,“外星人”他倒是听说过,本来还以为那只是外国科学家的臆想,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更没想到何玉铭就是。
“你……不像个外星人。”
“因为我披着人类的外壳,你看到的这个身体,确实是叫何玉铭的人类的身体,只不过他很早以前就死了,而我鸠占鹊巢,就像寄居蟹一样,寄生在这个身体里。”
“那你的真身是什么样的?”纪平澜紧张地看着他。
何玉铭笑笑:“你不要觉得我会像聊斋里画皮的女鬼一样,脱掉外皮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怪物。我没有实体,形象地说,我比较像是一段看不见摸不着的电波,或者你把我理解成是个附身的鬼魂也行。”
纪平澜确实不笨,想了想也就理解了,并且马上展开了联想:“你上一次突然像死了一样,难道是灵魂出窍?”
“没错,我的本体有事离开了一会儿。”
纪平澜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不过确实挺好奇为什么他会在生死关头开小差:“是什么事?”
“阻止其它外星人的进犯。”何玉铭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工作,保证你们的文明发展不受外来物种的影响。”
纪平澜惊讶:“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何玉铭说,“我们人数不多,一个星球最多就派一个。”
“……这么说,你应该非常厉害?”纪平澜脑子里一时闪过很多的可能性。
“是的。不过别指望我会参与人类之间的战争,我说的‘外来物种’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何玉铭倒不奇怪纪平澜会对他的能力产生想法,因为有史以来所有知道他们能力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利用他们的能力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论这个目的是高尚的还是自私的,在何玉铭看来都是一样肤浅的,所以他干脆先把话说绝了:“我可不想管你的国家民族那些破事,而且也不能管,我们有一套自己的法律,规定我必须保持中立,我的能力也只能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使用,大部分时候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纪平澜有些失望,他刚才确实在想如果何玉铭能可以做点什么,也许不用死那么多人就可以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但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纪平澜可以理解何玉铭为什么对国家民族的危亡显得那么淡漠了,因为他的的确确是个“外人”,而且听起来似乎还被外星法律限制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
“我明白了,你很厉害但平时不能发挥,所以你才会被绑架。”
何玉铭对他的理解力很满意:“明白就好,说白了只要人类没有伤害我,我的特殊能力就不能对人类使用。所以我才让人关了这么久,一直到别人拿手榴弹扔我才能反击。”
纪平澜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突然自相残杀就是这个缘故?”
“是的,我对其中一个的大脑动了点手脚。”
何玉铭说完就发现纪平澜的身体有些僵硬,像所有被吓到的人类一样,纪平澜惊疑地问:“你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
何玉铭笑笑:“别担心,我不会控制你的思想。你不知道人类大脑的防御意识非常强,就像一个紧紧锁死的箱子,如果我要看到或者改动里面的东西,除非强行把它撬坏,也就是说只要你现在还没有变成疯子或者傻子,那么就可以确定我没有动过你的大脑。何况我还受着限制呢,只要你不对我痛下杀手,我的外星能力是不会对你用的。”
纪平澜放心了,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你的能力不能对我用,那怎么又治好了我的枪伤?”
“医疗机器人不算是我的能力,别当众乱用就不犯规。”
纪平澜没听懂:“什么机器人?”
“就是一种微型机械,可以根据我的指令修补你受损的细胞,回收血液,把坏死的组织分解成养分,撕裂的衣物纤维也可以重新编织……”看纪平澜越听越茫然的样子,何玉铭干脆不解释了,“反正是外星的高科技就是了,你用不着明白原理,知道那个机器能治病疗伤就行。”
纪平澜点点头,继续想下一个问题,他问:“你还有什么平时也能用的能力吗?”
何玉铭毫无保留地说:“我可以看到周围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反应也很快,一个炸弹还没爆炸我就能计算出每一块弹片飞向哪里,另外知识比你们丰富,就这些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纪平澜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和林兰、还有陈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何玉铭说,“林兰是陈澈的未婚妻,也是上一个我寄生的身体。十年前林兰死了,我才换了何玉铭这个身体。”
纪平澜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澈说你是林兰,就是这个意思?你十年前是他……他的……”
“也不是。”何玉铭说,“十年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而是把我繁育出来的‘母体’,我们的繁衍方式太复杂了就不解释了,总之可以说我是林兰的后代,也是她本身,我有林兰的记忆,但是看她的经历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所以你觉得我跟陈澈能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这样……”纪平澜其实没怎么听懂,他想的是如果林兰可以跟陈澈结婚,那么何玉铭是不是也可以跟人类在一起?
“你还有什么问题?”何玉铭笑眯眯地问。
纪平澜终止了自己的大胆联想,感到脸上有些发烧的他表情严肃地把视线移到了墙壁上:“暂时没有了。”
“那该我问你了。”何玉铭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在一个很近的距离看着他,“你怕不怕我?”
过近的距离让纪平澜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想后退,可椅子是靠在墙上的,他退无可退,只能紧张地摇摇头:“不……不会。”
“我以为人类都会害怕未知的东西。”何玉铭又靠近了一些,这简直是一个呼吸都能相闻的距离,纪平澜耳朵都红了,尴尬地把脸偏向了一边:“可我现在知道了。”
“你不怕我骗你么?”
“你没必要骗我……我相信你。”纪平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何玉铭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
“很好。”何玉铭满意地点点头,“做我的情人吧。”
纪平澜愣了。
我从人类文明的起源时代就开始了观察和研究,数千年来见过了无数的人和事,知道爱的外在表现和形成原理,却仍然对有些表现感到莫名其妙。爱是从繁衍后代的本能里衍生出的情感,可很多行为却不是凭本能就可以解释的。
实验有必要继续下去,这一次我会成功的,因为我选择的实验对象是跟陈澈完全不同的人。
林兰对陈澈隐瞒了身份和许多不该人类知道的事情,结果造成了相互猜忌和悲剧的结局,而我选择对纪平澜什么都不隐瞒,我想这应该会带来全然不同的结果。
我将成为他的情人,虽然现在并不爱他,但既然跟他在一起,那么我会做一个最完美的情人。
——摘自“监护者”的观察笔记。
纪平澜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当面跟何玉铭说过“喜欢”,但何玉铭没有给出回应,之后纪平澜就下意识地逃避了这件事。也不是难过,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何玉铭没当场骂他变态就不错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虽然有勇气说出来,纪平澜却并没有奢望过何玉铭会接受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感情,说不定何玉铭都不明白这个“喜欢”的真正含义。
所以纪平澜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做我的情人。”何玉铭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他自信满满地笑笑,“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纪平澜脑子里简直要火山爆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又不喜欢我……”
在这点上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简直太有自知之明了。
“又不是非要喜欢才可以当情人。”何玉铭说,“我看人类的情侣,也没多少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更多的是因为一方要依靠另一方生活,或者出于排解寂寞、寻求刺激,又或者仅仅是需要对方的身体。”
“那……那你是……为什么呢?”
“我要做一个实验,试试我能不能像人类一样恋爱,你是个很合适的实验对象。”在这一点上何玉铭也毫不隐瞒,一条条地给他解释,“你喜欢我,人又聪明,能弄懂我的身份,还不会怕我,而且正好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了。”
纪平澜习惯了悲观,以至于当好运突然来临时他反而显得畏首畏尾:“你不会嫌弃我吗?我毕竟也是……男人……”
何玉铭轻轻地笑了一声:“有什么关系,不以成家和繁衍后代为目的恋爱,才是纯粹的爱。”
纪平澜僵住,多年来让他不堪重负的道德枷锁,居然就被何玉铭这么轻描淡写地粉碎了,原来在何玉铭心里这是“纯粹的爱”,而不是什么离经叛道有悖人伦的感情。
这已经不单是认同了,简直堪称救赎,纪平澜鼻子一酸,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看到何玉铭无所谓的笑笑:“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绝。”
“不不不……我愿意!非常愿意!”纪平澜哪里会拒绝,赶紧答应下来,生怕何玉铭反悔似的抓住他的手结巴道:“那……那我们现在就是……情人了?”
“是啊。”何玉铭微笑着,看纪平澜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僵硬表情,突然有了些捉弄人的乐趣,于是挑逗意味十足地一手勾住了他的后颈,“你要确认一下吗?”
纪平澜还没反应过来,何玉铭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
纪平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就像被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所有的思绪都被炸成了一片空白,只剩下嘴唇传来的从未体验过的温柔触感。
柔软的舌尖舔过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纪平澜过电般的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从嘴唇一直暖到心里,烧成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最初的惊诧过后他终于恢复了呼吸,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将何玉铭紧紧地搂在怀里,本能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满满地充斥着胸口,幸福到心脏都不堪负荷地有些抽痛,就像死寂的荒漠突然开满了鲜花,枯燥的人生猛然间变得如此多彩多姿,习惯了活在荒漠中的纪平澜,此刻幸福得不知所措。
何玉铭的嘴唇离开了一会儿,纪平澜却将他抱得更紧,托住何玉铭的后脑主动吻了过去。
他如此贪恋这温暖,片刻都不想放开。
何玉铭可以感觉到他的亲吻生涩但很认真,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温柔如水又热情似火,心跳如此激烈,以至于何玉铭都怀疑他会不会突然晕过去。
纪平澜沉浸在亲吻里浑然忘我时,何玉铭有些冰凉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本能地缩了一下,清醒了一点。
当发现何玉铭在从下往上解开他的扣子,纪平澜的大脑再次火山爆发了。
进展太快了,纪平澜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惊得都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何玉铭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军装外套和衬衣。
衬衣下面露出白色的纱布,因为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何玉铭没有治好他原来的旧伤,仅仅是将纪平澜因为爬墙撕裂出血的伤口恢复到了原来的程度。
何玉铭的手指隔着纱布按了按他的伤口,不出所料地看到纪平澜皱起了眉毛。
“会疼吗?不然今天先算了……”
“不……不碍事!”纪平澜的理智都已成了浆糊,没有看出何玉铭眼神里的捉弄意味,一看何玉铭要放弃,他赶紧抓住了何玉铭并就势把他扑倒在床上。
急切的动作让何玉铭笑出了声音,他在纪平澜过于用力的拥抱下挣了挣,把自己躺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安抚地拍拍纪平澜的背:“不要慌,我不会跑了的。”
这应该是印象深刻的第一次,可是事后纪平澜却想不起大部分的细节,何玉铭说这是因为他心情过于激动导致的大脑缺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至少太激动了是真的,纪平澜知道他表现的并不好,笨手笨脚把何玉铭弄伤了。这点想不记得都难,因为后来何玉铭不止一次地用这天晚上的表现来嘲笑他技术差、没情趣。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照理说身体的劳累之后应该会很快入睡,可是纪平澜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借着台灯昏黄的光亮,纪平澜一动不动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何玉铭。
何玉铭即使睡觉也很有特色,跟摁了开关似的说睡就睡着了。
纪平澜带着满心的爱恋将他的眉眼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这一刻熟睡的样子深深地刻进心里。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从见到何玉铭开始,惊吓和惊喜就一件接着一件,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一会儿。
纪平澜从来不是一个乐观的人,此前完全没有想过能跟何玉铭在一起的可能性,现在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突然就实实在在地发生了,纪平澜不得不开始考虑他们的将来。
天很快就要亮了,纪平澜恨不得天永远都不要亮,但窗帘外还是不可避免地亮了起来,大街上慢慢地有了些人声,早起的鸟雀在枝头吱喳,这一切都让纪平澜出奇地烦躁。
何玉铭醒了,他睡醒也是说醒就醒,一点儿半睡半醒和迷糊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不睡?”何玉铭问。
“我想多看看你。”纪平澜说。
何玉铭笑笑,就起来穿衣服。尽管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他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相比之下一夜未眠的纪平澜神情萧索得很。
何玉铭穿好裤子,开始扣上衬衫,衣物掩去了昨夜激情的痕迹,纪平澜移开了恋恋不舍的视线,手指不自在地握紧又松开,他声音嘶哑无力地说:“对不起……”
“怎么?”何玉铭继续□□子。
“我……我喜欢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纪平澜咬了咬嘴唇,他觉得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非常的混蛋,但是他不得不这么说,“……等我伤好了,还是要回去打仗的。”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注销军籍。”何玉铭扣好了衬衫,在外面套了件毛背心。
“不……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自己要回去打仗。”纪平澜的声音带着死一般的平静,一切昨晚都已经想清楚了,他只要说出来就行了。
“你个战争狂。”何玉铭笑笑,动作熟练地开始系领带。
“不是,你不明白。”纪平澜这会儿连沉痛都很平静,“我们打了败仗,日本人屠了南京城,到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秦淮河都被血染红了……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老人、妇孺、孩子……全都不放过,这是他们欠下的血债,也是我们这些守土失利的军人欠下的。如果不讨回来,我会永远也不得安宁。……觉得我很傻是不是?我也知道我傻,那些都是和我无关的人,恰好生在了同样的国家而已,可如果谁都只顾着自己,不去保卫国家,还会有更多的城市更多的人面临同样的下场……我没办法就这么坐视不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守在你身边,我得去跟他们打仗,我要阻止他们再残杀我的同胞……”
何玉铭系好领带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你阻止得了?”
纪平澜垂下了眼睛:“我知道……这种举国的战争,我个人的作用很小,也许去了也只是白白送命,可即使这样我也必须去,不然我没办法让自己安心。”
何玉铭没说什么,他从暖水瓶里倒了热水洗脸,正把脸整个埋在毛巾里。
纪平澜咬了咬牙,继续平静地说:“我不是想去送命的,以前我的确是想要战死沙场,可现在我比谁都更希望活着,我……我想……如果仗打完了,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不抱什么希望地看着何玉铭:“你……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何玉铭已经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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