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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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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昌听着麻团银铃般的笑声,只是叹了口气。张妈妈已经缓过劲来,翻了身:“睡觉吧,你管的了吗?”
  张国昌起身拿起烟盒。
  “大冬天的抽什么抽,熏蚊子呢,改明儿麻团不给抱,我看你干瞪眼!”
  张国昌气得嘴角咧咧,扔了香烟躺下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把自己交代清楚了,就不错了,睡吧。”
  张妈妈劝着老伴,自个却没睡,张着眼看着窗户,风吹动着树枝,呼啸着。她翻了个身,给老伴拉了拉被子,闭上眼,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老了,管不了,只求儿子能够想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张新叶考虑找个好机会跟父母说,但怎么都张不开嘴!他觉着家里人是猜出什么,但绝对不会知道麻团是怎么生出来的。
  给新苗打电话时,新苗也说这事最好等一段时间,爹妈年纪大了,这一年太多事闹心,真不能这么冒然说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新苗还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张新叶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努力赚钱养孩子。
  新苗也就没再问了,只是说不管哥哥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
  眼看着要到年底了,这大半个月的,高韧总是来去匆匆,神色间似乎有些忧郁,虽然高韧装着没有事,可发呆时紧皱的眉毛令张新叶起了疑。而且这个星期,他都没见过高韧,就连麻团都问,老叔叔怎么不见了?
  有个大活人住在他们家茶场里,张妈妈有时会让张新叶去喊人下来吃饭,可总有那么几次高韧不在。
  张新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作为一名高级幕僚,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说以高韧的性格,半途而退的事那人不会这么傻,好不容易混到今日的地步,怎会真的放弃了。
  可高韧偏偏就住了下来,还住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当着人面和别人联系过,但只要是白天在一起的时候,高韧总会有电话进来,即便高韧用了震动,但那声音,张新叶偏偏就听得见。
  张新叶悄悄观察过,有那么一两次在茶场周围新鲜土地上发现了多人脚印,小树林里还有多余的烟头,高韧不抽的那个牌子,肯定是别人留下的。
  他感觉到了一些,也许是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性在提醒他,高韧身上有很多秘密,那是普通人不该知道的,就算是高韧的亲人也不能知道的秘密。
  这天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接连下了几场雨,山上冷,张新叶想着那边的铺盖单薄,张妈妈也抱了今年新棉花做的棉被和一堆吃的让张新叶送去。
  来到茶场的土墙边,眼前一晃,张新叶眨眨眼,叹了口气也没追,抱着棉被进去了。
  高韧站在院子里,只穿了件毛衫用冷水擦脸,见张新叶来了,连忙走过去接过棉被:“你怎么上来了。”
  张新叶够着脖子左右看看:“这还是我们老张家的茶场吗?”
  高韧一愣,抱着棉被进了屋。
  张新叶将洗脸水倒了,站在院外看着地面上的脚印:“我说,你不回去干你那份事业了?”
  高韧:“回哪去?”
  张新叶:“你那份工资是你舅舅给你开,还是谁给开?”
  高韧搓了搓脸颊,呵出热气来,“麻团什么时候放假?”
  张新叶瞪了高韧一眼,“马上就元旦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不想知道这人的秘密,那是一种负担,再说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高韧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随他去。
  高韧跺跺脚:“这里真冷,南方的风湿冷,吹在面上没什么感觉,但刮到骨子里发疼。”
  “呆不住了?”张新叶心里乐,呆不住走人啊!少爷病呢,娇气!
  “白天还好,晚上一个人怎么都睡不暖和。咱两以前挤在一个被窝里,真暖和,睡得全身都要出汗了。”
  “……”
  张新叶的耳朵根都红了,站起身要走。
  高韧连忙留人:“陪我吃顿饭再走,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
  张新叶皱着眉:“只是吃饭?”
  高韧点了点头:“你要想做点其他的事,我很赞成。”
  张新叶转身去了厨房,看着堆起的食物:“我说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吃的,鸭脖子鸭爪子,还有肉鸡?镇子上有卖的?”
  高韧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张新叶脱了外衣,挽起袖子,高韧已经劈好了柴,两人在小厨房里闷不吭声地做饭。
  炖了肉鸡,又蒸了梅菜扣肉,张妈妈给了些青菜也炒了,满满当当的,看着就诱人。
  高韧站在一边打着下手,端盘子递水,见张新叶熄了火,猛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张新叶手里端着汤呢,直嚷嚷:“干嘛?放开,放开!”
  高韧掐着张新叶的腰胸膛贴着人后背,下颚搁在张新叶的肩膀上,吐息间的热气喷得新叶的脸颊发痒,耳朵根子发红。
  “就抱一下。”
  张新叶深吸一口气,人心是肉做的,他也不是冰块。
  这段时间高韧伏小做低的,摆了低姿态,对人和颜悦色的,即便在人前也从来不和他拉拉扯扯的,待人合理有度,进退自如,两个月时间,村里的人都认识这位住在张家茶园的高先生。
  人缘处的挺好,虽然大部分人不敢和他冒然搭腔,但背地的仍旧挑起大拇哥。
  高韧人长得帅,皮相好占了大便宜,尤其是看着严肃,气场庞大,但那家的孩子要问什么问题,外语之类的,他从来不会拒绝。
  再说,即便张新叶知道高韧的目的,他也不能把人赶出去。
  高韧伏在张新叶的肩膀上,蹭了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
  ………………………………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连绵的山脉盖着厚厚的雪层,白雪皑皑的一片。老天不太平,先是地动,在是暴雪,这一个年格外的事多。
  张新叶正和村里的人铲雪清路,大雪封山好几天,高韧接了电话下山也有一个多月了,麻团嘴上不说,但每天都会去村口站着,或者跑茶场去看看,看那讨厌的老叔叔回来没,老叔叔答应过他,学校里放假了带他去看电视里的米老鼠。
  麻团学校因为路不通,提前放了假,麻团正和小果子两个拿着竹篮子在哪里堆雪人,张新叶喊了声:“麻团,小心着凉。”
  麻团扭扭,半个身子都埋在雪里,滚着雪球,小手冻得通红也不停手。
  正在哪里干得热火朝天,一条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上来。
  张新叶连忙扔下铁锹,“咋了,嘿!拿棉絮来!”
  赵军跑的双腿无力,脚趾头都没了知觉,他可是下了国道就跑,车没法开,过膝的雪层,靴子里早已湿透,见着张新叶,双膝无力跪在雪里。
  张新叶:“咋了,你……你……”
  赵军抓着张新叶的胳膊,小眼睛瞪出血丝:“你跟我走!你TM的今天跟我走!”
  张新叶扛起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往村里跑:“麻团,麻团,快回去,让你奶奶烧热水,让爷爷去请张大伯!”
  麻团和小果子连雪人也不堆了,撒开小腿往家里跑。
  张妈妈得到消息连忙烧水,将煤炉子拎到屋里,收拾了铺,帮着张新叶将赵军放在床上。
  赵军的内衣都黏在皮肤上,张新叶想揭开了,张妈妈连忙说:“不能这么弄,这都冻伤了,会揭掉一层皮,麻团你帮叔叔搓搓。”
  麻团坐在铺边,他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但现在也没法子,看着张新叶小心翼翼的搓着赵军的胳膊,肉呼呼的小手也伸出去揉了揉赵军冰凉的手指。
  张妈妈拿着一堆萝卜、山药皮过来,让张新叶给人敷上。
  赵军刚缓过气,张国昌带着赵大伯过来了,赵大伯看了看便说没什么事,多灌点生姜水,注意保暖,不要伤了风,不要烤火之类的话便走了。
  张国昌拿了包好茶送了出去。
  赵军缓过来要坐起身,“走,马上就走!跟我去市里。”
  张新叶:“这么大雪去哪?再说你这……你傻了?你这身高站起来不错,但腿截去一段也是三等残废,你一个人跑来做什么?”
  赵军:“我哥……在医院里急救,如果今天还缓不过来……”
  张妈妈端着的茶杯顿时摔了一地的碎片。
  张新叶:“!!妈,您没烫着吧。”
  张妈妈摇了摇头,慌忙收拾着,“没事,小高他这么了?不是去市里茶叶店里帮忙吗?这咋了在医院急救?”
  赵军看了眼张妈妈,脸皮都冻上了,动不了,只能放缓了语气:“茶叶店……车祸!是车祸……”他说完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张新叶站起身脑子发懵,麻团低着头将萝卜皮贴在赵军的脸上。
  “车祸?这……新叶,你要不要去看看?这大雪封了路,这怎么好走啊,乐子家有骡子,不知道能不能借。”
  张新叶:“妈别急,我走下去就成!”
  “别啊这么大的雪……连电线杆子都压倒了,多危险,不成,他家只要愿意,咱家买了骡子也成啊!”
  张国昌送完客进来了,“雪都下透了,镇子上已经通了火车,能去镇子上就成,赵警官您开车来的?”
  赵军点了点头,“我跟你一块下去。电话都没信号,打了一晚上都没人接听。”
  张新叶简单收拾了包裹:“不用,我没办法照顾你,你好好呆着,麻团你和叔叔一起在家呆着。”
  麻团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赵军。
  赵军张了张嘴,看到张家父母两位,又闭上了。
  张新叶就带了两间换洗衣服,赵军说:“我车在镇子上,刚加过油,来得时国道上加油站还开着,现在路况还行,没有堵车,开车去。”
  张新叶接了钥匙拔腿就跑,张国昌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烧了热水,张大伯给了不少草药,他准备熬药,张妈妈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宰了鸡,准备炖汤呢,没有没发觉麻团不见了,跟着一起不见的是他藏在大衣柜里的零钱罐。
  张新叶一路小跑,眼皮直跳,总觉着心里发慌,按着赵军说的找到了那辆车,撇撇嘴,那么个大高个,竟然开着迷彩大青蛙——QQ,真TM不着调。
  他检查完车况,又去买了点吃食,便从后视镜里看到小麻团抱着白瓷花猪跑来了,急冲冲地往火车站跑呢。
  “麻团!”张新叶下了车吼着,“麻团!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麻团站在哪里,睫毛上结了冰,嘴边穿着热气,脸也被吹出两道红杠杠,皴了,“乐子叔叔赶骡子下来买东西,我坐他的车下来的。”
  张新叶叹了口气,抱起麻团塞进车里,“睡会。”
  麻团抽抽搭搭的,那老叔叔坏,令人讨厌!不要他们了,可他明白今天来的哪位叔叔说的意思就是,也许老叔叔会死。
  麻团不太明白‘死’是什么,只觉着每年清明去上坟时看到冰冷冷的墓碑,哪里埋着爸爸的爷爷,奶奶说那是太爷爷,死了。
  如果老叔叔也死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不会让他坐在肩膀上带着他跑,也不会半夜里跑他床上和他抢被子。
  即便他不喜欢那人,但那人要是不来了,他也心里也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44

  几个小时的车程,张新叶带着麻团赶到市内有名的大医院,顾不了许多带着麻团冲上楼层,直奔了ICU室。
  室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高老先生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神色萎靡地坐在长凳上,默默看着ICU室的玻璃窗发呆。
  还有一位站着的老者背着手看着玻璃,腰杆笔直,身旁还站着不少年轻人。
  张新叶看不清哪位老者的长相,也顾不了那么多,问高老先生:“高先生,高韧他……”
  高老先生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新叶,冲着站着的老者冷笑:“问他亲爹去,哎呀,亲舅舅都不能过问外甥的病情,哼什么道理。”
  “……”
  老者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张新叶,显然被麻团的长相吸引住,皱了皱眉,“你……姓张?”
  麻团瞪大了眼,踮着脚往玻璃窗里看着呢,没注意人在问他,只顾着看着里面,老叔叔被包成个白粽子,全身还插着管子,很像电影里的外星人,他看过有个电视剧,那个仪器要是不再‘滴滴’的,人就死了。
  想着想着,大圆眼睛又起雾了。
  老者紧皱着眉头,哭什么?晦气!他扭头看着张新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张新叶?”
  高老先生不等张新叶回话,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知道还问什么,别学小军那套,他是干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
  老者涨红了脸,扭头不想理会高老先生。
  张新叶着急,这一个两个的有功夫斗嘴,怎么不告诉他实情呢。赵军叫他过来干嘛,看人斗嘴?
  高老先生见张新叶真急了,将麻团叫了过来,搂在怀里亲了亲,似乎要故意气哪位老者,亲得别提多肉麻多响亮了。
  张新叶见状心安了些,既然有闲情斗嘴,只怕高韧已经脱离了险境。只是这家医院虽然全国有名,但终究不是J区所属医院,难道他猜错了?
  老者哼了声,根本不介意麻团和高老先生的亲热劲,只是冲着张新叶抬抬下颚,似乎有话想说。
  张新叶看了一眼室内,抬脚跟了过去。
  老者站在一扇窗户边,离着不远有几个人在四周晃动着,看那身形也知道对方是干嘛的。这老人估计身份不低,五六个人在一边保护着。这活他也做过……
  “张新叶,我以为你复员之后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
  张新叶微微一愣,“首……”
  老者哼了声,冷眼看着张新叶,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雪景,沉默了一会,见张新叶没有叫出那个名词,略有些不满的开口:“张新叶,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新叶舔了舔干涩的唇,该不该来他自己有计算,即便对方是曾经的顶头上司,他也不在乎,这是私事,无论是哪位曾经的战友出事了,自己在附近肯定会去看看的。
  老领导连这个都不懂?他不认为作为一名行伍出生的领导会不明白这种兄弟情谊。
  老者瞟了人一眼,见张新叶不开口,心里气闷不已,“胡来,一个两个都这么胡来!张念恩是高韧的孩子?”
  张新叶:“我儿子,户口在我家,我跟他无论是法律还是血缘上都是亲生父子。”
  老者胸口起伏着,强忍了怒意:“我就知道就会如此,在外面什么不学,就学这些玩意。你那个孩子,由我们赵家来抚养……”
  张新叶张口就想反驳,高老先生抱着麻团过来了,听了就哼着:“自家不是有孙子吗?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们老赵家就偏偏喜欢挖人家的心头肉!再说,麻团这孩子是张新叶的儿子,不管怎么算,也轮不到赵家的份。”
  老者面色不喜,看都不想看高老先生,只是对其他几个人命令着:“带小孩子回去。”
  张新叶怒了,护住高老先生和麻团,挑起眉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几位大汉。
  高老先生纵横商界这么多年,没有本事敢在外面走么?他抱着麻团,笑眯眯的,医院走廊上多了好几个人,装作不在意路过,但眼睛都盯着这边。
  “我带我孙子回去不行吗?”
  高老先生嘿嘿笑着:“行不行我说了不算,麻团的父亲说了算,我看新叶也不会同意的。”
  张新叶点了点头,看着老者:“我不同意。”
  老者张嘴想要训斥,看了看左右还是咽下这口气,一辈子没人反抗过他,今天到叫一个张新叶给破了戒,他有些不明白,高韧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会看上张新叶这样的人?
  的确,他承认张新叶长相讨喜,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普普通通一位茶农,高中文化,高韧那是什么学历,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高韧和这人在一起就是嫩豆腐滚煤堆里了,怎么洗都白不了!完全就是打他的脸,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父子斗气,竟然斗到这种程度,他不明白高韧偏偏在这种事上跟他倔。
  张新叶多一分钟都不想待,想想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听见人病危就跑来了,人家是什么人物,ICU室的医生护士比外面的人都多,不缺他的关心,他来凑什么热闹。
  高老先生一手拉着麻团,一手拉着张新叶坐在病房前,反正他不走,那老家伙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好歹他也是国际友人呢!两位加起来年纪过百的老家伙在这里闹个什么,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但一对上那人,他就一肚子火气,什么修养,什么身份都忘记了,这人活生生逼死了他的妹妹啊。
  “别担心,医生说只要今天能醒过来就没事了,情况好多了。”
  张新叶问:“到底怎么了?”
  高老先生摇摇头:“我以为你知道呢,叫小军去找你来,就怕有个万一……”
  “我赵正的儿子有什么万一?今天他若死了,他是咎由自取!”
  张新叶只是看着赵正,花白的头发,严肃的国字脸,看着挺威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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