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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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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快乐。”
  
  电视里放着《焦点访谈》,桌上摆着饭菜,看样子正吃了一半。
  岳胜其实不饿,但母亲不由分说地拿出一副碗筷,也只好坐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几乎谢顶了,眉毛向上飞出几根,很不擅言辞的样子,匆匆扒了饭,抽了根牙签,冲他点点头,说了声:“你坐你坐”,就消失在里屋。
  坐在旁边的大男孩好奇地上下打量他,岳胜尴尬地直挠额心。
  这个,应该是他的弟弟吧。虽然完全没有印象。
  母亲呵斥着:“赶紧吃完,回你房间做功课去。”
  男孩扮个鬼脸,眼睛在岳妈妈和岳胜之间跳来跳去地吃完,卷着舌头把嘴边的饭粒舔了,出去前笑了一下。
  “哥,你是回娘家吧?”
  岳胜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浑身的血都忽忽地涌到脸上。象是动物本能般地,肌肉绷紧了,警惕地直起脊背。
  在这里,一些属于他的隐私的一面,原来根本不是秘密。
  岳妈妈站起来把客厅的门“砰”地扣上了。
  只剩下母子俩,她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胜,我听杨大夫说了,你。。。。。。你恢复记忆了。”
  岳胜不知该怎么回应,过了一会,僵硬地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打算?”
  岳胜把近况说了,母亲的神色却依然焦虑。他问母亲,自己以前有没有日记什么的,这还是孟良提醒的,母亲想了想,出去找了本册子回来。
  “不是日记,好像是学习笔记之类的。”
  岳胜接过来翻了翻,不得要领,塞进上衣口袋。
  岳妈妈迟疑了一下才问:“那杨大夫那边。。。。。。你们。。。。。。” ,当面询问儿子的男男家事,让她难以启齿。
  “我们很好。”
  岳胜几乎是没有听完就迅速地打断。他没察觉自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不希望被低估的骄傲,激得他死盯着桌子的一角,态度强硬:“非常好,没什么改变。你不用担心。”
  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会过得很好。
  过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好。
  “胜,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岳妈妈悲哀地说:“你都想起来了,你怪不怪我?当初是妈妈/逼你去结婚的。。。。。。那个时候我不懂,我以为是在为你好。。。。。。我没想到你会出事。。。。。。”多年积累下来的愧疚,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再也无法用儿子智力减退为借口来刻意回避了。
  眼前的岳胜,穿着得体,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社会人士的样子。
  从他遭遇车祸起,自己没期望还能再看到以前的儿子回来。把他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让他的后半生有着落,这就是她当年面对现实面对杨兴的提议最终妥协了的初衷。
  “妈妈就希望。。。。。。你能幸福。”
  岳胜奇怪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心里干干的,好像坐在这里的人根本只是个空壳。
  幸福的字眼太荒旷,也许有些尚算温情的片断还在记忆的沙漠里走着,可一回头,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就瞬间蒸发了。炙烈的太阳下,四下无人,倒在地上的只有自己干尸一样的影子。
  外面的一声欢呼,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AJ,限量版哎!哇塞!”
  岳胜耳朵后面的筋跳了一下,立刻站起来开门出去,果然弟弟正拿着自己的鞋往脚上套,其他的鞋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地。
  “哥,你也太有钱了吧!”
  兴奋的声音比画面更让人激怒,岳胜大步过去,抓住脚就把那穿了一半的鞋强行拽了下来。
  “你干吗翻我东西!”
  动作太猛,扭得弟弟大叫了起来,手捏鞋带,死不松开,两个人争执不下。
  做父母的全出来拦着,却无法分开地上的两人。混乱中,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岳胜手上一松,不禁倒坐在地上,鞋还紧紧攥着。哭声和骂声对他毫无影响,仔细查看了一下,没坏,手脚麻利地把鞋全收回包里。
  “我要这个,我就要这个!!!上次说要爱疯你也不给我买,现在球鞋也不给我,你还打我!不给我,你就给我买新的AJ!!”
  “我买坨屎给你吃啊!爱疯!学就不好好上,天天想要这个那个的!败家子!”
  当爹的怒目而视,跟在饭桌上判若两人:“不就是双球鞋嘛!人家没说给,你就不许要!”
  岳胜霍然站起来,掏出新买的手机,把唯一的一条短信也删了,抽掉卡,放在妈妈手上。
  “这个给他吧。”
  “胜!”
  一家三口的表情全定格了,崭新的爱疯,细腻的外壳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岳胜不觉得可惜。
  他把鞋包紧紧攥在手里,微微弯了弯腰,算跟大家告别:“我走了。”
  岳妈妈追到门口拽他胳膊:“小胜。”
  岳胜点点头:“今天,打搅了。”
  做客的礼貌,还是杨兴逼迫养成的。习惯使然,他没想到,这客气的三个字,登时催出了母亲的眼泪。刷地一下,两行线状液体,把岳胜的心脏小小得烫伤了。
  母亲捂住嘴,无声的,可横梗在母子俩之间的隔阂却依然无从打破。
  岳胜默默地轻轻拥抱了一下她,那不再年轻的,接近苍老的容颜。
  这样的拥抱,他曾经想过很多次,给一个人,一个能接受自己的,也对自己无条件付出的人。
  但是,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我还会来看你的。”
  回去的路上,夜风习习。
  岳胜决定把鞋一双双供起来,再也不穿了。
  他手指上还残存着删掉那四个字的触感,每个字都还停留在指尖,重若千斤,火烧火燎的痛。 
  
  手机是雷诺陪着去挑的,知道他就这么送掉了,气得直跳脚。
  “我说晚上短你,没反应呢。你弟凭什么呀!又不是你爸!”骂归骂,还是扔过来自己的淘汰款:“那,你也就配用安卓了。”
  岳胜拿起来装卡,一边满不在乎:“安卓也不错啊,我本来就是屌丝。”
  “出去你别跟我走一起,丢不起这个人!”
  岳胜“喂”了一声。
  “谁说捧红他,给我做三个月啥奴隶来着?你现在还没红,就嫌弃我,红了还不定得瑟成什么样呢。”
  “知道就好。”
  雷诺凑过来看他翻小册子,密密麻麻的公式,古怪的符号,瞪大了眼睛念:“热力学第二定理。你的?”
  “恩,以前的。”岳胜若有所思:“我以前应该是个好学生。对了,你玩归玩,别耽误学业啊。”
  雷诺羞缅起来:“学习不适合我的,我将来随便买个什么学历都行,带职考研也行,总之,我的路是已经被我爸妈铺好的,我说了又不算。除非,我红了。”
  岳胜知道雷诺把全部的理想都压在了这上面,仗着天生一副好皮囊。这一段时间,在自己的刻意争取下,他已经接了两个小的平面广告,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已足够充当自我鼓励的资本。作为业界内展露头角的新星,谈不上热和抢手,最关键的,V兰的几个试探性的短信,让他自信心爆棚,大起了要在这条路上闯出名堂的雄心壮志。
  岳胜无法判断别人的选择。这世上有无傻多速的捷径,他不知道。但是,天分和运气,他是相信的。
  唯一能叛离父母掌控的途径就是自立,无论经济和身心。
  只是雷诺的逃,跟自己的逃,看起来类似,实质却天差地别。
  他们象两个抱团取暖的兽类,无论前方是火堆,陷阱,还是猎夹,都得闷头走过去,一探究竟。
  
  新的广告策划案在外地,两个人一起去了。韩江忙着孟良交付的产品目录,从设计到拍摄,打算全部亲自操刀,好叫人挑不出毛病。人堵一口气,他把小案子全放给了岳胜,只派了两个熟悉流程的助理,然后拍拍肩膀:“去吧,我信你。”
  岳胜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乖乖地照办了。
  拍摄小组取外景,餐风露宿,寝食不定。雷诺娇生惯养,好容易挨到返程,下了火车,吵着要去大吃一顿。
  岳胜自然没意见,席间看雷诺表情诡异地发短信,一时好奇,探头一看,好长的一段话却只有四个字不断重复。
  “死娘娘腔死娘娘腔死娘娘腔死娘娘腔。。。。。。”。
  “干吗呀?你这么骂他合适吗?”
  雷诺嘿嘿一笑:“你等着看。”
  短信过了好几个钟头才回。彼时,雷诺正拖着岳胜逛街,在一个新开的巨型SHOPPING MALL里,人迹寥寥,一人拿着一个甜筒起劲地舔着。
  屏幕上只发来一个地址,好像是个宾馆,还有房间号。
  岳胜看雷诺忽然绽出得意的笑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了,“死娘娘腔”大约是个约炮的暗语,不禁摇头:“真有你们的。”
  雷诺搓搓手,吹了个口哨:“今晚洗干净屁股等破处喽!”口气自嘲又向往。
  岳胜哈哈大笑,刚想说什么,不远处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电梯边设立的自动ATM机旁,有人抢过现钞就跑。
  被抢的妇女激动地大叫:“抢钱了,抓住他,他抢了我的钱!!”
  眼见人影消失在自动扶梯边缘,雷诺反应最快,推了岳胜一把:“我从这边追,你走楼梯去大门口截,别让他跑了!”
  两个人都是篮球好手,爆发力十足。
  岳胜绕着大厅的沿廊跑了半圈,从楼梯井三步并两步地冲了下去,推开安全门出来,眼见大型转门前安静如常,并无骚乱,连保安也好整以暇地在角落里罚站。
  可还没等他跑到转门前,头顶哗啦一声巨响,跟着身后扑得重物落地的声音。
  岳胜整个人都顿住了,耳边陡然响起的持续的尖叫和哗然,让他几乎无法转身。
  那一秒的时间好像比他整个人生都长。
  等他僵硬地转过身,离他不远的地方,殷红的血正在熟悉的身体和衣物下慢慢扩散出来。
  
  岳胜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也无法形容雷诺的脸。他连呼吸都停止了,只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雷诺的胸膛还在起伏,腹部的衣服上破了个洞,粘稠的液体一圈又一圈地加深着痕迹。
  岳胜扯下外衣轻轻压在上面,握了握雷诺的手,抽出来的时候,手掌黏腻还带着体温。然后冲着周围慌乱的人群咆哮着:“打电话报警啊!”,就往大门里迅速奔去。
  凶手还在里面,他脑子嗡嗡直响,浑身的血沸腾着叫嚣着要找到出口。依稀觉得好像有保安打扮的人跟在他后面,却都被他甩在身后。
  一楼的大厅里一片混乱,岳胜在人群中冲撞着劈出路来,追到那人身后,还离着一米远,使足浑身气力踹了出去。
  铁器落地的声音,明晃晃的狗腿弯刀摔在一边,岳胜跟那人扭打在一处。他不会打架,完全没有章法,只是凭着一腔奋勇,任对方拳头凌厉,也死活拖抱住再不放手。远远地脚步声奔近,却无人敢上前来。
  便在这僵持之中,岳胜被掐住咽咙,眼窝在对方的手肘重捣之下一片漆黑。他一只手胡乱摸到锋利的刀刃,伸长胳膊握紧了,不及多想,便朝对方捅过去。
  这一击得手,形式登时逆转。
  岳胜站起来,视线还模糊着,脸上倒全无表情,唯一会做得就是把刀抽出来,又继续向前机械地刺出。
  对方惨烈的闷哼和刀刃入肉的声音,周围的惊呼和叫停,都好像隔着很远很远,直到保安赶到强行拉开他。
  “小伙子,别再捅了,快放手,哎呀你抓着刀刃,自己的手不要了!”
  岳胜低下头,当啷扔掉了凶器。手掌血肉模糊,剧痛难忍。刚才的几秒钟,电光石火,他象置身在一个恶梦中,却无法完全醒过来。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慢慢聚拢,人来人往,凶手被警方控制。他一身狼藉地站着,定定地看着雷诺象面条一样被抬上了担架,便寸步不离地也跟了上去。
  “我。。。。。。我好害怕。。。。。。”
  岳胜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听那个虚弱,破碎的声音细若一线地颤抖着。
  “别怕,你就。。。。。。当是。。。。。。穿越了。” 
  无比艰难的回答,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安慰。
  耳朵边短促地笑了一下,就忽然归于沉寂。
  岳胜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得沉到了湖底。救护车带着报警信号呼啸着向前疾驶,摇晃的车身,让他有了飞出去的错觉。
  但是,那也只是震动。
  他的一只手还被铐在另一个警员腕上。
  车窗外阳光灿烂,那些折射出来的光斑落在他脸上,就象无数大小不一的气泡,表面上聚集着七彩混杂的色带,飘来飘去。
  如果那时侯不被救过来,就好了。
  车祸的时候,就那样死掉,就好了。
  他看着梦里的泡泡微笑起来,它们一个又一个在眼前怦然炸裂,到最后,光芒隐去,留在黑暗中的,还是他自己。
  
  雷诺的父母赶到的时候,急救床上已经被从头到脚蒙上了白布。
  岳胜坐在外面,听那毫无预警的女性的悲嚎陡然响彻,并无限扩大起来。他知道白布下面是什么景象,所以也能大概想像出雷诺妈妈的切身之痛。
  他思维混乱,看人都钝钝的,脑袋里一直有些声音潜伏在不知道的地方,时不时就出来突击干扰。以至于他身边的警官接到上级指示,诺诺称是,听到“过失伤害罪,导致嫌疑人身亡”的字眼,他坐在旁边也无动于衷的样子。
  过了一会,手被猛地扯动,他被迫站起来。
  “监控录像调出来了,你捅了五刀。那家伙在送去救治的路上就没气了。跟。。。。。。跟你的朋友一样。”
  岳胜反应也慢,嘿地笑了,象打火机被嵌了一下,火光一闪的笑,就再没别的话。
  “跟我回去录口供。”
  警官公事公办的口吻,生死案件看得多了,虽然有些叹息,倒也不是特别同情他。
  岳胜顺着长廊,走到尽头的时候停住,扭脸看了一眼。
  雷诺最后停留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一起开心地舔甜筒,现在却只有自己一身血污地站着。
  他奇怪自己怎么一滴眼泪也没有,亦不觉得悲伤,只是不得不集中起大部分精力来抵御头痛。他熟悉脑压升高的感觉,只是很久没有发作了,几乎已经忘了该怎么与之对抗。
  登上警车之前,雷诺的爸爸从里面追了出来,一把抓住车门。
  作为一个经常在电视上和报纸地产版露面的地产大鳄,他的面孔无疑是为大家熟悉的。可现在被丧子之痛洗劫一空的脸上,却熊熊燃烧着愤怒。
  “多少钱?”
  “啊?”车上的人都愣住了。
  “那个抢劫的抢了多少钱?!!”雷诺爸爸狂躁地吼着。
  “八。。。。。。八千。”警车副驾上一个刚从现场调查完毕的警官轻轻报数。
  雷诺爸爸风中枯叶般浑身颤抖起来,老泪纵横。
  八千块,就断送了自己本该继承万贯家财的独子。
  就为了八千块。
  他忽然过来紧紧拥住了岳胜,象是要让人窒息般地,亦象是溺水者攀住浮木,放声大哭。言语有时无须说出,岳胜迟疑地伸出手,僵在空中,然后轻轻放在了哭得象孩子一样的中年男人肩上。
  
  录完口供,岳胜被关进单独的羁押室。
  他身无长物,除了钱包钥匙,只有一个手机。想到这是雷诺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被放进塑料袋的时候,他视线不离地紧盯在上面,依依不舍。
  水和食物被供给的很好,他胃口也还不错,会饿会渴,会遵循生理本能地该干嘛干嘛。
  只是无法入睡。
  眼皮始终是打开的,象闭合开关失灵,夜里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点一点等时间流逝。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雷诺摔在地上的脸,却怎么也办不到。雷诺父母的两种哭声轮流在耳边轰炸着,还有自己手里的刀送出去之后的声音。
  那个人的表情他当时没看清,声音和气味却深刻地烙印下来。霉臭和血腥,让他在大脑回闪中一阵阵胃部收缩,可却吐不出什么。
  等被带出来,被告知他可以通知家人探视了,他还反应不出,心里一片空白。
  律师自我介绍是被雷诺爸爸派来的,案件由他施压被加快了进程,现在就算接近尾声。为了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外界一律被消声了,连媒体报道也简化了,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希望岳胜能给予配合。
  “现在,你可以打电话了。”
  岳胜才回过神来。
  他不想打给母亲,怕吓着她。 那么,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我。。。。。。”
  岳胜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我没有家人。”
  
  律师和在场的警官对视一眼,很明显,一个人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律师拍拍岳胜后背,倒了杯水递给他。
  有相熟的警官推门进来,跟律师走到一边聊了起来。
  “雷总那边情绪如何?”
  “几乎崩溃。还能怎样?中年丧子,人生大不幸。受害人的妈妈已经住院了。。。。。。估计去不了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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