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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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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临到门口被好事者一把拽住,戏谑地说:“ 喂,人家那还等你回话呢,这可是告白,你们俩真爱演,平常关起门来也这样吗?”
  杨兴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旁边有人吹口哨:“ 这年头,同性恋花样才多,当着大庭广众玩背德和失格,情趣啊。”
  杨兴被一枪爆了头,再扭脸的时候,两眼通红,指着岳胜撂下最后一句话:“ 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岳胜一直站着,泥塑一样,周围的嚷闹,他人的侧目,甚至有相机的快门声,也无法让他从真空中抽离。
  意识回来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
  他眼睛转转,诧异地看看手里的啤酒,一侧脸发现雷诺在旁边,暗自庆幸。四下黑暗,隐隐听到海浪的声音,不由奇怪:“ 这是哪儿?”
  雷诺伸出肩膀揽住他:“ 吓死我了,你可算说话了。你刚一言不发地,到处乱走,也不理我,然后自己买一堆酒喝,还打车说随便开,根本拦不住。”
  岳胜身上没钱,穿的是道具服,想了想,已经知道是谁付的帐了。周围的沙地上躺了几个空瓶,他条件反射地尿急,走到一边,拉开裤子晃着圈撒。
  云中有月,雷诺的声音顺风而来:“ 你还行吗?”
  他尿完抖了抖,转回来,“没问题”三个字还没说完,就栽了个大跟头,啃了一嘴沙。
  雷诺又好气又好笑,拉起那个笨重的身体,半抱半搭地回到原来坐的避风处,凑在月光下看他拿啤酒漱口。
  “ 你感觉怎么样啊?”
  “ 恩。”岳胜嘿嘿地笑起来:“ 挺好,……飘。” 他伸开手臂:“ 我觉得我能飞。”
  雷诺有点忧郁:“ 你是能飞了,我怎么办啊,也没钱打车了,给我们拉这么一个荒不拉几的海边,怎么回去啊。”
  岳胜摆摆手:“别,别怕,我带你……飞回去。”
  他又作势要飞,被雷诺死死拉住:“ 你这不叫飞,叫精卫填海。”想了想又忍不住说:“你那也不叫告白,叫自杀式袭击。”
  这个评语一语中的,岳胜膝盖中箭,立刻大字型倒在了沙滩上。
  雷诺一晚上跟下来,暴走酗酒吹海风,三陪得早就有些光火,啤酒怎么管饱,饿得直磨牙。
  过了半天,岳胜才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呢?我能试的都试了,……我……真的……已经没路走了……”
  他脸上的轮廓被月光折射得异常柔和,侧过来看着雷诺。
  “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就这儿。” 他在胸腹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圈。
  “……什么?”
  “ 破了个洞呢。”岳胜皱着眉,却微微笑着:“ 我这里啊,但是,一点都不疼,真奇怪。飞的时候,会漏气吧,哈哈哈哈。”
  雷诺脸部抽搐了一下,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掏手机搬救兵。
  
  夜深风重,海边冷得让人发抖。饥寒交迫的时候,一辆suzuki jimny的大灯远远射来,不一会就下了路,直照眼前。V兰从车里下来,逆着风,一脚深一脚浅,步履艰难。
  算什么伤口。他不会真以为自己这么说说就叫爱了吧。”
  “喂!”
  阻止无效,V兰也不管,旁若无人地大声说:“在那样的场合下,出柜示爱固然需要勇气,但好歹也要替对方想想吧。看样子,那个杨大夫好像完全相信他是恢复记忆了。拜托!脑损伤会传染吗?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这小子的情商低到负值,最多也就初中生水平。爱情……”
  他翘着兰花指歪头点烟,然后面朝大海地深吸了一口。
  “ 嘿嘿,你们这些眼中只有自己的痛苦才算痛苦的中二少年,能懂什么叫爱情。”
  一句话,给两个人拉了仇恨,雷诺哪里服气,忍不住反驳。
  “ 奥,就你懂,就你懂,那你说,什么叫爱情。”
  V兰笑笑,手腕一垂,就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扔地上了,姿势优雅。
  “爱情跟打怪一样,阶段性的。”
  “一开始,你看到他,但他眼里没你。然后你眼里有了他,他眼里也有了你,可你眼里的他不是真正的他,他眼里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
  “再后来,你眼里的他是真正的他了,他眼里的你也是真正的你了,但你们,又互相看不见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两张目瞪口呆完全懵懂的脸,耸肩:“ 我说了,你们不懂吧。”
  雷诺的脑袋飞速奔腾,也没能走出绕口令的迷宫,最后自暴自弃地吼:“ 混蛋,不是说跟打怪一样吗?Boss是谁啊?!”
  “当然是自己啊。”
  雷诺看到对方臭屁就火大,可恨一时词穷,只好在牙缝里偷偷磨了句:“死娘娘腔。”
  V兰做了个请大家上车的手势,往回走的时候贴近雷诺耳边低声说:“现在你眼里有我了,不过那不是真正的我,再让我听到刚刚那四个字,强-奸你哦。”
  话很轻,威胁却很重,雷诺的脚立刻就埋进沙子里动不了了。
  等前面的身影上了车,他才恍然地去拽岳胜。后者正两眼发直地仰望星空。
  “走啦,冷死了。”
  马达转动的声音突突地催促他们。雷诺拉着岳胜走出一段,又忽然跑回去,把沙子里的大半截烟拣了起来。
  三个人一路默默无语。
  岳胜一直看着窗外,看样子还在琢磨V兰刚才的话。雷诺握着手里的烟,偶尔偷偷看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后脑勺。后视镜的眼睛里其实也有他,只是时间前后错过了,眼睛的主人扬扬眉,心想:“逢场作戏的话,小孩子们果然都没听过,居然还当起真来了。”
  那又何妨续杯。
  雷诺无处可去,V兰亦没有收留他们的意思,只好报出打工楼盘的地址。
  停好车,V兰很绅士风度地给他们拉车门。
  “ 最后再送你们一句:爱还是婴儿,我不想说出这句话,好让他继续生长,到完全长大。”
  时间原来真的会在眼睛中停顿,草长鹰飞,日落星移。
  有些领悟,只需刹那。
  “ 别笑,莎士比亚的14行,第115首。”
  车行远去的声音,呼啸如哨。
  岳胜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找了个角落,吐了一地。
  雷诺这才收回视线:“ 你也觉得死娘娘腔恶心吧?” 说归说,嘴角上扬,却并没有嫌弃的意思,然后很庆幸:“你现在赶紧使劲吐吧,不然样板房里的马桶都是摆设,你要进去吐了,我会哭的。”
  
  样板房内部高调奢华,走的是东莞巴洛克风,家具无不突显曲线弧度,却涂装了一层配色诡异的钢琴漆。可惜岳胜无法欣赏,一头栽在豹纹仿古宫廷沙发上,体温汹涌,脸烧得通红。
  他模糊中感到有人给他喂水擦身,手掌轻轻摸顶。咸湿的液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好像眼角决堤。
  “ 爸,爸。”
  “ 岳胜,你再忍忍。”
  这个楼盘太偏了,配套设施都在等地铁x号线通车。深更半夜,雷诺不熟悉环境,碰到这种情况直抓瞎。他上网百度应急措施,找了几条毛巾浸湿了,脱掉病人的外裤,包在大腿根物理降温。听到岳胜不停地胡话,脑门上也给他搭了一条。
  “ 好了,别哭了,你是海龟吗?”
  手没能及时收回来,下一秒,掌心被拉过去舔了。
  雷诺触电一样缩回手,濡湿的痕迹还在。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接近昏迷的人。
  “ 爸……爸……”
  岳胜焦干的嘴唇里只有这个气声的词,跟呼吸一起,辗转冒出。
  并不是呼唤。
  雷诺好像有点懂了,默默站起来,走到厨房,想洗掉那种触感。他印象里只有被小时候养的狗,这样对待过。
  是……条件反射吗?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过了好半天,小指翘起,模仿了一个拿烟的动作。
  
  岳胜真正清醒过来,是2天之后。
  他这场烧外因内因都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没有过渡,象充好了电,又立刻满格亮屏了。
  雷诺松了口气,挺高兴,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顺便告诉岳胜,违约金已付。但他骗家人说,打地下□□输了钱被追债的细节,就自然略过不提。
  岳胜也没显露出特别惊讶的样子,只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沉默。
  可雷诺已经能提纲挈领地读懂他了,边吃边说:“ 你别觉得欠我的。我不这么做,还觉得欠你的呢。不管怎么说,你跟你爸闹成这样,全是因为……”
  岳胜不想听,杨兴那天的最后一句话是扎在脾脏上的刀子,不致死,但重伤。
  他简短地截断雷诺:“ 我分期还给你。”
  “ 哎呀,别这样,我家穷得就剩钱拉。”雷诺夸张地比划:“ 你看看,不然我们能住这儿吗?”
  “是啊,还吃着过期泡面。”
  “……”雷诺挠头:“ 这是锻炼。”
  岳胜从摄影棚穿出来的衣服吐脏了,现在穿的是雷诺打包的自己的那套。上衣口袋里还留着一张名片,这会儿掏出来,若有所思地弹了弹。
  雷诺自然也记得这张名片,霍然拍案。
  “ 不会吧?你真打算去工作?你不是脑子还没有……”
  岳胜主意已定,看着他笑笑。
  “ 但是,我有本能啊。”
  球场上的篮板王又重新附体的岳胜,让雷诺眼前一亮。他几乎是立刻一掌击在对方肩膀上:“ 你要真去韩江那,拜托一定要帮我个忙。”
  “说。”
  “ 捧红我,我给你当三个月性奴隶。”
  话比拳猛,岳胜简直招架不住:“奴隶就行,不过我真没这个爱好。”
  雷诺啪地合掌,低头。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想红,你去找V兰啊。”
  “ 找V兰,只能做他的玩物。但是,我想做他的猎物。”
  “ 这……有区别吗?”岳胜很郁闷。
  “ 当然有区别。”雷诺理直气壮:“ 玩物,是招之即来,猎物呢?”
  数十秒过后,岳胜后知后觉地“奥”了一声,明白了。
  
  猎物,是要他去追。
  
  韩江比想像中热情。岳胜满怀忐忑的心理建设,完全落空。
  这家以Mr。Han命名的合伙工作室,规模精简,人员有限。
  相应的,工作场地却显得极为空旷。
  这里曾经是废弃的厂房,无法拖走的机器还依然陈放着,只是随意刷上浓重鲜亮的蓝漆。层高约八米,四下散落的工作台,宽度更是硕大到奢侈的地步。
  为了提升亮度,旧砖墙被粉白了,不规则地通向天花板,从视觉上却给人逆向的错觉,好像是本来年久的酱黑色穿插流下,覆盖在白底上。
  米字形分割的长方体大玻璃,每隔三米一个,整整铺陈了整个侧墙。窗顶外墙上被让人蛋疼的设计师安上了流水装置。据说不下雨的时候,也可以浪漫地享受人工水瀑。
  “只要按下这个钮。”韩江可爱给来访者显摆这个了,每次还都是同一句话:“你听,海哭的声音。”
  岳胜仰着头,目瞪口呆地扫视了一圈,美是美,就是看久了,膀胱收缩的厉害。
  参观完毕,他有些怀疑自己只是被邀请来一日游的。他的社交辞令等于零,又问不出口,只好僵硬地站着,一言不发。
  直到韩江拍拍手,跟同事介绍:“ 这是我大学学弟,我们曾经一起创建了x大的摄影社。他……”
  韩江看看岳胜,觉得还是不要提他车祸的事比较好,顿了顿,只说:“ 他是一个很棒的家伙。”
  岳胜肩膀上被重重地给了几下力,欢迎的掌声中,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垂下头,犯错一样看着脚尖。他知道第一关算是过了,如释重负。
  只有学长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那么对其他人,只要少说话,应该……能瞒得过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熟悉流程和器材,岳胜如鱼得水。
  他本身学习能力很快,除了行政上依然一知半解,其他都能迅速进入状态。特别是对各种相机配置,镜头组合,简直有天然的敏感度。
  除此之外,不分工种,有求必应,大到装机调试,小到复印清洁,随喊随到。
  韩江冷眼旁观,哭笑不得,实在看不下去了,拽住他。
  “你是不是不懂拒绝啊?”
  岳胜看着他,过了一会,抿起嘴,眼睛瞟到了别的地方。
  韩江恨铁不成钢,这个,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速成的。
  
  晚上回到样板房,岳胜不耻下问:“怎样才能拒绝别人?”
  雷诺愣了一下,然后开玩笑:“ 你这还要问我?你不是最会了吗?”
  只要跟别人说,没有爱的做爱你能接受吗?
  好吧,其实他明白岳胜只是实话实说,但当时着实被渣到了,现在仍记忆犹新。
  可他从他们一起撸管的那刻起,就已经暗下决心,要把以前的一切挖坑埋了,那么,就不用再提。
  岳胜一脸茫然。
  雷诺叹口气,桃花旺原来是这德性,想了想,说:“ 拒绝别人不难,难得是如何拒绝了,不让对方难堪。如果不是很熟的人,就说,对不起我暂时不感兴趣,就行了。”
  岳胜条件反射地接下去:“ 如果是很熟的人呢?”
  “ 如果是很熟的人,直接让他给老子滚,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岳胜狐疑他们讨论的话题跑偏了,但依然膝盖中箭。
  这几天他纠结不已地过下来,听了这话,好不容易聚起一点要去看看杨兴的勇气登时消散了。
  给我滚,就是不客气地拒绝。
  他也试着这么去做了,滚了又滚,like a rolling stone。
  可他的心都快成滚刀肉了,还是没法真的放弃。
  想每天看到,听到,闻到,贴近到,感觉到,这是一种养成的惯性。
  难以戒掉。
  
  日子就这样在煎熬和煎熬中恍惚度过,岳胜觉得自己人分成两半。一边是强行逼迫自己跟社会人士一样,带着伪装出来的成熟世故低头打拼,另一边是压抑着强烈的对爱的渴望,在自我厌恶中纠结挣扎。
  原来每天能跟杨兴共处一室的时候,他痛恨自己身为儿子的定位。可现在真的推翻了一切,才发现孤独感比那时还重,好像被反锁在了一个与杨兴无关的外界星球。
  天河浩瀚。
  只有他,失重地,缓慢地,被吸进暗黑荒凉的宇宙。
  然而这种革命过后的失败,幻想破灭的痛楚,却无法与人倾诉。就便说了,估计别人也不能理解。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遭遇车祸,然后类似重生。人生被胡乱洗牌,再从头打起。
  他有些刻意回避以前的自己。那接近于前世今生的设定,让他会有“还有个沉睡的自我尚呆在现在的躯壳中”的恐惧感。
  如果死,请必死。
  假如可以和另一个自己通灵的话,这就是他唯一想说的。
  “过去的小岳,我一点都不想了解。”
  跟韩江一起外出取景,没想到遇到台风天。两个人被困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百无聊赖。韩江忍不住说起旧事的时候,便被他如此明白地拒绝了。
  
  “。。。。。。”
  这不是岳胜第一次掐住类似的话题,韩江很不悦:“未知生焉知死?过去的你也是现在的你的一部分。”
  岳胜没听明白,只是赌气地想,还不就是你呆在车里无聊,不然,哪有功夫叙旧。
  “恩,搞不好也是将来的你的一部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韩江挠挠头:“还是说。。。。。。逃避?”
  反正没外人,岳胜干脆把耳朵捂了起来。
  韩江鲜被人如此顶撞,又不能真跟对方计较,气得直磨牙。伸手出去直接把耳朵上的人肉耳机强行拉开了。
  “听着,要不是为了想以前的你回来,你以为我愿意回顾黑历史吗?”
  “如果你和Zap不是gay,有多好。”
  “或者。。。。。。如果Zap不是gay,有多好。”
  韩江心底最大的遗憾终于暴露了出来。
  大学时代,不是因为那个始终在u管上空飞起来的神一样的存在,自己就不会迷恋上运动摄影了。
  那是对快门掌握要求很高的技巧,不光是追求快,还要对运动有基本的认识。为了保证流畅性和光影捕捉的最佳点,他追逐着那个身影,鞍前马后,风雨无阻,差不多成了焦赞的独家陪练员和最能展现其运动美学的掌镜人。
  拍摄需要与被拍者建立一种默契和信任,这样对方才能在镜头里心无所碍。
  如入无人之镜。
  这是韩江从那时一直坚持到现在的职业标竿。
  “你能想起来吗?最先喊我去拍Zap的人,还是你呢。然后我们成了无坚不摧的铁三角。我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一起吃,一起玩,一起陪他比赛,一起拍他downhill,一起。。。。。。”
  难得提起已经被封印多年的青葱岁月,韩江仰脸看着车顶,却诧异地发现,在脑回沟深处闪屏的画面,全是自己和焦赞。原来,没有那么多的三人行吗?原来,真的有那么多单独相处,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如胶似漆的场景吗?
  还有人生中第一次耻辱地丢脸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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