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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个父亲 by 朝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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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开来呢。没想到柳教授施恩不图报到,连自己儿子都没说,真是太高尚了……”之后班主任一直到上课才结束的对父亲的溢美之词我统统没听入耳,我只觉得可笑。
那样冷淡的,只在乎田锐一人的父亲竟然会“好心”的,“施恩不图报”的,资助一个毫无干系的人快十年?怎么想都不可能!
再者说这个郝静的行为举止也不对。对她来说,我该是恩人的儿子,就算她生性冷漠,也不该跟见到陌生人一样的待我才是。而要登门表达感谢?我住在父亲家都快月余,暑期过半,都没见这要报恩的上过门。再说,她与父亲本就在一所大学中,要表达感谢还是什么的,不是直接当面问,要来得更有诚意更礼貌吗?这事,疑点太多。
但不管怎么说,这郝静于我都是个陌生人,就算她真的受过父亲的恩惠也与我无关。我有闲情想个陌生人与父亲的事,还不如想想我对田锐那莫名的感情来得实际。
“轰隆隆……”一阵震耳的雷声响过,我抬头一看,天空已被不知从何处聚拢来的乌云遮掩,眼下一场倾盆大雨是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
出门前天气还不错,我自然懒得带什么雨具,只盼着这雨来得仓促,走得也别拖泥带水的,湿答答的回去总是不舒服。
但事与愿违,眼看着到了放学的时间,这雨也不见停,雨势不算大,就是连绵不断。
我站在教学楼屋檐下不耐烦地皱皱眉,思量着要不要跟那些大咧咧的男生一样冒雨跑回去,至于送伞什么的,想想父亲的冷淡模样,我完全没指望过。
却不想,稍远处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那刻意缩起的高大身躯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等他走近了,我看清了他的容貌,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样壮实高大的人,竟然浑身发抖,就连声音也满含颤音,满眼的惧意,只会一声又一声重复一句话:“你好,我找柳天瑞。你好我找柳天瑞……”
我不由得一阵心疼,刚发现田锐来送伞的欣喜之情瞬间消散,我推开等家人来接或是等送伞的同学形成的天然屏障,疾走两步走到了甚是无助的田锐面前。
原本只剩恐惧与无措的双眼霎时放出光彩,略红的眼圈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田锐像是幼崽见到母兽一般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回应一般地接过他手中的打伞后牵住他的手。这一刻,我只想着我要保护田锐,而世人是怎么看待同性恋的,眼前的这些人又是怎么看待我和田锐的,我统统不在乎了。
我狠狠瞪视着看到田锐那与长相不相符的行止而窃窃私语的人们,自顾自地拉着田锐的手朝校门口走去,不时地安慰着明显受到惊吓的田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心中却不断质问着父亲,不是当田锐是宝吗?不是不想让任何人染指他吗?明知田锐与普通人不同,怎么能让他独自一人出来?就算你不肯给我送伞,那就别送,要是田锐在路上出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可当我刚跨出校门,我就看到了那躲藏在树后的人。就算我站得不是很近,也能清晰辨别出父亲那痛苦非常的苍白脸色,以及那直刺向我的,再也不掩饰分毫的赤裸裸的嫉妒的眼神!
第十三章
我与父亲还有田锐三人静默地吃着晚饭。
经过下午的送伞,田锐仿佛耗掉了一整天的精力,不再像从前那样傻兮兮地笑着给每个人夹菜,甚至偶尔会带着哀怨的眼神,偷偷地看一眼父亲,在得到父亲安抚性的微笑后才算好些,端着碗凑过去,方便父亲给他布菜。
我也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细细观察着有些与平时不同的两人。
根据我住在这里快月余的观察,以及父亲与我极度相似的性格做出的猜想,我有了些奇怪的推测。
小到容不下其他人居住的四合院,从没人来敲门没邻居串门的家,有着不容于世的关系也敢在院子里亲热而不避嫌的态度……种种迹象都能表明,这个四合院是父亲阻断他们两人与外界的壁垒,是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但是为何要让我这个有着儿子名头的陌生人长居于这样性质的空间里?
我本来一直以为是错觉,但经过这次送伞,我几乎就可以确定,父亲想让我与田锐培养出深刻的情感,或者更深一步地说,父亲也许是想将田锐交托给我!
想到这,我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可是这又太奇怪了,父亲前后的态度可谓是完全对立的。我暗暗地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再仔细想想。
或者……父亲是另外有人了?我想起那个被父亲无缘无故资助多年的郝静。难道父亲是看上那个女孩,想将陪他多年仍是有感情的田锐送给我,或者是两边都不放下?好像说得通……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多。
“我明天有个研讨会,要去上海一趟。”父亲忽而出声打破了沉默。
“那要赶快收拾东西呢,上海很远吧?”情绪恢复不少的田锐接话说,“那小瑞要不要去?留小瑞一个在家是不是有点不好?”
“嗯,就我一个去,锐你留下陪天瑞。”
“啪嗒”一声,田锐手中的筷子猝然落地,手也不住颤抖,端着的碗跟着摇摇欲坠,不多时一颗晶莹的泪水毫无预警地从他的脸庞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去?你……从前都带我去的……”田锐努力忍住哽咽,可是泪水却不间断地直直落下。他睁着那双茫然无措的眼看着一脸平静,好似早已料到会遇到这样情况的父亲:“小逸……你……你是不是……不……不要我了?”他的神情几乎崩溃,仅只是父亲说了句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的话。
“怎么会?我只去上海三天而已。”父亲无奈地抹去田锐的泪水,取过他手中不稳的碗,笑着柔声安慰,像是安抚小孩一般,“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这几天你好好跟天瑞相处,等我好不好?”
田锐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摇着头,父亲叹气,环过田锐宽厚的肩膀将他搂住,细声安慰,一句又一句的。
窝在父亲怀里的田锐那颤抖的肩膀渐渐平复,我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没想到田锐猛然挣开父亲环住的双臂反搂回去,对着父亲的嘴用力亲了上去!
父亲抚慰的话语全数被他堵住,只来得及再度抱住他的腰来稳住田锐过大的动作带来的冲击力,而后带着点宠溺,带着点无奈地,随他一起沉溺于这个热情的吻。
我看着眼前毫不顾忌我的两人,一脸冷漠的看着父亲接过主导权越吻越深。我深吸一口气,按压下心中的刺痛,不断告诫自己,这很正常,他们两人是恋人。
我麻木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尽量做到目不斜视。等我收拾掉空碗盘端到水池里,再回去放剩菜时,两人已经不在原位了。我看了眼父亲卧房被阖得严实的门,默默收拾干净,随后瘫倒在我的床上,一把拉过枕头蒙住我的头脸。
我感到万分的痛苦,只因为在与田锐的关系里,我是多余的。我没有权利阻止他与父亲任何亲密的活动,甚至连说一声“不”的权利也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热情的吻着父亲,两人唇舌交融,激情不断!
我的胸口不断地紧缩,但是我只能用力拽紧身下的床单加以忍耐,就算我咬住的嘴唇在我无意识下咬破了也缓解不了这种感觉,我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忍不住开始憎恨,憎恨让我喜欢上却不能接受我的田锐,更憎恨父亲!如果不是他,我不需要顾忌!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见到田锐,更甚至爱上他!如果不是他,我完全不需要这样痛苦!
可是没有如果,我只能生生忍下这些苦涩。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刻,父亲却与田锐纠缠在一起,亲吻、爱抚。享受着情人间的欢爱!
憎恨让我不再理智,我痛苦着,又怎么能让父亲有所享受?我怀着这样愤恨的心思,坐起身,想着我就算得不到,也要去搞破坏!
我怒气冲冲地再度来到父亲卧房的门口,此时的我就像是在行使法律的警察一般理所当然,可就在我的手刚触上房门时,却被门内传来的声音阻断了行动。
“哈啊……小逸……嗯唔……好舒服……那里……”田锐原本低沉略有磁性的嗓音,竟然能发出如此情色撩人的声调,仿佛温泉上的雾气,就算还未看到泉水中勾动人心的曼妙身躯,已然引人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我不自觉放轻了所有的动作,缓缓推开房门的一条缝,瞬间被关在室内的密语声更加肆无忌惮地流入我的耳中,男子动情的喘息声,奇异莫名的水渍声,以及……肉体相击的声音。
我不知该怪我视力太好,还是该庆幸,只一条小小的缝隙,我已然将室内的画面收入眼底。
田锐健壮的身躯以蹲踞的姿势起伏着,一手撑在父亲对比起来显得单薄不少的白皙胸膛上,一手扶着自己较其他部位肌肤显得细腻略白的臀部,而最重要的,那个在我的认知里只用于出的穴口正欢欣地吞吐着父亲的肉刃。他们两人交合的部位被不知何来的透明液体完全打湿,甚至两人那隐蔽部位的体毛上都低垂着液滴。
在我这个位置,尤为能将田锐的后穴看得仔细。那被撑开到超出我理解程度的小口,一张一合着,退出时,粉嫩的穴肉被拉扯外翻,插入时,又全部被挤入体内,忽闪忽现的,如那捉摸不定的蝴蝶,吸引着我全部的视线,让我的神魂都仿佛被那收缩的穴肉吸入。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调整呼吸,不想因我过度的喘息暴露我的所在,甚至我情不自禁地幻想着,那个躺在床上,任由田锐用后穴伺候的人是我。
“嗯嗯啊……小逸……小逸……”田锐的呻吟渐渐多了哭腔,身躯更是微微的抽搐着,却失了力气一般软下身,求助地唤着父亲,“小逸,快……帮我……”
闻声,父亲轻柔地吻吻他的脸颊,就着他躺着的姿势挺动起下身,手抚摸着田锐赤裸的背,环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近,就与他下身的动作一样。
伴随着田锐甜腻性感的呻吟喘息,我被情欲困住的神志好似听到了父亲的呓语,一遍又一遍——锐,我爱你,永远永远。
细弱蚊蚋的声音发出的誓言,却让人觉得重于泰山。
我缓缓地关上门,父亲对田锐的爱让我退却,那仿佛用生命在起誓的誓言,以及田锐那仿佛得到所有的满足表情,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无从插足。
第十四章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当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时,躺着也是种折磨。只是没想到,父亲起得比我还早。
夏日清晨四点多,天色就已经蒙蒙亮,父亲独自一人坐在葡萄藤架子下的躺椅中,因为是在阴暗处,若不是唤了我一声,我定不会注意到他。不知是否因着暗淡无光的天色,父亲静默的不甚清晰的身影竟然让我联想到了死寂。
我无言地搬了张凳子坐到父亲面前。父亲甚少与我讲话,但此情此景,让我有种父亲是特意在此等我的错觉。只是待我坐定,父亲也未继续开口。在这静谧得有些渗人的院子里,此刻的沉默就显得尤为难熬。
半躺在躺椅上,微微侧着头闭目的父亲看似闲适,仿佛是在养神小憩,可那似乎是随意搭着的纤细手指却暗自紧扣着木制的躺椅扶手,就算指甲修剪平整仍旧抓出不少尖锐木屑刺入了指尖的肌理,可父亲全然无所察觉般,指节僵硬丝毫没有放松过。不多时,鲜红的血液汇聚到父亲葱白的指尖,凝聚成滴,坠落地面。
血滴渺小,即使坠地也应该无声无息,我却仿佛听到那带着生命气息的液体,触地瞬间磨擦过空气,撞击上硬土,最后破碎散落时发出的悲鸣。
“你的手……”犹如被紧箍住喉咙,我嗓音艰涩暗哑地开口提醒。
似才感知痛觉,父亲抬手看着受伤的指尖,木刺与血肉交混,小小的伤口却让我觉得有些触目。
血液还在指尖涌动,父亲却只是怔怔地看着,片刻,流速缓慢却不间断的血液蜿蜒而下,向掌心聚集。
不就是手指头划破一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莫名焦躁地掏出随身带的手帕塞入父亲的手中,急匆匆进屋找工具。
不理会父亲到底在想什么一直静默着,好像受伤的根本是别人,我用镊子把深入皮肉的木刺一根一根挑出,再帮父亲消毒伤口后贴上创口贴。再见不到血液刺目的红,我总算觉得舒服些了。
可是父亲仍旧若有所思地看着指尖,垂落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指尖的伤口又意味着什么。
这场根本没有开始的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我照常去上补习班,父亲也只等吃过午饭就启程去上海。
才刚步入熟悉起来了的教室,我就觉得有所不对。若是这些个无什交情的所谓同学没有厚脸皮当面说嘴,我也能当无知无觉。只是知分寸的是大部分人,却不是全部。
在我坐于课桌前整理书本时,被几个不识相的同学围住了。
“柳天瑞,不是说你爸是教授吗?昨天那个一直叫着‘你好,我找柳天瑞,你好,我找柳天瑞’的傻子就是你那个教授爸爸?”其中一人夸张地学着昨天田锐惊怕的模样,引得其他几个哄堂大笑,“这样都能当教授,那我不肯定能当上院士吗?”
“你都能当院士,那大概是全人类都死光了吧。”我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地拿出作业本等人来收。
“喂,你别仗着招老师喜欢就狂成这样,找打是吧?”被我嘲讽两句就动怒的同学气冲冲地亮拳头威胁,我不为所动,心里冷笑两声,任他撒野去。
“你瞧不起人是吧?!”气血过旺的同学被我毫不理会的模样惹得更是火冒三丈,看着就要开打,我也暗暗有所防备,却被个意想不到的人阻止了。
“在学校里打架,是想吃处分吗?”身为老师助手的郝静站在几个要闹事的同学身后,冷冷地提醒。
有算半个老师的郝静干涉,这场架没打起来。
在我观察,郝静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学生间有任何争执,从不插手。这次她会阻拦,才让我觉得十分意外。
那几个围着的人散了之后,郝静又在我身边站了会儿,似是想说什么,而后看看满是学生的教室又作罢了。
收齐作业,郝静照常走出教室,向教师办公室去。我却鬼使神差的,在人少的走廊拐角处拦住了她。
“昨天那个人是我干爹。”在郝静冷漠的视线下,我说道。直觉告诉我,刚刚她停在我面前,就是想问田锐的事。
“是吗?”但直觉也许只是错觉,郝静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让我无话可接。
静默蔓延,我尴尬地看着郝静,以为她随时都会直直越过我走开时,她再度开口了:“你干爹……人怎么样?”语气中带着一些试探,一些迟疑,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傻……干爹虽然有些傻气,但人很好。”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被我转口,第一次喊一声干爹,竟然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我发自内心地微笑,对于田锐的评价出自真心。
“他……过得好吗?”这句话,郝静问得更是小心翼翼,虽然脸上神情平静,但抱着一叠作业本的手却暗暗用上了力。
但这句话明显越界了。人与人交谈时问到另一个人的品行,不管是出于礼貌、好奇,或者仅只是搭话,都是可能的;但如是问起对方过得怎么样,除了对第三方有着足够多的关心外,都无可能,何况郝静与田锐表面上应该是陌生人。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失,郝静不等我回答,低着头匆匆离去。
我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暗暗咬了咬下唇。
第十五章
下午下课回家,我看看钟点,这个时候父亲应该已经出发了。回想起昨天田锐那激烈的模样,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我推开常年闭合的四合院大门,内里静悄悄的,微风伴着吹动葡萄藤墨绿的叶片的沙沙声,带来稍稍缓解炎夏下午的暑气。
我合上门向内走去,这才发现躺卧在葡萄藤下熟睡的田锐,斑驳的树影落在他方正的不算出色的眉眼之间调配出别样的色调。
我轻舒口气,放下书包,搬来田锐常坐的那张小板凳,坐在他身旁,随意地翻阅起一本随意从父亲书房中找来的散文集。
树影下清爽的凉风吹动我的刘海,伴随着田锐轻缓的呼吸声,我缓缓放松下来,积压在我心头多日的不安焦躁感,奇异地淡去,在这个已过去大半的暑假,第一次享受起闲适的时光。
等田锐醒来,已是下午四点过,在闻知父亲已经出发时,只是怔了怔,但神情还算平静,没有我预想的歇斯底里,只是这样反而第一次让我觉得田锐捉摸不透。
我将父亲中午做的饭菜一一热过准备晚餐,一直安静地看着电视的田锐却忽然说想吃西瓜,我回想起家中最后半个西瓜在前天晚上就已吃完,又看看天色,怕菜市场关门,我拿了钱包,嘱咐了田锐一句,在得到会乖乖呆在家的答复后,就匆匆去买西瓜了。
菜市场我总共没去过几次,在七绕八弯的老城区,天色又将暗,我不可避免地多绕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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